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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一篇《福利院大火后续报道》的吸引了王兵的注意,因为这个福利院正事几个月前自己所在的那家。

‘关于福利院5个月前的大火,我报社记者经过深入调查发现福利院大火并非是公安机关发布的线路老化造成的,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我报记者走访了火灾前×然离开福利院的院长和一位在福利院的清洁老人,发现这二人都是在火灾前突然接到一电话说是家中有人发生交通事故,要他们赶快赶到医院。但是这二人出了那位老人的儿子发生车祸是真的以外,福利院院长的家人根本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记者又采访了当时参与救火的消防员,经消防员回忆说在救火时发现福利院长的办公室的保险柜是开着的。而记者在狱中问道福利院院长时,院长否认了自己开着保险柜就离开的可能。

综上疑点我报记者认为该火灾是认为纵火,纵火原因很有可能是为财。公安机关已经从新立案调查该事件,最后结果如何,我报记者将继续跟踪调查。’

王兵虽然有些字不认识,但是也差不多明白了。看来福利院的大火不是事故,是有人纵火。这事应该和自己没有关系吧?王兵把报纸丢到一边,继续翻看下面的。不知不觉已经晚上9点了,王兵又有点饿了,不过桌上只剩下一包泡面,想想还是留到明天吃。洗了澡王兵又爬上chuang睡觉了。

等待的时间永远都觉得漫长,一包泡面根本就没有办法坚持一天。王兵眼巴巴的望着门,希望下一刻齐铭能够推门进来,带自己去吃饭。可是眼看着都5点了,离齐铭说让他离开的时间不过还有半小时的时间。王兵心里很害怕,如果齐铭再不会来,自己又要一个人了,之前还有福利院可以栖息,离开这里自己真不知道该去哪里?

时间到了,王兵的希望彻底的破灭,拿上齐铭走的时候留下的卡片和钱,王兵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走到旅馆的服务台,一个值班的服务生叫住他:“哎,小朋友,你叔叔不在你要一个人出去吗?”

“嗯,我叔叔说他明天回来,我想出去买糖吃。”王兵看到齐铭走的时候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能说真话。

“哦,那你要注意啊!出大门左转就有一家商店。”

“谢谢,大哥哥!”王兵向那个服务生笑了笑,蹦蹦跳跳的走了。

出的大门王兵不知道自己往那里去,刚好看到有一趟公交车从郊区方向开来,像是要去城里,王兵看都没有看就上车了。由于没有超过1.4米,售票员阿姨只收了他半票。王兵坐在车上看着周围的风景,想起三叔和齐铭带自己去兜风的情景,王兵决定去找齐铭。由于是末班车,车上很少人,售票员阿姨就过来和王兵说话:“小朋友,你一个人出来吗?怎么没有大人跟着?”

“我叔叔让我去找他。”王兵不敢抬头。

“你叔叔在那里啊?是不是要转车啊?我看你买到钟点站的。”

“嗯!”王兵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知道自己住的那个公寓实在朝阳小区,具体是哪里,自己也不知道。

“不想说啊!那你叔叔放心你一个人去找他吗?一个小孩子路上很危险的。”

“我不怕!”

“哦,真是男子汉。前面就到终点了。你要坐几路车,我带你过去。”

“去市中心小学的那路!”王兵想到了学校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回去了。

“那是6路车,你在市中心小学上学吗?”

“不是,我叔叔让我在那个学校门口等他,他来接我。”

汽车慢慢开进站,售票员阿姨拉着王兵的手,把他送上6路车,又交待六路车的售票员在到市中心小学的时候叫王兵下车。

“谢谢阿姨!”

“不客气,小男子汉。”那个阿姨捏了一下王兵的脸转身走了。

这个阿姨真好,王兵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妈妈。妈妈走的时候给王兵留下的也是背影,很像这位阿姨。

车很快就到了市中心小学,由于是寄宿制学校,所以星期一的大门口是没有什么学生的,王兵不敢离大门太近,怕人认出来。本来想直接会去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叫起来,差不多饿了一天了。王兵走进一家商店,买了面包和牛奶,付款的时候王兵不小心把齐铭给的零钱全部拿了出来。买单之后,王兵边吃边走,却不知道后面有一个人跟了上来。

王兵把包装袋丢进垃圾桶,转过身只见一只手伸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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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流浪(后篇)

看到这只手,王兵抬起头。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站在自己面前:“小朋友,你能帮叔叔个忙吗?”

“什么事?”

