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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舒佳却不同。每天只是安静做事的舒佳看起来很成熟,没有妻子的娇纵,舒佳是很柔弱的女人,有著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要负起责任的楚楚可怜。

            彷佛没有听见门外的琴声,舒佳只是低著头切著菜。女人白皙的手和手下的绿叶相映,那种洁白细腻的纤长手掌,竟比自己妻子钢琴家的手掌看起来还要柔韧几分。

            张晓亮盯著女人的手掌,一时间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心情乱成一团,就像在门外传来的琴键上狂飙的音符。

            张晓亮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太对,可是舒佳身上彷佛有一种吸引自己的东西,他知道自己和舒佳说话的次数多了,从妻子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舒佳就像一潭冷清安静的湖水,吸引著他过去。

            舒佳不能说话,也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即使这样,张晓亮还是觉得这种安静的时光自有一种撩人的诱惑。

            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于私,舒佳是自己雇佣的保姆,自己是她的雇主;于公,舒佳是警局放在自己这里暂时看管的失踪人口,自己应该只尽到保护的责任,不该有其他的念头。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你也是愿意的吧?你从来没有反抗过我......"妻子不在的时候,张晓亮心里的野望终于跨界了。抱住舒佳细细的腰身,对方的身子柔软,稍嫌冰凉可是舒适,最重要的--毫无反抗。

            "舒佳......舒佳......"放任自己欲望的手掌游移在对方身上,张晓亮脑中彻底忘掉了那些束缚自己的念头。

            他看到舒佳红色的嘴唇一开一合,发出小声的呜咽,可是这种微弱的抵抗反而让张晓亮更加兴奋,一种越来越兴奋的状态持续著,直到门板上传来重重一声......

            慌忙的折过眼去,看到妻子圆瞪的大眼望向自己这边时候的凶狠,张晓亮身上的兴奋尽去,只剩一身冷汗。

            "你误会了!这个......这个......是她勾引我的!"情急之下,张晓亮将事情推到了舒佳身上,反正她也不会说话,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得罪妻子!

            然而妻子却只是瞪著张晓亮。

            第一次被自己心里一直猫儿一样精灵的妻子如此怨恨的瞪著,张晓亮有一种错觉:妻子就要过来掐住自己的脖子,小心的看了看身后--半人高的阳台......张晓亮忍不住向左边挪动了一下。

            "真的......是误会啊......你不要这样......"

            张晓亮全身戒备著,妻子彷佛随时会冲过来一样的危险目光,让他第一次对妻子感到害怕,随著妻子逐渐加速的喘息声,张晓亮身上的肌肉一触即发,妻子果然如他所料的红著眼睛冲了过来,并且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狼狈的喘著粗气,张晓亮试图摆脱妻子的钳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看似娇弱的妻子有这样大的力量,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一时都无法摆脱,太用力怕伤到妻子,可是力量弱了自己真的觉得要断气......

            慌乱之中,上半身被狠狠的推到了阳台之外,那种随时可能会坠落的感觉,让张晓亮害怕了。

            "汪澈你冷静点!这里可是六楼啊!会出人命的!"揪住妻子细细的手指,张晓亮吼叫的狼狈。

            妻子一向优雅的妆容花了,长长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上,顺著风不断扫著脸颊的感觉让张晓亮越发焦急。

            天知道他有惧高症!

            长久的头部倒置让张晓亮越来越晕眩,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血液都顺著重力,来到自己的头部,越来越沉重的头部......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晕倒坠楼的惶恐,终于让张晓亮再也受不了,使出全身的力量挺起身将妻子推开。

            双腿酥软的张晓亮顺著阳台慢慢滑下来,重重的喘著粗气,张晓亮感到原本集中在头部的血液慢慢下流,终于清醒一点的张晓亮环顾四周想要看看妻子的情况,可是阳台上除了自己和舒佳......哪里有妻子的身影?

            "不--"想起自己刚才用力的一推,想起刚才自己大脑充血没有听真切的惊叫......张晓亮飞快的站起身趴住阳台向下看去,看到下面那个小小的白影的时候......张晓亮脸上血色尽褪!

