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熟悉的感觉
桑塔纳2000在体育场路平稳的**，刘心怡的细长的手指在王大为那轮廓分明的脸颊上游动着，还有温柔的*。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刘心怡的手机。
"……妈妈。"刘心怡惊奇的在叫："您还没有休息吗？"
王大为虽然表面上表持着平静，心里非常震撼，他想起了老头子的那个草长莺飞的杭城巧遇，想起了京城的那个静悄悄的宾馆；想起了渝州、江城还有无数次的飞客，想起了两个小时之前的那个电话；想起了那个被首次透露的行程和所有的秘密，想起了那个不动声色、**犹存、端庄大方的田姨的那个似乎漫不经心的托付和十分信赖；还想起了在渝州万豪酒店的那个房间里，李玉如把刚刚沐浴过的刘心怡搂在怀里，笑盈盈的提醒着他："土匪，好好看看，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
然后还有田姨带着妖精那些神秘的申城之行，亲如母女、形影不离的奇怪关系，还有刚才和老爷子的谈话中透露出的只字片语，还有身边这位美轮美奂的神仙妹妹曾经采取过的惊世骇俗的那一次亲密接触……他就有了些恍惚，踩了一脚刹车，急忙把桑塔纳2000就近停在了一个不大的花坛边。虽然仅仅只是隔着一座不高的东山，虽然远远的就能看见白*岗上峡州市委那些不熄的灯光，但空旷的体育场附近一片寂静，少了许多闹市的喧哗，多了些郊外的安宁。
"妈妈，我在峡州呢……下午才飞过来的，玉如姐也在……其他的姐妹都在……"刘心怡抬起微卷的长长的眼睫毛羞怯的望了王大为一眼，对着话筒承认着："……是的……是和他一起……"
王大为熟练的从刘心怡的那个羊皮手袋里找到她给他准备好的香烟，是一包鲜红的、耸立着***和华表的中华，静静的点燃了，望着三月雨那泛着红晕的脸蛋，听着她羞答答的、有些扭扭捏捏的回答着母亲的提问。他慢慢的吐着烟圈，端详着神仙妹妹美得惊人的面容，的确发现了刘心怡与田姨之间无数个惊人的相似之处，只是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联想，也没有把倾国倾城与另一个位居显赫的女高官相提并论，仔细看看，其神态、大眼、樱唇和举止是有不少"似曾相识"。
"……您等等。"刘心怡有些疑惑不解的把手机递给王大为："给，别害怕，是我妈妈，……她听我说起过你……妈妈要和你说话。"
"田姨好。"他就有些好笑了，就接过手机，和电话对方的人打着招呼："我是小朋友，旁边是心怡。"
不用转过身去，他就能清晰的看见刘心怡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完全是一幅出乎意外的表情，他知道会有这个过程。
"现在是不是可以叫做香车美人呢？"他打开了扬声器，田姨的声音依然很平静："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心怡的母亲？"
"如果不是您刚才在电话里嘱咐要我善待神仙妹妹，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王大为在对着电话叫着委曲："其实玉如那个妖精一开始就知道，而且一直在暗示我，我却浑然不觉，根本没有把您和心怡给联系起来；老爷子知道我所有的一切情况，对您和心怡的关系一定也心知肚明，却也不告诉我，这一方面说明有些地方我这个人还是很愚昧的，也说明我的反应过程过于迟缓。其实那次在杭城和您有幸拥抱，我就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是吗？"田姨有了些兴趣，在电话里笑了一声："接着说。"
"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就是那种……柔若无骨的飘逸感。"王大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母女几乎……一模一样。"
他看见三月雨目瞪口呆的坐在座位上一个劲的发呆，挑起眉毛，像不认识他似的望着他瞪大眼睛。
"小朋友，以前一直是玉如在汇报心怡的情况；我知道你也认识心怡的哥哥，那个家伙在我面前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还声称心怡找到了最好的归宿，我这才把你的神仙妹妹叫到江城问了问情况。"田姨的声音很低，就是耳语似的："心怡很喜欢你，也很在意你，这使我感到很欣慰，事实上从一开始，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人选，我好像对你说过，你就是那个人年轻时的缩影，能给人安全感，还有……"
"谢谢田姨的信任，对于我来说，您太过奖了。"他的言语中有些忐忑不安："我也许不如您所希望的那样好，也许会辜负您的期待，也许有些您不知道的秘密，也许还有些您不知道的难言之隐。"
"比如玉如是吧？比如粉色佳人是吧？比如杨汉生受贿案？比如刚刚结束的组织审查是吧？我可比你想象得更有能力知道你的事，你知道有人可是这个国家最有能力的人。"她轻轻一笑："年轻人的事我从来不干涉，也不喜欢过问，那是你和她们之间的事。刚才有人向我报告，今天已经当众宣布了对你的组织结论，不是一大喜事吗？老爷子很信任你，说小朋友会有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的能力，对于那些女孩子的事情会有办法得到解决的，我们不过只是在杞人无事忧天倾，我也就相信了这一点，而且相信你会做得很好。"
"谢谢老爷子的信任，谢谢田姨的关心，我会善待心怡的。"他抬起了刘心怡**的下颌，冲着她在笑："田姨，我已经决定把自投罗网的三月雨留在我这里了，整个假期她也许都会和我在一起，有些安排不知能不能让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知能不能告诉她？反正我很信任她的，就和那个妖精一样，尤其是知书达理，聪明过人，就更胜一筹了，相信嘴一定也会很紧的。"
他看见默默听着他们交谈的神仙妹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连好看的**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
