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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张浪哑然失笑道:“不会是金刚矿吧?哈哈。”

        张昭迷惑不解道:“金刚矿是什么?”

        张浪淡然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张昭道:“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金刚矿,但这次发现的却是金矿。”

        “金矿?”张浪怀疑的看着张昭,用手顶起下巴,嘴角带着丝丝微笑问道。

        张昭认真无比道:“是金矿。”

        张浪看他说的这么认真,脸色从一开始地不信怀疑,慢慢转成惊讶道:“真的是金矿?”

        张昭斩钉截铁道:“对,如果不是金矿,属下的人头愿意交给主公保管。”

        张浪激动站了起来,两手捉住张昭弱软的双肩,沉声道:“你确定?”

        张昭用力地点头道:“确定。”

        张浪“啊呜”大叫一声,兴奋至极道:“金矿?矿产极为丰富?”

        张昭见张浪这么兴奋,也高兴道:“对。”

        张浪“哈哈哈”仰天长笑,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兴高采烈道:“好,如果真是金矿,我准你收回别的资金,不过你要给我个准确的时间,什么时候矿区开始有回报?”

        张昭想也不想道:“年底。”

        第八卷  第三十九章  难题

        张昭出去之后,张浪兴奋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最近几年,江东诸郡加大的开发力度,各方面建设蒸蒸日上,来往商人的数量也日日攀高,虽然钱库没有多少资金,但百姓的生活越来滋润,有钱的主子越来越多,这是不争的事实。江东钱币流通上,虽然还没和中原一统,但黄金无论以何形式,都是最为昂贵的东西,只要能开发出金矿,然后做成各种首饰,销售出去,不怕不会赚个满盘金钵。想到此时,张浪嘿嘿的傻笑起来。

        就在张浪做着他的发财梦时,吕布雄伟高大的英姿已经出现在眼皮底下。

        不得不承认吕布的确有着骄傲的资本,结实的身材,有如青松一样挺拔,随便往哪里一站,便如崇山峻岭一样不可高攀。脸颊上一棱一角极为分明,个性十足;一道剑眉浓密乌黑,说明他是个极为要强的人;那对极有野性的眼神,炯炯有神,充满着张狂与激情,桀骜与不驯。

        张浪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吕布,但当再一次看到他时,心里不由充满惊叹。

        也许因为张浪冷落的缘故,吕布的情绪明显不高,在礼节性的问候之后,便站在一旁不发一语。假如不是注意到他眼里闪闪的精光,张浪还真以为他转性了呢。

        张浪收起心思,不蕴不火道:“奉先,不知你现在住在秣陵可习惯否?”

        吕布的确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有什么心事都藏不住,直接挂在脸上。他硬生生吐了两个字道:“还好。”便又沉默下来。

        张浪心里有些不悦,暗思自己还没追究你,你却已经给我脸色看了。虽然这样想,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淡淡道:“奉先,你是不是怪我这次没有带你出征,所以才有些耿耿于怀?”

        吕布再怎么高傲桀骜,也不敢过份行事,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虽然很想说出心里话,但还是有些顾虑道:“属下哪里敢怪将军不是。”

        张浪还是听出其中有些味道,也不当场点破,忽然语音一转道:“奉先,我军现已平定刘表,接下来马上就要北伐中原进攻曹操了。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意见。”

        吕布惊讶一声,脸色明显有些不信,想也不想就出口道:“将军不是说粮草不足,军资不继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兵了?”

        张浪笑了起来,给吕布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道:“场面话是这样说,但私下里就不一样了。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麻痹北方探子罢了。试想想现在曹操分身无术,虽然派曹仁带十万河北兵将日夜赶回充州,重屯颖川,与夏侯渊在东郡数万大军形成呼应。但袁绍一日不除,河北一日不收,曹操的重心依然是在北方,难已分身江东。假如不趁现在袁军未全盘崩溃时。拖住他的后腿,等他收了河北四州,到时候想与他抗衡,只怕难已登天啊。至于你说的粮草资军问题,相信很快就会有着落了。假如你急不可耐,可以先去问问张昭,他会给你答案的。”开玩笑,张昭事先早已张浪窜通一气,他会有什么答案?无非胡乱吹嘘一番罢了。

        张浪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由不得吕布不相信。他有些紧张道:“将军此次打算从哪里出兵?是否想让末将出征?”

        张浪从吕布紧张眼神中看出一丝不安神色,心中不由一懔道:“这不是找你商量来了吗?”

        吕布眼珠直转道:“此事末将也说不太清楚,全听将军吩咐。”

        张浪假装不经意笑道:“不若奉先亲自挂帅,从徐州转攻东郡如何?”

