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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这把枪果然是真家伙!小赵买下了这把枪。回到家后,小赵没敢把这事告诉老婆,他把枪小心地藏在家里的柜子里,出去跑车的时候再取出来,还别说,自从身边有了把真家伙,小赵出去拉客人再也不怕了,忒有安全感,以前他看到几个光头上车还执意不拉,这次他还怕个啥?

        一天傍晚,小赵正在看NBA联赛,正看到兴头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小赵吓了一跳。他想:是暖瓶爆了?到厨房一看,没事!小赵正纳闷,这时,儿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了说:“爸爸,我把明明这个坏蛋打死了!”儿子手里正拿着那把黑漆漆的手枪!小赵听完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发疯般地跑到院里,看到隔壁家的明明果然躺在了地上……小赵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想:完了完了,出了人命,而且还是用手枪,这次真栽了!

        小赵抱起明明就往自己车上塞,一边又掏出手机打电话:“120吗?这里……”这时候,车里的明明一下爬了出来,小赵吓了一跳,说:“明明,你……你没事啊?”明明笑了,儿子也笑了,儿子扮了个鬼脸说:“刚才我们在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呢,我当警察,刚才一枪把‘小偷’给毙了!”儿子有些兴奋,扯着小赵的衣角说:“爸爸,你可真坏啊,给我买了枪,还不给我,不过,让我给翻出来了。”小赵抢过儿子手中的枪,翻出弹夹一看:少了一颗子弹!

        小赵紧张地问儿子:“你打了明明一枪?扣动扳机了吗?”儿子点点头:“当然了,不开枪怎么能把坏蛋打死呢?明明说子弹打在他身上很疼呢。”小赵不相信,他把弹夹仔细地看了一遍,这里面的子弹红通通的,拿出来用手掂了掂,觉得比较轻。小赵皱起了眉头,他冲着门外拴着的狗开了一枪,“砰”!狗“嗷”地叫了一声,小赵从地上捡回那颗打出去的“子弹”一看,嘴都气歪了,这颗子弹和没发射以前一个样!原来是把假枪。可小赵不明白了,他记得当时在饭馆后院试枪时,笼子里的那只鸡真的被击中了,难不成店老板做了手脚,把真枪换了?小赵气得不行:自己辛苦攒起来的五千块私房钱只换来一把玩具枪!

        第二天,小赵就来到那家饭馆,一进门,小赵就抓起了店老板的衣领子:“你小子骗老子啊,拿把玩具枪糊弄老子!”

        店老板使劲推开了小赵:“咋了?谁糊弄你了?”小赵一看这家伙还不承认,心里的火更大了:“你别装葱!这枪是假的!我开了一枪,人家都没哼一声疼!”店老板把头低下了,问:“这么说,你真的开了枪?”小赵嚷道:“废话!要不是老子开了枪,我还被蒙在鼓里呢。”店老板叹了口气:“作孽啊!你还真的开一枪呢?开枪多危险啊,我卖出了好几把枪,人家都没敢开枪,你咋胆子这么大呢?不错,这把枪确实是假的,可是它做得真啊,有几个司机师傅都买了好几个月了,都没找过我!虽说是假枪,可它能当真枪用啊,放在自己身边能给自己壮胆,你说是吧?”

        小赵“呸”了一口说:“老子花了五千块钱买了把玩具枪,老子赔大了!”这时店老板开始耍赖了,说:“钱反正是不能退给你了,怎么着这些天你也花钱买了份‘安全感’吧?也值了!”小赵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他问:“那、那天试枪的时候,我怎么真的把那只鸡打倒了?”店老板“嘿嘿”一笑说:“你来之前,我在鸡脖子上拉了一刀子,本来这鸡就胆小,又流了不少血,你拿枪一打它,光这响声就能把它吓得不行,何况还是有子弹的,它这一吓,就拼命扑腾,扑腾得血都流干了,不死还能咋地?别说你用枪打在它身上,你就是打个大喷嚏,说不定也能把它吓得扑腾死。”小赵一听脸都绿了,自己五千块私房钱就这样白白弄没了……

        外国文学故事鉴赏·列车5点22分进站

        作者:  [美]乔治?哈拉尔  丁孜  改编          期数:2007年10月上

        沃尔特是麻省理工大学的教授,一年多以来,他每天回家都要乘坐下午5点22分进站的那列火车到林肯车站。每天,沃尔特总会在月台上遇见一个女人,他俩同一站等车也同一站下车,每次都会朝对方点点头,但从未说过一句话。沃尔特注意到,这个女人头上总要围着一方彩巾,他觉得女人把彩巾围得很别致,宛如人们包扎一束鲜花。

