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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只想到可能军方想抓到更多的人,所以才没有立刻下手。后来才知道原来情报人员发现了他之后,立刻向将军报告,将军感到这是他的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就决定要将他亲手逮捕,所以下令将包围圈缩小,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将军才亲自出马,亲手将这个头号通缉犯手到拿来,以大显他大将军的威风和神勇。”

伍路元说了之后,又补充道:“这种行为很合乎沙利文的性格,相信是事实。”

在这里,我又发现了一些问题,不过我没有打岔,任由伍路元说下去。

伍路元继续道:“当时他感到自己已经成为网中之鱼,实在没有可能逃脱了,在危急之中,他自然而然想起了那个梦,恰好那时候他所在之处,离海傍酒店不远。”

伍路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当然不必再重复了,古勒勒进了酒店,设法进入二三三号房,伍路元接着出现,两人见面之后的情形,前面已经详细?述过了。

在伍路元停口之后,是一片沉静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将事情定位。

也就是说,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事情!

如果只有很久以前,陈老做梦的那一桩,虽然勉强之极,总还可以说是巧合。可是再加上古勒勒做梦,无论如何,不能再说是巧合了。

不是巧合,那又应该是什么性质的事情呢?

我和白素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神情上看出,对这个问题,毫无头绪。

伍路元最先打破沈默,他偏偏就是问这个问题,他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显然是要我们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可是我们无法满足他的要求。

我和白素都没有出声,伍路元用很殷切期盼的眼光望着我们,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我们根本没有答案。他竟然毫不掩饰他心中的失望,将所有的失望都涌现在他的脸上。

同时在他的鼻孔中,发出了几下似冷笑非冷笑般的声音来。

对于伍路元的这种腔调,我不禁相当反感,看他的样子,像是他来到,向我们说出不论怎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们就应该立刻可以向他解释清楚一样。

我们又不是包医疑难杂症的神医,如何能够无头无脑听了故事,就可以说出究竟来?

我也并不客气,立刻将我的不满表现在脸上。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很尴尬,白素先道:“伍老先生的遭遇,确然非常特别,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事情发生。”

白素一这样说,伍路元失望的神情更浓,“啊”地一声,站了起来。道:“对不起,打扰两位了。”

他这样说,是准备告辞了。

我和白素都感到很意外,我忍不住问:“阁下来,就是为了想我们解释这两个梦?”

伍路元的反应很奇怪我的问题并不复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容易回答。

可是伍路元却想了一会,他想得相当认真,然后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重复了一句:“打扰两位了!”

他的这种态度,就算他是江湖前辈,也未免太过分了。他的态度很明显是在说:本来他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来请求或者商量的。可是我们既然连这两个梦都无法解释,可知能力有限,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必再对我们说了。

这是明摆着看不起我们的态度,实在相当可恶。而且你找上门来,我们以礼相待,花了那么多时间听你讲故事,并没有得罪之处,这种态度,很是过分。

我哼了一声,道:“阁下的意思是:连这两个梦我们都解释不了,别的就不用说了?”

伍路元不但是老江湖。而且还是老滑头,他竟然呵呵笑了起来,道:“这可是你说的!”【】

通常,说这样的话,就等于是默认了对方所说的,我忍不住想要口出恶言,请他滚蛋。可是就在这时候,白素先开了口,她道:“我们才听了老先生的故事,还没有完全消化,所以一时之间无法有任何答案,令老先生失望了。不知道老先生是不是可以给我们一些时间?”

我对于白素的涵养之好,一向十分佩服,这时候更是无话可说。伍路元抬头向上,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可以肯定他的心情非常沉重,显然有相当严重的事情正在困扰着他。

当然多半是受了白素的影响,我看到老人家神情这样子,也就原谅他心情不好,态度自然差了。

所以我不再出声。

伍路元叹了一口气,道:“要多久时间?”

他竟然这样逼问,好像还要限时限刻一样。真是过分。可是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又使人同情,他道:“我已经风烛残年,行将就木了,恐怕不能等太久啊!”