        吕布硬着头皮,没有一丝高兴之色道:“好啊。”

        张浪郁闷的情绪早已迷漫全身。自己只是随便诈他一下,但吕布就漏出底细,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难道真的出问题了?照理来说,如果让他统率三军,北出徐州,攻打夏侯渊所在的东郡,他应该十分兴奋才对啊?一来他喜欢冲锋陷阵,两来在东郡交战数年,他与夏候渊的关系势如水火。但吕布现在的反应,着实让张浪失望到顶。

        张浪两眼盯着吕布,后者显然有些心不在焉,频繁走神。

        张浪暗叹一声,看来事情真的是如此,吕布绝对有问题。

        这个时候吕布忽然抬起头来,对视张浪,眼神里跳动着难已理解的光芒,有些激动道:“主公,下旬二四日,便是犬子满月,属下肯请主公前来贺喜。”

        张浪心里“格登”一下,脑里马上闪出一个想法,鸿门宴?吕布还没有这么大胆吧?不过想起他疯狂的举动,就连对自己的称号也改变了,张浪变的格外小心翼翼。要知道吕布很少很少称呼自己主公,而是照着官职叫自己将军的。张浪轻声问道:“是否郭环所生?”

        吕布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与不悦之色,嘴里却恭敬道:“正是郭氏所生。”

        张浪内心真正痛苦绝望了,他并非因为郭环死心塌地的为吕布所生第二子,而是因为从吕布的眼神中读到了毒辣与狠心。假如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吕布此举,肯定有他的目的所在,而出此谋者,必然是陈宫无疑。不过吕布以为杀了我就能控制秣陵乃至整个江东?如果是这样,陈宫也太一厢情愿了吧?张浪越想越不对,里面肯定还有问题。想到此时,张浪忽然爽朗的笑了起道:“此是美事,我自己会去。”

        既然你有什么阴谋,那就让我去见识见识吧。

        吕布没有想到张浪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大喜过望道:“多谢主公。”

        张浪淡淡道:“你太客气了,好了,出兵的事情我们以后在商议吧。”

        吕布应了一声,兴奋无比的退了下去,整个人一下之间变的光彩照人,气度昂扬。假如不是张浪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还真以为吕布是因为自己答应去什么满月宴会而高兴呢。

        待吕布走后,田丰这才慢慢从屏风里走了出来,一脸凝重。

        张浪看看田丰,缓缓道:“现在我肯确定,吕布一定有问题。”

        田丰道:“不错,这个宴会只怕是个鸿门宴,属下担心他会对主公不利。”

        张浪冷冷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还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事情来,就算能杀了我?他又能得到江东诸郡吗?”

        田丰道:“主公有没有过,假如你忽然有什么不测,江东会成为什么样子?”

        张浪一呆,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摇摇头。

        田丰严肃道:“主公万一有个不测,江东便是群龙无首,由于公子还未成年,事情善未能自理,到时大权旁落,有心人只怕也会开始争权夺位,更不用说刚刚平定的荆州、交州会起叛乱。这些还好,最担心的是曹操忽然间带着人马杀过来,内忧外患之中。只怕主公辛苦打下的基业。就这样毁了。”

        张浪听的心惊肉跳道:“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田丰认真道:“虽然是有些夸张,但离事实不会太远。”

        张浪头脑忽然灵光一闪,脸色变的有些苍白道:“会不会是曹仁带着十万河北降兵是假像。用来迷弄我们视野?其实这是他们的正规军部队?只等待吕布暗杀我成功之后,忽然对我军战略据点发动忽袭?假如照着我们所推测的假象,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啊。”

        田丰也吓了一大跳,忽的直跳脚道:“有这个可能性啊。”

        张浪随着思维的延伸,一串串阴谋出现在脑海里,只想的他头脑冒出阵阵冷汗道:“假如他们在控制秣陵百官,捉住家眷做为人质,我们便如投鼠忌器,乖乖的任吕布摆布。”

        田丰越听心越惊,越想心越凉,只感觉脊背已经冷嗖嗖。

        张浪越想越不对劲,对田丰道:“符皓,马上带人给我盯紧吕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过对方的信使碰到一个就要截获一个,我想知道他们通话的内容。”

        田丰连口答应下来,他想了想,随既有些纳闷道:“主公。还是有点想不通啊?吕布凭什么认为他们能控制秣陵?控制整个江东的大脑啊?如果秣陵彻底瘫痪,失去运转,各地便如盘散沙,这是很难顶住曹仁进攻,但问题他是通过什么手段来控制秣陵呢?假如没有万全之策,相信陈宫不会这么轻易出手啊。”

        张浪苦恼道:“这也是你要去查的重要事情之一。”

        田丰额首,表示明白,顿了顿,有些疑问道:“假如我们猜的都是错的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