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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想听你一句心里话。”佟鹭娴又说话了,撒娇的语气更浓。

“这完全取决于你。

“你等于没回答我。”佟鹭娴娇嗔道,“我今晚哪里也不想去,只想跟你在一起。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没醉,当然懂你的意思。只是,你好像醉了。”

“那就算是醉了吧。人生能有几回醉啊。我想告诉你我讨厌打啊、杀啊,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虽然希望渺茫,可我一直这么盼望着,你明白吗?”

“明白。”

“吻我。”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佟鹭娴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吻着我,心里却在想着你的凤娇妹妹?”

“怎么会?”

“口是心非的家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你醉了,满嘴胡话。”

“但愿我醉了,可我清醒得很。”佟鹭娴沙哑的啜泣声传进来。“你既然忘不了她就不该冷落她。可你一直冷落她却不肯放开她。你这样做很愚蠢知道吗?你留下了一枚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你炸上天!你呀,你这个傻瓜!”

“你需要休息,我这就送你回去。”

“不,我命令你留下我。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我要你……我要你忘了那个女人,彻底忘掉!她不值得你这样。我要你杀了她!对,杀了她,马上杀了她!”佟鹭娴咆哮起来,然后是放纵的哭声。“我一直爱着你,从来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你二话没说娶了她,还把她带在身边。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她是很美,美得让女人嫉妒得滴血,美得让男人神魂颠倒。可她根本不爱你,看她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她到底哪里可爱?她是个危险分子,一个早就被共.产.党洗过脑的危险分子,一枚安插在你身边的炸弹!你必须马上杀了她,马上!听到没有?我命令你杀了她!”

佟鹭娴毫无理智的叫嚣声听得密室内的我胆颤心惊。他俩的生日庆贺日难道将演变成我的受难日吗?尔忠国一向忠于职守,能不听这位女上司的话?

可是,佟鹭娴突然安静下来。

尔忠国不知用了何种方式使得这位快发疯的上司不再歇斯底里。很长一段时间没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我惊恐地盯着门的方向,害怕突然就闯进来一个手拿利刃的人——无论是尔忠国或是佟鹭娴出现都一样——只需一下就能让我命丧黄泉。

过了良久,暗室的门没被人踢开,仍旧保持原样吗,但外面传来两个粗重的喘息声,轻微的呻吟声,并传来床板“吱嘎”作响的声音。

他俩在“嘿咻”?我的心急跳起来。天哪,他俩来真格的了,可我还在里面啊。

我真想堵住耳朵,可我动弹不得,只能任那种声音钻进来,折磨着我的神经。

尔忠国这个混蛋,他故意留我在室内,是存心羞辱我啊。

他知道我听力很好,完全听得出他们在干什么?太过分了!

一股气血不断往脑门涌,心更似被针扎了一般痛。

我为什么要心痛?我不是辛凤娇,我根本该是个置身事外的人!

他跟那个女人早就狼狈为奸,就算此刻他们当我的面“嘿咻”都不该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

只是,老天爷啊,别再折磨我了,让我聋了吧,让我大脑短路了吧,让我晕过去吧!我什么也不想听到!什么也不愿听到啊!

两人的声音却越来越响,变成极度淫靡的声音经放大后传入我的耳膜。

我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眼泪簌簌落下。

我诅咒这该死的厄运。我不要作为替罪羊留在这里。就算死也不要留在这里。

放我出去!

我无声地呐喊,心痛得抽搐。

突然,浑身一激灵,穴位好像自动解开了。我使劲挺了一下身体,坐了起来。

我疯了一般冲出密室,冲出第二道门,冲进走廊,继续冲,撞到栏杆,弹了回来,继续跑,掉了一鞋,我顾不得回头捡起,冲下楼梯,冲进院子,冲向大门。

院门已经锁上,我疯狂地拍打着铁门:“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太太,不能出去,回屋吧。”尔忠国的几个手下恪尽职守,将我围住,好生相劝。

“放我出去!”我大声呼喊着,使劲砸铁门。

一个人过来捂住我的嘴,阻止我大声叫喊。

我挣扎着,狠狠咬了那人一口。

另外几个人一起上来将我抬起来,像蚂蚁搬食物一样将我往楼里搬。

“放开我,把你们的脏手拿开!”我呼号着,感觉陷进了地狱。

天气炎热,我却浑身冰冷。

“放开她!”尔忠国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太太交给我处置。”

几个人放我下地。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是魔鬼,他不折磨死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跟他拼了。

我愤怒地看着他,高一脚、低一脚向他冲过去。

他冷漠地站在台阶上俯视着我。

“你不得好死!”我叫着扑向他。

  65  真相大白

尔忠国不闪也不避,待我几乎触到他时,突然一晃身体,从眼前消失不见,我的背后却一麻,身体随即被他夹在腋下。

他大步流星地夹着我来到我的卧室,踢开门,根本不进屋,像扔麻包一样将我抛向床,“嘭”地关上房门离开。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啊,淌啊,却连发泄一通的资格都没有。这个该死的变态狂动辄点我的穴位,在他眼里我不算人,只是他供他捉弄、泄愤、报复的布偶。

谁能来救我?让我脱离这苦海?

