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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凌珞璎闻声抬头,凤眼微眯,冷冷地瞧了一眼那个从头到尾都不太人来人往的妓子。却见那个怡红院里的妓子正是一副看了肮脏东西的模样,那眼神到是万分的瞧不起。

葇获哼罢,眼睛正好望过去,直接撞上凌珞璎看过来冷冷的目光,那目光似冰刀一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凌珞璎见他垂头,便不再理会,招呼着大家继续。

“今儿大家一定要尽兴,能够与各位结识是珞璎的荣幸,来,大家喝起来。”凌珞璎提起杯来笑着说道,那笑声厣厣,  “大家即然来了,就得了乐子回去,喜欢什么只管说出来,我们女人也要好好地乐乐嘛。”

岚烟㗗了珞璎的话,也提了酒杯道:“是啊,来来来,今天喝酒是正经事。”

凤秋梧和凤秋桐,都举起了酒杯,那欢声便又开始了。

小倌儿们看到各自的客人都露出了笑容,便也恢复了方才的娇媚样儿,一个个使出浑身的解数,努力想让座上的大人们看上眼,也好买了家去,就免了那怡红院里到成处那一天要破身的苦处了。

气氛恢复喧哗,凌珞璎笑着盯着葇获道:“素闻怡红院里的葇获公子是个能歌善舞的,不知道今儿可是带来了好曲子让我们大家也乐上一乐?”

葇获只盯着凌珞璎看着她眼里的笑,那明艳的脸上让这笑容点缀的更回的美丽无方,雍荣华贵,仪态万千。只是,那看过来的眼里,分明就是一团寒冰,竟生生的要把人冰在那里,动不得分毫的样子。

葇获被凌珞璎看得心里一紧,那手里的琴便紧紧握住,好像那琴现在就是他的救命草一样。暗暗有些后悔,方才不该那般的任性,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对他疼爱有佳的。

凌珞璎不理会那个骄傲的小妓子,一心只想着回去之后如何向三位爹爹说起那位白无垢的事,她现在拿不问候语,只不过,宁可错了,也不能放过。

“对啊,葇荻公子,你在怡红院可是头牌呢,平时想见你一面都不得见,今儿托岚姐姐的福见到本尊,不知带了什么好曲子来听呢。”

凤秋桐一直看着葇获好看,那冰冷的脸上,虽苍白些,却也真的是个风流妩媚的模样,眉修饰的神彩飞扬不说,那眼好像也经过了描画,显得大而有神,鼻子高挺,唇的颜色与那面色相仿,泛着淡淡的粉色,却是另一种令人欣赏的妩媚。

“不知大人想听什么曲子,葇获的资质有限,只怕是让大人不喜欢。”葇获紧绷了脸,努力扯出一点笑容来。

凌珞璎再次觉得这个叫葇荻的妓子实在是不会做人,得罪她也就罢了,她自不会和她计较,可是看着这二位一身的贵气,明显就不会是普通人,他还是那副德行,想来是自己找罪受呢。

“你随便唱好了,唱好了我们可是有赏的。”

凤秋桐只管看着眼前这个美人,心里喜欢的紧,虽然是个未出来接客的小妓子,不过那骄傲的小模样儿还真是让她民心里痒痒的。

“是。”

葇获惜语如金般的说了一个字,再次令凌珞璎微皱了下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葇荻调了一下琴,轻劝地唱了起来。

四个女人都静静地一边听着一边喝汀酒,二边侍候的小倌见四个女人听得认真,也不敢叫闹喧哗,都跟着静静地听着。

那歌声美丽,霸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之中的哀婉,曲调里分明透着无奈和不甘。

凌珞璎一边听着一边到有些同情起他来,虽然在青楼里的小妓子们都是一些身世堪怜之人,可也都懂得自己的生存之道,如若都似葇荻这般,那还有几个好活的。

葇获唱的是自己的心曲。从母亲因罪被斩,父亲因守洁上吊自杀,自己唯一的一个姐姐,被流放边关,终身不得回京,自己因为一个男孩,才能得以全活,却也只能被送到了娼家,做了一名官妓。

纵是他有那心,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辈子就要老死在这种风月场里,又是他愿意的吗?

今日平白的又受了凌珞璎的气,心里自然是委屈得万分了。

想自己长得花容月貌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篦绣红哪一样不是占着尖儿的,却生生让凌珞璎把他比得连个小白痴都不如。

青楼,妓子,他死都不愿意的地方,命,这就是他的命。

有那一时,他看到凌珞璎脸上流露出来的鄙夷之情,真想就此楼上跳下,再也不受这世上女人的肮脏之气,到底是保了他一方的干净。

一曲唱罢,那葇获的眼里,已经满是氤氲之气,脸上再也不见那高傲,一张俊脸被一团忧伤填满,竟也活生生的是个让人忍不住要抱到怀里的疼惜的样子。

听罢葇荻的歌儿,凤秋桐眨了眨眼睛,说了一句:“要是有人赎了你出去就好了。”

凤秋梧到是一怔,今天说出这话来,该不会是真的有心思要把这么一个小妓子赎出来带回她的王府吧?可别弄这个玩笑出来。

凤秋梧这边担心还没有完事,却听那凤秋桐说:“可你这身份,到真是让人尴尬到家啊,赎了你也不能带回去,可是若放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早晚还是得回到这种地方,到还不如就让你这样的好,免得有了那样的希望,你这心活了,到时候走不出来,不是要把你往死路上推吗?”

