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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雨停了,女孩终于赶到蓝桥,可是,尾生已经抱着桥柱死去了。女孩悲痛欲绝,她悔恨自己的怯弱,害得心爱的人丧生。女孩跟着尾生去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民间流传。

            那时的人们,对于女人的美,有诸多的标准,而对于男人的美,评价也不少。《世说新语》里很多关于男人美的评论,前面已经介绍过,就不再赘言了。不过,对于男人的美,似乎更多一些气质上的要求。我们知道潘岳的小白脸招女孩子喜欢,可男人们,更欣赏的是崔琰那样的男子汉魅力。美髯公,这是人们对于那些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的赞美,从关羽到后来的蔡襄,他们那把飘飘洒洒的长胡子,总被人们津津乐道着。

            曹操先生特别欣赏关羽的胡子,甚至赏他一匹细绢,专门用来保护胡须。宋徽宗赵佶先生对蔡襄的三绺长髯更是关怀备至,竟然关心到蔡襄先生晚上睡觉是把胡子放在被子外面还是放在被子里面,害得蔡襄先生几天没睡好觉,不知道该把胡子放哪儿。

            不管怎么说,对长得帅的男子最容易动心的当然是女孩子了,可是,封建的礼教把男子和女孩们隔绝了。

            清代朱彝尊先生就写过一阕《高阳台》,为后世留下一个哀婉的故事。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第一节  青铜时代(2)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遍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美丽的女孩坐在闺房的窗台上,欣赏着窗外的美景。一位书生骑着马儿闯进女孩的视线。他不仅有张英俊的脸庞,更有那潇洒不羁的气质,他一定是个满腹才华的人,世俗的一切,在他眼里,是多么可笑和无奈。他是谁呢,就这么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了。

            女孩无法忘记那位书生,一天天的思念中,女孩憔悴了,病了,最后,遗憾地去了。

            书生知道那个女孩的一往情深,闯进女孩的灵堂,抱着女孩的尸体痛哭,可是,一切都晚了,一场阴差阳错的有情无缘。她活着,他懂不到她的心;她死了,他挽不住她的手。

            故事在世间流传,词在世间吟唱,为什么非要沉默?为什么非要在失去时追悔?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不明白手里能握住就是最好?为什么非要让明珠佩冷,让紫玉烟沉?可是,面对那无奈的世俗,严酷的礼教,他们又能怎么去拥有,怎么去珍惜。

            而元好问的《迈陂塘》所描述的故事,就更让人扼腕了。一对民家儿女,两小无猜,两情相悦,却偏偏被生生拆散。两个人一起投水而亡,第二年,他们投水的荷塘里,荷花盛开,而且株株都是并蒂莲。“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记录这个故事的元好问先生发出这样的质问,上天都在祝福他们,可是人间为什么不允许他们相爱呢?

            青铜时代,人们对美的追求是那么无奈和充满悲哀。

            第二节  白银时代(1)

            好了,现在的话题可以轻松点了,我们来看看进入到文明高度发展的近代和现在,人们的追求历程又是什么样的。有必要说明一下的是,这一节和下一节黄金时代,我引用了《人类美色追求史》这篇文章里的一些观点和部分文字,因为这篇文章写得非常好,真有点”眼前有景道不得,崔灏题诗在上头”的感觉和意味。

            我们先从美女沙龙谈起,沙龙,堪称智慧型美女的风月场。

            最早的沙龙诞生在16世纪的法国,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无法得知第一位沙龙女主人德·朗布依埃侯爵夫人相貌如何,但大量的正史野史都能证明,此后几百年来沙龙成为女性文化发展中重要的一个角色,同时也成为了智慧型美女出入最多的场所,这样一个深具素养而又稍染情欲色彩的场合,最适合激发有趣的对话、舒缓文人敏感的心灵。在17世纪,德·朗布依埃夫人和德·莎伯勒夫人的沙龙已经是囊括了高乃依、巴尔扎克、黎塞留、大孔代、帕斯卡、阿尔诺、拉罗什福科等等文化名人的社交圈。高谈阔论当然是一方面,但女主人出色的相貌以及出入这个沙龙的贵妇美女同样是让名士们愿意滞留的原因。

            而在中国,也不乏这样的沙龙,比如钱钟书先生的中篇小说《猫》里的女主角爱默女士,与德·朗布依埃夫人和德·莎伯勒夫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她家的那些客人们,更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进入20世纪,沙龙式微后,与之相适应的另一种社交方式棗名流party却盛行起来。男人们手端一杯红酒,在party上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最后溜达到一位美女身边,说一句Hello,之后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交谈下去……因为party具备着社交的功能(兼带评点名流名女人穿衣的品位以及传播八卦的流言),所以每个女人都愿意在party上更”秀”一点,更璀璨,直至成为全场焦点。

