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武侠修真 > 再拾下堂夫 > 141第 141 章:铤而走险

141第 141 章:铤而走险



        乔老爷跟儿子谈完出来没有见着老妻,一下子就急了,出来一问福贵,得知她跟张氏出去了便知道要坏事。也不敢跟乔书杰说便急急忙忙地从院里出来,刚走离家没有多远便见一辆马车过来,乔夫人与张氏并肩坐在马车里,乔夫人一脸愁容而且好像还挺伤心的样子,张氏正在劝着她。乔老爷一看便知道在陈家吃了亏,也没有上前,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回来。

        这边乔老爷一回身,那边乔夫人就瞅见了,心知回去少不得又让丈夫好说,哼哼叽叽地下了马车,见张氏给了车钱才慢腾腾地往门口蹭。

        “去哪里了?”乔老爷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乔夫人进门就问。

        “去陈家了!”乔夫人特别老实地回答。

        在屋里的杨雪莲听到这一问一答,蹭地就站了起来贴到门后使劲地听着外面。

        “那孩子长得可真好,也聪明,两只眼睛又黑又亮,真像观音菩萨座前的童儿!”乔夫人怕乔老爷发火,一个劲儿地说着乔老爷喜欢听的,然后连哄带求地将乔老爷请回了屋。

        听着乔夫人对点儿的孩子一再的夸赞,杨雪莲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是又急又气。想来想去乔夫人之所以改变态度完全是因为点儿生的那个儿子牵挂了乔夫人的心,而乔书杰之所以与点儿藕断丝连,也只因那个孩子,心道如若没有那个孩子,或者是说那个孩子不在点儿的手上,也许乔书杰就与她真的断了。

        如此想着,杨雪莲暗暗下定决心,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杨香儿叫来,小声嘀咕一阵,脸上随即露出阴狠的表情。

        点儿因要处理生意上的事连着几日都没有出门,秋氏见她劳累许久也该是轻松一下,便趁今日风和日丽将她拖出了门。

        “庭嫂嫂,咱们去哪儿啊?”出了门一路西行,眼瞅着离家越来越远,点儿抱着乔玉的手都快断了。

        “你把那小子放下来嘛,让他自己走!”秋氏说着就将乔玉从点儿的手上挣了下来,然后往地上一扔,笑道:“小子,随便跑吧!”

        一得自由的乔玉哪需要秋氏怂恿,一没有了束缚便撒欢儿了地跑。

        如今虽是下半晌,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可是这临近大相国寺,向来车马众多,乔玉在前面跑着点儿在后面跟着很是心急。一边让乔玉慢点儿跑,一边急急地跟在后面。

        看着一前一后,一追一赶的母子,秋氏顿时开怀,哈哈一笑,忙让下人们快些赶上,自己也跑了上去。

        跑了一阵子小东西也累了,赖上了秋氏让她抱,秋氏苦着一张脸将他抱了起来,指着正在为他买吃的点儿说:“玉哥儿,瞧,那是谁?”

        “娘!”乔玉很是干脆地回答。

        “玉哥儿真聪明!”秋氏大方地夸赞着,乔玉咯咯一笑,两只小手在秋氏的脸上啪啪地拍着。

        越往前走就离大相国寺越近,点儿见到了此地,本来心中有事索性就走了进去。秋氏也正有此意,于是抱着孩子也走了进去。

        就在点儿与秋氏进门的那一刹那,在一棵大柏树后面闪出一个人来,他不紧不慢地跟着抱着孩子的秋氏身后,眼睛警惕地观注着前方。

        穿过前院,又走了几个回廊,点儿和秋氏来到了大雄宝殿,别看外面冷冷清清,这里可是为满为患,点儿让秋氏把孩子抱住,自己进去捐香油钱,准备在那个时候抽一个签。

        “去吧,有我呢!”秋氏给点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点儿抓着儿子的小手说了好一阵子的好笑,待乔玉咯咯直笑了这才往里挤。

        “嘣!”点儿刚挤进人群,就听见某处一声巨响,顿时大殿里的香客、僧侣们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随即一阵浓烟从大殿后门扑面而来。看着乱成一团的人群,秋氏大惊,担心点儿出事忙往里挤。

        “哇……”人来人往的又受浓烟薰,乔玉不一会儿就哭了。

        秋氏见势想要回去已是被人挡住了回路,着急地朝天喊着跟随来的下人名字。

        “二奶奶,我们在这里!”下人们听到秋氏的喊声,连忙跳起来应,只是人太多他们也挤不过来。

        大殿里的烟越来越浓,所有人呛得都咳了起来,秋氏也觉得有些经受不住了,更不用说乔玉了。就在这个时候秋氏隐约地听到自家家仆在朝她喊:“二奶奶,把玉哥儿递给我。”朝着那声音望去,只见自己的陪房巧儿的男人在朝自己伸手,他那里离门口近,秋氏想也没有想就将乔玉举了起来。

        就在秋氏举起孩子的那一刹,一个人猛地蹿了起来,秋氏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便感觉到手上一轻。顿时叫了起来:“柴荣,快,把他拦住!”

