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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文溪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胡乱想的脑袋,正想起身将被子抱回床上,这时,身后的门响动,她惊诧地回头,便见到乐天身着剪裁精良的银灰色西装立在门处,微笑着凝望她。

        “你醒了?”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低沉如磁。

        她惊慌地收回视线,扭过头,僵硬着身子,抱着被子坐在床边一动不敢动。

        天啊!真的好丢脸!

        怎么可以让他现她睡觉滚下床?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怎么好好的坐在地毯上?”乐天走了进来。

        耳根之处微微泛热,江文溪将被子往上抱了抱,紧抓着柔软的被面不敢吭声。

        乐天强忍住笑意,走到她的身后,缓缓蹲下,哑着嗓音有意戏谑:“刚才我听到你的叫声,那个……你该不会是跌下床才醒的吧?”

        “轰”地,血液全数涌上了江文溪的脸颊,她结巴着声音强作辩解:“当……当然不是!”她羞愤地咬着下唇,以最快的度起身,抱着被子,背对着他。

        她刚想将被子放好,熟悉清爽的男性气息已然逼近她的身后,下一秒,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地纳入怀中。

        “我不会笑你的,任何事情生在你身上都太正常不过了。”说了不笑,他还笑得那么猖狂。

        她十分恼羞,左手肘往他的腹部袭去,但听他怪叫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不闹你了,大家都等着你下去吃饭呢。”乐天收起了夸张的笑意。

        她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遂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轻咳了一声,道:“有点吧,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先下去,等你开饭。”他揉了揉她像鸡窝的乱,微笑着出了门。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依依不舍地将视线拉回。

        他做什么要笑得这样迷人?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笑起来的样子很魅惑人,如今更是了不得。

        唉,她就是个易被美色迷惑心智的俗人。

        蓦地,她反应过来,那个“大家”该不会是他的父母吧……那个,岂不是这么快就要丑媳妇见公婆……

        她什么都没准备好!她哀鸣地扑倒在床上,羞赧地将脸深深埋在被子里。

        未过多久,江文溪梳洗好,出了卧室门,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深怕自己一个失礼让乐天的父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她站在楼梯口,望向不远处客厅里沙上坐着的人,略有迟疑,是不是就这样走过去。

        “小江。”严素从沙上站起身,热情地向她招了招手,“快点过来。”

        “严姐……”江文溪惊愕地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冲她微笑的严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当看到坐在另一侧沙上的江怀深回转头看过来时,她的脑袋“轰”地一下,已然成了一片浆糊。

        为什么严姐和江董会坐在这里,而不是乐天的父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严素微笑着向她走过来,挽过呆如木鸡的她走进客厅。

        她憋红着脸,朝江怀深行了礼,颤着声音叫了一声:“江董,新年好。”

        江怀深十分客气:“新年好。不在公司,就跟乐天一样叫我一声深叔就可以了。不必拘束,权当在自己家就好了。”

        江文溪困窘地望向乐天,满脸疑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乐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揽过她坐在身边。

        严素拿着两个红包向她走过来,笑道:“新年快乐!那,这个是我给你的压岁钱,这个是深哥给你的。”

        “啊?!压……压岁钱?!”江文溪震惊地望着眼前两个看上去非常厚实的红包,一时间蒙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形。

        怎么还会有压岁钱收?自从她过了十六岁之后,就没再收过压岁钱,因为爸妈说,她拿身份证了,就是大人了,所以这种给小孩子的东西,她不能再要了。但现在问题不是奇怪为何成年了还可以收到压岁钱,而是,这究竟是怎么个状况?严素和江董是什么关系?他们与乐天又是什么关系?

        脑子的疑问,她回过神,连忙推却:“这个我不能收!”

        严素知道她脸皮薄,将红包硬塞进她的手中,笑道:“别不好意思,快收着。要是以后结了婚,我们可就不会给了。”

        “结……结婚?!”江文溪惊诧地张大了嘴。严姐说的所谓结婚,是指她和某人吗?好像她和某人还没有到那种深入的地步吧。

        她偷偷瞄向身侧的某人,正好撞见他漾着迷人的笑容望着自己。

        又来了……为什么从昨夜开始他就这么爱对她笑,如此**,叫她如何消受是好。

        乐天紧握住她的手,将红包握进她的手心,轻道:“收下吧,说不定明年真的没机会拿了,所以能拿一点是一点,不拿白不拿。”

        明年没机会拿?他的意思该不会是……

        江文溪的嘴角微微抽*动,尴尬地握着手中的红包,低垂头,不敢视人。

        乐天神态自若,伸出手,笑望着严素:“还有我的呢?”