白素笑道:“看老先生你说的,难道还能叫你等上七八十年?给我们三天”

伍路元的神情本来已经非常沮丧!这时候忽然精神一振,我心中始终还是对他不满,因此不免腹诽他这时候看起来有点“迴光反照”的味道。

他充满希望地问:“三天之后,会有答案?”

白素说得很诚恳:“不敢保证,可是就算没有答案,也会有一些假设假设或许不能完全解释过去的事情,可是对于解决目前的事情,可能很有帮助!”

白素的话,我一时之间还不是完全明白,可是伍路元显然是一听就懂,他陡然震动一下,本来好像对于只有假设没有答案很不满意,也突然改变了态度,连声道:“是!是!我……三天之后,再来领教。”

说了之后,他像是不想多逗留,向我们拱了拱手,就匆匆告辞离去了,真是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白素居然还送出门去,我则只是象征式地走到门口就算。等到白素回来,我已经想明白了白素刚才那两句话的意思,因此立刻问她:“伍路元来找我们,并不是为了向我们说故事。而是现在有事情困扰着他,想在我们这里找寻解决的办法?”

白素点了点头:“应该是如此。”

我本来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完全接受白素的见解。我道:“这伍路元也相当可恶,他既然有事情来找我们,结果却说了一晚上故事?不将主要的目的说出来!”

白素笑道:“我相信他如今要解决的问题。和他听说的故事很有关联。他看到我们对那两个梦完全没有解释,失望之极。当然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

这点也正是我想到过的,看来伍路元的心态确然如此,我想设想一下,伍路元现在遭遇到的困难,想我们帮助解决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望向白素,白素摇头:“我也无法设想,只是可以肯定和那两个梦有关,不然他不会将那两个梦如此详细的告诉我们。”

我道:“或许他只是想解开那两个梦的谜团?”

白素摇头:“这两个梦,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能不能解开谜团,应该都不重要,而看他现在的情形,仿佛非常急迫,由此可知事情有新的发展,反正有三天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推测和研究。”

我哼了一声:“你倒说得轻松,三天晃眼即过,他又来的时候,如何应付?”

白素笑道:“船到桥洞自会直至多不能给他任何帮助,我们也算是听了两个故事,没有损失。”

我不禁苦笑,白素当然是故意这样说,来气我的。她知道我的好奇心已经被撩拨了起来,事情如果没有结果,这好奇心就会一直折磨我,怎么可以说“没有损失”!

只不过这种“损失”,很难算在伍路元的头上,他要是真的终于不将来找我的目的说出来,我也无可奈何。

我苦笑:“在这三天之中,我们尽可能做假设,他如果不满意,也没有办法。”

白素道:“当然只好这样,不过在我们动脑筋之前,先要肯定一点,要肯定他告诉我们的一切,全是事实如果他是在胡说八道,我们的脑细胞就白白牺牲了。”

我很认真地想了一会,觉得伍路元所说的一切,虽然离奇怪诞到了使人难以接受的地步,可是他完全没有必要编这样的谎言来耍我们。

而且要编出这样的谎言,包括许多细节在内,又要和他现在的身份符合,绝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我卫斯理,编了那么多故事的人来做,也不容易做得到!

既然不是谎言,那么就是事实。

虽然离奇怪诞,只要是事实,总有道理可循即使不能明白全部道理,也至少应该可以找出一个头绪来。

我想了一想,回答白素:“我觉得伍路元所说的是事实。”

白素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各自做设想,每天交换意见一次。”

当白素这样说的时候,我心中还在想:何必如此隆重。

可是当我开始想对事情做出一些假设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实在非常困难。

当时我准备无休息,在休息之前,又喝了一些酒,本来颇有睡意,然而在躺了下来之后,伍路元所说的那“两个梦”却一直在我的脑中打转。

撇开伍路元?述时附带的那些江湖奇闻和许多细节。我尝试把事情的主干抽出来,顺序排列,这样对认清发生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很有帮助。

首先,我觉得发生在陈老和古勒勒身上的两件事,性质非常相似,“两个梦”其实是“一个梦”而已。所以我“抽主干”的时候,只要针对其中任何一个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