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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小由说要去洗手间,我看着小淫的照片,小淫笑得很阳光,被风吹散得头发好看得垂在脸庞,小淫的眼神温和的看着我,我的手指慢慢的滑过流淌他气息的地方,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声音流淌出来。

        小由去洗手间的时间很长,长到我不用再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嘴。

        我和小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由看了我一眼,说她刚才在洗手间,抽了5支烟。

        那五支烟的时间,正好是我用手捂住自己嘴,不让自己流淌声音的时间,到底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默契,即使因为同一个男人而产生仇恨,还是会给对方喘息透气的时间。

        我从沙发上拿起一支烟,点上,有点儿迷茫的看着小由:那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小由笑了一下,弹落手上的烟灰:怎么,嫉妒了?

        我看着烟圈发呆:不是,表情很好。

        小由开始嗤笑: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我的很多朋友说要一起开个圣诞舞会,让大家带着自己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我给他打过电话,那个时候他应该在你那个朋友的公寓吧,后来他的真的来了,我当时太高兴了,我认为他是默许了做我男朋友,可惜,舞会还没有开始,他告诉他不能留下,真的不能留下,家里还有很多兄弟朋友等着他,我问他是兄弟朋友重要还是我重要,他看了我一会儿说因为兄弟朋友中有一个特殊的人重要,所以他要回去,他走得时候我拍下了这张照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重要的人是你,为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你?切!

        我换了个姿势,把头转向另外的方向,不想让小由看见我掉落的眼泪。

        离开小由家的时候,小由在我走出房门的一瞬间幽幽的问我:十八,你会再爱上别人吗?会再嫁给别人吗?

        我摇头:不知道。

        小由诡异的看着我:也许,他不希望你再嫁人,或者再爱上别人。

        我盯着小由的眼睛:如果那样,他应该出现在我的梦里,告诉我他想要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次我伤到底了

        从小由家里回去,我发疯似的在客厅里面摔着枕头和衣服,最后撕烂了一件夏天穿着的短衫,小由这个恶毒的小女人,从始自终都不肯放过我,她想干什么,干什么!当我手里拿起一个玻璃杯子想往地上摔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慢慢把杯子放下,蹲在地上发呆,小淫,为什么我梦不到你,真的是我,爱的不够深吗?你到我的梦里告诉我,好不好?

        我的眼泪,慢慢顺着眼角淌下,滑到我的嘴角,我伸出手指点了一滴泪水,放到舌尖上,很咸。我听见小卜敲门声:十八,你房间里面怎么了,有那么大的声音?

        我慌忙回答:没事儿,我在做运动。

        从小麦口中知道洋娃娃的签证可能八月末不能下来,但是也不会太晚,九月下旬应该没有问题,阿瑟给上海的佐佐木、广州的大雄、香港的平k打电话,希望抽时间聚一下,佐佐木和大雄说没有问题,只要是周六周日就好,只有平k不行,那老小子去了日本培训,估计一个月之后才能回香港,平k在电话里面一个劲儿的抱歉,说是真是回不来,以后一定认罚,一句认罚不知道多久才能实现,阿瑟笑:靠,数这小子最机贼,平时就磨叽,看看,果然吧,又是差他,以后有机会见他一次我打一次他。

        阿瑟和小麦的行程已经定下来了,是九月二号的机票,从中国飞往澳大利亚,阿瑟的家里和小麦的家里不停准备着过冬的衣服,中国是夏季的时候澳洲正好是冬季,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真的在下雪,8月26日是星期六,阿瑟就定那天聚会,佐佐木和大雄会来,我问要不要叫师姐,阿瑟笑着说:不用,和佐佐木撞上多不好,尽管佐佐木不会有什么不高兴,但是平心而论,师姐现在已经是徐娘半老了,就让佐佐木记住原先师姐美丽的样子吧,呵呵。

        我一直在想给阿瑟和小麦准备什么样子的礼物,想了好几天也没有想明白,一是我没有钱,昂贵的礼物不是我的手笔,阿瑟也不会要;二是我想准备一样有意义的东西,来纪念大家之间的友谊。我跟小米抱怨准备礼物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小米告诉了阿瑟,阿瑟打来电话说不让我准备任何东西,不然大家连兄弟都甭做了,我唯唯喏喏的答应着,恨小米走漏了消息,但是还是决定不能什么不送。

        我整理自己相册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我慢慢的拣起来,这张照片是一张合影,上面有很多人,因为大家毕业的时间不一样,所以这张照片上面的人是最齐全了,照片中间是阿瑟和佐佐木,我和平k在佐佐木旁边,小淫蹲站在后面,小淫的手一只搭在佐佐木肩上,一只搭在我的肩膀上,易名站在小淫旁边,小麦站在阿瑟的后面,小米站在我的后面,就是小淫另一个旁边,比较好笑的是,那个时候我竟然带了一个帽子,帽子的沿转到了后面,脸上带着张狂的笑容,小淫的酒窝自然的显露着,阿瑟笑得最厉害,不知道当时是因为什么事情笑成那样,照片的背景是大学的主教楼,旁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草坪。

