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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县令轻视

    待内侍将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又将床铺被褥都焕然一新。

    扶苏才领着韩珉入内。

    见县官的人都走了。

    韩珉这才按耐不住愤愤之意。

    “公子,属下看他就是存心刁难。”

    “这诺大的县府,哪里就没别的房间给公子住了。”

    扶苏行至桌案旁,用指腹抹了一把确认没有灰尘。

    这才在案后的蒲团上席地而坐。

    淡定地给自己倒了一碗刚沏上的热茶,抿了一口道:

    “在人家的地盘上,就不必那么多讲究了。”

    “可公子您身份贵重,他怎可如此不敬。”

    扶苏放下茶盏,意味深长对韩珉道:

    “贵重与否,从来不在出身,而在人心。”

    昔日嬴政与其母赵姬被放在他国为质时。

    不也没有人因为他是秦国王子而高看几分,仍旧食不果腹,吃糠咽菜。

    嬴政有现在的威严,从不是因为他是何身份。

    而是因为一步一步,收服人心,成了这天下之主。

    来到秦朝就是始皇长子的身份,除了给予他直接进入朝局中心的特权。

    扶苏从不认为,他尊贵在何处。

    无论是在朝堂官员还是地方官眼里。

    扶苏公子的身份只不过继承了是高殿上那位帝王的血脉。

    他人表面尊敬,却并非真心顺服。

    这薛涛只不过是把他人心底之意,浮于表象,未曾隐瞒。

    故而扶苏不认为此事值得生气。

    相反,薛涛的种种态度。

    反倒让扶苏确信,他不是胡亥的人。

    朝堂那帮人,表面功夫永远滴水不漏。

    暗地里的刀箭也一样不少。

    扶苏也不指望韩珉这古人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现下还是正事要紧。

    “罢了,不说这个,你让人去县府和街头打听打听。”

    “涝灾现下如何了?”

    “事无巨细,向我禀报。”

    能让一县之首都难以冷静,看来这次天灾颇为严重。

    扶苏起身出了门,转悠了一圈。

    只见县府内并无多少人,除了一些打杂的仆役之外。

    不见府兵,更不见衙役。

    扶苏心中诧异,忙拦住一个老仆人问道:

    “老人家,这县府内的人都去何处了?”

    老仆人没见过他,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只当他是寻常人家贵公子。

    叹息道:

    “哎,老天爷见冀县百年风调雨顺,这是怒了降天罚呀。”

    见老仆人又将话题扯到迷信上去。

    扶苏急忙追问,

    “此次涝灾,城内情况如何没,可有上报郡守?”

    “严重,严重的勒。”

    “护城河的水啊,已经漫到城中了。”

    “县尉大人正领着府兵去堵,可这天要罚民,哪里堵得住。”

    老仆人提着泔木桶摇着脑袋走了。

    扶苏却心绪难平。

    洪涝灾害这种事,他在现代也经历过。

    那么发达的科技尚且受损严重。

    更不用说这是两千年前的大秦。

    扶苏抬头睨着黑云摧城,今夜势必还有一场暴雨。

    到时候渭水沿岸,包围整个冀县的护城河水。

    都将造成大量的房屋侵塌,百姓流离失所。

    若控制不得当,接下里就是就积而深爆发民乱。

    就算洪灾控制住了。

    长久浸泡在水中的老鼠、野禽等腐尸。

    大灾过后,就是疫病。

    这在古代几乎是致命的。

    这让扶苏不由也焦急起来。

    万一疫病爆发,莫说冀县,就是这整个陇西都得受到影响。

    陇西乃西部要地,羌人在旁虎视眈眈。

    出不得差错。

    扶苏稳了稳心绪,飞速往议事厅堂走去。

    还未走近,远远就听到里面县令薛涛焦躁的吼声。

    “这行不通,那行不通。“

    “你们便说,该当如何,等着冀县沦为死城么!”

    “大人,不若我们先......”

    主薄话还没说完,就见扶苏一掀衣摆。

    跨门而入。

    还未等其余人开口询问。

    薛涛稍微敛起神色没好气道:

    “公子怎么来了。”

    下属官员这才知道这就是才到冀县的扶苏公子。

    当下纷纷见礼。

    薛涛继而道:

    “下官等正在议事,恐怕没有时间招待公子。”

    “还请公子自便吧。”

    逐客之意明显,主薄觉得此话不妥,唯恐扶苏发难。

    可深知自家大人脾气,也只得垂首不敢言。

    一时气氛颇为凝滞。

    倒是扶苏率先打破了这僵局。

    他朝各位县官和属官虚回一礼。

    面上再无笑意,肃然道:

    “我听闻,冀县涝灾很是严重,来向各位大人了解一番。”

    “多谢公子挂怀,此次灾祸,却是让我等为难啊。”

    县城戚然道。

    扶苏正待追问,却被薛涛出言打断。

    “天灾复杂,赈灾艰辛,如今的冀县更是无法好生招待公子。”

    “下官斗胆,就劝公子早些离去吧。”

    “若是因为冀县的灾祸有个闪失,我等担待不起呀。”

    他句句是为了扶苏着想,却是急切地想把这尊大神请出冀县。

    扶苏心知他嫌自己是个麻烦,也没有反驳。

    只道:“我在咸阳时,曾钻研过各地天灾与其赈灾记册。”

    “对此小有建树,既然来了,不若便与诸位大人商议此事。”

    “也好尽些绵薄之力。”

    “扶苏公子。”薛涛突然抬头直视他。

    眼中竟是冷意。

    “天灾降临,受苦的百姓,受损的是整个冀县。”

    “此事之危及,公子久居都城,想必没有经历过。”

    “公子自是聪慧,可光凭研读那点以往的记册,就言赈灾,未免太过草率。”

    “下官知公子想要功绩傍身之心。”

    “可天灾一事,不是玩笑,还请公子勿要插手了。”

    若说之前还留有余地,他这话说得可是毫无情面了。

    属官对县令这炮仗脾气叫苦不已。

    此时更是心有颤颤不敢觑扶苏脸色。

    扶苏也冷了脸。

    这薛涛接二连三的发难,他虽敬此人不畏权贵,坚毅刚直。

    可他如此以偏概全,未了解之前断然下论。

    又何尝不是心胸狭隘,目光短浅。

    “县令大人。”

    扶苏话里的冰渣冻得在场的人一个激灵。

    “孤还未提计策,你就直言孤不懂赈灾。”

    “那两日过去了,今夜又是大雨。”

    “经验丰富的薛大人你,又想出了什么法子?”

    薛涛被他一噎,登时头脸涨红找不到反驳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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