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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才走两步,她又停下步子,顿了好久才扬起眉毛,“不过,要是分我喝一点的话就算了。”

今天是见鬼,小主这么安静。

只见遥合学着窈窕淑女的样子,静静喝着小酒,尽管……她的一只腿劈开架在凳子上。

奴二开口热场。

“上人,修仙难吗?”

白蚺转着酒杯淡淡的笑。

“看看你们小主就知道了。”

那就不是难了。

那是特别难。

某丫头晕乎却犀利道:“悲剧不是修不成仙,是修成烂仙。”

“恩,无所建树的人都如是说。”

……

一场拌着火药的闷酒就这样喝了下去,不知多久,大家伙都撑不住了,奴大奴二奴三一一拖着一身肥油回了屋。

某仙喝完最后一口酒后起身一挥袖,桌上的酒壶酒杯都规矩的飘到一旁柜子上去了,洒在桌面的酒也干净了,可是……

可是为啥,还有一条晶莹剔透的什么呢?

看清了,那源头正是某人罪恶的大嘴。只见遥合此刻已醉的像条虫了,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拱。

某仙垂着眸子盯了她半响,毫不客气的转身离开了。

片刻后,某女飘飘忽忽的仰面浮在空中,也飘出了门。

*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山谷里回荡起这两个音。

月光下白蚺抬手一摆,身后的人就飘近了一些。

低头一看,某女正不知所谓的张着大嘴,揉了揉鼻子。

这模样……不堪入目!

白蚺不住扬起半边厉眉,用力一摆,某没有知觉的人又飘到后面去了。

忽然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左右,白蚺停住脚侧耳倾听,忽抬手往侧面树林中甩出几道红光,如箭一样射入黑暗。窸窣声陡然就消失了,四周又再度安静下来。

他转头望着暗处,冷冷道:“不要靠的太近。”

树丛间有什么刺溜一下顺着黑暗走远了。

忽然某人眯着眼睛迷糊不清道:“冷啊,好冷……”

话一完人又打起吓死人的呼噜。

白蚺无奈别过头,忽然弯腰双手一撑,把她打横着抱了起来。

他低头看她一眼。

浓眉长睫,小鼻尖白白的,明明是个女孩子却英气十足,若不安分下来,倒以为是个小男孩。

乍一看,难看。再一看,凑合。

才想着,怀里的人便不识抬举的一个翻身,脑袋缩到他怀里。

鼻涕口水什么的全蹭在他衣服上。

这下他脸色难看了,很难看。

山洞里的铸剑炉还有微微的火,四周还算暖和。

白蚺嫌弃的把怀里的人丢到石床上便褪下外衣丢到一旁水池里,绕着四周看了起来。

断开的封天刃此刻半片在墙上,半片在他脚边。

他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好想把她捏成圆的再给捏回来。

邪剑谷所造的剑无论大小长短均带灵气,使用者长佩此剑便可将剑发挥到极致,有时候甚至是剑在控制人,因此这里出的剑被人称邪。

久前邪剑谷无论是在江湖还是仙界都是名声大噪,可惜百年过去却败落了下来。

如今谷中无人,似乎什么都没余下,这铸剑的山洞在这谷中有几十个,这只是其中一个,最小的一个。

白蚺走出山洞,想去看看还有没有残余下的什么剑,刚走出两步,身后就有脚步声,某人明晃晃的眼睛在身后发光。

她扶着墙晃晃悠悠走了两步,嘿嘿嘿的傻笑,两眼迷茫,明显还是醉的。

唉,怎么连醉酒都醉的这么不安分?

白蚺不愿理会,转身正要走,谁知丫头忽然冲上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你走了我就要冻死啦……”

果然,醉的不轻。

白蚺不客气的把腿一抽,伸手把她后领一提,猫一样给她拎了进去,扔在床上。

谁知某人疯了一样一把抱住他脖子,死都不放手。

此女醒的时候脸皮很厚,没想到到醉了脸皮更厚!

某仙忍着青筋,闭眼道:“放手。”

“呜……好冷……”语罢还在他肩头又蹭了蹭鼻子,“你个没良心的……”

那亮晶晶粘在他衣领上的是什么?

某仙忍着大怒,单指在胸口一画,某女被凭空出现的透明墙挡住了,虽醒却醉的把脸死死粘在上面发神经。

“这是什么……嘿嘿嘿……我可以……把脸贴上去,你看你看。”

如果她亲眼看见自己的脸凭空被挤的七荤八素,估计有轻生的念头。

白蚺瞪了片刻,冷着脸褪下脏兮兮的衣服扔在地下,转身就走。

还没走到洞口后面就忽然传来嘤嘤的哭声,回头一看,女孩子缩在墙边埋着脑袋,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人有罪,眼泪无罪。

唉,他无奈的退了回去。

“哭什么?”