        被叫的柴荣正是巧儿的男人,他也看到了那个男人抢走了乔玉,连忙朝着门口中央挤去,一边挤一边对人群喊:“有人抢孩子了!抓贼啦!”

        他这不喊还好,一喊殿里殿外都乱了,有孩子的人都急急地抱着、拉着自己的孩子乱蹿着;没有孩子的人却拉扯着别人的孩子,从而使那个抢了乔玉的人更加容易地逃了出去。

        与点儿们一起来的自然不只柴荣一人,按照惯例,点儿出门必是要带上老胡或颜氏的,今日刚巧老胡和颜氏都有差事要办没有跟来,可是他们虽然没有跟来囡子跟来了啊!她最不喜就是这个烧香拜佛之事,所以就在殿外侯着,听得有人喊抢孩子了!眼睛锃地就亮了起来,心道可让她逮着这个当英雄的机会了!随着那声音一望,只见乱糟糟的一团,皱了皱鼻子,正要鄙视,就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从人群里偷偷溜了出来。囡子顿时两眼冒火:“居然有人敢打我们小公子的主意!”咬咬牙,将自己的腰带勒了勒,囡子划了一个八卦退,摆开了架式等着那个男人朝自己这边来。

        “好狗不挡道,让开!”被人挡住了去路,抱着孩子的男人有些恼火!

        “你才是狗呢!”囡子本想跟这个人玩玩的,可是这男人居然骂她是狗,两眼一瞪,双手一伸,啪啪地就是两巴掌,打得那个男人两眼直冒金星,就趁这个时候囡子轻尔易举地就将乔玉夺了过来。逗弄逗弄乔玉,再检查了一下他周身上下,只见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才鄙视地奚落这个男人:“就这点儿本事也干干坏事?”

        “来人啊,有强盗啊!居然抢我的孩子!”那个男人突然往地上一坐,扑天盖地哭了起来。

        囡子感觉到自己脑门儿上的筋突突地跳了两跳,那脚不自觉地就抬了起来,只听得扑嗵一声,那个刚才还扑天盖地哭嚎地男人骨碌碌地滚出了多远。

        听到这个男人哭嚎,一些好事的人都围了过来,囡子见状将乔玉搂紧了一些,指着那男人说:“他居然敢贼喊抓贼!”

        “你们不要听她的,她,她是一个女强盗!”那个男人说着又哭嚎起来,将自己八十岁的老母,三十岁的娇妻,再有一对十岁的儿女受囡子打劫的事说了出来。

        听他说得,众人只当笑话,根本就不信。

        也是因为有了这男人当笑话,大殿里头的人流少了许多,点儿和秋氏才从大殿里出来,然后听柴荣说了便挤进圈来。

        “你说这孩子是你的,且说说他里面穿了什么?戴了什么?”挤进人群,点儿先将儿子抱过来摸了摸,不觉得他有不舒服这才问那个男的。

        “就是啊,你说说!”众人听得点儿这样一问,连忙附和。

        “妹妹,你跟这个说什么,让人绑了拉到官府里面去,两板下去他什么都招了!”秋氏愤愤地说着便让柴荣上前。

        那男人一见大势不对,忙在地上蹬起脚儿来:“不得了了,这些官家小姐、奶奶们仗势欺人啦!抢了我的孩子不说,还要以诬赖我啊!”

        “既是这样,你就到衙门里去说清楚嘛!我们都跟你撑腰!”这人一见便是地痞无赖,有些好事之人便起哄架秧子起来。

        “就是,我们也不想背个贼名,走吧!”秋氏说着就给柴荣使了一个眼色,柴荣上前就要去扭他。那男人一见真的不好,骨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柴荣就是一扑,柴荣被他扑倒了,他趁乱朝着圈外钻去。

        囡子是干什么的?岂会让这个男人就这么跑了?一蹿一跳就到了那男人的前头,那个男人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呢,就让她抓住衣领,只听得吱溜一声那个男人便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囡子趁机上前,啪啪地给了他两下,一顿咔咔后便是那男人杀猪般地嚎叫。

        “哎哟,哎哟!这次可亏大发了!”那个男人躺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抱膝盖嚎嚎地叫。

        “绑起来!”秋氏一声令下,柴荣和囡子上前,将就着那人身上的衣服就将他绑了起来。

        到了官府,上了堂,还没有用那个男人就招了:“我,我也就是想挣两个钱儿花花,那个女人说活儿简单,又可以得个人,我就接了!”

