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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时候的莫燕很乖很听大人的话,也很喜欢和许彤玩。那时候莫燕的母亲和许彤的母亲看他们两个这么要好,还说好长大后让他们两结婚,这样一来两家的关系就能更密切呢。

后来许彤和莫燕上了一所小学。莫燕小时侯经常被人欺负,许彤就会像哥哥一样的保护她。可是随着两个孩子的长大两个家庭都出现了问题。莫燕和许彤的父亲分别都有了外遇。这就像很多连续剧里演的一样,有钱的男人总会有外遇。也如同那句话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

就在许彤九岁那年,他的母亲因为父亲有外遇的事服安眠药自杀了。九岁的孩子没有了母亲,剩下的只是对父亲的恨。之后莫燕的母亲经常照顾许彤,甚至对他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她给了一个九岁失去母亲的孩子另外的母爱。但莫燕的母亲自己也同时承受着失去丈夫爱的痛苦。但她没有和许彤的母亲一样选择死去来逃避痛苦。

但只后莫燕的父母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他们经常吵架,甚至大打出手。后来,莫燕的母亲身体越来越差,也是对莫燕的父亲不在抱有希望也就不在管他的事了。从那以后莫燕的父亲就对莫燕和她母亲越来越差,甚至几个月都不回家了。才8岁的莫燕看着父母争吵,开始她会哭会害怕,可是后来她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她的个性在那时开始变了,也许是小时候的阴影才导致后来的莫燕变得嚣张跋扈。其实她之所以这样,只是害怕受伤害,所以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可以说莫燕和许彤有着相似的童年。他们都是受过伤害的人,所以他们会比较理解对方。只是莫燕却把这种理解当成了爱。但事实上这更多的只是同病相怜的感情。

。。。。。

听完许彤说的故事我忽然觉得莫燕也挺可怜的。人们总是羡慕有钱人的生活,总认为有钱就是幸福的。可是幸福不一定就和钱挂钩。就像莫燕满身名牌平时又高调,不了解她的人总是很羡慕她有一个有钱的老爸,可以过公主般的生活,可是又有谁能看到她心里的伤痕。也许平时的她笑的有多开心,伤的就有多痛吧。

“听完我和莫燕的故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其实都是披着金色外壳的可怜虫。”许彤自嘲的说到。

“有的时候我们不能选择命运的安排,但是可以选择乐观的态度面对命运。”我忽然想起来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一句话:悲惨的命运就像被强奸,既然痛苦的挣扎是无效的,何不放宽心去享受。可是又有谁能真正的做到呢。

“也许你说的对吧。只是有些事真的发生了,我们就会措手不及,甚至逃避。”

我明白许彤的痛苦。一个九岁的孩子要接受母亲的离去,和父亲对家庭的背叛是不容易的。我甚至很难想想他是怎样挺过来的。看着他眼里的悲伤我真的很想去帮他抚平。可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虫呢。我是背着‘私生子’的罪名长大的,小时后我不理解‘私生子’的意义时也不觉得怎样。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明白别人看我异样的眼光。那些眼神就像一把把尖刀一样随时都要把我撕碎。我也开始学会逃避,学会撒谎,我从不告诉同学我的家庭情况。我害怕被人嘲笑,也害怕那些同情的眼光。

可是在妈妈面前我从不敢表露出我心里的痛苦。长大后我甚至不敢再问妈妈关于我爸爸的问题。和妈妈在一起是我总是避免谈到‘爸爸’这种字眼。因为那也是妈妈心里的伤。

还记得中学时有一次写作文。老师出的题是‘我的父亲’,当时我对这那本作文本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任何头绪。因为我的记忆中没有半点关于父亲的记忆。从出生开始我就没见过我的爸爸。爸爸这个词是那么的陌生,它甚至屈指可数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次数。经过很久的挣扎,我终于决定还是在作文书上抄一篇吧,那是我第一次抄作文。我从小语文一直很好作文也是班上的模范。

后来妈妈进了我的房间,发现了我在抄作文。妈妈很生气,她抢过我的作文本要看。可是当她看到我的作文题时愣住了,之后眼泪忍不住的滑下来。我知道妈妈一直觉得对我很愧疚。因为她无法给我一个完整的家。从那开始我就害怕在妈妈面前提到诸如爸爸;父亲之类的词。

许彤把我送到了宿舍楼下才走。回到宿舍熙茜问我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我把她走之后的事都告诉了她。熙茜说我太傻了,居然为了许彤原谅了莫燕。但是我只是笑笑,然后告诉她:其实我也挺同情莫言的。