        【第三章】阴谋

            因为落到了一楼停放在外面某辆车的车顶上,有了缓冲,汪澈并没有死,只是由于她下降时候的冲力砸碎了车前窗的玻璃,身体受到了大量的划伤,面部严重受损,左小腿有轻微骨裂,然而这些都是可以治好的,无法治愈的是汪澈的手。

            下降时候汪澈的右手刚好落在一块竖起的碎玻璃上,尖锐的玻璃像一把刀子切断了她的右手,而左前臂由于伤势严重而必须切除。

            汪澈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张晓亮还不知道她醒来后看到自己光杆似的双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害怕她醒来,怕她说出是自己将她推下楼的。

            就算他可以说自己是正当防卫,可是警方问起自己为什么要防卫过度?他能承认是被妻子发现偷情而......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自己的社会地位摆在那里,岳父面对受伤女儿悲痛万分的样子摆在那里,他说什么也不能承认,于是,昧著良心,他把事情推到了舒佳身上。

            都是那个女人不好,一开始就不是自己撞到她的,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舒佳的脑筋有点问题,而且还不会说话,成了悲愤中的岳父最好的泄愤物件,看著被铐住双手遭警方带走关押留审的舒佳,张晓亮有点庆幸,有点心虚。

            一方面担心舒佳会为自己辩白,一方面担心妻子醒来发现对她最重要的双手没了而彻底陷入疯狂,进而说出是自己推她下楼的,张晓亮这几天焦躁万分,原本戒掉的烟重新拾了回来,提心吊胆间彷佛老了十年。

            岳父以为他是为女儿的病情担心,信誓旦旦说要在女儿醒后通过审理严惩犯人,可就是这句话戳中了张晓亮的软肋,张晓亮一度甚至希望妻子就这样一睡不醒。

            焦躁著,张晓亮瞪著窗户玻璃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玻璃中的男人原本潇洒的外表彻底消失,眼睛深深凹了下去,配上这几天来不及修整的胡渣,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头。

            哪怕一个也好......

            妻子和舒佳中间,哪怕就一个......哪怕就封住一个人的嘴也好,自己也会比现在好许多。

            看著病床上仍旧没有清醒迹象的妻子,张晓亮忽然站了起来。

            汪澈现在的生命源就是点滴还有呼吸器......如果自己拔掉了其中任何一个......

            心脏怦怦跳著,张晓亮摸上了妻子的大臂--由于截肢,汪澈身上的吊针只能扎在她的大臂。

            张晓亮摸上了针头......

            "张先生,这么晚了您还没回去啊?"忽然传来的男声吓了张晓亮一大跳,猛地向后一退,张晓亮一身冷汗。

            不是开玩笑的,张晓亮惊恐的发现自己在刚才那瞬间居然起了杀意!对病床上自己的妻子起了杀意!

            "您照顾妻子,也要注意著点自己的身子啊,别到时候妻子醒了,自己却倒下了。"进入病房的是负责妻子的医师,年过四十的医生是本市的权威,自然也是岳父一手拜托的。

            "......啊......我没事的,我只是担心......担心我妻子醒了以后无法接受......"喃喃的,张晓亮擦著冷汗,他惊异的发现自己居然用如此冷静的口气和对方说话。

            "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我听汪老说了,令夫人是钢琴家吧?手就是第二生命啊......"医生也叹了口气,语气里大为同情。

            张晓亮听著对方说话,没有吭声。对方下面一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令夫人的手还是有希望恢复的。"

            就像一道曙光照入心里,张晓亮腾的站了起来,激动的看向医生。

            "现在肢体缺失主要是因为外伤导致的,长期以来,医学界对于这类患者一般采取安装义肢,或者自身断肢再植进行治疗。后者对断肢完整性和离断时间有严格的限制,断肢过于损伤或离断超过一定时间,都难以成功。

            "令夫人这样属于断肢过于损伤,注定无法运用自身断肢再植了,而采用义肢也达不到她希望的效果。不过现在还有一种新的方法......"

            "新的方法?请您快点告诉我!"

            "异体移植。"

            "啊?"

            "张先生没有听说过这种方法么?异体移植,顾名思义就是用异体肢体义肢,治疗肢体损失的方法啊!这是创伤外科一门新的技术,就像器官移植一样,通过测试,可以将健全人的肢体移植到伤者身上。

            "虽然由于免疫排斥反应有很多失败的例子,可透过改进,现在肢体存活率已经提高了很多,连脸部的异体移植手术都有成功先例了,前臂相对而言还比较容易。

            "我做过一例这样的手术,那名患者现在恢复状况非常良好......呵呵,之所以和您说这些,其实也是告诉您不要太过焦急,还有希望的。

            "当然这也是汪老将令夫人送到我这里的主要原因,从一开始他就要求给女儿实施这种手术,技术方面我们没有问题,只是苦于最重要的断肢供体不好找......"医生说著,说到最后遍寻不到肢体来源的时候,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