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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考试结束后,我们欢心雀跃,终于解放了,这是我们高中以来迎来的第一个长假期,可以放下书本,可以不去每天准时上课,可以睡懒觉,可以有亲人朋友一起欢度新春佳节。虽然是短暂的离开学校束缚,但一想到那种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我想这该是所有学生共同的想法。苏雪,叶青梅,韩茹梦,许文竹,严博松和我,似乎是个例外,有些不舍,有点心痛,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我们一起聚首在“蓝调”,算是道别欢送会。似乎一下子没有了往日的欢笑,严博松牵强的笑说:“切!放假我们应该开心才对,干嘛搞的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

“是啊!我们不是我们又能再一起了吗?不管是放假还是回家过年,我们应该开心才对。”许文竹面容转笑说。

“说真的!心中那种淡淡的不舍终还是放不下。”叶青梅有点感伤的笑说。

苏雪调侃说:“你哪是放不下我们,其实你只是放不下的是心中的那位帅哥吧?”

“是啊!”严博松赞同的说,我却看到他脸上满是坏笑。“你看看我们家雪儿和茹梦姑娘,就不像你,心里就算放不下我这位帅哥,人家也不会说出来,只会藏在心里。”

听完这话,没想到苏雪和韩茹雪表现出出奇的镇静,她们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笑说:“我们当然是放不下你这蟋蟀小弟了!”

这样轮到严博松奇怪了,他本想着这个玩笑的后果是两个女生的围攻,所以他早早就作好了开溜的准备。可以她们并没有对他进行打骂: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正在严博松愣神之际,两个女孩一拥而上,形成合围夹击,抡起花拳秀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解气的说:“我们恨不得把你踩死,大卸八块。”

我们在一旁看着闹剧的上演,在欢笑之余,我心里暗叹:“人们常说‘女人是老虎’,看来这话一点不假。”

“女侠!我的姑奶奶!你们手下留情!算我说错了还不成!”严博松连连求饶,刚“脱离虎口”,他一个箭步跑开,就自得了起来,嘿嘿一笑,赞许说:“还真是我的野蛮女友。”

叶青梅声讨,说:“姐妹们我们上!严博松,我看你还没被教训够。‘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们是病猫。’你还真以为我女人是好欺负的。”

许文竹凑近我的耳朵,小声的说:“什么是母老虎?看到了吧!”声音不大,还是被她们听到了。我心里暗叫不妙:这下完了,她们的枪口一致对外了。果不其然,三双恶狠狠的眼睛一起瞪了过来。

我忙划清界限,一表清白。说:“别那么看着我,怪吓人的,我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听见。”之后我把许文竹拉到一边,对他耳语说:“惹什么都好,千万别惹女人。”这次我把声音压的很低,我可那不想再让其他人听见。许文竹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忽然我们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燕姐呢?她怎么没来?也许她有她的事要忙,或许是忘了吧!其实我们并不知道,燕姐就站在“蓝调”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我们,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眼角流出一滴泪。这事是藏族大妈告诉偷偷地告诉我,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

事后当我再一次跟燕姐提起此事,我问:“燕姐,当时既然你也在那为何不与我们相见?”

她淡然一笑,坦言说:“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欢聚离散!有些是幸福,会成为美好的回忆;有些是伤,曾经的痛不愿再唤起。”

我和燕姐就像是知己,既然是谈心,我开诚布公的说:“就算是伤,是痛,人总避免不了要去触碰,然后触动。你难道不是吗?”

“那种有所不同。在我没当你们的老师之前,欢聚离散对我来说总是站在戏里,自从接管了你们这一班的班主任,我开始学会站在戏外。虽然看着你们我依然会有不舍,感伤,欢笑,但内心有的只是坦然,没有道别,偷偷地目送你们一个个离开,在我眼里看到的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燕姐舒了口气,接着说:“在大多数人眼里,或许我是个不太称职的老师,教学毫无章法,不太会管理学生。”

我有些心痛,安慰说:“燕姐,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循规蹈矩,那就不是你了。”

“是啊!如果说你们是些循规蹈矩学生,那也就不需要我了。我想这就是缘分吧!”燕姐笑的很甜美。

“另类的学生本就应该有另类的老师,用另类的教学方法,我心里是这么认为。更何况你做的特别的好,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怎么想,在我们心里你是一位非常称职的老师。”