        “哪个女人?”蟒袍官员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问。

        “不认得,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是她找上我的,那天我在佑神观偷了她件东西,被她抓住了,她不仅没有把我送官,还给了我两吊钱,说是让我报她的恩!”那男人说到这里一脸的豪情壮志,拍着胸脯说:“我虽是一个偷儿,可我也是江湖中,义气二字我也是知道的。她既是对我有恩,我自当要报,且又对我有利……,如今被抓了,我自认倒,你们不用再审了,什么罪都跟我往身上按吧。”

        “哼哼!”陈少均坐在旁听席上冷冷一笑,轻轻地拨弄着茶碗盖子。

        审案的官员看得陈少均这样自是明白该怎么做,惊堂木一重拍,对着两班衙役大喊一声:“上刑具!”

        一声令下,两班衙役大喝一声,随即有人搬上五花八门的刑具!哗啦啦一声,通通地扔到了那个小偷的面前!

        堂上堂下的人只看见那个小偷激灵地打一个冷颤,随即勉强地直起了身板。

        瞧着他这样审案的官员冷冷一笑,对着手下人说:“成全成为壮士的英雄名声吧!”

        这些差役都是干惯这种事的,岂会不知道当家人的意思,忙将刑具一一摆开,彼此在那个小偷的面前讨论先上哪一个,一二争起论不下便评起这刑的妙处来。

        听着那争论的气声,小偷的额上顿时冒起了冷汗,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竟双眼一翻,扑嗵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

        “用水泼醒!”坐堂官员瞥了那小偷一眼,朝着手下人使了一个眼色。

        虽说是四月天,可是一桶冷水下去也够人受的,在地上装死的小偷让水一冲一下子就装不下去了。像个跳蚤似地跳了起来,扑到地上就是咚咚地几次磕头:“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前就只干些小偷小摸,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之事啊!”

        “既是这样你的罪也不重,但是你不招谁是主使,本官就是有心也不好为你开脱啊!”坐堂官员一脸的无奈,好生可惜地望着小偷语重心肠地说:“壮士刚才的义气,着实令本官佩服。我给你说,别说平头百姓,就是铁打的汉子看着这一堆的刑具那也早就招了。可壮士你呢,临危不惧!”说着就朝小偷竖起了大拇,赞道:“真是本官开了眼界!”

        “咳,咳!”陈少均实在是觉得有些恶心,吃不住了轻咳两声提醒坐堂官员见好就收。

        领会到了陈少均的意思,坐堂官员立马收尾,长叹一声说:“如此英雄,就是应该干大事业,何必为了一个屈屈女人毁己一生呢?你知道吗?你抢的孩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他是当今圣上的干儿子!”

        小偷一听哪里还能抗得住,忙都招了:“这,这这,我不知道啊!大人,您可要为我作主,我真的是无心的。”

        “嗯,本官会为你做的主,你统统招来,本官也好量刑为你开脱!”说到这里坐堂官员用袖子遮住脸干咳了一声,实在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

        一听坐堂官员这样说,小偷哪里还不招的,忙磕了头说:“那个女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叫别人一个女香儿。她让我办这事儿的时候没有钱,只给了我一个东西!”说着就将东西掏了出来,原来是一只碧绿的玉佩,果真是一个让人见之眼开的好东西!

        官差将玉佩接过来送到坐堂官员面前,坐堂官员拿起玉佩看了看,只见那玉佩正面写着“蔡州.刘”三个字,背面刻着一朵莲花,莲花瓣儿顶上有些许白肉做缀!

        坐堂官员一看便知道这是大族士家的信物,顿时觉得情况复杂,忙将玉佩递给陈少均:“侯爷,您瞧!”

        陈少均将玉佩拿了过来,瞧了瞧,眯眯眼睛说:“蔡州刘家?莫不是前朝刘太师的族亲?”说着又摇了摇,自言自语道:“我们家与刘太师的族亲并无过节啊!”

        “就是有过节,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做这事!且不说这孩子是皇上的干儿子,单单您这里他也不会轻易得罪的!”坐堂官员听见陈少均这般说,忙接了过去。

        “没错!”陈少均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眼睛一亮,对小偷说:“如果你现在再看那两个女人,可还认得?”

