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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劲儿



“我怎么了医生?为什么我的白带是黑色的?”韩晓宇有些怕。

        下面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痒,难道她得了什么妇科病?

        女医生看了韩晓宇一眼,看着手中的病例,推推镜框。

        “韩晓宇小姐,上面说几个月之前你有流产的经历是吗?”

        韩晓宇点点头,那次流产她记忆太深刻,怎么会忘掉呢?那是她人生中最优、最自豪的一笔。

        女医生继续道:“按理来说虽然也有一次就会造成惯性流产的病史,但是你的手术是我们主任亲自做的,没有这方面的隐忧,可是你现在孩子已经落了,我是说,在上次流产之前流过产吗?”

        女医生说话的时候重新抬起眼眸紧盯韩晓宇。

        象韩晓宇这样的她看见过很多,病例上写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既然害怕别人知道,怎么生活就不能检点点呢?心里冷哼。

        韩晓宇听医生说孩子已经落了,脸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止不住的打抖。

        她怀孕了?

        “可是医生,我并没有出血啊……”猛地想起自己前几天的第二次月经,那时候她还说呢,真怪。

        浑身都是冷汗,咬住下唇,有些犹豫,有些带着疑问:“医生这和以前有没有流产有关系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那样子,仿佛是在帮别人问,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医生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瞥了韩晓宇一眼:“按理说没关系,但是如果之前你手术的地方不规范,手术次数太多就会有影响,从你检查的结果来看,以前应该是有过多次……”医生试探的问。

        韩晓宇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砖上一滑,发出尖尖声音。

        “没有,你不要胡说,我以前怎么会流过产呢,绝对没有……”

        韩晓宇说完不在看医生一眼,快速走出妇产科,拿着病例的手隐隐发抖。

        要是楚母知道了她有惯性流产史一定不会让楚慕阳娶她,韩晓宇背靠着门,有些无力,很远看见简思穿着粉色的家居服手中提着什么,没一会儿就有人上前将她手中的东西接过,韩晓宇悄悄的跟出去,看见简思坐进车内,然后那个帮忙拿东西的人也赶紧坐回驾驶座位。

        车子慢慢开起来,没一会儿就出了医院的大门。

        那个男人是医院里的医生她记得,韩晓宇手下的拳头握得死紧,目光中有些怨恨。

        为什么简思总是生活的这么称心如意?

        离开楚慕阳她转身就遇上了更好的,现在的自己和一个月以前看见简思的时候情况来了一个翻转。

        韩晓宇转过身子,她决不象命运妥协。

        如果在怀孕,她就算是每天坐在床上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唇角掠起一丝阴狠的笑意,那个男人不在乎简思的过去,那个男人的家里也不在乎吗?从他上次宋给简思的项链,韩晓宇就一直在等,在等简思的在一次被抛弃,如果那个男人不抛弃简思的话,她不介意在这件事情上帮简思点忙。

        冷笑离开。

        走进病房的时候,楚母恶狠狠地瞪着她,取过放在一旁的水果篮就砸了过来。

        韩晓宇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着老太太,可她忍了,她必须要楚母象以前那样的喜欢她才行。

        她慢慢低下头,果然楚母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苟同了。

        不过楚母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冷哼出声:“死去哪里了?这么半天,你想饿死我啊……”

        韩晓宇捂住了唇,悔恨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泣不成声。

        “妈……对不起……”

        老太太一愣,今儿太阳是打哪儿出来的?天下红雨了?

        韩晓宇满脸的泪水,蹲跪在老太太的面前,抱住老太太的腰:“妈,我流产了……医生说我流产了……妈,我一定是遭报应了……因为我对您不好,因为我抢了简思的丈夫……”

        老太太愣愣地看着哭得快要晕厥过去的韩晓宇,完全反映不过来。

        随后手揽住韩晓宇的肩,放声的哭泣:“妈对不起你啊……”

        其实楚母心里很清楚,她就是故意要韩晓宇在这里给她守夜的,现在韩晓宇流产了,一定是因为天天睡在那个半截的沙发上所致,她之前夜里有时候清醒过来,看着睡的直皱眉的韩晓宇她就突然觉得很解气,却怎么也没料到,竟然把自己的孙子给害死了。

        在加上,韩晓宇说因为简思孩子才会流掉,楚母就想起来上一次简思恶毒的将韩晓宇推下去的事情。

        韩晓宇想微笑,可是唇角依然止不住的颤抖,笑得很难看。

        “妈,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妈……”

