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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好人坏人一起当



        很快五小姐的婚事定了下来,没有过多久吴氏便为乔家添了长孙,刚过了年五小姐就出了嫁,三公子也上了京求学去了。三公子上京后不到半年,就解决了乔家一个老大难的问题,乔家三公子与四公子竟订下了柳家双姝,将乔老三与乔老四高不成低不就的婚事终于搞定了,年底双喜临门,乔家又欢欢喜喜地高了一个新年,很快的点儿到乔家的第三年到来了。

        如今的点儿已经脱去了三年前的稚气,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了,只是唯一遗憾的事,她与乔书杰至今没有子息,这让她很是焦急,点儿的姑母也特意从汴京为她送来了一尊送子观音,说是在京城法云寺求来的,很是灵验,让点儿早晚参拜以求感化送子观音。

        为了感化观音大仕,点儿日日早晚参拜,半次也不敢磋,今日清晨天还不亮点儿便早早地起床,一番洗梳更衣完毕,便从右边的小角门进了右厢房的后堂,跪在观音像上参拜了起来。

        乔书杰心里头很不齿这种鬼神之论,打从这观音像来了他的心头就没有舒服过,看着点儿不顾早晚地参拜,觉得点儿简直迂腐至极!听着从那门缝里传出来的祷念之声,乔书杰简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把扯开被子,蹭地一下起了床,在床头架上随便抓了几件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就出了屋。

        按照点儿姑母的意思光点儿一人参拜还不算,还得要乔书杰在观音像前念诵求子的经文,点儿做好自己的那份祷告,便来唤乔书杰,屋里哪还有乔书杰的身影。点儿大急,姑母可是说过这种事要心诚才行,推开门就追出了外面,见着香儿在外间的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便问:“二爷呢?”

        “没看见啊!”香儿傻乎乎地摇着头。

        点儿连忙又将外门的推开,天刚蒙蒙亮,也只有小厨房的方向有光亮,院子里其它的地方都是静悄悄的,点儿大急:“二爷这是上哪里去了啊?”就在这个时候乔书杰的书房的灯亮了,点儿连忙奔过去进门一看见乔书杰对着烛火发着呆,二话不说便拉着他往回走。

        “你干什么?”乔书杰烦燥地甩开点儿的手,怒气冲冲地瞪着点儿。

        “二爷。”点儿弱弱地叫了一声,眼睛里一下子就涌起一股酸意,接着眼睛就湿润了。

        乔书杰最喜欢看点儿发傻时的样子,可绝不喜欢看她哭的样子,他觉得点儿一哭简直白瞎了她的那一双眼了,大大的眼睛傻呼呼的时候也会蒙上一层水雾,透着的却是纯真与快乐,让人一瞧都身心愉悦,可是哭起来时那蒙着水雾的眼睛却是那么地让人心碎,乔书杰非常不喜欢看!

        看着乔书杰站在那里不动,点儿大着胆子又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弱弱地说:“我已经做完了,二爷!”

        “你就不要让我跟着你一起犯傻了行不行?”乔书杰的脑子浮现出了自己做那事的样子,觉得简直傻透了。

        “姑姑说,这种事要心诚才灵!二爷,咱们不能半途而废不是。”点儿哭着又说。

        说到这里乔书杰倒是笑了,转过脸来,抹掉点儿挂在脸上的眼泪,笑道:“傻丫头,这种事哪里能求神拜佛得来的?有费那劲求不会说话的泥胎,还不如求求咱们自己!”说罢搂着点儿摩擦起她的背来,头也低到点儿的脖梗处吐着热气:“昨天晚上我喝得多了,要不咱现在把昨晚的补上?”

        一听乔书杰说这些,点儿又羞又气,使劲地将他推开,看着他脸上痞痞的样子点儿的眼泪水牵着线地往下落,撕心裂肺地低叫了一声:“二爷!”

        “行了,行了!我去还不行吗?”见点儿还纠缠个没完便有些不耐烦了。

        看乔书杰原意回去,点儿收住眼泪连忙跟上,侍候着乔书杰粗粗地将经文念完。

        “二爷、二奶奶,饭菜摆好了!”外头传来薰姐儿的声音,点儿连忙拧干帕子将脸擦了一下,又扑了一些粉在眼睛的周围,看着泪痕遮住了才出屋。

        饭桌上乔书杰一直都沉默着,直到早饭用毕他才对点儿说:“今天我要出去一趟。”

        “哦。”点儿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对袁婆子说:“给二爷支二十两银子!”说着就将腰间的钥匙递了袁婆子,袁婆子连忙将钥匙接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锭十两的银锭,与几块碎银子过来。点儿将那银子装进乔书杰的银袋里,然后服侍着乔书杰漱口。

        看着点儿细心体贴地忙碌着,乔书杰心中不忍,朝着下人们使了一个眼色,待众人都下去了便捞起点儿说:“要不你今天也跟我出去散散心?”

