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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侯府就同狂风暴雨中地小船。随时都会面临各种祸事。他真地能为若水一人害了整个侯府吗?

他重重地朝她们磕头:“祖母、娘!我答应你们直不能为了一时意气害你们失去富贵安宁地生活。但也求祖母和娘以后要善待若水。无论当初是对是错是两个人做下地。如今她落个通房丫头不说孩子也失了。还被我地嫡妻如此羞辱。让奉直怎能不怜惜、不愧疚?”

老夫人心疼地说:“快起来磕了!其实我们也怜惜云丫头呀!”

于夫人亲自上前扶起他们:“都起来吧,我都说了以后要好好待云丫头就放心吧,经过此事氏也暂时不敢再做手脚,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惩诫一番。”

“孩子答应不休她,但也不会再理会她,我费尽心思处处顾全她的面子,晚上也大多歇在她屋里,就是她暗地里做些小动作也装作不知,反倒纵容了她,可见她是不知好歹的,不值得孩儿如此待她!”

老夫人和夫人面面相觑,却也无可奈何,只要奉直答应不休凌意可,以后再慢慢调解吧,夫妻哪有隔夜仇?何况凌氏这次做得太过了,为了羞辱云氏,竟然不顾侯府和奉直的脸面,让她尝尝被冷落的滋味也,说不定能改改性。

于夫人沉吟一下说:“这样也好,凌氏家世好,从小被捧着长大,有时做事难免张扬一些,就先晾晾她吧,以后再说。”

老夫人也点点头:“你娘说的对,先晾晾她吧。你带云丫头下去更衣歇息,好好安慰安慰她!”

奉直谢过和若水告辞欲走,于夫人叫住了他:“直儿,凌氏有错,那几个通房并无错,不过身不由己受凌氏指使而已,你不要为难她们,象以前一样对待吧,你若真疼云丫头,就不要让你院里的人都把她当仇人!”

奉直无奈地点点头,带着若水回了福意居,站在门口看到几个字,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嚷着要换匾,若水苦苦相劝,这才做罢。

今日两个主子都不在,琴音又做了管事,也没人拘她们,仙儿和其他几个通房正坐在花亭里喝茶闲聊,暗自得意云氏不要被嘲笑到何种地步,忽见奉直拉着若水进来,若那身打扮,奉直脸色阴沉,而凌意可却并未回来,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既不敢上前相迎,又不敢躲开,当下都愣在那里。

奉直想到她们相帮着凌意可欺负若水,顿时怒火攻心,他不能拿凌意可奈何,就要好好收拾这几个丫头,也好警告她。

当下喝到:“都是死人呀!见到主子不知道过来侍侯,若不想待了明个就找牙子卖了!”

几个吓得慌忙上前,奉直一脚把佳人踹倒在地:“贱人!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把茶水泼在云姑娘身上害她!我不过怜惜你姐俩自幼失怙、颠沛流离,所以才多怜惜些,谁知反倒惯着你们了!”

说完又要去踹仙儿,若水慌忙使劲拉住苦苦相求:“公子不可!姐妹们也是身不由己,不过听从主子的吩咐而已,做奴才的本就不容易,你何苦为难她们!”

奉直想起仙儿是老太太赏的,好歹要留几分情面,娘又吩咐了不要太为难别人,让若水处处树敌,有的没的都得罪了,受苦的还不是她?

只得恨恨地收住脚,骂道:“云姑娘求情的面上,我就饶了你们,但是你们俩姐妹罚月钱半年,仙儿禁足一个月,以示惩罚!若再有犯,定当撵出去!”

只要奉直这会肯放过她们,这些惩不算什么,四个人慌忙跪下磕头,佳人被踹倒在地上疼得半天起不来,也不敢造次,只好眼泪汪汪被姐扶起来磕头,眼巴巴地看着奉直,渴望他的怜惜。

奉直却不理他,直视琴音和香:“我知道你家小姐最信赖你们,但凡做什么定少不了你们俩出谋划策,今日之事虽然揪不出你们的错,但肯定出了不少坏主意!别说你们是凌府的陪嫁,既跟了我,就要守侯府的规矩,这次就饶了你们,若再被抓住定当撵出府去!”

琴音和书香吓得忙磕头,水怯怯地说:“公子别再怪她们了!姐妹们也容易,再说我又没少一根毫毛的。”

奉直怒火更:“你们看看云姑娘的衣服首饰,都是一起的姐妹,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这段时间我薄待你们谁了?哪点对不起你们了?为什么不好好相处过安生日子,偏要勾心斗角害人,害死她你们就能扶了正吗?

看他越说越气,若水气坏身子,连忙使劲拉了回去关上院门,这才责备道:“公子想让人人都厌了若水吗?再说她们还不是听少***,一昧责备她们做什么?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就省省事吧,再别让人恨我了!”