熙茜还是不能理解我,但也没有再怪我。我想熙茜只是太关心我了,不然像熙茜这么善良的女孩子,换作是她,她也会选择不和莫燕计较的。

虽然最后挨了打也没报到仇,可是我的心却很平静,没有觉得吃亏而苦恼。也许有的时候放下仇恨心才能得到彻底的解脱。莫燕就是太执着了,所以她看不到真相。我希望莫燕可以放下一切,不管是和我的误会,还是和她父亲的心结。毕竟活在仇恨中的日子是苦涩的。

对与许彤我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也知道了他心里的伤。童年那些悲伤的记忆也许会缠绕着他一辈子,但是我想要解开他的心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只是看到他眼里的悲伤我会有心痛的感觉。如果没有人能把他带出那片阴霾,他就会一直痛苦下去的。我很希望是自己来带给他希望。

第五章

第五章.

从那天莫燕的父亲把莫燕带走后,莫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在学校。只是听说她请了个长假,至于原因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也符合莫燕的一贯作风,上课对她来说只是生活的调味剂,并不是生活的重点。也许她是还没有消气才不想来学校吧。

可是发生那件事后许彤却开始疏离我。他不再会主动打电话找我。就算有时在学校的某处遇到,他也只是礼貌性地打个招呼,然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顶多只是校友。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一直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许在许彤的心里我本来就只是一个路人甲吧。有些事也许只是相遇的太美好了,所以在告别时显得格外的凄凉。尽管再怎么不舍,我还是告诉自己是回到现实的时候了。

尽管如此在别人面前我还是要装的很开心。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外表坚强的玻璃杯,其实一摔就碎,碎了还要用502粘起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姗姗和林熙晨知道莫燕找我麻烦的事后,也表现的异常的义愤填膺。星期天我们约在学校的附近一家小饭店一起吃饭。姗姗在把莫燕大骂了一顿后,得出结论:对付那种人,只有以暴制暴。然后和林熙晨开始了讨论如何以暴制暴。


“应该也把她绑起来,然后用鞭子抽。”姗姗一脸邪恶的说道。

“对,还要在鞭子上涂上辣椒水。”林熙晨补充道。

“好啊,打完再在伤口上涂蜂蜜,再放一堆蚂蚁上去。”

“再放狗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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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讨论着如何折磨莫燕,讨论的不亦乐乎。这让我这个当事人在一边听的都毛骨悚然。其可怕程度足以和当年蒋介石关押共党分子的牢房里的十大酷刑相媲美。看着姗姗和林熙晨讨论,都感觉他们俩的头顶都长出了一对恶魔角。

“行了,你们俩怎么这么可怕啊。”熙茜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爆发了。

“我们这不是伸张正义吗?”姗姗理由充分的说道。

“是啊,姐你就是太善良了。”熙晨又说道。

“呵呵,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心里怎么这么灰暗啊。”我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我们这是帮你,哪是灰暗了。”姗姗抱怨道。

“好好好,那我谢谢你们俩的侠义精神了。”

“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了,我看莫燕也不会再来找若初的麻烦了。好像听说她最近都没来学校啊,”熙茜说到。

“肯定是躲在家里预谋什么诡计呢。”姗姗一脸认真的说到。

“预谋诡计要躲在家里不出来吗?你不要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样笨好不好。”熙晨笑道。

“喂,你是每次见面都要挑起战争吗?没见过这么爱挑事儿的人。”姗姗反击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林熙晨也不甘示弱。

我是真没见过像他们俩这样的。平时不碰面吧就经常念叨对方,可是见了面吧就把对方往死里损。其实心里还是把对方看成好朋友的,可是他们表达友谊的方式让人难以理解。

最后还是在姗姗和熙晨的炮弹攻击中结束。这样的情景从认识他们两位开始就不停的上演,可是两个当事人却乐此不疲。

惊心动魄的午餐结束后姗姗和朋友约了一起去购物。对于购物姗姗可以说是疯狂的。她时常总说买东西的过程能给她带来快感。看着那一张张粉红的小朋友换成李琅满目的战利品是可以带给她无比的满足感。我总是觉得她的心里是不是有点扭曲,可是看着她满足的表情实在不忍说出来。

熙茜则去找陆原了,听说陆原找了一个兼职,所以一到星期天总是不见人影。而熙茜总是要在他工作的咖啡厅去等他,等到他下班再一起回去。他们俩现在的状况总让人联想起古装片里地主家的长工和小姐相恋的苦情戏码。

珊珊和熙茜都有事走了,就留下我和林熙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于是我建议先回学校吧,熙晨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