        “你个臭小子!吃完饭就叫你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严素又拿出两个红包,气得扇了他两下。

        乐天不以为然,毫不客气地将两个红包收下。

        “饭菜好了,可以开饭了。”严母从餐厅走出来。

        乐天牵起江文溪的手走向餐厅。

        严母见着,非常欣喜:“这位就是你们说的江小姐吧。”

        江文溪茫然之中,严素已经走了过来,为她介绍:“这是我妈,千万别叫她阿姨,要叫奶奶,不然有人会急的。”严素意有所指地望着乐天,眼底尽是戏谑。

        “奶奶,新年好!”摸不着头脑,江文溪怯怯地叫了一声。

        “乖,这是给你的。”严母给了她一个红包,然后又给了乐天一个,对着他笑眯眯地说,“哎,长得可真是水灵,有眼光啊。”

        这还是一次有人称赞她长得水灵。

        江文溪更是难为情地收下了红包。

        原本以为只是吃一顿饭,可是怎么也没料着,会收了三个大红包。

        餐桌上,严素与严母不停地为江文溪夹菜,热情地让她招架不住,这番情形,索性埋头猛吃。

        一顿饭下来,江文溪在心中盘算着,回头该如何费心思减肥,这一顿,起码是她一天的饭菜量。她几乎是要小心地捧着肚子,方能回到客厅,真的是吃得太多了。

        饭后,江文溪还没来得及问乐天,他与严姐还有江董究竟是什么关系,便听见严素嚷着将麻将桌摆开了。

        严素问她:“小江,会打麻将吗?”

        江文溪连忙摆了摆手,道:“我不会。”她一上桌,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若是在这样的日子赢了严姐他们,会非常地失礼。

        江怀深走过来,道:“不会可以学,自家人玩玩而已,没关系的,让乐天坐在你后面教你好了。”

        “我很笨的,你们玩吧,我坐一边看就好了。”她又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能上桌。

        孰知,话音刚落,她便被带进温暖的怀抱,回过神,她已被按坐在了麻将桌上。

        她急了:“我真的不会打……”

        乐天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黑眸盯着麻将桌面,道:“待会跟着摸十六张牌。”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她的身后,细细地说明了麻将打法的规则,“明白了吗?”见她一脸茫然,他挑着眉峰,低喃一句,“边打边说吧。”

        她当然明白,麻将规则她上小学时就会了,初中时更上一层楼,高中时便是所向披靡。

        她点了点头,为难地咬着嘴唇,对身后的乐天压低了嗓音:“那个……不管我打什么牌,你可不能说我哦。”

        乐天浅浅笑着,点了点头。

        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道: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待会惹毛了大家,她就去蹲墙角画圈圈好了。

        洗牌期间,江文溪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能做牌,千万不能做牌,可是两只手就是不听使唤,面前的十八墩牌在她的纤指之下细摸之后,牌面很自然地跳进她的脑海里。

        真是要命!

        摸牌时,她小心翼翼地摸着每一张牌,甚至不敢像平时一样用手指看牌,而是一张张佯装用眼睛看过之后再乱七八糟地放整齐。

        乐天见她放错了牌的位置,伸手帮她理齐,道:“牌不错。要这样放,把没用的牌先打了。”

        十六张牌摸齐,她不禁叹了一口气,竟是万字清一色的牌。

        好吧,把万字全开掉。

        乐天坐在她身后,看见她将没用的牌全留在手下,却将一张张有用的万字甩出去,眉头紧皱成了一条线。

        在她将最后一张绝只的二万打出去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二三四是一趟牌,五万没有了,你把最后一张二万也打出去,你三四万放在家里做什么?”

        “也开掉啊。”她故作轻松地回答,要知道她是好不容易把清一色牌打散了,只要不打深叔要的二五筒,严奶奶要的四七条,严姐要的北风就万事ok了。

        乐天瞪着双眼,郁闷地无话可说。

        又听她可怜兮兮地说:“你答应过我,我打错牌,你不会怪我的……”

        ……

        最后,是江怀深放炮,打了一张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