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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讪讪地收回手。逃开她惊喜而娇羞地目光。正待躺下。想想不妥。他已经打算接受她。这会自个睡去算什么?而且她已经醒了。正在另一头期待着他。

他横下心下了床。抱起枕头。来到另一边。背对着凌意可坐下。望着那宽阔地背。凌意可羞红了脸。暗想也许自己多心了。他确实是喝多了。

奉直终于转过了身子。看着她美艳地容颜在烛光地照耀下。更加娇羞动人。心里一热。一把揽住。对着那红唇吻了下去。凌意可没想到他突然动情。嘤咛一声。红唇已被封住。顿时柔若无骨一般瘫软在他怀里。

正情潮涌动之时。奉直忽然想到他曾经和若水也在这张床上恩爱缠绵。顿时身子一滞。推开了凌意可。

凌意可初尝男女欢情。春情渐萌。娇羞而渴望。却忽然被推开了。顿时失了颜色。失望而难堪地转过头去。奉直看她面色突变。知道自己鲁莽了。连忙解释:“我去吹了蜡烛!”

凌意可啼笑皆非。她地夫君也太会捉弄了人些。正想着。蜡烛乎地灭了。黑暗中奉直走了过来。凌意可紧张而羞涩。刚才他吻她时那美妙地滋味让她意犹未尽。

正期待着,却被他径直按倒了,一只手从衣领里伸了进去,肆意的揉捏着她的胸脯,衣衫很快被褪尽,一个重重的身躯压了下来。

奉直筋疲力尽地转过身呼呼大睡,凌意可躺在他的身后,伸手摸过去,他裸着地背那么宽阔,他的胸膛一定更加温暖有力,她好想躺在他的怀里,却只对着冰冷的背。

他们终于真正做了夫妻,她却没有半点欣喜,从他吹灭了蜡烛,就再无吻她时的半点柔情,只有生硬和粗鲁。

粗鲁地按倒她,粗鲁地除尽她地衣衫,粗鲁地揉捏着她柔嫩的肌肤,粗鲁地压得她喘不过气,更是粗鲁地进入了她地身体。

凌意可心里一片灰暗,他对她没有怜惜没有柔情,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全然不顾她初经人事的不适和疼痛。

他已有两个通房,全然知晓男女情事,不是生涩的少年,绝不应该如此对她,先是冷落逃避,再是生硬粗鲁,仿佛她只是发泄的工具而已。

没有丈夫的宠爱,即使贵为嫡妻又能怎样?就象她地嫡母,还是高贵的郡主,却被父亲冷落若不是亲生女儿做了瑞王妃,府里谁还把她当回事,嫡妻之而已。

自己地生母虽然是通房丫头出身,却生得美艳伶俐,深得父亲宠爱,连带对自己也爱如掌珠,任凭嫡母架子十足,自己母女两个依然无比风光荣耀。

可谁知道,她刚刚新婚,就要承受丈夫的冷落和无情,刚才地交合,哪有半分男欢女爱?

凌意可抱住裸露的双肩,打个冷颤,仿佛看到自己和嫡母一样,在丈夫一日日一年年地冷落中,变得怨天尤人,枯黄衰老不成人样,再多的锦衣珠宝也增不了半分颜色。

她才十七岁,青春而美艳,又自幼受母亲言传身教,深懂得妻妾争宠之道,又有身为权相的父亲撑腰,怎能任凭别人占了夫君的心,自己只有坐等红颜蹉跎的份儿?

她拭去眼角的泪,伸手揽住她的夫君,靠着他的背睡去。奉直并未睡着,他只是怕面对这个女人而已,虽然刚刚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当她的手伸过来揽住他的腰时,他忍不住一激凌。

又强忍着没有转过身去,凌意可已明白他并未睡着,只是为了逃避她而已,她的手讪讪地缩回,自怜地抱住自己光洁圆润的肩。

奉直想转过去,又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面对那种裸身相对的亲密,半晌闷声说:“夜深了,睡吧!”说完就再无响动,两人都沉默着。

凌意可明白他并未睡着,如果她从新婚就失了丈夫的欢心,如果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却仍然形同陌路,也许一生就注定要做个失宠的妻子。

即使有一两个宠婢,也不至于刚刚新婚就如此对待嫡妻,或许他并不喜欢自己这种类型的女人吧?

母亲的话言犹在耳,想起她房里专门养的那些服侍爹爹的美貌婢女,把心一横,低低地说:“意可蠢笨,又未经人事,不懂为妻之道,若夫君不能尽兴,那四个丫头都是服侍你的,你若喜欢,可喊她们进来。

不待奉直发话,喊了几声,过了一会门推开了,两个陪嫁丫头端着烛台和热水进来了,径直来到帐前,看到两人的样子羞红了脸。

“快给公子擦洗身子吧!”

凌意可发了话,两个丫头顾不得害羞,拧了热巾子,就要上前揭开被子。

奉直吓得连忙缩进被子里,紧张地说:“别别别,千万别!这怎么行?她们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凌意可淡淡地一笑:“就让她们服侍吧,她们都是夫君的人,夫君若喜欢,可随时要了她们的身子,更别说服侍了!”

