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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虎子的小脸红扑扑的,看向臣逸的时候一脸的真诚,那眸子如同湖水一般晶澈,看向这个孩子的时候,臣逸的心终于柔软起来,开始在心底责怪自己,那个与锦官有这相同模样的女子,除了形容让自己厌恶之外,她的心还是好的,在那一瞬,臣逸在心底对那个女子的成见慢慢地减弱。

“你们没有钱么,想不想赚钱?”臣逸开始心疼那个带着一堆孩子的女子,或许,她也曾像锦官一样美艳过,或许,她也像锦官那样每日画了精致的妆容只管周围的花开花落,可是生活让她没了精力,臣逸开始责怪起自己对那个女子的心不够柔软,可是对哪个女子,自己的心够柔软呢,琳琅那样美艳的女子自己都没有兴趣,自己喜欢的只是锦官,不是因为她的容颜,只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

当锦官有一日也和这个女子有着相同的命运,自己还会吸引他么?臣逸的心开始燥乱不已,他不知道自己爱的是什么,是锦官还是锦官的与众不同,或者两者都不是,自己爱上的只是和锦官在一起的感觉。

“我们想赚钱,我们赚了钱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姐姐还说,如果有了钱,她就做小生意,然后让我们上学识字,让爷爷奶奶们冬天都有厚衣服穿。”虎子在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憧憬,好像自己已经置身于那美丽的学堂之内。

“那就在我这好好干,我这正好缺几个人。”臣逸温和的对几个孩子笑笑,此时,他开始怀念那个昨日固执的让自己救救莲儿的那个形容与锦官酷似的女子,他从来都不敢想,一个女子,也能有这样的理想,虽然这样的理想和自己的宏图伟业相比,过于渺小,但是这个在乞丐群中的女子能有一个这样的打算已经不易。而且这个女子的心智也绝对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决不是如自己昨日所见,因为他已经猜到,这几个孩子手中的木板是谁写的。

“好心的哥哥,我们已经接受你太多的恩惠了,我们不能在这干。”狗剩见几个小点的孩子都很是兴奋的看向臣逸,他轻声的言道,让臣逸不禁看了一眼这个男孩,衣衫已经很是破旧,只是很是干净,穿在身上,人也很是有精神。

“为什么?”臣逸不明白起来,他所说的事情对于这几个孩子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个孩子能用什么样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自己拒绝。

“好心的哥哥,我们还小,根本干不了什么事情,您要留我们在这里干活是为了可怜们,可是如果我们在您这里干活,您给了我们工钱,您赚的钱就少了,您还要养活一家老小,所以这么大的恩惠,我们兄弟几个都不敢接受,再说,莲儿妹妹和环儿妹妹还麻烦您的照顾,这样我们已经很感激了。”狗剩的眼眸间流露出的真诚让臣逸感动,他没有想过,仅仅是为他们做这么一点事情,他们就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这么多年,自己浸染这皇宫之中的血腥和冷漠,无论自己做出多大的牺牲都很少有人真心的感激你,而在沧州这个小城,仅仅是医治了两个孩子的病痛,就能换来这么多人发自肺腑的感激,第一次,臣逸开始怀疑自己所要争夺的皇位是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你们不来,那你们去干什么事情呢,你们这么小,没有人会用你们,那你们如何生活?”臣逸心疼的看向这几个懂事的孩子,第一次,他开始关心这几个孩子的生活。

“我们去讨饭。姐姐怕我们讨饭的时候跟人说不明白,还给我们写了木板,昨天您见过的。”虎头童稚的声音让臣逸想起了那些怪异的字眼和那木板上勉强能讲明白的意思,轻声的问道:“你们带着木板,给你们钱或者干粮的人多么?”臣逸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懂那个女子的字眼,他开始担心,那个女子奇怪的字眼不仅没能让人明白她的意图,反而让人们琢磨不透之后心生厌烦。

“不多,他们都是看看木板就走了,姐姐说他们没有同情心。”快言快语的虎头率先答言,臣逸看向其他几个,也都是摇头,心疼,就在那么一瞬间在心底蔓延开来,他不知道这几个木板上的字眼会惹来人们什么样的非议,他不知道这些孩子们每日拖着这么大的木板行走在街上,看不明白这些字眼的人会怎样的看待这群孩子们。

第二百三十九章病发

“霍刚,取几个木板过来,还有笔墨。”臣逸没有回头,沉郁的对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霍刚言道。

霍刚不一会的时间久将笔墨木板取来,放在臣逸的面前,臣逸拿起毛笔,蘸着磨好的墨汁,奋笔疾书,不一会就将几个孩子的悲惨命运都写到了木板上,他轻轻地看着这些字眼,心底生出无限的希望,自己的心在这个时候被填的满满的,自己,终于能为这几个可怜的孩子做些什么。

