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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阴阳果之效



        沈霄慢慢的盘在了密室的坐席上,他倒是没有急着马上就服下yīn阳果,毕竟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沈霄可不想làng费了这枚珍贵的yīn阳果。

        他含下一枚丹yào,立刻闭目,运起了风神诀。

        随着风神诀的一圈圈运转,他全身的魂力立刻跟着运转了起来,而随着这快速的运转,他身体周围的灵气立刻向他聚集了过来,这些灵气透过他的身体,也加入到了这周天的运转之,最后变化作了点点魂力,补充着他丹田处的魂力损耗。

        也许是他刚才服用的那枚丹yào发挥了作用,慢慢的,他右肩上的伤口上竟然显露出了一丝丝绿sè的光芒,这绿sè的光芒布满了伤口的表面,在它的作用之下,他右肩上的那道狰狞的伤口竟以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而在这不停的修炼之,沈霄的神识也在慢慢的恢复,他原本有些萎靡的jīng神在这修炼之后,竟然也慢慢的额振作了起来。

        沈霄的耐心极好,虽然这恢复的速度有些缓慢,但他却一点都不急,依旧一刻不停的慢慢运转着。

        他仿佛化作了一尊石雕,不仅是身一动不动,连神情也没有半点变化。

        过了整整一日的时间,沈霄的眼睛遽然睁开,一道锋利的jīng芒闪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和恢复,他的修为竟然也有略微的提高,如今他的修为已经完全达到了魂君的初期,不同于刚刚达到魂君初期,而是稳固在了魂君初期的境界。

        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沈霄右手在手指上的空间戒指上轻轻一抹,瞬间,一个碧绿之sè的yù盒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正是那个装着yīn阳果的千年jīngyù打造的yù盒。

        沈霄双手微动,带着一丝丝的魂力消逝,瞬间飞出数十个法诀,而这些法诀都毫无偏差的打在了他身前的那个yù盒之上。在数十个法诀打在了yù盒上之后,yù盒上顿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光华,片刻之后,光华散去,而yù盒也自主的打了开来。

        顿时,yù盒之内的yīn阳果也显露了出来,依旧闪耀着耀眼的黑白之光,似乎没有发生半点的变化。

        yīn阳果,乃是伴随yīn阳枝而生,呈黑白两sè,十万年的yīn阳枝会生出一枚yīn阳果,采摘下来之后十日之内必须服下,否则化为枯果,再无丝毫用处。

        沈霄喃喃自语道,不再犹豫,右手轻轻一挥,那枚黑白之sè的yīn阳果立刻向着他的口飞去。

        yīn阳果一入口,瞬间化作了液体,流向了沈霄的奇经八脉,而沈霄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哇哇……”一声孩童的啼哭在沈霄脑响起,沈霄凝目看去,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在他的身前正是一对夫妇,而那夫妇的怀则是一个刚刚出生的极为可爱的xiǎo孩。

        “当家的,给孩取个名字吧!”那妇人对着那年男说道。

        “要不就叫富贵吧,希望他不会像我们一样,日过这么辛苦了。”那年男带着一丝憨厚,想了想说道。

        “嗯,听你的,以后咱们的孩就叫张富贵了。”

        沈霄发现自己虽然站在这里,但两人却丝毫没有看见自己,他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时间慢慢的过去,富贵终于十岁了。

        “人之初,xìng本善,习相近……”老夫在上面长的念叨着,突然发现下面有一个孩正在睡觉,他放下书本,瞪眼骂道,

        “张富贵,你怎么老是睡觉,你到底听不听?”

        “我不学了。”丢下了书本,张富贵朝着学堂外冲了出去。

        “这孩,日后定是一介平民!”

        沈霄只听老夫的最后一句断语,便再次跟着张富贵跑去,因为他不能离开张富贵的十百丈之外。

        “什么?你要学武?”张汉开口吃惊的问道。

        “不错,父亲,孩儿要学武。”张富贵的语气异常坚定。

        从此张富贵便跟着一个武师学起了拳脚功夫。

        当富贵二十岁的时候,他已经拜在了一个知名高手的手下,人称天鹰爪的钱和,也是天鹰帮的帮主。

        其实,钱和并不怎么喜欢张富贵,但碍于那名武师的jiāo情,才不得不收下张富贵。

        如今的张富贵,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张富贵,他狡猾、jiān诈、心狠,在他的一系列手段之下,天鹰帮的很多人都慢慢的投向了他,而这一切钱和却丝毫不知道,知道的唯有一直跟着张富贵的沈霄。

