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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在云枫迷沉于幻觉之时身上的保护膜更削弱了一层,而外在的攻击却未因云枫的失神而停顿,一块布满血肉的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云枫的身上,被痛苦刹那间引醒过来的云枫看见阿依玛的身上又多了几道血痕,连忙催谷身上涌出有定量的紫电的输送,这样的后果就是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都产生放在油锅里炸的奇痛,噬魂的痛苦让云枫更加清醒,强忍着无可言喻之痛的云枫将那阿依玛的身躯拉向自己的身边,快到爆体边缘的云枫并不知道储存于身体里的九转天雷已经和天空乌云里的雷电产生奇妙的共鸣了,还在不断催谷紫电的输送,就在云枫之手距阿依玛之身仅有一指距离之时,一道天雷从上劈下无声的击中了云枫的背部,被击的云枫立时觉得身体麻得快不属于自己了,紫电圈瞬间消失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不留一点痕迹。

        眼看一块满是棱角的约有小面盆大的方形石如同失事飞机般撞击向阿依玛满布伤痕的身躯之上,焦急的云枫不暇多想的把身上那可以送输过去的紫电之力一股脑的朝阿依玛身体边送去,‘方形大石’遇到强大的紫电之力立时分崩离析,化成无数的细小颗粒而去,见到阿依玛躲过一劫的云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被放了下来,却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遇到危机。

        只存一丝紫电之力在身的云枫来不及补充亏损的九转天雷,客气的客人便主动替主人补充雷力了,第二道天雷轻易的透过那有和无差不了多少的紫电保护膜,狠狠的击中云枫那被第一道天雷击伤的双肩骨,眼前瞬间空白,身体里只剩那可怕的裂魂之痛感,落井下石的砂石把云枫已经是很脆弱的身体滑撞得更脆弱,一道道微小的血痕呈现于身,半刻以后云枫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块再属于“完整”这个词,风继续转刮,云枫与阿依玛齐齐被卷送上雷云之中,疯狂的电蛇在他们身旁吐着死神的血液,并不时与两人的身体擦边而过,痛中还剩下一丝清明的云枫用尽身上可以用的力把阿依玛的身躯护在了怀中,接着一道道天雷开始轰击云枫遍体鳞伤的身体,客气的替云枫扩大那脊椎里的九天雷脉的存量

        第十九节

        强烈的痛感瞬间淹没云枫仅剩的一丝清明,或许云枫没有那九天雷脉就不用这么痛苦了,早在天雷的轰击下化为灰烬,很快九天雷脉里积聚的雷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人体的限制,一秒后云枫的后背爆裂开来,庞大的雷力四散开来,狂暴的龙卷风也在这天雷之威下化为虚无,地面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洞,没有一丝灰尘,原因就是那地上的灰尘都被压成了晶体状的东西,,空气中只剩下阵阵微风,原本卷在空中的一切都已化成肉眼无法看见的细小颗粒缓缓降下,满天的雷云也在这一击中被轰散,合抱着的两人从空中坠下,一身惨然的云枫背后之血雾在一段高速坠落后化成了一双‘血翼’,眼看就要坠落到地面摔成肉饼了,苦笑的云枫吻了吻阿依玛的额头后叹道“或许有的从来的话,一切都会改变,即使现在我才因为歉疚而爱上祢这个白痴绵羊,又能如何,不过我还是能改变一些事的,代替我活下去吧,假如有下一辈子我一定娶祢,哪怕再让祢虐待,再见了可爱的女孩,是我太没用了保护不了祢,现在就让我补偿一下祢吧。”

        惨笑的云枫转过身去把最后的紫电之力聚于身后,一刹那从伤口放出,在失去知觉的前一刻云枫看见了温柔的俪,活泼中有点娴静的上官雪,爽朗的白雯,默默在后面奉献的师傅,还有那喜欢抱着他手臂的阿依玛,一线泪丝飘自眼角,散闪在月光初照亮的空中,乍看就像一条在星旁晶莹而璀璨的银河,温热的鲜血再一次喷出,在释放的紫电之力的效果下,血凝成实翼,在那光洁的月光大耀下与身上附受的紫电之力的阿依玛的玉肤冰肌相衬,就腾现出了一道残酷而浪漫的离别图,被降到低速的身体和无草的晶体地相碰发出沉闷的响声后随即被弹起而滚,溅起的鲜血绽放出一朵血玫瑰,究竟是色色的恶魔打败了天神夺回想逃走的仙子还是爱再一次冲破上天的桎梏?带血的微笑已经给出了答案……

        三个半月之后,夏天的温暖微风吹过一片碧绿的大草原,也吹到了那紧闭的帐篷内,重新感觉到身体的云枫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头长发,一头长长的通透银发,接着是那张反射着阳光的俏脸,心安的云枫艰难地凑低下头轻吻了一下那光洁的额头,以那贴近头发的轻轻抚着那光滑的脊背,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一个时辰而云枫还不自知。

        刚刚教训完好色的贺兰进的阿依妮就迫不及待的端药去喂帐篷里的姐姐和姐夫,也就只有端药这一短短的时间才可以被允许来看两人,每一次来看两人,在她心中都会想到“如果一后也有一个男人愿意搂紧自己永不放手,哪怕是像姐姐那样和爱人一起昏迷一辈子,那也值得了,可惜这样的男人该去哪里找呢?”