两个丫头闻言上前,红着脸低下头:“请公子让奴婢服侍!”

然后不由分说就掀开了被子,不顾奉直的窘迫,红着脸给他和凌意可拭净了身子,然后放下帐子退下,却并未出去,而是熄了灯各自进了两边的隔厢。

难道她们晚上也要睡这里?奉直大窘,凌意可幽幽地说:“她们四个以后轮流值夜,公子若喜欢,可随时要了她们的身子!”

奉直慌得连忙说:“我很累了,赶紧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说完裹紧身子沉沉睡去,因为醒着面对她实在太尴尬了。

凌意可彻底无奈,也许他不喜欢自己,可对四个美貌各有千秋的陪嫁丫头也没兴趣,难道他是与自己的父兄不一样的人?世上果真有对女子专情的男子?可惜他心里的女人不是自己,嫁与这么一个夫君,真不知是自己的幸与不幸?

如果他真是个专情的男人,那么他心里的女人一定要是她,无论他在她之前爱上谁,都要把那个女人从他的心底连根拔起,她要牢牢占据他的心,一点点生根、发芽,直至长在参天大树,谁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别的女人不过是装点她们夫妻情深的小花小草而已。

第二天早上,奉直醒来,凌意可已经梳妆得整整齐齐坐在床前等他,对上他的目光,娇羞地垂下头,双颊飞上两片红云,显得更加美艳,一夜之间,竟有了妇人的妩媚与风情。


“夫君醒了?”她没有喊丫头们服侍,而是亲自上前帮奉直披上衣服,看到那裸露的肩膀和胸膛时,脸色更加绯红。

想起昨夜没有柔情和爱意的圆房,奉直更不习惯她的殷勤和温柔,却又无法推拒,只得任由她亲手服侍着穿好衣服,梳洗干净,只是,让他怎么再面对若水?又怎能向她解释清楚他身边一个个的女人?

第三卷  东风恶  八十九、生恨(一)

若水痴痴呆呆地躺着,孩子的失去对她的打击太沉重了。当初的蜀郡初见,情根渐生,到后来的海誓山盟誓死相随,和私奔一路上的情浓似蜜,似乎已经耗尽了她一生的幸福。

进了长安城,先是被拒之门外,直至卖身为奴,因为坚信奉直的对她的爱,更因为腹中有了他的骨肉,为了他和孩子,甘愿受了一生从未想象过的屈辱,可如今,一切都成空了。

孩子已经失去,奉直也已娶妻,起先还以为他很快会来看她,安慰她,让她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自已还担心怎么对他交待失去孩子的事。

如今看来,一切皆是她枉自痴心而已。已经小产一个多月了,他再未露面,即使不知道失去孩子的事,也应该过来看看她,在这个府里,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连他也忘了她、遗弃了她,后无退路,前无希望,她还有什么活路?

她怎么这么傻,仙儿自必不说,他刚新娶了美貌高贵的妻子,又对他的前途有所帮助,新人美如玉,哪还愿见她这个憔悴如斯的怨妇?山盟犹在,情已凉薄。

门吱呀一声开了,虹儿端着一碗热粥和几样小菜进来,听见门响,若水眼里闪过一丝希翼,一看是虹儿,又转过头去。

虹儿如何不明白她无时无刻不盼着奉直来,叹了一口气上前:“小姐,喝几口热粥吧,千万要爱惜自个的身子!别想太多了,姨娘说的对,等以后再有了孩子,自然会淡忘的!可你整天这样子,怎么养好身子,更别提再有孩子了!”

若水仍然呆呆地:“你先放哪吧,我一口也吃不下。”

虹儿又气又急,放下托盘,坐在榻边,抓起若水枯瘦如柴的手:“小姐,已经这样子了,你不爱惜自己,谁还来疼你!再说公子没有来,不一定是忘了小姐,他现在已经是官身,肯定是衙门里事太忙,等他有空一定会来的!”

若水撑起身子。喘息着说:“虹儿。你去求求嬷嬷。就说我病得厉害。想见公子一面!若能再见他一面。我死也瞑目了!”

虹儿哭了:“没用地小姐!不瞒你说。我已经求了很多次了。每天都求她去给姨娘传话。可她说公子正值新婚。怎好以这种小事打扰他!”

若水摇摇头。泪如泉涌:“是地。公子正值新婚。又怎能为我一个通房丫头打扰他陪伴新娘子?别说没派人传。就是派人传了。他已经有了嫡妻。又美貌家世又好。哪还愿意来见我?他不来算了。就让他好好地娶妻升职。前途无量吧。我去陪孩子好了!”

虹儿见她已生无了望。扑通一声跪下:“小姐。你真地就这样狠心丢下我们?我们就那样离开云家。到现在音讯全无。老爷太太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太太怎么受得了?再说了。你并未见公子地面。怎么知道他已经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