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这就是自己近来烦躁的根源?
貂蝉低头皱眉沉思。
“静观其变吧。”貂蝉抬头:“现在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我,我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以及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份文件。所以,等待就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我们等着下一步的发展,事态会逐渐明了的。”
“唔。”胖子如释重负地点点头:“我听你的!”
“那我怎么和我老爸解释呢?”胖子转脸又问。
“他是怎么和李德江商量的?”貂蝉头疼地看着胖子。
“我不知道”胖子理直气壮地说:“我没问!”
“你现在就去问!”貂蝉握拳,竭力忍住让胖子化身飞人的冲动。
胖子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胖妈还在厨房忙碌,他径直找到在书房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张保国。
“老爸!”胖子精神焕发地说:“我睡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沟通一下了。”
“唔!”张保国也是精神一振,却只是牙痛似的哼了一声:“坐。”
看着胖子没有开口的意思,张保国沉吟片刻后还是先问:“和你的朋友沟通的如何?”
“她说静观其变!”胖子得意洋洋。
在黑木崖旁听的貂蝉看着胖子欠揍的肉脸,心里不由又是一阵烦躁。
“哦?”张保国听了,陷入了沉默和沉思。
“也好。”良久,张保国似对正自抱着苹果猛磕的胖子、又似自言自语地说:“也对。”
“你说什么?”胖子的咀嚼明显影响着他的听力,他不确定地说:“你大声些,我听不清!”
“你和德江叔是怎么商量的?”胖子三口并作地两口吞掉苹果后,终于涉及正题。
“你能先说说你朋友的情况吗?”张保国没有接胖子的话茬,“那些他允许你告诉我的。”
“也没什么可说的。”胖子略一考虑,和张保国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她是一个修真门户的小辈,因为自身体质的问题,她不能学习那些最精深的功法,因而也有更多地时间和精力来关注一些杂务,比如说,对世俗界的更多一些关注。”胖子半真半假地说。
胖子有意地模糊、扭曲了一些东西,比如这个“修真门户”的说法,听起来更像一个门派而不是一个家庭。
因为胖子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话,将会有可能随着事态的发展,由于张保国和李德江的交情和道义的因素而扩散开来,但这并不是胖子所愿看到的。
“修真门户?”张保国皱眉,“是道家门派?”
“他们的传承要早于后世的道教。”胖子解释:“也不信奉道教的那一套学说,比如三清什么的。”
“难怪!”张保国恍然:“那他们的传承可能要源自春秋战国时期、甚至更久远了!源远流长啊!”
“看来老祖宗的东西,我们真的是遗失了不少啊!”张保国显得有些怅然,又有些痛心疾首。
“这倒是。”胖子对貂蝉的“神通”那是刻骨铭心的。
“种药、制药是他们流传下来最重要的技能之一。至于种粮、种菜、酿酒,这都是源自于这个技能所衍生的技巧,所以才会这样与众不同的。”胖子继续解释。
“无论你相信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种“阵法”,它们能够凝聚对世间生物的生命最重要的“天地元气”——现代科学可能还没有发现和认识的一种特殊的物质。”
“对“阵法”你可以做这样的理解:一种特殊能量的收集和激发仪器,它是用一些特殊物资按照一些特定的排列组合的方式来激发某些特定元素,以实现其不同的特定功能的。”
“这些粮食、蔬菜、水果之所以有这样特殊的功效,就是因为在它们的生长环境中“天地元气”的浓度要远超于我们的现实空间,它们也因此含有更多的“天地元气!”
“而“天地元气”对我们身体的影响,你也体验到了。”胖子开始还是一脸的严肃,说到最后却又嬉皮笑脸起来。
“嗯。我一直没和你提起过,我和你妈食用这些食物和酒水以来,身体机能确实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是内在的体质,就是外在的表皮——你不觉得我和你妈都显得年轻了许多吗?”张保国倒是显得颇为严肃。
“这倒是。”胖子后知后觉、不无懊恼地说:“我还以为是你们因为儿子我发愤图强而精神焕发的呢!”