燕姐脸微红,谦虚的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其实我什么也没办,只是用心让你们懂得明白一些学习之外的东西,怎么做一个人!知识我是无法教给你们的,更何况我自身就有许多不足之处。教只是‘误人子弟’,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疏导。”

“这就足够了!可以有多少人知道我们学生所需要的仅仅只是有人来疏导而已,而不是死板的记忆,与强硬的灌输。”似乎觉得话题太过于沉重,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把它珍藏在心底里。

就像我知道你爱我们爱的至深,异或是我对你的爱,以及我们全班所有人对你的爱,不能轻易的说出口。

“爱随心动,心跟爱走。”

第三十七章  欢度新春(上)

  第三十七章欢度新春(上)

新年的钟声并没有带给我一丝欢喜,对于岁末除夕大年夜,团圆喜庆的日子,我只是淡然处之。在我的印象中不知道从何时起早已没有了过年的概念,感觉它跟我所度过平常的每一天没有什么的差别,只是意味着光阴的流逝,时间的匆匆。

今年,我和母亲都没有回老家,只是想在天一市的新家,过一个便当的新年。但过年应有的过场一样都没有少:放鞭炮,张灯结彩,贴对联请门神,吃年夜饭,看春晚。

子夜时分,从窗往外望,此刻的天一市依然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窗外不时传来的炮竹声带着春的气息。

异地求学的我,有种对故乡的思念之情,那里有着我儿时的美好记忆于对父亲痛苦的回忆。慢慢地牵动了我的思绪和成长历程:迷茫、冲动、思考、付出、机遇、珍惜、求索、责任……

慢慢地我又想到了天一中,燕姐,苏雪,叶青梅,韩茹梦,严博松和许文竹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由得轻笑。他们的声音又一次在我的耳边回荡。

“如峰,你小子,真是没良心的,这些天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随便问候一下也好,现在反而让我给你打电话拜年,真是没天理啊!”严博松的语气像是天生他应该被别人记挂在心上。

“你要是怕浪费电话费,改天我给你出,求求你给我打电话吧?”似乎他那边正在闹电话饥荒,我忍俊不禁。

严博松就像是在演戏变脸,一会一个花样。“现在责罚你给我说:新年快乐!”

“我不会说,我只会说乐快年新!要不你教我啊!”我嘿嘿一笑,说。

严博松气结,说:“要你说句‘新年快乐’会死啊!”

“就算我求你了。”不管严博松他怎么软硬兼施,我就是不说新年快乐,他开始哀求说。

……

“我服你了。”严博松终于还是妥协,说:“新年快乐!”

我大笑说:“新年快乐!”

第二个打电话来的是许文竹,声音有些紧张,像是怕犯错一样,果不其然,只听他说:“如峰,是你吗?刚才我把电话号码给弄错了,结果给打到别处去了,那人一听我找你,他说:什么如梦,如风的,我们这一概没有。最后还给我说了句‘新年快乐’后就给挂了。”

我笑逐颜开,说:“你不知道‘新年快乐’是中国人过年时问候与祝福的共同语言吗?那里面表达的涵义可多了,就在刚才,严博松还一个劲的跟我要‘新年快乐’呢?我就是不说,把他气了个半死,最后还是他给我说了新年快乐!”

许文竹的笑声传了过来,他那波动的心绪似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许久他才说:“韩茹梦他们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你说那些女生啊?开什么玩笑,她们怎么会打给我电话!”我虽然如此说,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希望能听到她们甜美的声音和新年祝福。

许文竹在那边似乎有点怅然若失,之后他责怪说:“如峰,你就不能放下架子,给她们打电话?别跟说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或‘瓜田李下之嫌’的费话,朋友之间相互拜年,新年的问候与祝福是天经地义的事,再平常不过,是做人的根本。”

我恍悟,内心略显惊诧,原来电话是可以双向选择交流的,而后赞赏的笑说:“许文竹,真没看出来?你不但一下子变得这么会说话,而且还如此了解我。难得难得啊!”

“行了、行了,别给我头上带高帽子了,我可受用不起。”许文竹真的变了许多,他以不再是我当初认识沉默寡语,不苟言笑的许文竹了。只是他今晚的表现让我感觉怪怪的,至于有什么奇怪之处我一时又说不上来。

我嘿嘿一笑说:“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我这不在想,等打发完你,我就给她们打电话过去。”

许文竹听完我的话,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语气平和的说:“那我祝你新年快乐!”

我微笑说:“我也是啊!祝你新年快乐!”等我刚说完,许文竹没来由的就把电话突然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