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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要我相信,就把帮凶说出来!我自会分辨你是否无辜!”司徒拓的双手暗自攥成拳头,他已经给她机会,她最好识相一点!

程玄璇不吭声,忍耐着伤处传来的剧烈痛楚。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一定不会相信她的无辜……而方儒寒,他有心害她吗?可是她无法相信,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是诚心帮她的……

司徒拓冷冷地盯着她,一时也未再开口,仅有两人的地牢,瞬间变得诡异幽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似乎都能听见。

“说!”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你杀了我吧。”她突然觉得心灰意冷,她这条残命,也许早该结束了,她无望的人生,只有无尽的屈辱和痛苦,还活着做什么呢?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司徒拓隐忍的怒气陡然爆发,一掌拍向她身后的牢墙,只听“轰然”巨响,墙壁顿时被强劲的掌力震出一个大洞。

程玄璇的身躯一颤,但泛白的唇边却绽出一缕淡淡的轻笑,似是自嘲,又似是毅然。微启干涩的嘴唇,她轻轻地道:“如果你现在杀了我,我不会怪你,因为是我允许你这么做的。”

她那一副引颈就死的凛然圣洁的模样,令司徒拓心中翻涌的怒火愈加狂烈。她现在竟然颠倒是非!是她下毒要杀他,眼下反倒成了他残忍地要她的命!好个程玄璇!不见棺材不掉泪!

“想死?没那么容易!”司徒拓磨着牙阴冷怒道,一把揪起她,扯裂她身上的衣裳,“嘶”的一声,布料顷刻化成片片碎布。

“痛……”她皱眉低呼,布帛与伤口相互摩擦,痛得全身又是一阵冷汗。

司徒拓紧抿着薄唇,手中动作丝毫未停,没几下,她的衣衫便被尽数撕碎,散落一地。

身无寸缕的她,美丽的酮体因暴露在寒冷的空气而泛起一层绯红,胸口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衬得一身晶莹肌肤更加雪白。

“程玄璇,你什么时候才会温驯安分?”低沉的话语刚落,他的头已经俯下,狠狠地印上她干裂的双唇,丝毫没有阻挡地进入她口中的甜蜜。

“唔……”羞愤、痛楚、心寒,诸多凄苦的情绪席卷而来,她的双手用力地握成拳头,十只指节握得泛白。

“程玄璇,坦白从宽。”他的手缓缓下移,猛地一紧,毫不留情地掐入她的伤口中。

“啊!”她痛呼一声,但惨叫声却被他悉数吞入口中。

这一个黑夜,似乎无边无尽。她揪痛的心,疾速下坠深远,跌给粉碎。

额际颗颗豆大的汗珠滚落,她没有抗拒也没有挣扎,秀眉紧皱,心口似有一股刺骨的疼痛侵袭噬咬。

她反常的驯服,让司徒拓感到诧异,蓦地从她的唇上抽离,定定地盯着她。

“你要在这里占有我吗?”程玄璇绽唇轻笑,笑得飘渺空洞,令人怵然。

“你……”司徒拓眯起眸子,她的样子不太对劲,莫非是锁魄毒发作了?

目光往地上一扫,捡起夹杂在破碎衣裳里的锦囊,取出一颗丹药,强硬地塞到她嘴里。

但是,吃过解药的程玄璇,却变得更加异常。只见她的双眼一闭,软软地昏厥了过去。她的眉心间,一个小小红点若隐若现。

“程玄璇?”司徒拓及时抱住她倾斜的身子,腾出一只手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赤裸的娇躯牢牢裹紧。

“司徒拓……你杀了我吧……”她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呢语,小脸上的神情痛苦而哀戚。

“不,我要你好好活着!”铮铮有力的话语,自他的薄唇中吐出,锐利的黑眸似乎隐约柔和了一分。

但是昏迷中的程玄璇听不见,她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在白皙脸颊上投射出一道半扇形的阴影。

“希望,你只是被人利用……”极轻的叹息,飘荡在牢室中,司徒拓的心情复杂难言。

“不要——啊——”忽地,程玄璇凄厉尖叫起来,毫无预警地,“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嫣然回府

落情苑的后院,僻静角落里。

“你把我的药包偷换了?”方儒寒压低的嗓音里隐含怒气,一贯温润如墨玉的黑眸闪着罕见的凌厉暗芒。

“怎么?你心疼她?”言洛儿弯唇浅笑,笑得惬意而得意。

“你明知道她对于将军夫人的位置毫无兴趣,何必赶尽杀绝!”

“她是无心,但拓却已动情,你叫我怎么不防?”

“我已经安排送她走,你却一定要逼她入死路?”

言洛儿敛了唇瓣的笑意,美眸一沉,冷声回道:“方儒寒,你别天真了!就算程玄璇跟着姜敏奕去了江陵,难道拓就不会把人追回来?就算你从中阻拦,以拓和四王爷的势力,要找一个女子,会是难事?”