        许圆圆和茅侃侃来医院看沈让,许圆圆将水果随意的扔在桌上,也不管沈让是病人,推着沈让往里,自己紧跟着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拦腰:“还是在床上舒服,大清早的,听见你胃出血我还没来得及和我的床说声再见,就被侃侃拉来了,哎,我那糟糠一样陪伴了我几十年的床啊……”许圆圆一副悔恨不已的样子。

        沈让嘴边蓄着笑,侃侃冲许圆圆使了个眼色。

        许圆圆坐起来,看着沈让问道:“你家简思呢?昨天都没报答我就先跑了,今儿我就特意为她来的。”

        沈让好象很感兴趣似的问:“她?怎么了?”


        侃侃看见沈让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有些差异,他和简思怎么了?

        许圆圆巴拉巴拉说着自己是如何英雄救美的,沈让听完之后,只是淡笑:“那样的人配她不是很适合嘛,毕竟她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想找什么样的?”

        沈让口中淡淡的嘲讽叫侃侃和许圆圆一愣。

        门外的简思正准备将买好的早餐拿进去,就听见了沈让那句讽刺味十足的话,愣在原地。

        简思看着自己的脚尖,最后抬起头,脸上带着笑意,转过身子象大门外走去,然后给王叔去了一个电话。

        王叔很快就跑了进来,一面接过简思手中的东西一面说:“不是说给沈让送早餐吗?怎么他不吃?”

        王叔也是知道这个主子脾气的,以为是沈让不吃。

        简思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这样的。

        简思笑笑,却发现唇边有一丝的苦涩。

        她不爱沈让,对沈让也没有任何的贪念,只是沈让的那句话伤到了她,原来离婚过的人就只配被人戏耍,原来在他心中自己一直就是一个笑话,想起他前些日子突然的温柔,简思在心中冷笑。

        沈让的话让她觉得比吞了一只苍蝇还要恶心。

        简思回到家中,走进书房,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收拾起来,然后看着满床的衣服冷笑。

        简思,你在干什么?人家说你一句就受不了了?你凭什么受不了?

        你的爸爸是你害死的。

        简思重新又将衣服挂了回去,然后静静的坐下身子看书。

        沈让不是说她不行吗?她就行给他看。

        读了一上午的书,才想起来厨房里的中药,用微波炉温过以后,一口气喝下去。

        满嘴的苦涩,药有些灼热,烧得心有些疼,看着放在一旁的白糖罐子,简思一笑,转身将碗放在流理台上。

        象她这种人是没资格吃糖的。

        她要记得苦,要记得这满嘴的苦涩。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自从沈让出院以后,沈让和简思的关系就很奇妙。

        简思依然做力所能及的家务,白天上课,沈让不在,她出去打工,家中请了一个保姆,负责做饭,然后每周请三天的小时工打扫卫生,沈让和简思之间的交流少的可怜。

        沈让出去应酬依然会带上简思,两个人都在笑,可是笑起来的感觉却令人有些发毛,就好象在较劲儿。

        简思将自己的作息来了大调整,12点以前一定会上床睡觉,早请4点起床,送牛奶和报纸,然后吃过早餐以后去学校,在学校的每一天她高度集中精神,什么都不去想,沈让夜班的时候,她就打整夜的工。

        简思想的很明白,自己现在没的选,跟着沈让,可是这个男人绝不会是她的依靠。

        早上送报纸和牛奶是为了健身,自从喝了那些中药和早上送牛奶以后,她已经很少流鼻血。

        有的时候也觉得累,回到家中恨不得马上大睡一觉,可是闭上了眼睛又睡不着,她较真,和自己较真,睡不着就起来看书,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在睡。

        别人或许看不见简思的拼命,许圆圆看得一清二楚的。

        简思这女人简直跟疯了似的,以前明明是有些害怕张嘴的,可是现在课堂上总是抢着发言,就好像别人会跟她抢似的,一开始她说的很费劲,教授听的是连连摇头,整个课堂的爆笑声,一天多达数次。

        她就像是一个偏执狂,慢慢教授眼中的不屑,恨不成钢,变成赞许,得意。

        许圆圆今天到医院看一个病人就顺便到了沈让的办公室。

        依靠在门板上,风流地和小护士们打趣。

        沈让查房回来后,冷冷看着他问:“不进来?”

        许圆圆看着沈让:“阿让,你和简思……?”

        沈让抬起头,目光有些冰冷,冷冷看着许圆圆:“你要是看上她了,我就把她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