等笔墨干了,臣逸让几个孩子带着木板去街上乞讨,看着几个孩子拖着木板离去,臣逸的脑海中竟莫名的出现了昨日那个执着的女子,晚上,如果孩子们满载而归的话,她那张坚毅的脸上会不会出现连绵的笑意,那笑意会不会像锦官看到自己到栖凤宫的时候一样。

想到锦官满是欣喜的在栖凤宫迎接自己的时候,臣逸的心再次疼痛不已。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像极了当时的锦官,当时的锦官是将所有的欣喜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到来上,现在的自己何尝不是那个样子,如若锦官真的能够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那自己该是怎样的欢欣鼓舞,该是怎样的欣喜莫名,可是他的锦官,不管他在城头上怎么漫长的等待,都等不来她半点的消息,更不用说她的身影,朱雀门的人已经寻找了很久了,现在他甚至开始怀疑,锦官在故意的躲着自己,来惩罚自己对她的照顾不周。

“霍刚,去看一看今天朱雀门的消息传来了没有,应该有锦官的消息了。”臣逸不停的自言自语,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将眸光投向那个和锦官长的酷似的女子,那个女子虽然和锦官不同,但是她还是成功的吸引了自己的心神,臣逸明白,那个女子吸引自己的并不是容貌,而是她做的事情,她的性情。

所以臣逸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对锦官的记忆虽然清晰,但是仅有那样几件事情,加起来不过十几天的样子,可是那个长的与锦官相似的女子,却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袭扰着他的心神,虽然她果真如自己所说的,不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但是她却轻易的占据了自己的视野,她和锦官有着同样的霸道,一个占据了自己的生活,一个占满了自己的心。

霍刚听了臣逸的命令去看了信件,回来的时候一脸的忧虑,他手里捏着信,却久久的不敢递到臣逸的手中,臣逸看着霍刚的脸色,神情变得焦急起来,他伸出手,等着霍刚将信交到自己手中。

几个清晰的字眼在臣逸打开信纸的时候落到了臣逸的眼中,黑色的字眼,如同夺命的魔鬼一般,轻轻地啃噬着臣逸的理智,他把那几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让自己心如刀绞,他不知道朱雀门是怎样的打探到了这样的消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锦官真的死了。

信上没有说锦官时什么时候死的,臣逸一遍遍的搜索自己的记忆,或许,是在栖凤宫被烧的时候,或许是在他被景明侮辱之后,或许是在匆匆逃出宫之后,或许,是在知道自己安然脱险之后,可是他为什么要死?景明的侮辱,不至于,栖凤宫中枉死,这样锦官的生命也过于轻贱了,那在逃出宫后她又为什么要死?没有了威胁她生命的人,没有了威胁他生命的事,没有了她不活下去的理由,那她为什么还是选择死?难道这个尘世真的就让他感觉到那样的生无可恋?臣逸痛苦的闭上眼睛。

脑海中那个笑意盈盈的女子,对着自己灿然一笑,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里,全然不顾他的留恋,不顾他的不舍,不顾他的心心念念。臣逸睁开眼睛,看向霍刚,霍刚满是担忧的神色终于让他忍不住滴下泪来。他莫名的开始恨锦官,这个已经给了自己绝望的女子,为何还要给自己希望,为何在生死关头会让凤娇救了自己,为何给自己留下一个空空的等待,让自己焦灼了容颜。

“公子,您保重身体。”或刚看着臣逸不断颤抖的身体,看着他眼眶中不断溢出的眼泪,心疼,突然的弥漫上来,他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劝慰臣逸,他明白臣逸的感觉,在他日日守在沧州城北门口,日日望着北方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女子是种在臣逸心底的蛊毒。

血,突然的在臣逸的嘴角溢出,臣逸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不断的颤抖着身子,霍刚以为臣逸是悲伤过度,可是当他触及臣逸的身体的时候,臣逸的身上已经冰凉一片,好像死人一般的身体的温度,让霍刚顿时陷入慌乱,他不顾臣逸的抽搐,奋力的将臣逸抱到了楼上,那里,两个弱小的女孩正在疗伤,他们看到臣逸已经冷得变形的脸,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是短短的诧异之后,环儿就轻声的对或刚说:“好心的哥哥,你把哥哥放到我们的身边吧,哥哥是病了,你去看医生,我们照顾他。”环儿说话的语气像个大人,霍刚看没人能照顾臣逸,就将臣逸放在了环儿和莲儿的身边。

两个小小的孩子都将头转向了臣逸,他们不明白,刚才出去的时候还神采熠熠的哥哥,怎么不一会的功夫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环儿伸出手去,摸了一把臣逸,深秋的天气里,他的身体竟然寒凉如冬天,环儿转头,对霍刚说:“哥哥你快去叫大夫,我和莲儿会照顾好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