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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路边的树枝上还留着隔夜露珠,微风柔和凉爽的轻拂着,天空蓝得澄清,蓝得透明,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美好,犹如我此时惬意舒畅的心情。

我走在天一中南路一路走来,两边都是些两三层错落有秩的房子,街道已显得热闹起来了,大部份的商铺早早地开了门,一群年少不更事的孩子在街道上追逐奔跑戏闹。

我放慢自己青春活力赋有朝气的脚步,缓缓地走着,抬起头来,望向明媚的太阳,感谢它赐予我们的光,然后对自己做了个安宁的微笑。

经过一家音像店的时,忽然听到有人招呼了我喊:“嗨!秦如峰,你真早!”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叶青梅,她正不缓不慢地向我小步追来。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对她笑笑说:“你也很早啊。”

打完招呼我们同行,彼此也就随意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刚走过一小段路,忽然感到从后面吹来一阵劲风,一辆脚踏车正从我们身后驶来,我不及多想,匆忙中抓起叶青梅的手向路边急速躲闪。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响起,车子在我们边上停了下来。

“小两口这么早啊!”一听说话的声音,我们已猜出那人是严博松,我知道这是他对我和叶青梅开始的第一次报复。

叶青梅微红着脸,却没有急力挣脱被我抓紧的小手,只回了他一句:“你想死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这才意识到我和叶青梅之间的亲密接触,忙慌不择路的松开了手,面色显得有些尴尬,只好在一边选择无声的沉默,做一个旁观者。

“谁嘴里要吐象牙啊?”问这话的是苏雪,韩茹梦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俩走到了一起。

“他!”“她!”叶青梅和严博松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韩茹梦向我投来极其隐晦目光,似乎别有深意,让我有种做错了事的感觉。

苏雪笑笑说:“你们真是冤家,也不知上辈子谁欠谁的了。”

“他欠我的!”“她欠我的!”又是异口同声。

我们无语,这时只有笑才是最好的语言。

我们一起向右转,走过一座排水沟上的桥,走到天一中学校的校门口。许文竹正从与我们相对的一面走来。我们相互看看,无声而笑。

等我们走近,相聚在一起,许文竹才笑着说:“真没想到,大家都来得这么早!”

“因为这是开学第一天,大家都想找个人说说话。”苏雪笑笑很随意的说。

我们走进校门,不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校园里早已散布着三三两两的学生。

在这开学的第一天,校园里,操场上,图书馆中,大楼的走廊上,到处都是学生。

每个角落里都可以听到叫闹和笑语声。不管走到那儿都可以看到一张张年轻的,明朗的,和欢笑的脸庞。

高一(1)班的教室在教学楼二层中间的左边楼梯口。

我们在教室里围着一张桌子坐下,继续着上次没谈完的话题。与我们邻桌坐着的还有两位的女生,他们长的极其相象,不难肯定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姊妹。

而在教室的一角落里正坐着一位二十多年的青年男子,很难相信他是跟我们一个班的。

“大千世界真无奇不有,高一一班何其多。”严博松感慨的说。

叶青梅也许还在记恨早上的事,冷语相对说:“闭上你的乌鸦嘴。”

双胞胎姊妹发觉我们正在注视着她们,脸变得微微发红,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一直没见有老师之类走进教室里来,时至上午九点,校广播才响起,让全体师生以班为单位在操场准备招开新学期的开学大典。

操场上早已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大家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归属地。老师穿梭于学生之间维持着各班的秩序。

面对着这些正谈的热火朝天的学生,他们也只能控制而不能制止。

时间在分分秒秒的过去,伴随着一声“鸣炮”,开学典礼正式拉开序幕。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索然无味,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着刑满释放的那一刻。

我对我身边的五人感叹说:“这下我们的耳朵要受苦了。”他们一致点头表示赞同。

什么总结过去啦,什么展望未来啦,什么要珍惜现在啊。有些东西听一遍会是种教育,听多了便对人是一种伤害。

我们也只能很无奈的说声:“老生常谈。”

每一个走上演讲台的人,手里都拿着一张早已准备好的讲演稿,再好的讲演稿于我们听来都像是在念一篇流水账,不会在我们心里荡着丝毫涟漪。

台下唏嘘一片,不时会冒出这么一句:从哪哪哪抄来的。还能说的有鼻子有眼。

校长是一位中等微胖身材的男子,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五官端正,一副西装革履,看上去很干练。他很少讲话,只是时不时向台下张望,仿佛这校学生中有他放不下的东西。

