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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天晚上,我听见钟楼上似乎有很奇怪的声音,于是就想上去看个究竟。奇怪,门居然没有上锁,走上漆黑的楼梯,我来到了二楼,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子在那里跳绳,她的脸是那样的苍白,几乎没有血色。一边跳,一边在数数,98,98。

忽然,我看见一道血光闪过,我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那个女孩的脸上恢复了红润,变得更加的漂亮,她在数着:99,99。”

“哈哈,那个乐波娜不是什么鬼吧,要不哪天她把你吃了怎么办?”

之后是小圆子讲的拖把的故事,为了给我们最真切的体验,他用了我们班的两个女生作为主人工。

“话说在浙大之江校区10号楼309住着9个女生。一天晚上,小V出去小解,但是很久没有回来。猫也出去了,来到厕所,借着月色,她看到一个很诡异的清洁工正在拿着一个拖把一样的东西在拖地。第二天人们发现了小V的尸体,猫回想起昨晚的事就不寒而栗。”

故事讲完了。整个寝室里的恐怖气氛达到了一个最高峰,因为谁都听明白了故事说的是什么。真正的恐怖在于没有血淋淋的惨状而在最平实的事物中给人以思考的空间,如同一滴滴滴入碗里的血,会慢慢在体内扩散开,荡漾开,在眼前铺展开一片血晕。

轮到姚子讲了,

平时早已乎乎入睡的他也许今天被前面的故事吓到了,讲了一个特别长的类似于哈姆雷特的恐怖复仇故事,虽然整个寝室里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听明白他所叙述的诡异事件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每个人都感觉到从这个故事里伸出一只血糊糊的手,正在抓向我们灵魂的深处。

时间已经是午夜0点了,我们的第一轮故事讲完了,大家开始对故事内容进行讨论,也不知怎么的就提起了我们的联谊寝室。

“我想到我们的联谊寝室,不知道那帮人现在在做什么?”

“管她们呢?估计也和我们一样在讲鬼故事。”

“要不这样吧,我们打电话去吓唬吓唬她们,也好出出心头的这股鸟气。”

这个提议被立即采纳了,但是就像一群老鼠想出了给猫挂铃铛这样绝妙的主意一样,没有人去打还是白搭。因为没有人愿意在这时候跳出温暖的被窝去打电话。

“好,我去试试。”我从床上跳下,感到周身立即被冰冷的空气所包围,好称盲打王的老何为我拨电话,之所以叫他盲打王是因为,他总是喜欢抱着一个键盘睡觉,在熄灯后靠手指的感觉来熟悉各个键的方位,因此得名,因为他的床离电话机最近,所以对于在黑暗中拨电话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但是今天他似乎特别紧张,拨了几次都拨错了号码,只好由我借着走廊上微弱的黄光来分辨一个个按键,依次输入8-6-6-9-9-0-2-7以后,听筒里出现了一个清晰的长音,我知道好戏快开始了。

“喂,谁啊?”听筒那头传来了一个尖利的女声。我莫不作声,只是往听筒里吹气,制造出一种诡异的气氛来,对方大概是听得害怕了,“是谁,谁。”声音变得短而急,我可以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出她煞白的脸色和急促的呼吸。

见目的基本达到,于是见好就收,挂上了电话,待我回到床上,发觉双腿已经被冻得麻木了。

经过了中场休息,我们的夜聊会进入了了下半场,因为上半场鬼故事的激励,下半场的讨论是我们209有史以来最为热烈的。

一直以来我们寝室的夜谈一直以抨击教育制度为主,有时候也会涉及到政策和民俗。总感觉没有大学男生寝室夜谈会的氛围,而且我们寝室还有我们209的特点,就是在晚上有笑谈呼噜遥相呼应的奇特景观,各自占50%,聊天派集中在我们这边的我、allen、小林子和对面的死鱼,而呼噜派主要以小白和姚子为主力。

今天下半场的夜聊,准确的说是11月1日的凌晨,我们的话题终于转移到了我们之江女生身上。

最后大家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呜呼,之江无美女啊。其实还是有一些美女的,民间更是有多个版本的之江十大美为大家津津乐道。过了若干年以后,当年在之江住过的兄弟们,一谈起之江十大美女的话题,还是会觉得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美女,一个wsn们永恒的话题。