        点儿摇了摇头说:“我哪有时间,一会儿得先去给爹娘请安,请完安后还得去议事厅,议完事又得准备各院的午膳。哪里得闲。”

        乔书杰听了好不高兴,将点儿收碗筷的手抓回来,说道:“前两天我不是听母亲说让大嫂接着管家吗?怎么现在了还是你?”

        “前儿晚上,大嫂刚被诊出喜脉。”点儿干笑了一下说。

        听着这话乔书杰一怔,顿了一下又说:“就算是这样还有老三、老四家的呢?他们前段时间不是吵吵着要管家吗?”

        “三弟妹与四弟妹,昨天也诊出了喜脉。”点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就在哭了。

        听着点儿抑制住的哭声,乔书杰心头一疼,深知点儿现在肯定难受极了,忙将点儿揽到怀里轻声地安抚着:“别难过了,好饭不怕晚,咱们的孩子金贵自然来得迟一些。”

        到这里点儿终于忍不住了,扒着乔书杰的衣服放声大哭,哭够了便扯着他的衣服问道:“迟一些?迟多久?两年?三年?还是十年?恐怕我没有那个命,等不得他来我便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这说的什么话!子嗣之事皆因缘份,岂是强求得来的?”乔书杰愤愤然地说道。

        点儿冷笑道:“我强求不来,许是别人强求能来呢!”

        乔书杰听着点儿这话里有话,连忙追问,可是点儿就是怎么也不说,乔书杰没有办法,加上昨日已经与人约好了的,看着天色不早了便随意地安抚了点儿几句就出了门。


        等乔书杰走后点儿又收拾了一番,到了大屋去给乔夫人请安,因着刚才耽搁了一下去的比平常晚了些许,到的时候吴氏与大柳氏和小柳氏都到了。

        “着实该打,今日贪睡竟来迟了!”一到大屋点儿便将脸上的抑郁收到心底,展着惯有的笑容走进了屋里,先是自责一番,再给乔夫人与吴氏见礼。

        “二嫂!”小大柳氏连忙向点儿行礼。

        “哎呀,可担当不得,二位妹妹现在可都是咱们乔家的金贵人!”点儿连忙将大小柳氏扶起来,来到乔夫人的跟前坐下,眼睛瞅着吴氏便说:“大嫂,你是长媳,这个管家的活儿我可帮你干了两年了,看着你这样子势必要让我再管一年半载的了,怎么着?是不是给我点儿奖赏啊?”

        乔夫人见点儿耍起怪便笑了,伸手拍了一下点儿笑道:“小猴儿该打,你不知道你大嫂如今身子不便吗?可不许闹她!”

        听着乔夫人说的这话点儿心都碎了,可是面儿上还得装着欢实,咯咯地一阵笑,说:“娘可真是偏心!我哪有说要闹她的,你就要打我!”说罢便撅着嘴望着吴氏。

        吴氏见她这样便笑着问她:“依你说要什么样的奖赏?”

        点儿眼珠子一转,笑道:“就赏我见了大嫂不拜就好了!”说完又转身朝乔夫人撒着娇:“娘,不是我懒,只是大嫂整日里在我眼皮子跟前出得太勤了!一天里不见也得见□□次,从早上到晚上我是拜了又拜,等我回屋里时我的腰啊都直不起来了!娘,你疼大嫂我不吃味,只求您可怜可怜好吧?”

        “依着这样说你的两个弟妹见了你也便不拜了?”乔夫人点指笑道。

        “爱拜不拜,反正我也不大在她们眼前晃,且又是她们劳动,我又不烦,哎!我管它做什么啊?”点儿扫了一眼两个柳氏笑道。

        这时屋里人才听出来,原是点儿想要免了两个柳氏的礼,只叹她绕了这么大一圈用心难得,便都笑了。乔夫人如今是有孙万事足见点儿这么大度便大方地作了一个人情,说:“如此就不要拜了,等她们俩好了再给你加倍地补了回来。”

        点儿一听连声呼道:“哎呀,这可不好!要是这样我岂不是要等大嫂好了再加倍地给她补回来?罢了罢了,还是不要补了,就当是可怜可怜我的腰好了!”

        如此一番搞怪,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过了一会儿五小姐来了,她说自己老远便听见大屋里有笑声,问是怎么回事。乔夫人便把刚才的事与她说了,接着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只是笑是在笑,其中各人却各有滋味,尤其是点儿简直是在苦中作乐。不多一会儿便自己先受不住了,叫了点儿出来,说是议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