        “怎么认不得,我让她们害得这么惨,认不得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小偷拍着胸说道。

        陈少均点了点头,转头对坐堂官员说:“劳烦鲁大人将他带到今科传胪府上认人吧!”

        坐堂鲁大人听着一怔,他早就听说了这位新科传胪与陈家颇有渊源,且又深得皇帝喜爱,他有些拿不准主意了。转头望向师爷,只见师爷眯着眼睛向自己点头,这才拍案而起:“好,就依侯爷所言!”

        陈少均端起茶碗拨开着碗盖,没有吱声。

        不出一会儿鲁大人便到了乔书杰家里,乔老爷大吃一惊,随即见陈少均款款进来便立马迎了上去:“他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舍妹去上香,遇着混乱,有人趁机抢走了舍妹的儿子。从那人交待,此事有人指使,指使之人便是贵府中人,鲁大人带犯人前来认人!”陈少均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

        一听孩子被人抢了走,先是受不了的就是乔夫人:“抢走了?谁?谁抢了我孙子?”

        “就是,孩子怎么样了?”乔老爷听着心里也是一紧。

        陈少均看了二人一眼,淡淡地说:“孩子没事,那人当场被家人制住了。”说着就朝鲁大人使了一个眼色,鲁大人会意冲着乔老爷说:“麻烦老丈把家里人都叫出来!”

        “好,好!”乔老爷应着,连忙让张氏与福贵去把家里的仆人都叫出来。大家伙儿都到齐了,乔老爷看了看,觉得少了一个,便问张氏:“那个人的丫头的呢?”

        “里里外外都找了,没有瞧见!”张氏知道其中必有内情,却不好说出来。

        乔夫人一听就急了,朝着东厢房奔去,一把扯开东厢房门,朝着躲在屋里直发颤的杨雪莲骂道:“好一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你说,你的丫头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杨雪莲唯唯喏喏地回答。

        这边杨雪莲一出声,外头的小偷就指着东厢房叫了起来:“就是她,我偷的就是她的东西。是她让那个女的跟我说,让我去干这事儿的!”

        “什么?是你干的?”乔夫人知道杨雪莲对点儿耿耿于怀,可是她没有想杨雪莲竟干得出这种事,大有受欺骗的感觉!

        “不是的,不是的,太太,你不要听他瞎说!”杨雪莲矢口否认,连滚带爬起钻出屋,扑倒在乔老爷的脚下苦苦哀求着:“老爷,您不要听他胡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就是你!那天你戴着一个纱帽,脸虽遮住了,可是声音却没有变!那天你就穿着这身衣裳,手上拿着一把骨扇。”小偷指着杨雪莲很是肯定是说着。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杨雪莲还在那里否认着,见众不信,只得将事情都推到香儿的身上:“都是香儿要这样干的,我也劝过她,可她说这是为了护我,不听我的。老爷、太太,真的赖我!”

        真相大白,乔夫人算是看透了杨雪莲这人,很是失望。厌恶地蹬开抱着自己的那双手,冷冷地看了杨雪莲一眼,转头对鲁大人说:“这位大人,你把人抓走吧。”

        杨雪莲一听哇地哭了起来,又地磕头又是认错,赖着就是不走!

        陈少均见不得这样,鄙夷地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乔老爷及乔夫人,转头对鲁大人说:“鲁大人,请吧!”

        鲁大人一看就有些为难了,这一个妻妾争宠的戏码,他岂会看不出来。按说这种事,是不用上公堂的,如若是跟陈少均没有关系,也许上了公堂并没有什么,可是一旦跟陈少均扯上了关系,那他就有些被人挟持的嫌疑了。左右想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抓人,冲陈少均笑笑说:“侯爷,这里面想必是有些误会,我看还是让这老处理就行。您说呢?”

        “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少均问完目光闪了闪,袖子一甩说:“随你怎么办!”说着转身就出了屋,鲁大人见罢连忙跟了上去,官差们也紧随着走了出去。

        见所有人都走了,杨雪莲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望着乔家二老说:“老爷、太太,你们也看到了,这,是误会!”

        “人不要脸,鬼见愁!我乔万山活了大半辈子总算是见识到了!”乔老爷长叹一声,转头看向乔夫人:“这个人你还要护着吗?”

        “你马上走,有多远走多远,我们乔家没有你这样的人!”乔夫人朝着杨雪莲吼完,然后扶着乔老爷转身就走。

        看着乔家二老都这样,杨雪莲面如死灰地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