“所以,你必定要灭绝后患?”方儒寒的声音亦转为冷沉,锐利的眼神直视着言洛儿。

“是!我等了三年,就等着如今一切了,可以安心坐我的将军夫人,偏却冒出一个程玄璇!她该死!”言洛儿柔美清丽的面容,素寒凛冽,杀气尽显。

“你对司徒拓下了绝息毒,就不怕他中毒毙命?”

“若只下普通的毒,拓又怎么会舍得治程玄璇的罪?但如果他当真喝了那杯茶,他也不会死的,我自由办法。”言洛儿抿了抿唇,不再说下去。事实上,她早在锦囊里放了绝息毒的解药,她会及时出现,然后佯作偶然翻找到解药。

“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而我要做的事,你最好也别插手!”方儒寒的眸中泛着冷光,毫不掩饰眼里的决绝。

“你知道的,如果你做对拓不利的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言洛儿的美眸微眯,警告道:“不要破坏我辛苦经营的幸福,否则,即使是你,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方儒寒的脸色深沉,并不接话,顾自转身离去。其他事暂且不论,现在当务之急,是救玄璇!

……

地牢中,程玄璇昏迷不醒,浑身瑟缩颤抖。

司徒拓将她搂在怀里,探了探她的额头,高温直达掌心,烫得惊人。她满脸潮红,嘴唇轻启,呼吸急促,这般的症状极为怪异。

司徒拓皱着浓眉,目光瞥向地上散落出锦囊的丹药。七颗红色药丸,两颗白色药丸,为何平白无故多了两颗药?那刚才程玄璇吃下的又是什么药?

“司徒拓……”程玄璇迷糊地发出喃喃,眼睛并未睁开,小脸皱起,忿忿道:“我不怕你,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怕你……”

司徒拓眉宇间的那道皱褶又加深了几分,低声道:“程玄璇,醒醒!”

“啊……不要……”愤然声倏地变成惊恐尖叫,她瘦弱的身躯猛地一震,似被什么侵袭,“不要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司徒拓抿着薄唇,面色阴沉,俯身单手拾起一颗红色药丸,塞入她嘴里。另外的那两颗白色药丸,莫非是绝息毒的解药?

见她逐渐安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趋于平和,他抱着她走出地牢。

“将军?”地牢门口,方儒寒正准备走入,却见司徒拓抱着程玄璇出来。

“请陆大夫去轩辕居。”司徒拓淡声吩咐道,径自继续前行,往轩辕居而去。

“是,将军。”方儒寒半眯眸子,盯着他的背影片刻,才举步去找陆大夫。

轩辕居的主卧房内,程玄璇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缓缓转醒。

“我……”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已不在阴暗地牢中,程玄璇不禁有些诧异。

“喝药。”司徒拓见她醒来,端过桌上的药丸,走到床边,冷冷地递给她。

“什么药?我为什么要喝药?”程玄璇防备地盯着他,他该不是要毒死她吧?

“你无故服下了绝息毒的解药,若不想伤身,就赶紧把这碗药给喝了!”司徒拓不耐,英挺的剑眉不悦地皱起,他根本不应该管她的死活,这个可恶的女人!

“不喝!”她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绝息毒,什么解药?

“不喝是吧?”司徒拓的语气一冷,蓦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迅速地将汤药硬灌进她口中。

“唔……咳咳!”程玄璇猝不及防,猛呛了几口。

“喝完药,你该说帮凶是何人了。”司徒拓冷看着她,随手把空药碗往后一抛,碗稳稳地落在房中央的桌上。

“是……”程玄璇迟疑,如果她说了,他会相信吗?

“是我!”房门外,突地响起一道清晰的声音。

司徒拓眯起黑眸,养生道:“儒寒,进来!”

房门应声而开,一袭青衫的温润男子泰然自若地步入,不卑不亢地道:“将军,绝息毒是我下的,与夫人无关。”

“哦?”司徒拓审视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道:“原因呢?”

“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不过是奉命行事。”方儒寒的神色冷淡,不畏不惧。

“奉何人之命?”司徒拓犀利地盯着他的眼睛。

“将军应该知道,暗事交易亦有其规矩,我不会说。”方儒寒一眼也不堪床上的程玄璇,冷静地回道。

“你准备帮程玄璇潜逃,又是收了谁的钱?”司徒拓的薄唇勾起,笑意却丝毫为抵达眸底。

“我只不过是想借她的手成事罢了。”方儒寒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道。

“若是如此,现在你又何必自己出来招认?”司徒拓敏锐地追问。

“与其被她供出来,不如我自己先说。反正,你也奈何不了我。”方儒寒的声线依旧温和如昔,话语却狂傲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