“你看一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小朋友?”那个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生,甜甜的笑容让他想起自己的一个同学。“这时我的女儿,被人骗走了,我出来找她,你看见过没有?“

“没有。”王兵很同情的对他摇摇头。

“哎!我苦命的女儿啊!”中年人说着眼睛红了起来。

“叔叔,不要伤心,继续找一定能找到的。”王兵安慰他。

“可是,可是我的钱刚到这个城市就被小偷偷走了,其实我都有三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那个叔叔边说边揉着肚子。“叔叔饿着肚子都快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家拿钱,可是我连回家的车票钱都没有了。”

“嗯,那你回家的车票要多少钱?”

“不多,大约要250元吧?”中年人心中一阵狂喜,估了个大概数,刚才在商店里没有看太清楚。

“250元啊!”很少拿钱的王兵不知道250元到底多不多?也不知道那个叔叔回家的车费到底要多少。想想自己口袋中的钱,王兵不知道该不该给。这是齐铭留给自己的。

“很多吗?那200算了,大不了我在路上不吃东西。”中年人一看到王兵犹豫了,急忙减少钱数。

“给你!”王兵把钱掏出来,抽出250元给他。自己就只有十几元了,不过没有关系等回到公寓,找到齐铭就不怕了。

“太谢谢你了!小朋友,你真是个好心人!”中年人感激涕零的抓着王兵的手摇着,‘妈的,早知道要260元了。’

“不客气,叔叔你快点去吃饭吧。吃饱了有力气去找你女儿。”王兵天真到不能再天真。“我走了!叔叔再见!”

看到王兵走远了,中年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哎!我说张狗子,你连小孩的钱都骗,你良心都让狗吃了?”一个人上来拍着他的肩膀说。

“良心,哼!这世道良心值几个钱,现在谁不是向‘钱’看,没有了钱,要良心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能当衣服穿?”张狗子拿钱在手上摔了几下又在那人脸前晃了晃,装进口袋,转身就走,还哼着小曲。

王兵凭着记忆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之前住的公寓。却发现这里已经被警察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出入。王兵站在人群中望着那些警察跑上跑下,自己却不敢说自己住在那里,因为齐叔叔一再交待不要回去。看了一会儿,王兵跟着其他人看热闹的人离开了小区,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身上只有十几元钱和一张不知道怎么用的卡,王兵一下子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孤儿了。难道自己真就这么不讨人喜欢,亲生父母把自己丢进福利院就失踪了,三叔说是离开半年,也不见踪影,就连齐铭这个淘气叔叔也不知所踪。齐叔叔还说让自己找个认识的人,和他住一段时间,可是这么大的城市里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该去那里?

天渐渐黑了下来,深秋的天气晚上还是很冷的,王兵抱着肩膀走在大街上,虽然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但王兵觉自己得好孤单,好可怜。

街上行人渐渐少了,王兵去一家馒头店里买了个馒头,就着公共厕所的洗手的自来水把馒头啃了。自己要省吃俭用,再找到齐铭之前不可以乱花钱。吃的解决了,下一步就是睡觉的问题了,身上了十几块钱别说住旅店不够,就是够王兵也不敢住。今天住了,明天找不到齐铭,自己的日子会更难过。就这样,王兵在街上寻找着可以挡风的温暖角落,他不敢走的太远,他要在这里再找找齐铭。

直到深夜,王兵才找到一个可以避寒的地方:一个酒店的锅炉房。王兵虽然没有办法进去,但是靠着锅炉房的墙壁还是很温暖的。王兵就在锅炉房的墙角躲了一晚上。虽然酒店的锅炉一直开着但是难以抵抗寒夜的冷风,王兵几次都被冻醒,但是实在是太困了,王兵换了换姿势,继续睡觉。就这样王兵白天就在街上到处转着寻找齐铭,晚上就在墙角睡觉。天气越来越冷,王兵在小区周围徘徊了两个星期却没有再见到过齐铭的身影,酒店的锅炉房的墙角不能再呆了,晚上王兵冷的无法入睡,加上白天只吃一个馒头,王兵身体十分的虚弱,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王兵决定放弃寻找齐铭,离开这条街去寻找一个能够躲过冬天的落脚之处。

走了不知多久王兵实在是走不动了,周围的环境王兵十分的陌生,街上到处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辆汽车飞奔而过。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王兵饿得头昏眼花。钱已经花光了,只剩一张卡片,王兵拿着卡片翻来覆去的看,就是不知道怎么用。“呜,爸爸妈妈,叔叔!你们在哪?”王兵第一次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