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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连那一盏毒酒她都没能让他避

免不是吗……

挥帘而入的李世民,看着身子沉重的妻子站在那大开的窗畔迎着那彻骨的冷风,不由得眉心一结就

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迅速迈到她的身旁,出口的话更是带了几分苛责,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这么冰冷噬骨的天气,你居然就这么站在这里吹风,万一着了凉可要怎么

办?”他一边说着,手就已经伸了出去掩那窗棂。突然感觉腰间一阵紧蹙,他皱了眉一低头,才看见她

的一双手己然紧紧的圈住了自己。

原来她站在这窗口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么?向来再怎样能够预知未来、她也仍是会忧心自己的

?因为再怎样她都不过是一介柔弱女子。

心头一阵馨暖掠过,他便柔和了脸色溢出无奈的浅笑,    “好了,找不安全回未了吗?”

她不接话,只是搂着他不肯松手。他轻轻摇头,干脆伸手一揽便将她抱了起来,送到那暖炉旁边。

感觉靠在身上的身体犹似一块寒冰一般,一丝一丝的冷意竟己然渗进了他的皮肉当中,不由得、让

他的心也是突的一冷,“你的身子已经凉透了,我去叫画儿吩咐下去准备热水,你需要好好的泡一下

。”

“不!”她终于似是艰难的从唇齿之间吐出了一个字来,而一双手却仍是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不肯撒

手,“有你就够暖了!”

李世民浅然一笑,仍是满脸的无奈。

他们之间,有时候他像孩子,有时候她又像个孩子,或者这样才是夫妻吧?彼此的相互依存相互体

谅着。

其实辛盈也不懂自己今日为什么会如此的眷着他不想离开,她只知道这会儿就想这样靠在他的身上

问着他淡淡隐现的一阵香气。或者不久,他身上这固有的香气便会不再让她熟悉,或者不久,他们如此

静静相依的时间便会更加的少了……

暗自的凝思着,她本己冰冷的手臂似是有了稍稍的知觉,便就将他搂得更加之紧,但是、怎么感觉

会不对了呢?

她凝蹙了眉心,终是将他松开,而后眸光便朝着他的身上看去。顿时,一阵眩晕便促急的向着她袭

来,她稍稍吐气、稳住情绪,    “你腰上的锦带呢?”

李世民似有一怔,低头望了一眼却是无奈的一笑。他本是想要瞒着她刚才的事情,但是如此的状态

之下,怕就瞒不住了,    “可能是刚才遇袭,与那几个人交手的时候被扯落了吧。”

呵!怎么会呢?那玉带脱落,又意味着什么呢  ?

“你怎么了?”李世民看着她脸上竟是犹若痴傻的微笑浮现,心中自就一阵的惑然,伸手抚上她仍

是冰冷的面颊,他轻语,    “就是落了根玉带而己,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吗?”

是啊,现在是什么事也没有啊,可是接下来呢?

“小姐一一”画儿惊灼的一声刚刚落下,人就也己匆忙的进了这内室。满脸惊悸的神色,她便在两

人的身旁站定,“小姐,殿下,齐王带了人马闯进府未,说是……说是奉了陛下的圣谕来拿殿下……”

“什么?”李世民一脸惊疑,但是回头看见妻子没有半点疑色、平静之极的容颜时,他却也在瞬间

便隐去了脸上的惑色,轻轻一笑。

漫天灼灼的火光,犹如是他被鸩毒毒倒那一日的情景,唯一的不同、便是院中那一群来势汹汹的人

前头,俨然而立的李元吉。

他满眼阴邪的光色,却在望向随着二哥一同前来的她时微露出一丝生疼来……

“一弟奉旨拿人,那么请问三弟,你二哥所犯何条要劳你齐王亲自带了这诸多的人马前来呢?”辛

盈眸光幽深,轻轻脱开了李世民握着的手便一步上前,迎上李元吉似有轻碎的眸光。

李元吉望她如此心间自是一阵的扯痛,忙就移开了光线转而落向她身旁的李世民,    “三弟只是奉了

父皇的圣谕来请二哥前去问话,至于二哥所犯何条,怕是要二哥自己前去向父皇交代清楚了?”

眼中一丝阴狠闪过,他轻扯的唇角更是难掩得色。

辛盈也知道会是如此的结果,所以凄然的望他一眼,她便就回过了身去,在瞬间就温润柔软了音

色,“你去吧,一切都会没事的,家里也会好好的,因为有我在。”

“嗯,我相信你!’’李世民一脸柔和,手指抚过她消瘦的面颊,便低下了头去、在她冰冷的额上深

深一吻。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五十六章  圈套:下狱2

面对着父皇手中那根翠玉满镶的锦带,李世民自是难以言对。

难不成可以告诉父皇,大哥与三弟在那春秀苑设下了圈套等他前往、却在失算之后又派了杀手想要

取他性命么?如此一来,就势必要将大哥与那张婕妤的事情全盘拖出,这样即便父皇真的是信了,让他

脸上如此的挂不住,想必自己今后的日子也定是不会好B    bs·J  oo  YoO.NET    过的!况、盈儿也说,一切都会没事的不是吗?