"心怡是你的人，当然会和你在一起，明天到峡州以后我会和心怡见面的，过几天她哥哥雄华也会到这里来和你喝酒，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成了酒友。"田姨有些犹豫，最后才决定："至于这次行程上的安排，暂时不要告诉心怡，我还得和你的那位老爷子请示汇报，听听人家的想法。"
"田姨，这可是你透露了这个秘密呢。"王大为用手去*刘心怡的圆润的耳垂，她居然噘着嘴在躲闪着："您能告诉我，您愿意心怡和我在一起吗？"
"听玉如说，心怡高兴的成天像掉在蜜罐里似的，两个女孩子见面谈的全是你，她的哥哥也一直在打调动你的工作的主意，我敢不愿意吗？"田姨咳嗽了一声，小声在指责他："小朋友你上次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把我领到心怡的家里，怪不得玉如一直心神不安，老爷子也有些迷迷糊糊，就是瞒着我。我还以为心怡早就搬到新校区去了呢！上周到杭州，一进她家，我就愣住了。"
"当时我又不知道您就是心怡的母亲？我又不知道心怡还有您这样仪态万方的妈妈。"他在叫屈："按照我们家的婷妹的话说，就是想寻求一种情趣，一种意境，而那间房屋是我见到的最优雅、最漂亮的一间。"
"也罢，说的有理，我们两个人被妖精和老爷子都给糊弄了。"田姨也被逗乐了："现在，该怎么惩罚你呢？"
"给心怡带点好吃的，我知道果丹皮是神仙妹妹的最爱。"王大为笑哈哈的说着："我没有什么奢想，只想要您答应过的那幅画，您可得加油，有些意境只能意会不能言语，千万不可应付差事似的粗枝大叶。"
田姨在咯咯的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别发火，别把眼睛瞪得要掉出来了。"王大为望着变得怒气冲冲的刘心怡在笑："我知道的，只要一发火，神仙妹妹就会变成吸血一族的，总不能把人家的肩膀又咬得千疮百孔吧？"
"大为哥，不准躲避，不准回避，老老实实的向我交代，你是怎么认识我妈妈的？"她像一头漂亮的母豹扑在王大为的身上，没有用嘴咬，却在用精致的拳头敲打着他那结实的*脯："你们居然还是熟人，听你们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关系还不是一般的亲密！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连哥哥在妈妈面前都规规矩矩，你却敢和妈妈开玩笑，天哪，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三月雨，把话说清楚，我直到今天下午也不知道你就是田姨的女儿。"他有些哭笑不得："玉如那个妖精成天跟着你妈妈鞍前马后的跑来跑去，从来也没有向我透露过一个字，我还感到十分委屈呢。"
"现在是不是有些天降横财的感觉？"刘心怡还是噘着嘴在责问着："不动声色之中，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个高官的独生女儿。"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贪图权贵的人。"他依然有些愤愤不平："如果我知道你是达官贵人的千金小姐，我恐怕早就拔腿逃跑了，我发誓，一定比兔子跑得还快！我这个平头百姓可不想和高层领导的女儿拉上什么关系。我现在总算知道玉如为什么不敢跟我出来，她才叫聪明呢，她知道所有的秘密，她知道我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打她的**，一定会狠狠的惩罚她，到底是妖精，她可又躲过了一劫。"
"老实回答。"刘心怡不由分说的翻身坐在了他的膝盖上，把他强制**驾驶座上："你认识我妈妈多久了？"
"反正比认识你这个大美女要早得多，认识妖精不久就认识了你妈妈。"他有些叫苦不迭："我既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因为你没说过，你哥也没说过，田姨更没说过，连狡猾的妖精也对我只字不提，想起她在渝州捧着你的脸让我仔细辨认的情景，想起处心积虑的什么似曾相识，真的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玉如姐和我在渝州第一次洗澡的时候就很吃惊，她后来也说过，问过我的名字以后就认出我是谁的女儿了，而且就认定我本来就是观音菩萨送给你这个家伙的一份厚礼。"刘心怡在诉说着："后来，我们一起见到了我妈妈，妈妈要我和玉如姐互称姐妹，我还以为是一种巧合。"
"这也正是无巧不成书。"王大为对今天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些事依然感到不可思议："一个端庄文静的阿姨居然还有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儿，而这个女儿居然还会是我的神仙妹妹。"
"人家不也是完全不知晓嘛。"刘心怡还在按着他，委屈的说道："你被关到山里和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以后，我决定去求妈妈，对妈妈说明我们的关系，请求妈妈的大发慈悲，谁知玉如姐也在，她说我们都是为同一件事而来的，我还认为情有可原；后来因为我们已经有了……那层关系，我就请妈妈到元华公寓去看看我的新住处，也想对妈妈好好讲讲我们之间的情况，谁知妈妈一进门就问我：’你的男朋友是王大为吗？’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才冤枉呢，完全被田姨和那个妖精瞒得死死的，根本没有那么丰富的联想，也绝不会联想过你们居然会是母女。"王大为回答得很真实："田姨在京城的家我只去过一次，还是和你的玉如姐一起去的，吃了几个饺子，说了几句话就糊里糊涂的又出来了，如果不是田姨刚才打电话说起你，要我照顾你，我还会继续被所有的人瞒下去，就没有一个人设身处地的想过，我可是主要当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