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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启迪大叫。“铁块。。。。。。”没有回音。启迪试着动了一下,‘糟了!’没有支撑点,是失重状态!人在失重状态中是不受控制的。‘怎么办,难道我要死在这里?对,我有翅膀。’启迪打开非常薄的翅膀一拍,没有用!真空状态下没有力作用点。启迪的心开始打鼓,已经没有办法了。‘我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不行,我不能死。’

周围太静了!突然,脑袋闪了一下,想起了在卧龙师傅家里水上写字的情形。‘对,我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个不属于人类的空间。’启迪闭上眼睛,伸出右手打开手掌摸了摸,‘我可以感觉到,感觉到它的存在。’力量不断聚集,在这个全新人类的手上聚集。连启迪都感觉到害怕,这股能量非常大,这是前所未感受到的巨大!黑乎乎的空间扭曲了一下,第四道空间对三道空间的挤压,产生巨大的能量攻击,启迪向后反弹,在南极的空间弹了出来,撞在‘核冬天’的南极大地上。

启迪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那种死一般的荒凉冲击他的视觉,一切,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的陌生。他想,这就是我们的地球,我们美丽的地球?!他展开了翅膀飞向半空,看着下面狼藉的地面,踌躇半刻,转身高速向天空之城飞去。

第五章  另一个世界

  卧龙与昂云召驾驶飞行器兜了接近三个小时。

卧龙:“怎么来来去去都是这个地方,R禁区呢?”

昂云召想了一下:“看来我们不可能去到了。”

卧龙:“为什么?”

昂云召:“估计我们走的是空中的虚拟线路。”

卧龙:“虚拟线路?什么虚拟线路?你还有什么隐瞒着我?”

昂云召盯着卧龙的眼球,“你眼里的晶片。”

卧龙:“什么意思?”

昂云召:“天空之城所有人的眼里都已经植入一种晶片,一种能制造虚拟景象的晶片。”

卧龙怔住了。

昂云召:“包括我的眼里都有。最初是我解剖一个‘寡’的尸体中无意发现的,后来竟然发现在所有病人的眼里都有,于是我推测了天空之城上所有的人都经过了这样一个手术。而且,从所有医院撤销了眼科来看,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卧龙:“巨大的阴谋!?”

昂云召:“他们要我们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一个人类梦想的国度中。”

卧龙:“能取下来吗?”

昂云召:“不可能,已经没有眼科医生。等于说眼睛一旦有毛病,只能做眼球移植,更换一个准备好的新眼球。”

卧龙闭上眼睛:“我们怎样才能去到R禁区?”

昂云召:“现在都不知道走那一条线路才是正确的,所以不管飞多久都不可能到达R禁区。”

卧龙:“放我下来吧。”

昂云召怔了一下,“放你下来?”

卧龙:“你照做就行了,放我下来后你可以走了。”

昂云召停在了一条高速公路上。卧龙走下来闭着眼睛向公路的反方向走去。

昂云召心里有点高兴,想不到卧龙竟然轻易地放自己走了,于是马上以飞行器的最大速度返回A市。他隐约感觉到世界末日的来临;他猜想洪大文照片中的精密机器就是一艘宇宙飞船,一艘承载人类精英分子度过世界末日的飞船;他要回去申请R会员,手头上拥有的五万亿天币可以延续他的生命。

空气中弥漫的重金属气味使人头晕,天边的天空之城轮廓慢慢出现在启迪的眼前,这熟悉的地方,这人类仅存的生存之地,变得多么孤独。

启迪降落在第一医院的楼顶上。

平日在楼顶上叽叽喳喳的三头鸟不见了,五颜绿色的巨大广告牌也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生锈的铁架凄凄地立在那里。医院大楼变得残旧不堪;天上忙碌的列车就像是报废的生锈废铁;停在停机场上的飞行器破烂难看;周围的树木变成了一根根生锈的钢筋。一切都变了,变成了一个废弃的世界。除了天上的那条崭新的大水管,其他的东西已经不能证明这就是天空之城。启迪向下看去,医院仍是人来人往,很热闹。‘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心中惊讶道。其实,启迪眼里的晶片坏了,就在宇宙黑洞失重状态下坏了,晶片的数据变成了无数的9字,等于说晶片彻底地失去了一切功能。

启迪走到医院大厅咨询处,“请问这里是不是第一医院?”

导医小姐微笑地说:“是啊,这里是第一医院。”

启迪吓得退后了两步,他看到了导医小姐的下巴与面孔分开,她是一个机器人!