        一天下午,火车月台上一阵风吹过,女人的彩巾突然被吹得掀起来,一刹那,沃尔特看到,女人没有左耳。只见女人连忙扔下手提包和购物袋,笨拙地整理那被吹落下来的彩色头巾。她猛一抬头,却碰上沃尔特失礼的目光,沃尔特尴尬极了,忙把视线移到别处。

        接着到来的星期一,女人没有在月台出现,沃尔特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去年她同样有过没露面的日子——是有两天,沃尔特记得一清二楚。突然,他猛然想到,也许是因为她失去一只耳朵的真相被沃尔特看到了,所以今天才不露面。沃尔特想到这女人如此腼腆,不禁有点心动。他自己也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尽管四十有七,也有意成家,却至今未娶,因为他缺乏果敢向前的精神。

        接下来,一个星期、两个星期……那个女人一直没再出现过,沃尔特感到前所未有的惆怅。说实话,沃尔特并不觉得那女人特别诱人,因为沃尔特从未跟那女人说过话。如果真的对那女人有兴趣,他肯定会设法说一声“你好”或者“希望你今天过得好”这类的搭讪语。不过,这些天没见到那女人,沃尔特开始强烈地想念她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那个女人仍没露面,沃尔特开始担心起来,他决定向列车员梅尔打听一下那个女人,因为梅尔这位列车员对每个乘客的情况都略知一二。

        列车员来了,乘客们开始买票,当沃尔特从座位上抬起头,正打算向梅尔打听那个很久没露面的女人时,他吃惊地看到,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列车员。

        沃尔特看了看这个新来的列车员身上的胸章,知道他叫爱德华。沃尔特给了他三块钱,简单地说了声“到林肯”,然后又问道:“咋不见了梅尔呢?”

        爱德华说:“梅尔?不认识。”沃尔特瞥了他一眼,说:“梅尔跑这趟车好多年了。”爱德华递给沃尔特车票,说:“嗯,怪不得,我才跑这趟车一天。”沃尔特问:“你是说你顶替了梅尔?”爱德华摇了摇头,说:“说不上,我没听说过梅尔。”沃尔特不再说话,除了梅尔之外,没有别的人可以打听到那个只有一只耳朵的女人了,沃尔特没有机会继续打听。

        又一个星期一到了,沃尔特像平常一样上车坐着,等候列车员的到来。这一回,沃尔特决定非得把梅尔的事问个水落石出,因为只有找到梅尔,才好向他打听到那个女人的消息。

        这时,列车员爱德华来到沃尔特身旁,一边哼着小调,问道:“上哪儿?”他眼神毫无相识的表示。

        “林肯。”沃尔特不满地说,他想:换作是梅尔第二天就记住了,根本不用再问。爱德华冷漠地说:“不停林肯站。”  沃尔特很吃惊地说道:“这班列车一向都是停林肯站的。”

        “我不知道什么一向,”爱德华说,“我就知道今天。今儿个这趟车不停林肯站——这是司机亲口对我说的。”

        沃尔特无奈地下了车,他只好步行回家。他孤零零地走着,天色逐渐暗下来,他想:女人走了,梅尔走了,林肯站也走了——人世间还有什么会走掉?

        一天下班后,沃尔特习惯性地来到月台上等火车,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希望5点22  分这班列车会到林肯站,果然,列车准时进站了,这次确实是到林肯站,沃尔特高兴地上了车坐在自己熟悉的座位上。忽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今天要送您到哪儿去,老朋友?”沃尔特几乎跳起来,他转过头,看到了梅尔,沃尔特激动地拉住梅尔问道:“梅尔,你到哪儿去了?”

        老列车员回答说:“哦,我参加再培训去了,每隔几年他们就让我们学一次。你知道,西边有一列火车撞了,他们连忙叫每个人都参加紧急情况学习班。怎么了,你以为是怎么了?”沃尔特摇摇头说:“我说不好,你突然就那么失踪了。”梅尔笑着说:“在铁路上干的就是这样,他们从来不提前通知。你还是到林肯站吧,我想。”沃尔特激动地点点头。

        列车开了一站后,几个乘客下车了。沃尔特看着他们走过月台慢慢离去,列车又开动了,这时,他察觉有一个人正要坐到自己座椅的边缘,沃尔特转脸一看,不由惊喜万分,他看到的正是那个只有一只耳朵的女人,女人对他抱歉地一笑说:“对不起,打扰您了!今天车太挤了。”

        “不,没事儿,有空地呢。”沃尔特边说边把身子往里面挪,腾出一点位置给那女人。那女人把身子靠进来,沃尔特闻到了女人身上某种香水幽雅醉人的芬芳,他说:“很高兴又见到您!”

        那女人很和气地点点头,随后,她把手伸到下巴底下,开始解开彩色头巾的结,她要干什么呢?沃尔特赶紧把视线移到别处,免得再次瞅到她只有一只耳朵的隐秘。可是,沃尔特的余光却扫视到,那女人把丝巾从头上取下来,然后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