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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轻脆的引擎声被关掉后,四周恢复到了寂静之中。

“……把我送回来,麻烦了你实在很抱歉。非常感谢。”

脱掉头盔从跨斗上下来后,林水如此说道。

日下部闻言把苦涩的脸转向一边,看起来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什么感谢啦。怪不好意思的。……咦?这里就是现在的敦信的家吗”

“是的。”

日下部东张西望的,把林水寄宿处的全景观察了一遍后,哼着鼻子说。

“什么嘛。一点都不脏乱嘛,不是座很豪华的房子吗。居然还说‘呆在那种地方,感冒会加重的’之类的话。这里无论怎样看都是一座很棒的公寓嘛。”

“不是骗人的话。理由是,每晚都大开酒席,都是些很会大吵大闹的居民。绝对不能以任何放松的心态步入这所房子哟。要抵抗他们,是需要相当程度的精力的。”

“哼——嗯……”

“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出席今天学校的集会问题不大。只是从今晚开始,又得每天想方设法的躲避住户们的酒宴邀请了。”

“哎呀哎呀。你也挺不得了的嘛。”

“什么话。这可是能学习如何处世做人哦。话说回来,要进来坐一下吗?”

听到林水的邀请,日下部狭也稍作思考后,耸了耸肩膀说。

“……说的也是。就坐一会儿吧,顺便把我以前借你的CD还了吧。”

“CD?”

“是知子连着相册一起转借给你的。”

“……。是转借吗……”

两人离开摩托车,向洋房走过去。穿过房门走进玄关——

两扇式的木门,七零八落的散乱在庭园里。从煤渣的碎片散部的方式来看,好像是从内部爆破所造成的。

“怎么回事?”

“不知道。”

皱着眉头,两人穿过空空的门口。

“…………”

进入眼底的,是满目仓夷的玄关大厅。

被压坏的桌子。粉碎了的吊灯。穿了个大洞的墙壁。天花板和地板上,凄惨的布满了弹痕。硝烟与酒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室内。

然后,在大厅和台阶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是,人,人,人……。

配得上死尸累累一词的情景。偶尔从人堆里传来一两声不知是谁的痛苦呻吟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着。

“好辛苦……好辛苦啊……”

“水……给我水……”

在层层叠叠的人堆里,除了平时的居民外,还有作为学生会成员的小要她们。

“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呆立在玄关,林水他们喃喃自语。

结果,出席第二天艺术鉴赏会的学生会成员,就只有林水敦信一人。缺席的人全部对外宣称为“感冒”,当然实际原因是因为宿醉而已。

而事先被认为会制造麻烦的导演,实际上并不是那么会造成骚动的人物。起码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顺便说下。

在早晨复活过来的小要,对于昨天的记忆全部都不记得了。她在看到公寓的惨状后大为震怒,一边吼着“你又干了什么吗!?”一边给了宗介一记回旋踢。

宗介也因为记忆混乱的关系,在百口莫辩的情形下,只能心甘情愿的挨打受骂。为什么会这样呢,那种近乎蛮不讲理的斥责——不过,不是和平时一样么。

然而,洋房的受损却不像平时那样是由他一个人造成的。

话说回来——

鼻尖上隐隐约约残留着的,这种甜蜜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

(完)

爱恨交织的厕所文学

9

  阳台传来了奇妙的声音,千鸟要也因此睁开了眼睛。

是色狼吗?

她将手伸向枕头边的闹钟,然後按了下去。那是一个英国制的企鹅闹钟,她已经用了快三年了。

原来已经过了七点了。早晨的太阳很耀眼。这种早晨是不会有色狼出没的。

“呜~~~~~...”

小要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擦了一下肿起来的眼框,然後就以穿著睡衣的模样走到阳台上。

在冷气机的架子上,停著一只附近的白猫。

“喵”

“啊。早安——~~”

猫看了她一下後,就跳到别人家的阳台去了。

小要摇摇晃晃的去冲澡。冲完後泡了一下後,意识就越来越模糊,还差点睡在浴室里。

好不容易走出了脱衣间,身子是全裸的,擦了身体与黑色的头发,慢慢的才醒过来。洗好脸後,选好内裤,接著穿上制服。

这三分钟,她盯著镜子。

细长眼线的纤细脸庞。沉默不语著,看起来有点冷酷,有股成熟的感觉。

“呼。哈哈哈...”