导医小姐:“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启迪有点胆怯,“请问启菲在哪个病房?”

导医小姐:“启菲小妹妹已经离开了医院。”

“去哪里了?”启迪惊讶。

“主治医生把她带走了,现在还没回来,或者你先留下通讯号码,回来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启迪走过去准备在通讯簿上签名时,突然指着簿上说:“这个人来过这里?”

导医小姐:“是的,卧龙先生,不过已经走了。”

启迪转身向卧龙家里走去。

导医小姐:“先生,请留下你的通讯号码。”

。。。。。。。

走在大街上,启迪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到处流露着废旧气息的世界。他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何事。拦下了一个匆忙赶路的人,“不好意思,先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匆忙赶路人:“你神经病啊,头发也不剪一下,不要在这捣乱。”拦下第二个,回答:“噢,这里是天空之城啊,你是外星来的吗?”第三个,回答:“天空之城!”

卧龙小居也变了,翠竹环绕的庭院变成插着多根生锈钢筋的干裂土地,美丽的池塘变成了黑黑的死水。一个少女站在池塘边在黑色的死水上写字。

启迪推门进去。“请问,这是卧龙小居吗?”

小翠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变成了生气。“出去,没有吃的啦,快走。”

启迪莫名其妙:“我是。。。。。。”话还没说完,小翠拿着树枝追打过来,“叫你们不要乱闯进来不听。”

启迪:“我。。。。。。”小翠凶巴巴地用树枝顶着他:“你想欺负我吧,看我是一个女流之辈吗?我说过已经没有东西吃了,快点离开。”启迪:“我。。。。。。”小翠用力地把启迪顶出门外。启迪:“我。。。。。。”嘭地一声铁门关了,小翠向屋子里走去。启迪张开翅膀飞向空中。小翠大吃一惊,“你,你是什么人?”启迪在空中说:“我叫启迪,启世龙的儿子,是来找卧龙师傅的。”小翠怔住了,“你是启迪?”“嗯,我是启迪。”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还以为你是M区跑过来要食物的人呢?下来进屋子再说吧,卧龙师傅去看你妹妹了。”启迪跟着小翠走进屋子里。

小翠端上两杯清水,“喝吧。”

启迪:“这是什么东西?”

“清水。”

“黑乎乎的!?”

“没有啊,是清水。”

“奇怪了,怎么我看到的与你看到的不同。”

“那是什么?”启迪指着台面上的苹果。

“苹果啊,早上才从超市买回来的,很新鲜。”

启迪拿起苹果惊讶起来,“不对,这不是苹果,这是泥土。”

“泥土?”小翠拿起一个苹果。

启迪用力把苹果掰开,泥土里面流出了浓浓的浆液,就像苹果的味道。“你真的看不到。”

小翠:“没有啊,一个新鲜的苹果!”

启迪:“难道我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小翠:“应该是,而且你背上长出了翅膀,还有红色的眼睛,可能整个身体已经变异了。”

启迪惊恐起来,“我变异了?”

小翠:“恩,可能情况很严重。”

“算了,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卧龙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小翠:“不知道。”

启迪:“能通讯到他?”

“不能,但我现在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凭我的第六感。“

启迪:“真的吗,什么位置?”

“一条高速公路上,很远的高速公路上走着。”

启迪:“一个人吗,还是身边带着启菲?”

“很难说,只是一丁点的感应。”

“你能带我去吗?”

“当然,我正闷得发慌。”

启迪与小翠走出了庭院。

“你的翅膀能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啊?。”

启迪一手抓着小翠飞向了灰暗暗的天空。

第六章  搏击最高境界

  飞了一段时间,小翠说:“启迪,你能不能转换一下姿势,我的手臂很痛,或者改乘飞行器吧。”启迪降落到城市的车站里。“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去到?”“最起码要一个多小时。”“上车吧。”“怎么是空中列车,不是飞行器吗?”启迪:“列车速度快一倍,价钱便宜一半。”小翠瞟了他一眼。

卧龙走在高速公路上。

高速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两边是美丽的乡郊气息,鸟语花香,风景怡人。他知道这些都是虚幻的景象,不可足信。但是,这真的太逼真了,那种吹来的大自然味道,那种淡淡的花香,真让人陶醉,心旷神怡!想不到自己活了一辈子,居然是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中。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知道了真相,多么可笑的事实。他摸了摸公路旁边的菊花,几只蜜蜂嗡嗡地飞散;踩在翠绿的草地上,那种柔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