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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也没办法解释。如果你真想不透,可以认为是他背叛了你们。”

平尤三郎道:“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武功,但终有一日,你会败给我。”说完,腾空而起,破出楼顶,离去。

姜学欲追时,兮鸣道:“姜兄,娄兄让你保护好艾姑娘。”

姜学惊愕道:“福州距离京城起码有好---几日的路程,而你返回又起码也要这么多天。难道你和娄兄都未离开福州?”

兮鸣笑而未语,只道:“大人,这些还是由您押走吧。”

仇双苍“嗯”声道:“宁儿,跟爹回去吧。”

仇宁不愿道:“爹,我不想回去。”

仇双苍道:“你没有看到今天有多危险?”

仇宁瞪着哑笑的姜学,不作声了。

姜学接道:“大人,你还是把令千金带回去的好。”

仇双苍道:“宁儿,跟爹回去,这里不是你--”

还未说完,冷辛和她那些手下的穴道竟都被某个人解了。

听冷辛道:“走!”冷眼瞟了家封后。

姜学等人欲阻拦,可仇双苍道:“让他们走吧。”

仇宁道:“爹,您这不是…”

仇双苍道:“跟爹回去!”

冷辛一伙此时已离去了。

而仇宁随父亲回家了。

楼内却并没有平静下来。

听柳蓝亿道:“家封,剑怎么…你…”

柳夕梦接道:“你终于承认了。”

家封道:“夕梦,我…”没有说下去。

柳夕梦道:“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不想解释吗?”

家封道:“我知道---你现在很乱,我不想说什么。如果你想静一静,我会守着你,静静的守着你。”

五年以来,她就像活在一个真实的梦中。

当王岚想利用她威胁姐姐交出剑来时,家封带着面具—一张铁面具救了她。

从那以后,两人开始了。

当她想要看他容貌他却不肯时,她想不通。

当她有孕时,他却狠心让她拿掉时,她不能接受。

当她想和他,从此过一对平凡夫妻生活时,他的拒绝伤透了她的心。

直到那天,冷辛的目光惊醒了她。

她才隐约知道他是谁。知道刚才,哦,不!

她不想那天是他和王岚精心的布局---王岚是他师父的女儿!

听她倒:“你和王岚是在演戏吗?是不是为了帮她得到剑才救我的?是不是?”

家封无语。夕梦终于跑回了房间。

鱼容扯了扯师兄的衣角,道:“师兄!”

家封这才赶紧上楼去。

房中,柳夕梦泣不成声。家封走近,道:“夕梦。”

柳夕梦道:“我…要知道一切。”

家封道:“夕梦,我有很多的顾虑。

“我一生最敬重的是师父。此仇不报,我心永远难安,所以,我不能回答你。夕梦,你知道吗?其实,早在我救你的那一天之前,我就已由不住自己的心了。你每天都来楼中。那时候,你清纯无忧,你的身影就在不知不觉中烙进了我心里。我不想去伤害你,也不会让你受伤。如果…让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就会受累,受苦。而让你无名无分,我的愧疚让我不能这么做。夕梦,我知道当你获悉这些时,你会和我一起去面对。但正因为这样,我心才更加不忍。你懂吗?夕梦,我…现在真的很后悔让你把孩子……”

柳夕梦道:“真的是这样?”

家封道:“别哭了,夕梦。”

她偎在他怀中,道:“九娘真的杀了你师父?”

家封道:“是,但我决定弄清事情始末,夕梦,你别担心这事。”

柳夕梦道:“可是,九娘她--”

家封道:“九娘的为人,现在我们都很清楚。我想她杀师父是有原因的,而它一定是个误会。”

柳夕梦没有再问,这些天,她困了。

楼下。

姜学道:“凤兄,你说那寒给我们的消息是想支开你和娄兄?”

兮鸣道:“是这样吧。”

柳蓝亿道:“那他怎么没回福州呢?”

兮鸣道:“他说以防万一。”

姜学道:“凤兄,船的事,你又怎么---”

兮鸣道:“我去京城,本就是引开那寒。我不想和他交手。船的事,是我和仇大人事先约定好了的。”

计米这时道:“凤兮鸣,你这到底是什么武功?”

兮鸣道:“我自己也不清楚。”

计米欲问,鱼容道:“好了,计米别问了。”说后,转身回房。

兮鸣的目光移向楼上的亲人。

其余的人基本散去。只有艾素神情恍惚的站在那里。

听沁儿道:“艾姨,艾姨。”

艾素这才醒过来,道:“沁儿,什么事?”