            至于时尚杂志,那更是女士们学习的参考。提到时尚杂志,我们先谈谈海报女郎吧,早在一战时,美国就明白了穿着清凉的女人最适合推销,不管是自由公债、征兵还是战争。

            二战时,海报女郎成了无数美国海外战士的慰藉品。1942年至1945年期间,美国人一共邮寄了600万份《Esquire》杂志夹页女郎图片,这些女郎看起来漂亮完美,全都以衣不蔽体、胸部高耸、双腿修长闻名。另一专为前线战士提供海报女郎的是《Yank》,美国军人就这样带着这些纸女郎上战场。女星珍罗素、琳达妲妮尔就是靠着卖弄此种风情星途大展的。一个细节足以说明问题:”……女化妆师对女星毛衣下的胸部尺寸不满意,先是塞进一对直径两寸的衬垫,又塞进两片,然后径直做决定说:‘管他的,这是为了战场上的士兵!’女化妆师又在女星的胸部再放上两片衬垫。”

            正如我们所希望看到的那样,丰胸的海报女郎在幻想层面上满足了战时美国最基本的心理欲求。她们提醒了战争所摧毁的爱与美满生活。这种大胸脯海报女郎的审美价值取向一直延伸到战后,玛丽莲·梦露、珍娜露露布丽姬妲、珍曼丝菲、爱妮艾柏格等明星就是美国大伙儿在此种传统的眼光下挖掘出来的超级明星。这种风尚迄今仍然连绵不绝。

            记得有首歌叫《莉莉·玛莲》,是二战时期最著名的蓝调歌曲,这或许是海报女郎的最好注解。

            海报女郎大概是特定环境下的产物,可由它引发的时尚玉照,不得不说是大众产品了。随手翻看一本时尚杂志,全是美女,从编辑们到专栏作家到采访对象,当然,模特是不用说的了。人人的面孔都好像一支漂亮的标签贴在那里,告诉着我,这就是时尚的力量。从上世纪80年代末蹩脚的影楼艺术照到如今讲Feeling的影棚照,更别说满街招摇过市的明星写真。
            假如一家时尚杂志邀请你接受他们的访问,千万别紧张,只要你足够放松,他们一定有办法把你拍得很漂亮,至低限度,是有气质。行内的说法是:让你是美女,你就是美女。对于那些相貌有特点的,无论标志不标志,越与众不同就越有可塑造空间。比如眼睛嘴巴局部出彩的,可以抓主要矛盾忽略次要矛盾;而对于相貌平庸的,则完全可以用衣饰上大面积的色块、或光影的轮廓来强调画面、叫人忘却相貌而当一名印象派……养眼是时尚杂志的义务,因此他们有的是招,足够把人人打造成光鲜的时尚派。在时尚杂志中享受美女吧,在我们的时代里,或者这也能算做猎艳的一场纸面派对。

            而这个时代的美,不仅是成人,连孩子,也从小立志当美女。40多年来,芭比这个三围38、18、34的美女一直没有衰老的迹象。这个全球卖出十多亿个、美国女孩平均每人拥有8个的性感尤物,使美丽的女人被定义成像可口可乐瓶子的曲线一样的身材;她那太多华丽的衣饰,给予小女孩一个体面的女人必须成天在身上脸上脱脱穿穿、涂涂抹抹才能受人欢迎的错误暗示。

            芭比娃娃是玩偶设计业诞生的第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她有高耸的胸部、窈窕的身材,再加上单身贵族的独立、都会女郎的品位、健康的生活方式,她成了无数少女的偶像。多年以来,作为时尚代言人,她转移了青少年的生活方式,不仅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玩偶,也是同样著名的文化符号。芭比的成人化设计打开了小女孩们的视野,她们可以通过芭比感知到幼儿园以外的世界,让她们与芭比一起体验成人生活的各个层面。从海滩女郎到政治家,芭比变化万千的形象激发了孩子们的想像力,她们希望自己在长大后也能像芭比一样。伦敦的辛蒂·杰克森就曾花费5.5万美元在全身上下动过二十多次手术,还帮助其他女性”芭比化”。

            第二节  白银时代(2)

            芭比娃娃,让无数女孩从小立志美丽。

            而一年一度的港姐选美,更是给无数女孩吹起一个个美丽的泡沫。港姐已成为香港人的集体记忆,自从1973年无线电视开始主办”香港小姐”竞选活动,每年的选美活动历来是香港的城中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