凤秋梧放心下来,长出了口气,暗道:这个妹妹虽然平时不管不顾的,到底也知道,她们天家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一个妓子带回府里去的道理。

葇获怔怔地听着凤秋桐的话,她那话都是为他的好,怕他真的心里长了草,只怕日后的日子就更加地难过了。还不如一点希望都没有,也可以在这里终老一生了。

葇荻面上淡淡的,即不感谢凤秋桐的同情,也不接话,只是一个人抱着那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桌子。

岚烟知他伤心,便把那酒倒一杯上来,送到他的面前:“辛苦了,喝一杯吧。”

葇荻感激地看了一眼岚烟,声音柔地接过那酒杯:“谢谢岚大人,体恤我们这些人的孤苦。”说罢,那眼神竟然像有意一样,扫了凌珞璎一眼,一扬头,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凌珞璎感觉到了葇荻那一瞥,只是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她同情他,有钱赎他出来,可是,那么多的可怜人,她赎得起也没办法安排他们日后的生活啊。

“葇荻公子,你若是不舒服就不必陪着我们,我着人送你回去可好?”岚烟看到葇获脸色不好,也知今天他心里大概不痛快了,与这个葇荻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看他这般的动气,使性子,全都是因为自己夫妹,不免也觉得,今天请他来是错了,这一回去,只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忘记了吧?

葇获听到岚烟这样说,明知道是对自己的好意,偏偏心里就是有股气同不来,闷着难受,当下冷冷地一笑:与其这样活着,到不如死了干净:“岚大人,葇获无事,不过就是一个青楼的妓子,能为几位大人唱曲儿,不受那轻薄已经是太好了,葇获哪里还敢说身子舒服不舒服呢?”

岚烟暗暗叹了口气,眼神望向自己的夫妹,看那凌珞璎做何想。

凤秋梧和凤秋桐二个却有些暗暗的心惊,心道:一个小小的妓子,如何说话夹喧棒的,哪不知,这样对待客人,他就算是回到楼里去,只怕也是要受到那些鸨子的责罚吗?

凌珞璎听着那曲子,对这个小妓子到多生出一份儿同情之心来了。

若是他能够软语相求,她到也不介意把他赎出来,至于怎么安排到也不难,反正她家的绣庄也是需要刺绣的人,送一个过去,隐那名字,自然可以自己过活。自己再一下管事的,也不是很难。

可正当她有意这样做的时候,就听到了葇荻对岚烟好心说出的那番话来。

当下,凌珞璎堪是恼怒,若是驳她也就罢了,那可是她哥哥的妻主,比说她还要令她不快。

“葇荻公子这话说得在理上,即是叫出来陪酒的,又怎么可以顾忌自己的感受,客人才是最主要的。”

凌珞璎的话让岚烟也暗自吃了一惊,她和凌珞璎也算是熟识,大方得体,处事精明果断,并不是个好计较的人,只是今天怎么了?好像处处在与这葇获过不去似的。

“凌大小姐的话说的极是,葇获本就是供人消遣玩乐的妓子,就算是病了,客人若是点奴,奴也是要支撑着出来陪客的。”

葇获不同意清脆,更是与凌珞璎针锋相对起来。

这一下,连凤家的姐妹都看出来了,今天这酒吃得不痛快了。

怎么一个妓子竟然和凌家的大小姐对上了仗呢?

“即这样,到过来陪着我们好好喝一杯是正经。”听了葇荻那似软还硬的话,凌珞璎也对自己这一番表现奇怪起来。

今天她是怎么了?竟然和一个妓子口角起来了,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根本就不偈她嘛。

“大小姐想是让葇获陪一杯吗?”葇荻端了杯酒站了起来,那本就漂亮的脸上让他这刻意地一笑更加了妩媚诱人。

凌珞璎正自懊恼,听了他的话也不回声,只是淡淡地哼了一下。

葇获弱柳扶风般的站起来,颤抖着走到凌珞璎的身边,盯着凌珞璎,眼睛一眨不眨,嘴里轻轻地道:“大小姐,这一杯要葇获如何陪大人吃呢?”

葇获的声音清脆甜美,加上他那特意作出来的诱人的姿态,更让人觉得,此时的他有着别有一番的滋味儿。

“这酒本就算醇,不知葇荻公子有什么法子让它更香醇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