她突然笑了出来,就好像小孩在撒娇一样。反正,就是这样的事情。

吃完早餐後刷了牙,在做一次书包里面装了什麽东西的总检查。

笔记、学生笔记本、PHS、口红、随身听、卫生棉、卫生纸、手帕、OK绷、婴儿油、指甲刀、糖果、头痛药...。

全部没有问题。

她拿出一只金色的手表,接著戴在左手上。这让她看起来没有高中生的感觉,反而比较像大人。

“...好,完美”

她看了一下在桌上的一张照片。照片里面的人是一个微笑中,三十几岁的女性。这位女性看起来也是有著美女的感觉,眼睛鼻子跟小要很像。地点是在某处的海边,然後抱著一位九岁的少女。

“那,我出门了,妈妈”

小要向著照片微笑了一下,然後就往每天都不会变的路途上学去了。

啊,要快点。第一节有古文的小考喔!

—————

阳台上有著可疑的声音,相良宗介因此醒了过来。

敌人吗?

他将手伸向枕头边的手枪。那是一把用了快三年,奥地利制的Glock19。

看了一下时钟,现在是早上七点二分。

“....”

下床的时候没发出声音,仔细的听著动静,接著踏入了阳台。

他指著的枪口,原来是在冷气机架子上的一只黑猫。

“喵”

“....”

猫看了他一下後,就跳到别人家的阳台去了。

快到出门的时间了。

他正在吃早餐。一个切过的火腿与一个蕃茄、矿泉水、盐与砂糖各一匙。虽然不是什麽豪华的早餐。但在中亚战场中,常常会有接近一星期没东西吃的经验,这样看来这份还算是还可以的东西。

吃完後,宗介就快速的刷牙与洗脸。

这三秒间,他盯著镜子。

无懈可击的脸庞,剪成适当长度的黑发。锐利的眼神,眉头深锁,双唇紧闭。

“....”

肌肤的颜色没问题。内脏器官很健康。

他开始作著装备的检查。

自动手枪、左轮、战斗用刀、陆军用刀、投掷用刀、手榴弹、闪光弹、塑胶炸弹、万能数位通讯器、夜视镜、特殊对人地雷、急救用品、预备的弹药、各种药品...。

“...好。完美”

现在做著出发的准备。

他看了一下贴在墙上的照片。

在那张退色的照片中,有许多穿著迷彩服的男子站在一起。受到损伤的强袭机兵的手腕与腰部之间,挂著小把的自动手枪。

他在原地立正。

“那麽,我出发了”

相良宗介卷了一下学生服的袖子,然後把课本与笔记放进书包内,接著就往上学的路上出发了。

喝,打起精神来。第一节课有古文小考呦。

———

小要在东京郊外的京王线泉川站下了电车。

因为那附近有很多间女子大学与短期大学还有高中,所以车站月台的大多都是年轻的女子,而上班族则只占了一半的比例而已。

“千鸟同学!”

“嗯?”

在车站月台的她被一个声音给叫住,声音的主人是一位英俊的少年。他跟小要一样是阵代高中的学生。

“啊。是白井呀?早安”

小要随便打了个招呼,然後就背对著对方走掉了。

“等等嘛。昨天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呀?我想听听你的回答”

“是什麽事?”

“我呀,不是说过想要跟你在一起吗”

“喔——那件事呀。不行。免谈。却下。给我走远一点”

说完後就从现场离开了。

“等...等一下!”

那个白井某人抓住了小要的肩膀。小要则露骨的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你很烦耶。我不是说了不要了吗?”

“为什麽!?我已经跟现在的女友分手了...”

“这不关我的事”

小要拨开他的手。但对方则抓住了。

“等等听我说!”

他现在粗暴的抓著她的手。

“痛...!”

“难道我就这麽不能信赖吗!?认真考虑一下吧。我是真心的...呃?”

脖子突然有一阵尖锐的触感,白井就这样闭了嘴。

“....什?”

不知道什麽时候,有人到了他的後面,他的脖子上有著一把战斗用刀。

“到此为止。可疑的家伙”

那个拿这把怪刀的主人说了这句话。小要看了他一下後说道,

“啊,宗介。早安”

她打了个招呼。

白井的肩膀後面藏著一个熟悉的脸孔。

紧闭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