师生的表彰也许是唯一能提起一丝兴趣的时刻,上台领奖的每个人个个神情洋溢,春风满面,慷慨激昂。

校长终了说了一句,像是一根针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脑海。“你们是希望!你们却也是高调而颓废的一代。”我似乎听到他在微微地叹息。

忽然有个人一上台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那一位长的满脸横肉的胖子,最可笑的是他左眼处微青的黑眼圈,他是上台来领奖的,Qī.shū.ωǎng.好像是在上学期期末考试中取得了优异成绩。

叶青梅惊的第一个轻喊了出来:“牛大力。”

苏雪也大出所料的说:“没看出来,这家伙不光爱打架斗殴,学习还可以啊。”

韩茹梦小声地解释,说:“我听说他在外有老爸用的钱罩着,在学校有老师用成绩罩着,简直是一个活宝。我看我们以后还是离这金太岁远点,能避就避吧!”

“这是真的,牛大力有个很有钱的老爸,就我知道为了儿子的成绩光请的知名家教就不下二三十个。那天我们已经在金太岁成上动土了,以后就是想避也避不了了。”许文竹十分中肯的点点头,表示赞同说。

严博松不以为然的笑笑,说:“许文竹,你这一拳打的好啊,让他真的不负熊猫之名了。”

许文竹脸上不见有任何喜怒,他接着说:“牛大力是个很记仇的人,昨天的事他一定记恨在心,说不定随时可能对我们抱负。”

“有什么好怕的,他还能吃了我们不成。”我笑说,可是声音在他们听来却是那样很没底气。这时我的眼里正好看到一束不怀好意的目光向我们这边射来,很冷,那是牛大力在向我们这边看。

第八章  无理体罚

  没想到抱负竟然来的是这般的快。

就在开学典礼就要结束,我们就要解放了的时候,一位老师高个冷面叫位了我们六人,粗眉大眼,一身笔挺的西装,酷似现代版的张飞,他沉声问:“我们知错吗?”

我们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做错什么了?”

那老师的面无表情的说:“抢了别人的东西还打手打人,你们说你们错在哪里?牛大力同学都说了,是你们打他的。”

许文竹很随意的说:“那是他自找的。”

叶青梅气呼呼地说:“有没有搞错,是谁抢谁的东西,他还恶人先告状。”

“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人是你们打的吧?”那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用眼睛狠狠地瞪了眼许文竹。

苏雪走上前一步,很坦然的说:“牛大力是我们打的!可是他抢我们的东西在先。”

“我没时间跟你们说理,总之打人就是不对,看来对你们不严惩是不行了。罚你们在旗杆下站一个小时自省。”

韩茹梦气气呼呼地说:“我们不服,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让我们罚站。”

“你们都是一年级一班的新生吧?”我们点头默许。

那老师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除了一年级一班,我再也想不出还会有哪些学生能这样不安分了。”

他用严厉的目光看向我们,面无表情的说:“罚站对你们已经算是轻的了。”他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开了。

我们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有口难辩,心中无意中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我们还是站到了旗杆底下,心有不甘有怎样,毕竟我们是学生,听话服从是作为学生的天职。

我们就像是一朵朵校园里开放的奇花,吸引了好多学生驻足观赏,脸觉得是火辣辣的痛,那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尤其是三个女生。

严博松还在一边笑着说风凉话:“这下我们可出名了!”

韩茹梦还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心里不是滋味,头垂的低低地,细声低语说:“在旗杆下罚站我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我也是,被这么多学生当伟人一样‘爱戴’,真有点受宠若惊!”叶青梅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和苏雪在一起偷偷地笑。

许文竹心生内疚,不好意思的对我们说:“都是我不好,害大家在这陪我一起罚站。”这时的许文竹难得展现出他柔弱的一面。

我不满的说:“你说的是什么话,是朋友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

其他人也安慰的说:这又不能怪在你身上,要说“错”的话,我们都有份,可是我们并没有觉得我们做错什么。

严博松恶狠狠地说:“最可气的是那个牛大力,下次要是让我看见他,我非揍扁他不可。”

苏雪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说:“像他这种人,我看我们以后还是少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