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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 101 章:捏酸吃醋



        柳荷叶从正房退了出来果然转身去了西厢后面的小院,向鸳哥儿“请教”向各院儿表示之事。鸳哥儿一听便很热情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了柳荷叶,直听得柳荷叶虚汗直冒。

        鸳哥儿一喽气说完,只觉得口干舌燥,忙灌了两碗茶这才坐下致总结词:“你现在知道了吧?太太啊,喜欢听话的媳妇,喜欢依俯她的媳妇。”

        “知道了,谢谢姐姐提点。”柳荷叶干笑着回答,额头的汗冒得更多了。

        “不用跟我客气,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奶奶那边虽说不待见咱们可比那两房来还是这位好一些。虽说给不了咱们好脸,可也不会作践们啊。你且猫在自己屋里,想干嘛干嘛,没事或者是太无聊的时候咱们俩说说话,她不叫咱就别去她眼前晃。只要做这一点儿,万事就不忧了!”回到府里住了大半年了,鸳哥儿也总结出经验了,看着有了后辈忙摆起前辈经验来。

        柳荷叶听鸳哥儿的话与点儿说的如出一辙,心里便猜忌起来:“莫不是那位教她说的?”如此这般想着,也就疑起鸳哥儿刚才跟她说的话了,心道婆婆就算再脸厚,也不会强索儿媳妇的东西吧?而且还要掏得精光瓦溜,自己的那钱可都是卖笑、卖唱得来的血汗钱,一分一厘都是不易的!

        思来想去,柳荷叶最终还是决定给各院各包一份厚礼就行,乔夫人那里也奉上了原来莫二给她的一串祖母绿的项目,以及一对祖母绿的耳环,还有一对祖母绿的戒指。

        说起来柳荷叶给乔夫人的礼已经是很贵重的了,但却不想正好犯了大忌,因为这套东西送上去,乔夫人一瞧便知柳荷叶也是富有之人,哪里还能不惦记。

        果然,第二日柳荷叶去给乔夫人请安时,乔夫人对她的脸色便没有头天好看了,只是碍着她是新人没有表现得太过而已,这当然是后话,且说柳荷叶一走乔书杰回到正房的事吧。

        当点儿回屋的时候,乔书杰就一直在院里,本想追上去却见柳荷叶跟了进去,乔书杰踌躇一阵最后还是没有进屋,只在屋外背着窗户的地方偷听二人在里面说什么。

        乔书杰站在屋外心里一直是很忐忑地,生怕点儿与柳荷叶吵僵起来,也怕点儿与柳荷叶太过亲近,要是那样那就实在不妙了。但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点儿对柳荷叶的态度竟与鸳哥儿的态度相当,没有吵但却疏远得几乎没有关系,这下子乔书杰便放心了,深觉得方才在屋里点儿与自己说的那些只不过是她的气话罢了。只要自己用心,尽力,点儿终究还是会看到自己的真心,她会原谅自己的。

        满心欣喜的乔书杰等着柳荷叶一走便急不可耐地想进屋,但左脚刚一抬起他又缩了回来,因为他突然想起义兄张武与他说的一句话:“女人在气头上是最好不要接近,因为越接近越容易让她的气更大!”

        刚才与点儿在屋里的一通吵,就让乔书杰深谙此道理,乔书杰便退了出来,转到了书房,以退为进。

        韩婆子见乔书杰转身去了书房才挽着围裙进屋,见点儿靠在榻上不言不动,便叹了一声。

        按照韩婆子的资历这些打扫作饭的活是轮不到她的,只因乔夫人以家中艰难为由,将院里的粗使丫头、婆子都撤走了,这才劳动韩婆子洗衣做饭的,如今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又是自己的奶母点儿怎么看怎么心疼,瞅着韩婆子的围裙眼珠子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妈妈!”

        “怎么了?心里难受?”到底是自己奶大的孩子,韩婆子哪里不心疼。

        “嗯。”点儿将头脸埋在韩婆子的胸前,闷声地应着。

        韩婆子一听这哭腔就更心疼了,一边拍着点儿的背,一边说:“别难过,看妈妈的,你只管放宽心调养身子,瞧妈妈替你收拾两个小蹄子!”

        “妈妈!我是心疼你!”点儿撑起了头,望着韩婆子说:“你都快五十了,还因我受这罪,早知道就不让你进来了。”

        “傻孩子,我见不着你才受罪呢!只恨当初我一小心遭了人家的道,若不然也不会让夫人把我调走。这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容连家的精明是精明就是太精明了,要我在岂能让你受这么多委屈?且看着我吧,哼,等我收拾了那两个小蹄子,再去收拾那个老货。看她以后还敢欺负你!以后且听我的就是,保她把你供起来!”韩婆子说起来就恨得牙痒痒,两眼直瞪瞪地看着榻脚,仿佛那榻脚就是她口中的“老货”一般。

        点儿知道韩婆子所说的“老货”是谁,心里矛盾不已,但却有几分期待。

        见点儿默不作声韩婆子便知道她是默认了,心里盘算一二,又与点儿说:“小姐,我多说一句话。”

        “妈妈你说!”点儿示意韩婆子坐到自己脚边。

        韩婆子依着点儿的意思坐到点儿的脚边,说:“小姐,女人就是这样苦命,嫁了人就是成了树上的藤了,得跟妯娌、婆婆斗心眼儿,但却不能跟男人斗心眼儿。就算再憋屈,再难受在男人的面前,你也得笑着脸儿,这样才得让他心向着你……”

        “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等韩婆子说完点儿便打断了她的话,接着那眼泪珠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滚了出来,“别的人怎么欺负我我都不怕,我也不觉得委屈,唯独二爷负我不得,我难受!”