我无助地哭泣,天旋地转……

一大清早,小鸟的婉转啼叫声将我从噩梦中惊醒。

两个男仆在后院吸烟,鬼鬼祟祟地谈论昨晚佟鹭娴喝醉酒的事情。从二人的细语中,听出些端倪来——佟鹭娴最近不会来府里,要筹备终身大事。

她要嫁给谁?

她心里惦记着尔忠国,而且跟他嘿咻过,会情愿嫁给其他男人?

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娶一个与其他男人有染的女人?

那么,只能是嫁给尔忠国了。

我想起去新美百货公司那天,她看婚纱的眼神。

最近她的一连串举动不都是为了俘获尔忠国的心吗?

她做到了,她终于做到了——靠自己的“努力”谋取地位——而非我的施舍。

可是,她不在乎做妾吗?她那种思想开放、骄傲自负的女人,真能容忍自己当偏房?

抬手看表,时间尚早,尔忠国应该还没离开。

我壮着胆去找尔忠国,在书房里找到了他,正整理公文包。

我用力敲了敲门:“我要跟你离婚!”尽管声音不大,但态度十分坚决。

书桌后的人抬眸,幽深的黑瞳冷漠地扫了我一眼,无声,垂下睫继续忙他的,仿佛没听见。

“我要跟你离婚!”我走近他,大声说道。

“嗤!”那人居然连眼皮也不抬。

我使劲一拍桌子:“马上就离!”

他缓缓站起身,一直胳膊倏地伸过来,隔着书桌将我拎到桌面上:“再说一遍!”

“离——婚!”我坚定地看着他。

“不同意!”

“必须离!”

“这家我说了算!”

“离,娶佟鹭娴。”

“你说离就离?”

“放我走,或者杀了我,自己选吧。”

“不觉得太便宜自己了么?”

“你还想怎样?”我的泪忍不住流出眼眶。“你还想怎样!”

他沉沉的眸慢慢靠近我:“承认你爱我,承认你很后悔对我做过的那些错事,我会考虑离婚。”

“骗子!”

“说啊,只需承认你爱我,我一天不碰你,你就一天痛不欲生。如此,我会考虑放过你。当然,还有那个杂种小白脸,很合算嘛。”

我绝望地看着他——又一个陷阱。

“我不会爱上你这种混蛋,永远不会!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我侧过脸对着窗外说道。但我很不争气,仍在流眼泪。

夏蝉的鸣叫让整个空气充满烦躁和不安。

“你为何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一扭头狠狠地看他,直视他的眸。

那双眸灿如繁星,居然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虚伪的道具!那抹温柔掩盖着无尽的嘲讽,羞辱,冷酷,包裹的是一座化不开的冰山。

我不擅于与人对视,尤其是异性,一直以来这是我的弱项,数秒停顿后,我侧过脸,看向他处。

“不敢看着我说,我不信。”他扭过我的下巴,嘴角拉出邪魅的弧度。

我咬咬唇,看着他,努力不斜视:“我……不会爱上你这种混蛋,永远不会!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匆匆垂睫。

为何我的话毫无气势?为何我的心砰砰乱跳?我怕他甚?

“磕巴什么,再来一遍,坚决点!”他挑剔地看着我,眼神深邃无比。

他的脸向我靠近,呼吸到他温热的呼吸——仍在靠近,靠近,太近了……

灼热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烫伤了我,仰头向后逃。

一只大手轻轻一推,我的后脑勺抵在一摞报纸上。

我突然感到心痛得厉害,痛到几乎无法呼吸,晕眩袭来……只得闭上眼睛一个劲抽气,仿佛一条搁浅沙滩垂死挣扎的鱼。

“现在——我信了。”他呢喃着,舌探入我微启的唇里搜寻我僵硬的舌,撩拨着。

瘫软,一股酥麻的快感直冲得四肢一颤,血液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