遥合头也不抬,肩膀抖的更厉害了,像被谁抛弃在荒山野林一样。

白蚺无奈变出一把金子,手透过透明的屏障伸进床里。

“不哭就给你金子。”

某畜生改不了吃某东西!只见女孩子极快抬起脸,瘪嘴拉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小脸挂着的泪珠抖啊抖,掩饰不了激动,那小手伸过来抖啊抖,抖啊抖……然后死死抱住了白蚺的手。

“哈!看你怎么走!”

是该甩自己一巴掌,还是毫不留情一脚踹开她?

身为白山上人,这两个决定都很残忍。

于是乎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千般万般嫌弃的坐在床脚,丝毫不和那对透着金光的眼珠子对看。

手被某人捏酸了,他试着抽出来却没想到她醉酒后力气那样大。

小姑娘明明闭着眼睛,说话却清楚。

“嘿,你留下来陪我过夜嘛,”话毕,她举起手里的钱,“我把金子分你一半。”

白蚺冷笑,“不稀罕。”

“那你金子分我一半。”

“……”

迷迷糊糊,等她哼了一段不成曲的调子后,这才松了手,渐渐张合着小嘴,睡着了。

白蚺吐气起了身,逃似的朝洞口走,身后飘忽出一声清笑。

“嘿嘿嘿嘿嘿……我谢谢谢你全家。”

话还是那句,语气却不像白日里那么不堪。

谢什么呢?谢他的金子还是谢他帮她吓跑那些坏人?

白蚺无奈一笑便已消失在暗夜。

******

客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随即是乒玲乓啷,丁玲哐当的一阵响声。

“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衣服在我这?为什么还是两件!为什么你的金子……等下!金子是我的!我的!”

半响之后,四周安静了,奴大几人偷偷扭着脑袋去看门里。

某男坐在桌边慢悠悠晃着茶杯,某女双手双脚张开,呈现一个“大”字定在半空。

白蚺一脸轻松,抬头对门外人笑:“进来喝茶。”

那边残忍的眼光甩了过来,伴随着一阵咬牙的咯吱声。

三人撒丫子就跑。

小主惹不得。

某男不识时务的朝她走了过来。

他缠着手臂上下打量,“模样不好,性子懒惰,说话不经大脑,好逸恶劳,脾气又烂,你还有什么好的?”

遥合恨的牙痒痒,只想一口把他咬成重伤。

“至少不像你,人模狗样,人面兽心!”

“呵。”

……

娘的,她最恨他发出这种单音节了!!!!

“既然我长的不是人心,那我也懒的发慈悲了,你就多吊几个时辰吧。”

遥合一听浑身一抖,冲他大吼:“王八蛋!王八孙子!孙子!龟孙子!”

白蚺正要走,猛然扭过头,双眉一挑,眼露寒光。

他拎起桌上湿乎乎的两件大袍抛在遥合头上。

“记得把衣服洗了再给我。”

衣服上一股酒味,熏得遥合发晕。

“你……你是不是人啊你!你娘的活了那么多年,都能做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祖宗了,还好意思半夜溜到我山洞里,你不知羞!”

白蚺不急不躁,冷眼嗤气,半天又吐出一个字:

“呵。”

啊!!!一掌劈死她吧!!!

悔啊……悔不当初没好好修仙,现今被人整的半死,也只能放半个屁无力的抗议一下。

“等一下!”

看着人家完全不屑的模样,她哽了半天,“至少把门关上吧。”

这样被那三个家伙多看几眼以后还怎么抬头做小主?

大仙抬手一指,门没关上反倒打开更多。他长发一摆,步履轻盈的走出院门。

屋里的人瞪着大眼,鼻孔里直喷气。

怨气啊怨气,怨气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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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啊,你吃果子不?”

热烘烘的山洞里飞出一把小锤子,正擦过肉包一样的发髻。

“私自买东西,扣钱扣钱!”

奴二转身要跑,后面又追出一个锤子。

“把果子留下!”

于是乎奴二急忙撒手丢下一个,却听身后一声大叫:“怀里那个也留下!”

奴二憋了半天终于哭了。

“那能不扣我的银子吗?”

“不能!”


果然试出来了,这几天小主心情非常之不爽。

遥合在热乎乎湿漉漉的山洞里呆了七天了,真可谓是足不出户。

啥?睡觉?现在哪里是睡觉的时候!

她拼死拼活了七天才完成自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