张保国不觉大笑。
“我现在想问的是,这种变化会不会一直延续下去、延续多久。我和你妈的外貌起码年轻了五岁,现在还能砌词掩饰,如果继续变化下去,恐怕真的要被当成怪物了。”张保国笑容一敛,严肃的面孔难掩心中的忧虑。
“安啦,安啦!”胖子仰在沙发上,不以为意:“肯定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如果想要达到你说的那种效果,我想即便可能,也是要经过炼药、做丹的提纯、精炼过程,这些你可以看做只是基本的原料,不会有这种效果的。”胖子看过文件里有“驻颜丹”一说,心里笃定的很。而且胖子隐约觉得,可能是黑木崖的“湖水”在其中起的作用要更多一些。
“我也想到可能是这样——我和你妈在刚一开始吃的时候,每天要上好几次厕所,还会在身上有很多很脏、很臭的分泌物,但日渐减弱,现在已经基本没有特别的反应了,想来对身体的调整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平衡点,不会再有剧烈的表现了。”张保国看来对这个问题考虑已久,说起来头头是道。
“我就说!”胖子恍然大悟:“我那几天还以为是自己吃多了,撑的!”
张保国啼笑皆非。
“他们这个门派人多吗?”张保国想想,接着问:“我的意思是说,这“入世”历练的人多吗?这些东西还会不会有其他途径流落到社会上?”
“只有她一个人出来。”胖子肯定地说:“这些农产品和酒水也独此一家,只有我这里有,绝对不会有其他的途径和东西。”
“哦。”张保国苦笑:“这么说,现在的困局倒是因为我的不慎了。”
“现在已经这样了,想那些也没用。”胖子大大咧咧:“以后好东西还是都自己留着就是了,现在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倒不是说德江叔。”胖子补充,“但这事却的确是由他直接引发的。”
张保国无语。
“那你和德江叔是怎么商量的?”胖子这半天才想起来问。
“唉!”张保国长叹:“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一推、二看、三等。”
“你倒是说清楚些,”胖子着急:“我又不是你那些同僚,你不必和我打太极、绕弯子的,我也听不懂!”
“你这小子!”张保国瞪了胖子一眼:“说话做事总是这么毛毛躁躁!”
胖子恍若未闻,置之不理。
张保国一时也是无奈,知道现在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只好先接着往下说。
“首先不能揽事。这个事情要推的一干二净,坚决不能承认,否则就会有大麻烦!”张保国认真地和胖子解说:“只有这样,才能化被动为主动,看到对方的下一张牌。同时这也是把自己摘脱出来的唯一办法。”
“二看,就是看对方相应的反应,以此来推断彼此的利害得失,为确定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做准备。”
“三等,就是等事态的发展、变化,等对自己有利的时机出现,等事态发生转机,当然也可能是等来对自己更为不利的证据。所以,前面的“推”就很重要,因为言多必失!所以要不说、少说。”
“哇!老爸!”胖子瞪大眼惊呼:“你真的是老奸巨猾啊!以前我可真的没看出来!”
张保国嘴角抽动,苦笑无语。
自己的这个儿子生性跳脱,这性格可是和自己相差甚远。
“那德江叔到底准备怎么说?告诉我,让我也长长见识!”胖子兴奋地坐直了身体。
“没个正形!”张保国斥骂儿子,胖子当然是不加理会。
“李德江承认,这两瓶酒是他收的礼品,但是是哪个人送的,就没有印象了——因为送礼的人太多,而且这些东西不是他自己经手,而是由他爱人收受的。这次是因为喝了酒之后,感觉有些异常才一时兴起,委托同学代为检验的。”
第四十三章 静斋佳酿
“就这么简单?”胖子准备听长篇小说的愿望落空,感觉非常失望。
“你认为会有什么复杂的?”张保国笑着反问。
“那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收礼——还收到多的记不住人,就不怕被处理?”胖子不服气。
“这些只是小节。”张保国倒是很耐心地和胖子解释:“李德江身为地级市的市长,收受一些烟酒算是很平常的人际往来。退一步讲,就算是有些违规,也绝没有到违纪的地步,不会对他造成负面影响的。”
胖子终于无语。
“那他为什么还没消息?”胖子于是开始找碴:“这都超过一天了!不是有什么二十四小时的说法吗?”
“他只是去做说明一些与自身工作完全不相关的问题,”张保国笑了,“又不是因为工作的过失或其他问题而被“双规”。严格地说,他只是去“帮忙”的,只是这个“忙”,他是帮也的帮,不帮也的帮。”
李国强又来了。
因为李德江要请客。
请张保国一家人吃晚饭。
李德江回来了。
临出门前,张保国犹豫再三,几次反复,最终还是把胖子这次拿回来的“百年汾酒”拿了两瓶,走到门口时却又返了回去,再出来时,竟是拎着两瓶“静斋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