        心思不解的阿依妮缓缓走进了帐篷,立即想到即将要看到的一幕,脸红了几秒后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低下头向床走去,毕竟当枯结不知在什么地方救回两人之时,两人已经是那样子,阿依妮当时第一眼看到两人的模样时脸红了好一阵子才勉强恢复过来,两人自然是落地时的那个模样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但是后来的事则让古怪阿依妮感动的哭了,那搂着姐姐的一双手怎么拉也拉不开,而且经过枯结的诊断其实那两只手内部的骨头都已经碎裂了,可见这个陌生的男人有多么爱她的姐姐,不管怎么说,在阿依妮的心里已经认定云枫就是他的姐夫了,经过她的大肆宣扬云枫和阿依玛的‘爱情故事’传遍了整个商团。

        抬头一看“啊”的一声从阿依妮张得大大的嘴中传出,枯结闻声立即赶了过来到云枫两人所修养的地方,期间只用了两秒半的时间,距离三百米有余……

        见之焦急而不安的枯结颤声而问道“身体感觉如何,还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吗?”

        “其实没有什么,就是感觉到身体一点力都没有,全身软绵绵的像一块烂猪肉一样,还有在左手处有一些麻痹的感觉,其他也没有什么了,对了,为什么我叫了依玛这么久她都没有醒来是不是身上有不好的地方,或是生了什么怪病?不然为什么就是叫不醒呢?”云枫那嘶哑而微弱的声音从嘴中艰难并断断续续的吐出

        “这就没事了你,和我估计到你小子醒来的状况差不多,至于你所问的,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她所受到的身伤比你的轻多了,伤口早已经愈合,但是却迟迟不醒来,依我看该是他自己不愿醒来因而才会久久不醒吧”神情黯然的枯结抚着少了很多的白须感叹道。

        “不愿意醒来?为什么会不愿醒来?真是奇怪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云枫疑惑的说道。

        “大概是心灵受到的伤害太大了,不愿面对现实,你们经历的事你们自己最清楚,不妨对我说说事情发生的经过,或许我能因此而给出些意见你,让你参考参考,让依玛脱出心灵中的黑暗面的束缚,让她苏醒过来也不一定”心情十分紧张的枯结一脸平淡的说道。

        细想的云枫很快就想到了原因,那十二名狼盗在阿依玛身上施暴时的狰狞笑容浮现在云枫的脑海中,那黑色的眼珠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极端的愤怒和憎恨交杂的杀气笼罩起整个帐篷,那微颤的左手隐隐有些黑色电丝透出,抵受不住凝重寒意的气氛抱着头冲了出帐篷,刚巧撞上了在帐后偷听的贺兰进,不爽的拳头举了起来,感觉到有熟悉的‘杀气’从后来的贺兰进咽了一些口水进肚后转头一看马上飞奔起来……

        “对不起,枯结前辈,那件事请恕我我能告知你听,我也不想再提起或是想起那件事了”咳了一声后的云枫脸带悲伤缓缓叹出。

        “唉,就是你不说我也能从你们身上的伤口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奇怪的是那个人居然没有杀你,他们一向都是以凶残而称名于这个草原上,你的手筋脚筋都是让人用弯刀一刀削断的,伤口平整表明出刀法的准与狠,这一片草原上除了血狼盗的十老大刀疤塔里之外再也没有别人能把弯刀使得如此狠准了,而阿依玛不愿醒来的原因大概是被血狼盗那群畜生玷污了身子,是吧,我说的没有错吧,都怪我当初不斩草除根,才会有今天的后患之灾”把眼眯小泛着寒光的枯结道。

        默言,长长一叹后云枫闭上了眼睛,脸上扭曲的姿态以及那无比悲伤的神情已是承认了枯结的猜想。

        “既然你现在已经醒了,那我就可以放开心中的一块大石,有你照顾阿依玛,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对付血狼盗的那群渣滓了”枯结狠狠笑道,让人不寒而栗。

        “慢着前辈,云枫认为这段仇应该由云枫自己来报,待我伤愈以后我自会找血狼盗,把他们一举歼灭,永远的消失”云枫伸手向枯结之背说道。

        冷笑起来的枯结转过身来,一股令人恐惧的气势压向云枫,此时云枫觉得眼前之人不再是那名待人祥和的老人,而是一名刚刚从九幽魔狱中爬出来的危险恶魔,他脚下仿佛就是一座由白骨堆就而成的高山,山后是一轮红色的圆月,冷悲的风吹过他的衣襟,鲜血和数不清的冤魂从他的身体里飘荡出来,而自己只是白骨堆上的一只不起眼的小蚂蚁,对上他更本没有反击之力,任他鱼肉。

        “哼,或许以前的你能经过十年八年的苦修加上对天地万物的领悟,那可能有凭一己之力歼灭血狼盗,但是现在的你呢,除了左手和两肩处积聚了大量无法利用的天雷之力之外,你还有什么可以凭借,身上的九天雷脉断裂,经脉寸寸堵塞崩裂,丹田被破,再加上你们云门中的飞刀秘术那一招不是要有浑厚的内力才能完全发挥出威力,武功尽废还不能重新修炼,现在随便找一个内功修为平平的人来和你打都能轻易的打败你,你说啊,就凭你现在的这副样子能和千多名血狼盗对抗,如果你能说得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就不干预这事,否则你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呆着养病,照顾依玛”枯结一脸怒容冷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