沁儿道:“沁儿想陪阿姨说话。”

艾素笑了笑,道:“好啊,这儿就留给你爹娘好好说。沁儿,到阿姨房间去吧。”牵着沁儿去了。

奶奶对润儿道:“润儿跟太奶奶回房吧。”

润儿道:“太奶奶,我想和姜叔叔去喝酒。”

润儿啊润儿,终有一日,你都是酒名了。

九娘听道:“润儿,酒喝多了会伤身的,知道吗?”

润儿耷着头,随太奶奶去了。

最后,兮鸣与九娘坐在桌边。

九娘道:“你去京城还干什么?”

兮鸣道:“扶姬,你认识吗?”

九娘道:“不是对我以前的事,不感兴趣吗?”

兮鸣道:“我只是见她所使的武功与你的相同,才这么问。”

九娘道:“看来她真的练成了。”

兮鸣道:“她是东赢人吧?

九娘道:“对,还想问什么?”

兮鸣看着她的眼神,道:“你心里有火?”

九娘道:“你还想放几勺油让它烧得更旺吗?”

兮鸣避开她焦灼的目光,道:“天色仍暗,你也累了,去睡会儿吧。”九娘起身便上楼去。

烛光淡淡。兮鸣注视杯中水色,直到什么也没有他才起身。

而一起身,他就失去了身影。

楼瓦上,有丝黯淡的星光能照见兮鸣的身躯。徐徐凉风,吹拂他衣衫。

兮鸣发呆时,鱼容从他身后出现,并道:“怎么没有去陪她?”

兮鸣道:“心里有一道坎儿。”

鱼容坐下来,道:“所以一个人坐在这里困惑烦恼?”

兮鸣不去看她,只道:“你想说什么?”

鱼容道:“你,不想说什么吗?”

兮鸣道:“对不起---我想说的。”

鱼容道:“你没有错…你和她是注定的,而我…”也守望着夜空,不再说。

兮鸣道:“如果真有注定,那你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鱼容道:“会是这样吗?”

兮鸣道:“这是—我对鱼容的祝福。”

鱼容道:“谢谢。我---也祝福你和她能共度到老。”说罢,人便要下去。

兮鸣接道:“等你找到你的…归宿,我会用我和她的烛光为你,祝福。”

鱼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认真地听着这句话。

一直到天亮,兮鸣才下去。

经昨夜一事,楼必须停业几天才行。

这楼顶需要补修,其他器物也需换了。

楼中看上去有些晦气,但柳夕梦与家封的和修重好,也还是添了不少喜气。

姜学昨晚还是和润儿偷醉了。

如今这一会儿,两人正喝着艾素端去的醒酒汤。

九娘没瞧见兮鸣,就进房来了。

一瞧润儿红红润润的脸,便轻笑:“润儿,娘说了让你别喝,你呀---素儿,我来吧。”

润儿还笑道:“娘,我没喝。”走起路来却踉跄。

九娘道:“好…你没喝也没醉,哎,小心!”

九娘一见儿子就要绊倒,想伸手去拉。谁料,润儿一脚缓而沉地,就如落地生根一样,猛然扎稳了。

半醉半醒的姜学啧啧称奇道:“老板…老板娘,你儿子看来与酒极有缘啊!”

九娘欣悦道:“我看,你就认他做干儿子吧,都这么爱喝!”

九娘啊,这可都是你的遗传啊!

姜学仿佛一下子全醒了。他道:“老板娘,这—可是你说的!我姜学,不,我箭神,从今儿起就是润儿的干爹喽!”

润儿看着母亲,道:“娘,爹会答应吗?”

九娘正要语,兮鸣已从她身后过来,笑道:“润儿,你的人生--你做主!”

润儿扑向父亲怀中:“爹!”

沁儿陪着太奶奶也走了进来,话落。

听沁儿道:“爹,娘,那我要艾阿姨做干娘!”

九娘怔住了。兮鸣道:“可以啊!”

艾素接道:“沁儿,你---真想让阿姨…”

沁儿稚声道:“干娘!”

兮鸣看着九娘,道:“润儿,沁儿爹想送你们一件礼物。”

兄妹俩静声听着。

兮鸣道:“润儿,叫凰润;沁儿叫凤沁吧。”

艾素闻言,道:“凤大哥,你这确—是件好礼物啊!”

奶奶道:“润沁啊!,你这…”

兮鸣只看着九娘,道:“虽然有男尊女卑,虽然有三从四德,虽然纲常种种,可是在我心中,世间所有儿女都是天生地养,父精母血,都是平等的。”

姜学道:“凤兄,一语惊人啊!”

九娘却问:“奶奶,您同意吗?”

奶奶道:“名字是奶奶取的,姓中有你有他,一家融聚。孩子,这应该问你。”

九娘回向兮鸣道:“好吧,我接受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