虹儿闻声出来,看到若水的装束也惊呆了:“小姐!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昨天挑得那身呢?是谁这么黑的心肠?这不是存心羞辱你吗?”

若水摇摇头:“别问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公子刚刚消了气,你就别提了,快让小蓝和小绿去烧热水让我洗洗换了衣服吧。”

去转头笑着说:“公子别气了,你买的那两个丫头果真不错,清秀机灵、做事妥贴,我喜欢的很,别再想不愉快的事了,走吧,沐浴更衣后我给公子弹一曲!”

凌意可在瑞王府时就已知道奉直把若水接走了,顿时明白是姐姐捣的鬼,今天苦心策划的一切,不但伤害不了不云氏,反而陷自己于不仁不义之,以后奉直再也不会相信她了,说不定还会夫妻反目。

天色晚了,于家并未派人来接,凌意可不安地坐马车回家,也不知奉直会发作到何种地步?可是直到现在也没见有人送来休书,事情总有回转的余地,再慢慢说吧。

刚跨进大门,就有仆妇在一旁等着:“夫人吩咐了,请少奶奶回来后去她屋,说是有要事相商!”

一场责备是难免的,凌意可并不以为意,嫁过来这几个月,她早已看出侯府在朝堂上并无多少实力,不过空有其名罢了,还不是要靠父亲的权势,她就算做过再过份,也不会受多大的责罚。

进得屋来,于夫人早已秉退下人独自坐着,凌意可面上仍是温柔而端庄的微笑,恭敬地跪下磕头。

看着她波澜不惊、面带微笑的样子,于夫人有些懈气,难道凌意可真的不觉得自己做下的事有多过份?为了自己的醋意,竟然不顾侯府和奉直的脸面,这样的女子真的会给侯府和奉直带来好运吗?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一八、安王

“王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安王正在书房里临摹字贴,听见又是王妃来了,不由得哑然失笑。

自从在长安的大街上惊鸿一瞥之后,就再也忘不了那醉人的容颜,站在阳春三月的街头,如同阳光下的美玉熠熠生辉。展颜一笑,妩媚似春花,清新似朝露,灿烂如暖阳,刹那间,满街的花红柳绿,满府的环肥燕瘦,皆如尘土,万花丛中,唯愿顾之。

可惜一笑过后,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再不曾有过任何交集。多次去过曾经邂逅的地方,期待再见佳人一面,却一次一次落空,从此愿意相信,定是那九天仙子偷偷来尘世游玩,欠下了无数相思债后翩然而去。

正思量间,清秀娴雅的安王妃已经推门而入,看看墙上栩栩如生的画像,不由得撇嘴:“王爷,臣妾就信,一个画像能比满王府如云的美人更好看,什么样的美人,只一面就让王爷如此难忘,臣妾要生气了!”

安王哈哈大笑,势揽住:“王妃不是一向最大度能容吗?把满府的美人替本王管理得妥妥贴贴,谁人不夸?这会怎么为一幅画像吃起了醋?”

安王妃捶了他一下:“谁让妾碰上这么个风流成性的夫君,不替你收在府里,就怕满长安都是王爷的别宅!如今虽然臣妾受点委屈,外面的人都道王爷稳重,成天呆在家里,也不在外拈花惹草,还以为陪臣妾呢!”

“王妃焉能不本王的心?再多的美人我也只是当作鲜花养在园里而已,只有王妃才是我最亲的人。本王怎能忘记,我自幼丧母,父皇嫔妃子女众多,何曾有人真正关心过我只有和王妃成亲后,才知道被人爱被人疼是什么滋味,你不仅是本王的妻子,还是我的亲人况还有我们两个宝贝儿女,你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世人无人能及王妃还担心什么呢?”

王妃有些动情,红颜易逝,恩宠易变,可这种亲密和信任却绵密深刻、历久弥坚,她轻轻地靠在安王怀里,正感动着,却无意间又看见了那幅画像。

“王,你说我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人无人能及,这位画中人也不能及吗?我看王爷朝思暮想,时时盼着再见佳人一面,是不是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已经超过了臣妾?”

安王沉默了。他想说你是我地亲人。一一世不能离弃地。如同手足一样不可失去。她却是我无比倾慕、渴望地人同一朵夏花无比妖娆地开在心上。日日吐露着芬芳。

可他还是第次对王妃撒了谎:“你是最真实地。是我最能抓得着、靠得住地。人总是活在现实中地。她只是一个梦而已。大概因为得不到才老是念着吧许得到了。也不过如同府中其他姬妾而已。”

安王妃释然了个美丽动人地女人刚来王府时。安王不是百般恩宠过很快就淡了。有地还能留下来大多数都任由她打发了。想必王爷对这个女人如此牵挂。不过是因为见不到得不到吧。这世上能够让他一直放在心里。陪着他一生一世地只有自己而已。

正待说话。安王忙差开了话题:“你不是说有重要地事要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