唾沫飞溅间,时间飞快流逝,东方已经微微泛白,我们这才想起今天还有一天的课,纷纷倒头睡去。早上7:00,竟也都齐刷刷地起来了。

第十一章  启蒙教育

  我们寝室的夜聊会很少会出现限制级的话题,不过隔壁207可就完全不一样。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寝室里有一讲起黄色笑话来如滔滔黄河水一发而不可收的人物。此公就是我们的班头大人。一看他那帕瓦罗蒂般的肚子就可以知道肚里肯定有货。

刚开学的几天,207一到晚间就房门紧闭。还时不时传出阵阵淫荡的轰笑声,让人好生怀疑里面是不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哎,小林子,你说这个207怎么一到晚上就把门关起来啊。感觉怪怪的。”小圆子说道。

“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吧,一会儿我去侦察一下,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小林子敲门进了207,但是很快就气急败坏地跑了回来。

“唉,不行,207是一帮淫鬼。喜欢晚上在寝室里讲黄色笑话。班长那个猪头是主讲,还不让我听,把我赶回来了。”

“看不出班长这个家伙看上去很正直的一个家伙,骨子里这么淫荡啊。”小圆子说道。

“要不我们把那个猪头请过来,看看他能讲出点什么来。”死鱼提出一个很新奇的建议。

“好,我再去跑一趟。”小林子第二次敲开了207的门。

不一会儿,满脸潮红,仿佛喝醉了酒的班头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两个保镖。睁着一双看上去总也睡不醒的眼睛,笑起来同样淫荡的小猪和看上去颇为机灵,普通话讲得特别溜的小文子。

大班长一进我们寝室就赶紧关上了门。

“听我说,今天压抑了20年的你们终于可以不再压抑了。今天给大家开开荤。如果你们不怕被毒害,我就开始讲了。但是你们不要到女生面前去乱说破坏我的光辉形象。”班头开始做开场白,在我眼中就如同一部三极片前的那段ATTENTION:“本节目只供内部放映,不得用于公开用途。”

“说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黄河决口,一肚子的黄水倾泻出来。

“好,let’sgo先给大家来猜一个谜语来提升状态。说一群男人在看黄色录象,打一个运动项目。”

这样儿科的问题在初中里同桌就已经给我猜过了,所以现在我可以静观局面的发展。

“这么简单,赛挺嘛。”小林子几乎是脱口而出,看来宁波的地下性教育也是很发达的啊。

“再来一个,说十个男人看五个女人洗澡,打一个成语。”

有这么淫荡的成语吗?

“这个我知道,是五光十色”

“呵呵,看不出你们寝室还有两下子嘛。这两个谜在207都是好久都没人能猜出来的。最后还是我公布的答案。”

“这叫强中自有强中手,淫外有淫,荡外有荡啊。”小猪眨巴着那双小眼睛,慢条斯理地说着。

班头的鼻子上渗出了细小的水珠,不知是由于热还是说地太兴奋了,面色红润有光泽,看来讲黄色笑话还有美容的神奇功效啊。

不知是他讲得太浅显还是我们寝室的诸位早已受过类似的熏陶,我们寝室的气氛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热烈。小白半眯着眼睛似乎在休眠,而allen和小林子也显出很不屑的神情。只有死鱼很认真地听着,是那种听报告的感觉。倒是那两个来自207的笑得像弹簧一样前俯后仰的,更像是来渲染气氛的托。

班头讲了一个又一个的黄色笑话,讲得唾沫星子飞溅,但是我们寝室里始终是不温不火的,没有一个人表现出特别亢奋的表情。

“一群无聊的人。趣味太低。”班头扔下这句评价,愤愤地推门出去。

他一走,我们寝室开始热闹起来。

“这个班头不行啊,太色。”

“这年头,谁的肚里没有这么些资本?”

“主要是他的故事太老套,高中里都听过,很多是内容一样,只是换了一个封面罢了。”

“看来这些个黄色笑话在各地普及的程度都还是差不多的嘛。”小林子接着allen的话继续总结到。

“班头刚才在说什么啊,我全没听懂。”死鱼的发言无疑是具有爆炸性的。

“啊?你在高中里没有听过这样的笑话?”

“没有啊,从来都没有过,我们那里从来不说这些的。”

“好,小伙子,慢慢来,看来我们有必要对你做一个启蒙教育。”小林子道。

“对了,我想问一下,女人生孩子的那个地方叫什么?”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问题更具有震撼力。寝室里沉默了好一阵子。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的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又没有人教过我这些。高中里的那班兄弟也都只会一起打打街机,从来没有人叫我去看过黄片。”

“晕死,谁会找你一起去看黄片啊。这种东西有也是自己一个人独享。”小林子继续开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