        我决定把这张照片洗成泛黄的老照片,然后扩大到七寸,再配上木质的相框,送给阿瑟和小麦,干脆全送了吧,佐佐木和大雄来一次也不容易,再带上小米,好事儿成双。想到这儿我开始翻箱子到处找这张象的底版,把我所有像片的底版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我都没有把自己翻乱的东西收拾一下,就开始往楼下的冲印店跑去,气喘吁吁的告诉冲印店的老板把我这张彩色底版用黑白的方法冲印,要用柯达那种带磨砂感觉的胶卷,扩洗五张七寸的。然后我又跑到礼品店买木质的相框,选那种有自然条纹和原木的相框,我买了五个,这才松了口气,等着明天取照片。

        上楼的时候,看见小卜,小卜说是刚从菜市场回来,我看见小卜手里拿着一个西瓜,小卜朝我笑:十八,分你一半,我一个人吃不完。

        我说:好啊,多少钱买的,我给你一半钱。

        小卜不高兴的看着我:那你这件衬衫多少钱买的?我给你钱。

        我这才看见小卜穿着我给他买的那件白衬衫,别说大小还是蛮合适的,穿着也很精神,小卜本来就长得好看,其实说男人好看不是说男人长得帅,就是很好看,有点儿象女生,过于秀气了,韩国有个影星叫安在旭,就是那样,长得很秀气,笑起来很好看,小卜就是那样,本身就是朝鲜族,更是有点儿脱不开干系。我要是和小卜站在一起,那绝对我是粗狂大汉,而小卜就是江南美女了,反正就是那个劲儿吧。

        上楼后,小卜说过一会儿给我切半个西瓜过来,我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买的相框,小卜敲门的时候,我正在把相框放到桌子上,我开了门,吓了小卜一跳:十八,你房间是不是有人抢劫了?

        我嗤笑:抢劫?哪个不长眼睛的盗贼进了我的房间,我准保他的后悔一辈子,劫财穷的丁当响,劫色更是白扯,就我长得这副安全行车的样子保准贼得立地成佛,一个劲儿得阿弥佗佛。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木羽这个家伙说我得那句话,他说我长得衣服安全行车得样子,我摇摇头,或许是真的吧。

        我告诉小卜是我自己找东西时候折腾的,小卜不相信得看着我:十八,你你,找个东西?就能把房间搞成这样?你的日子是怎么过得?你爸妈真的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我的天啊,太让人意外了。

        我接过小卜手里的西瓜,直接啃了一口:这有什么啊,大家不都是这样过的吗?

        小卜磕巴的看着我:十八,你,你吃西瓜不吐籽吗?

        我摇头:不用,反正西瓜子也不会在肠胃里面发芽,只要嚼着不碍事就统统吃下去,西瓜也不容易,长了一大通,还要被人吃掉,哪能那么狠心的让西瓜支离破碎呢?就算行善积德了。

        说着我又咬了几口西瓜,小卜咽了几下口水:那行,你先忙,我去做饭了。

        真是没有见过世面儿,就我这样一个还不是绝色德女人就把小卜吓成这样?瞧把人家孩子吓得?罪过罪过,我一边吃西瓜一边摇摇头,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我,也老了。

        第二天,取了照片,我满意极了,泛黄的古典感觉,正好见证了大家多年的朋友,我相信阿瑟和小麦会喜欢,我把照片装到相框里面,一边一边的看着,时间真是快,刚上大学那会儿,大家都是小孩子似的,现在都长大了,个人有了个人的梦想和前程,很多东西变了,连时间都挡不住,可惜,小淫不在了,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洞,是空洞,小淫真是狠心,连我的梦里都不到。

        木羽这些天没有出现虽然我安静了,但是心里开始有种莫名的失落,尽管我知道那个男人对我而言,是太艰难了,他艰难,我也艰难。

        8月26日上午,佐佐木和大雄先后相差一个小时的飞机,来到了北京,佐佐木见到的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十八,你瘦了。

        大雄还随身带来了他儿子的照片,佐佐木羡慕的直撇嘴,阿瑟看着照片呵呵笑:看看,长得还真是象大雄,象的邪乎。

        佐佐木笑着给了阿瑟一拳头:老大,说话注意点儿,大雄的儿子不象大雄,大雄也不干啊,你的儿子不像你你干吗?

        大雄憨厚的笑了,小麦嘣着抢着看照片,小米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十八,男人一到一起,说话都可不正经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