        “我知道小姐难受,可就是难受,你也得忍着!”韩婆子这次也抢了点儿的话,“小姐啊,你不打算从乔家门里出去,你就得忍着。可以与妯娌斗心眼儿,可以向婆婆反抗,但却只能在自己男人跟前忍着、让着!”

        “妈妈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说得都是道理,可是我听不进去!谁欺负我我都以忍,唯独二不行,他若都负我我还在这个家里有什么意思?我嫁的是他,又不是他的家人,当初是他把我从陈家求来的,也是他跟我说的这一辈子都要对我一心一意,他是男人,既然说了,就不能反悔。”点儿见韩婆子还有话说,立马抬手示意韩婆子不必说了,又示意她出去。

        见点儿如此固执,韩婆子深知自己一时说不通她,只得心中一叹退了出去。

        韩婆子下去了,乔书杰却从书房的小门走进寝房里,手中抱着刚才袁婆子抱出去的衣服,一边苦笑着一边往衣橱里放。


        听得里头动静点儿便进来瞧,见着乔书杰翻箱倒柜就想起当初乔夫人那贪得无厌的嘴脸来,明知乔书杰不是这样的人,但却还是忍不住讽刺道:“二爷这是在找什么呢?我的东西都交到大屋去了,恐怕要令二爷失望了!”

        乔书杰正埋头整理自己的衣物,点儿猛地出声将他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将头磕在了上衣橱上层的顶板上,嘣的一声好大的响,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呼疼。

        这一声响动静可不小,点儿心知必是撞疼了,心陡地一疼,本能地就上前去摸,只是手触在乔书杰的头上时就反应了过来,收手已是来不及,一咬牙索性将乔书杰的头往下一按,嘴里骂道:“你要拆屋呢?”

        “哪能呢!”乔书杰嘿嘿一笑,转过身来,就那么蹲在地上抱住点儿的腿耍着赖:“刚才那劲儿真不小,我的头晕了,你扶我起来可好!”

        点儿冷哼了一声,说:“我扶你?二爷这是说笑话吧?……,得,明白了!我啊,这就去给你叫人!”如此说着就转身,一边飞快地走着,一边对着外头喊:“香儿、薰姐,去,把你三姨奶奶叫来,你们二爷想她扶呢!”

        乔书杰一听不得了,哪里还敢在地上赖,忙跳起来将点儿抱住,说:“不晕了,现在不晕了。不消叫别人!”

        “啧啧啧,这位三姨奶奶可真是活菩萨转世啊,刚才还晕得站都站不起来呢,这会儿听着一声儿名就好了?”点儿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知道乔书杰不是那个意思,但就是说不出好话来。

        听着点儿这啧啧啧的声音乔书杰气极了,真想问问点儿这刁嘴刁牙是跟谁学的,但也明白自己现在是说什么错什么,只得放开点儿求了:“点儿,咱们别闹了好吗?你就当多一个鸳哥儿,咱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吗?”

        点儿被乔书杰说得有些动容,眼中一闪就又落出泪来,当眼泪珠子掉下来的那一刻突然想起庭嫂嫂跟庭哥哥说起的一句话,她现捡起来对乔书杰说道:“若我哪一天也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二爷也可以当没有那回事一样吗?”

        乔书杰猛地被问住了,倒不是因为答不上来点儿的这话,只因为这话的内容着实吓人,乔书杰惊愕了好一阵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嘣道:“我非剐了那男人!”

        “说得好!”点儿委婉地一笑,妩媚至极移开身子,退离乔书杰说:“这便是你们男人的特权!我没办法剐了她们,甚至连说一个‘不’字的权利都没有,所以我只能请二爷给我最后一点儿颜面和清静!”

        “点儿!”乔书杰这个时候才知道点儿她是真伤心了,心疼极了,却一个安慰的字也不敢说,只得担忧地望着点儿。

        点儿由着乔书杰看着,一动不动,就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眼睛里也不带一丝表情地回望着乔书杰。

        最终输的还是乔书杰,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垂下了头,移开了眼,说:“我去书房了。”说着转身就朝小佛堂的小门走去,一脚跨在佛堂里,一脚踩在寝房里,回过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点儿弱弱地说:“别把我的衣物扔出来……,没地儿放!”

        听着这话点儿实在忍不住呜咽着哭起来,乔书杰见她哭得伤心本想回来安慰,又觉得回来恐怕惹得她更伤心索性快跨过门槛、拉上小门从小佛堂拐过到了书房里。

        乔书杰到了书房依旧能听到点儿呜咽的声音,心里难受得要紧,实在受不住了抓起披风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