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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唤起军心

    黑石山便是戚风岭的主峰,位于中面最高处。

    它的山势比戚风岭还要陡峭。

    只有一条小路可以抵达山上。

    只要守住小路,就能将所有的进攻挡在外头。

    果不其然,这里正是一伙山盗的主要据点。

    韩珉传回此消息时,扶苏正在点兵。

    他没有过征战经验,更无调兵实权。

    现下强行将府兵调出,亦是靠着王子的尊崇。

    不止几位县官,就连地方兵士,也多有不满。

    那山盗有多凶悍,他们有一部分是经历过的。

    武器完备,作战有素,又狡猾多端。

    县官选择妥协,使兵士避免与山盗相抗。

    可现在来个扶苏,硬是逼着他们剿匪。

    在陈仓,剿匪等于送命,还会迎来更残酷的抢掠。

    兵士心里都不乐意。

    站姿松松散散,武器东倒西歪。

    就连扶苏站到跟前,他们也只是行了礼,便满脸不岔地移开目光。

    府兵没有边郡将士的血性,亦无保家卫国之心。

    他们只不过是,做一份差事,领一点微薄的俸禄,补贴家用。

    怕事更怕死,闲散度日成了大多数府兵的追求。

    扶苏立于前方,将众府兵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诸位。”

    他眸光坚定,淡然开口。

    府兵虽碍于威慑,齐齐面向他,却眼神游移,漂浮不定。

    “你们家中每年分得几石粮?”

    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未料到扶苏是问这个。

    为首得小兵还是纳纳回道:

    “回公子,二石六斗。”

    “可还够吃?”

    “自是不够的,兵士只得一人口粮,我不过是为家中省了那张嘴。”

    “好。”扶苏负手而立,昂然道:

    “那我再问你们,陈仓粮库,每年收得多少粮赋?”

    “这......小人不知。”

    扶苏环视一圈问:“你们都不知?”

    兵士皆摇头,他们是最低阶的县兵,只需听从县尉调令。

    多是维护一些街坊斗殴小事。

    “那我便告诉你们,陈仓粮库,每年收得粮赋是十几万石。”

    “而兵士的军粮,本该是三石三斗。”

    一时激起千层浪,府兵一片哗然。

    他们以为是等级低,所以军粮少。

    却不知是被克扣了半数之多。

    “那我们为何只得半数粮食?”

    另一年轻小兵愤愤道。

    “以为你们的粮库半数都给那山盗了,你们自然就只得一般军粮。”

    扶苏觑了兵士一眼,凉凉开口。

    原本还喧哗的府兵登时不说话了。

    “你们若是往后的每年都只想拿这二石六斗粮。”

    “今日的话,便当我没说过。”

    “公子此话何意,小人尚且吃不饱,怎可甘心原有的粮食减半。”

    “那你们为何不愿意剿灭那山盗,夺回属于自个的口粮?”

    扶苏终于进入正题,众府兵的表情也不再像先前那么抵触。

    只有当真正触及到自身利益时,才会生起反抗之心。

    “公子,不是我们不想,实在是山盗残暴凶狠。”

    “小人等,无法与之对抗。”

    “是啊,去了也是送死。”

    府兵纷纷嚷嚷道。

    无一不是说山盗有多可怕,而县府的兵士在他们面前多么不堪一击。

    “那若我能带你们赢了山盗,将其一举歼灭呢?”

    “若真是那样,小人自当追随公子,剿灭山盗。”

    为首兵士我握拳道。

    “小人亦是......”

    “小人等也是!”

    “好!”

    扶苏昂首立于高处,一挥大袖,迎着晨风凛然而立。

    待府兵安静,他才朗声道:

    “诸位都是陈仓正经的县兵。”

    “按我大秦律,每人每年,当有三石三斗粮米。”

    “大秦,从来不会让兵士饿肚子。”

    “如今,因那山盗可恶,每年抢夺粮库过半。”

    “才导致诸位米粮减半,食不果腹。”

    “今扶苏在此,决意将这沉疴良久的毒虫,一应拔出。”

    “还陈仓清明,垒盈库内赋粮。”

    “使我陈仓百姓、兵士、衙役、小卒,不再为半斗粮米烦忧。”

    “诸位兵士,可愿与我灭盗匪,得足兵足食,还穰穰满家!”

    扶苏带来的兵甲此时插在其中,率先响应。

    “我等,愿意!愿意!愿意!”

    “灭盗匪!”

    “灭盗匪......”

    府兵衙役齐齐响应,吼声震天,士气高涨。

    金乌自山峦边界徐徐升起,一缕薄红夹着些许金丝洒在上首俊美青年身上。

    本就气质斐然,此时凛然而立,更是宛若神祇。

    暗角的老县令白辅早已面如土色,回身斥道:

    “本官早就知,不该把兵给他!。”

    县尉虽有震色,仍旧不以为然。

    他冷笑道:“大人,不过是一张嘴,几句话。”

    “您不会真以为,他能靠这个灭了盗匪吧?”

    白辅花白胡须都在颤抖,好像寒季那山间枯萎的野草。

    他瞪着一双浑浊的眼丢下两句话。

    “此事,难说。”

    便身型蹒跚地走了。

    不知这把老骨头,还有没有平安无虞,告老还乡那一天。

    县尉凝着扶苏被灿阳笼罩的修长背影,心中早已踹踹。

    扶苏见效果已达到,便让甘缁和韩珉去分队伍。

    千人的府兵,可分为二十个屯,没屯五十人,选一人为屯长。

    这完全是按照边郡军士的标准来分。

    在扶苏看来,人员清晰方便调令。

    亦方便进行布局。

    他未再看忙碌的府兵。

    背过身迎着晨阳,睨向黑石山那边。

    也不知,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已去四天,至今没有消息传出来。

    随后三天,早已按耐不住的府兵并未等到扶苏的调令。

    也丝毫未听说前去剿匪的事。

    就是扶苏身边的韩珉和甘缁也坐不住了。

    “公子,您不是说,咋们的时间耽搁不得。”

    “为何迟迟不动。”

    扶苏漫不经心地拨着窗幔上的穗子。

    “再等等,不急。”

    “已经三天了,公子。”

    “那些府兵,已经明里暗里向我俩打听多次。”

    “属下担心,再这么下去,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军心,又散了。”

    扶苏垂下手,睨了他一眼。

    “除非他们不想要粮食了。”

    “只要还想要那半数粮,就散不了。”

    “可是......”

    扶苏手一抬,止住他们的话头。

    继续端起酒樽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