        当张富贵三十岁的时候,他娶了钱和的nv儿钱瑛,因为钱瑛被人强jiān在先,只有张富贵表示不嫌弃她,但沈霄却知道强jiān的那个人正是蒙面的张富贵。

        当张富贵四十岁的时候,钱和的一家人突然离奇死亡,作为钱和nv婿的张富贵理所当然的当上了天鹰帮的帮主,这一带的霸主。

        数年之后,他带着数十个手下风风光光的回到了他的家乡。

        “老东西,你不是说我只能做一介平民么?”对于当年的老夫,心胸狭窄的张富贵一直记恨在心。

        淡淡的看了看傲慢的张富贵,老夫苍老的脸庞没有丝毫紧张,不屑的说道,

        “你永远只能做一个平民。”

        张富贵走后,百里之内最受敬重的老夫死了,被张富贵一掌拍死了。

        “孽障,你竟然杀了老夫?”张汉怒声骂道,

        “你给我滚,滚!我没有你这个儿!”


        “老东西,走就走,你以为我想来啊!”阔别数十年的父母,只见了一面,张富贵便毫不犹豫的走了。

        他的父母被他活生生的气死,而他却丝毫不知晓,走在他身后的沈霄却看见了他们倒下的那一幕。

        数月之后,数万军士前来剿灭天鹰帮,因为老夫的一个mén生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城主,这次派兵正是为了老夫报仇。

        经过重重杀戮,张富贵带着钱瑛冲出了包围,其实,冲出的还有一个沈霄。

        在数万军士的追杀之下,张富贵再也不敢露面,而是躲进了深山,和钱瑛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也许是过惯了富贵生活,也许是享受惯了大权在握的感觉,当一切都没有的时候,张富贵开始自暴自弃,而钱瑛却一直细心的照料着他。

        “富贵哥,吃饭了!”钱瑛温柔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们不追杀你,你走吧,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张富贵狠狠的一掌扫下桌上的碗,大声叫道。

        “你是我丈夫!”带着一句低语,钱瑛又慢慢的捡起了碎碗。

        “你知不知道,当年强jiān你的那个人就是我!”赵福贵大吼道,满脸都是cháo红之sè。

        “我知道。”钱瑛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家人都是我害死的!是我为了帮主之位,我不折手段!”

        “我也知道。”

        赵福贵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个相处了数十年的妻,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她。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道。

        “因为你是我的丈夫!”钱瑛放下了手的碎碗,紧紧的看着张富贵,语气极为坚定。

        “我错了……”泪水瞬间布满张富贵的脸庞。

        这一年,他已经五十岁。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做错了,他辛辛苦苦经营了数十年,不折手段,无所不用,换来了一个帮主之位,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富贵,富贵。自己又何尝真的得到富贵!

        “瑛儿,下辈咱们就老老实实的种田,好不好?”张富贵拥抱着满头白发的钱瑛。

        “嗯”钱瑛轻轻的应了一声。

        “下辈,我们要置五亩田,三亩种稻,一亩种大豆,还有一亩种油菜,你说好不好……”

        却没有回答,张富贵回头看看,却发现钱瑛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看样你是答应,是不是等不及了?好,等等我,我这就来了……”

        说着说着,张富贵的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

        这一年,他已经八十三岁。

        看着这一幕,他们身后的沈霄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

        八十三年,沈霄也整整的在张富贵的身旁呆了整整八十三年,张富贵的一生沈霄都清清楚楚的看到,甚至比张富贵自己还要清楚。

        当局者mí,旁观者清,在这八十三年之间,张富贵的幼稚,张富贵的坚定,张富贵的狡诈,张富贵的yīn险,张富贵的挣扎,张富贵的颓废,乃至于张富贵最后的觉悟,沈霄都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这种感觉比之张富贵本人更加清晰。

        张富贵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就如同一个评判一般,分析着张富贵的对错,但他却不能给张富贵丝毫的提示。

        yīn阳果,便在于yīn阳二字,由yīn到阳,由阳到yīn,无论如何,总是有yīn有阳。

        它对应的便是张富贵的出生和张富贵的死亡。

        张富贵不过只是一个代表,一个凡人一生的代表,一个yīn阳转换的代表,一个让沈霄感悟一生的代表。

        在他的身上,沈霄多了八十余年的经历,更是清清楚楚的感悟到了一生的历程,一生的得失,一生的因果。

        他,已经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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