故而,他无言,只是举眸朝着他那父皇摇头浅笑。

李渊望他如此,心中便是有些猜测也不知该要如何出口。眼角余光扫到旁边站着的长子与元吉脸上

那隐含的一份诡异神色,他也就就更加定然了心中的想法。

下狱对世民来说或者是太过冤枉,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建成的心得到暂时安定,毕竟当时被人

诬陷谋反而百口芙辩、他心中自是会记忆深刻的。

这样做,也许不能从此消解他们兄弟间对年以来的猜测与怀疑,但,他相信天牢对世民来说还是安

全的,在他看来,就算建成与元吉对世民的恨即使再深,他们也不会将事情做到那样的明显,天牢的守

备那样的严谨与缜密,进去一只苍蝇他都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建成若是以这样阴狠的手段坐上了皇位,

那么将来、他这天下也无法坐得久远……

秦王无端被下了天牢,陛下还不肯明言他所犯何罪,那一群曾经的天策府旧臣就更是心中猜测、一

个一个都着了人到处的打听这下狱背后究竟又是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隐秘之事。

然而在那东宫之中,李建成与李元吉却并未能像李渊所想那样因此而放下了心来。

李建成微有厉色的眼中、仍是裹带着一分浅浅的担忧,抬头望向那心思满腹的三弟,    “接下来这一

步该怎样走,你可曾考虑过了吗?”

李元吉一声清冷的嗤笑,深邃的眸光更显阴那与狠厉,“天牢之中,不见天日、菌病滋生,牢中囚

犯无端患病猝死也是多的,我们骁勇的秦王纵是再怎样的无敌,终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怎又敌得过那

些天降的灾病呢?”

举眸而望,见着三弟脸上那阵浅薄的冷笑,李建成的心、却是莫名的一阵轻颤。如此的阴狠无情手

段毒辣,或者这个三弟,比那功高的二弟更是心机深重难以应付吧……

“殿下一一”尉迟恭浑厚的嗓音,顿就惊得暗自沉思的李建成猛然回神。

抬眼望去,那尉迟敬德己然进了书房而来,满脸难解的愠色毫无半点隐匿。

“怎么了尉迟将军?没见我与齐王有事在商议吗?”李建成声音微有愠怒的声音,但事实上、也正

是尉迟恭向来这样毫不避讳的横冲直撞,反倒是让自己本有疑惑的心定然下来。因为在他看来,如此不

懂避讳的一个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心机与城府的,故而他也就更加的相信于他,甚至把这东宫的一切守

备都不加保留的交到了他的手里。

尉迟恭呢,虽然是心思不够细腻,但是处处有着无名的提点,他自也就清楚自己这粗直的性子很是

能得李建成的信任,故而便也就一直如此的不去理会那些什么宫廷礼数了。

“我说太子殿下,这秦王无故就被打入了天牢,他究竟是犯了何等样的大罪了?”刚刚与无名的商

议秦王被下狱之事,显然无名也是对他们这突来的一招没有半点的了解,所以他想、自己必须要进那天

策府去一趟才行了。故而一路不管不顾的,冲进这太子书房他便是质疑的询问。

李元吉见他如此心中自有猜测,掩去了眸光中的那份厉色,他便是满眼清然的看了一眼尉迟恭,

“尉迟将军,你一口一个秦王,难道你是忘记自己如今是在这东宫之中奉职了吗?”

“齐王,你不必如此,”尉迟恭说着声调就更是高亢起来,望向他的眼中更是浅带了一份轻蔑,

“我尉迟恭虽然生来驽钝,可也不至于蠢到连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知道,从我入这东宫的那一刻开始齐

王便就一直都是怀疑着我的,可是这几年以来,我对东宫的尽心太子殿下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数着稍一停顿,看了那李元吉一眼才又回头去看那李建成,    “太子,再怎样说我当年跟着秦王之

时他对我也算不错的,可为了对太子尽忠、这几年我也根本不曾与先前的旧友们有过一次往来,今日秦

王突遭此祸,我尉迟敬德若是这样什么话都没有一句,那我岂不就真是个忘思负义之人了么?所以殿

下,还请殿下准我去那天策府一趟,也是尽了当年秦王对我的知遏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