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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攒足了劲说道,发誓绝不低头。

他冷哼一声,对我的话不屑一顾。

我顽强地挺过三天不吃不喝。

第四天时,他发现苗头不对,有些沉不住气,吩咐手下逼迫我吃喝,虽然被迫喝进了不少水,但几番折腾下来,没人再敢靠近我——被我的利齿咬怕了。

我在他们猝不及防时袭击他们,像疯狗一样啮咬每一个靠近我嘴边的手。

一生中,我从未有这么大的毅力和勇气跟自己过不去。

一心求死,不死不休。

第六天,尔忠国亲自出马镇压我的誓死抗争——出现在面无人色、形如枯槁的我面前。

“我的好妹妹,这样作践自己值得吗?”他靠近我的床头,“连忤逆不孝、不守妇道、诛连家人的事情都敢做,还在乎这点委屈?你死了,我怎么跟岳父大人交代呢?”

他的脸贴近了。我一阵眩晕。

“多完美的一张脸儿,多完美的一副躯壳,你怎么忍心毁了它呢?天下钟情于你的男人不知要伤心死多大一片喏。”

他的脸很模糊,但他的声音绝不模糊,冰一样冷澈。

“滚……开!”奄奄一息的我骂道,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凑近我的耳朵:“大点声,听不见。”

我想我就快死了,挣扎着使出所有气力说道:“等我死了……再找你……算账!有你后悔的,你就……知道你的错误……有……多严重了。你……残害了一个……无……无辜的女孩。”

“等你死了以后?我残害无辜的女孩?哈哈哈,有趣!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无辜?你能保证死后就是我的对手吗?你有你的妖术,我有我的镇妖符。我等着你找我算账!不过就算我死了,我们又可以在阴曹地府里接着玩下去。有趣,有趣啊!”他也不恼,竟然得意万分。

我气得几乎立马断气。“你凑过来,”我命令他,“有种你凑近些。”声音太轻,不知他听见没有。

“咬我?你还有气力吗?来吧,如果你能咬着我,我就答应既往不咎——放了你。”

他早有防备,这招对他用不上,何况我也没力气去咬任何人了。“呸!”我想啐他一口,却只剩下呼气的份儿。

“你倒是咬啊。”他肆无忌惮地凑近我直至鼻尖快碰着我。“来呀,就冲这里咬,旧伤还留着呢?继续。”他指了指下唇。

如此近的距离让我更加头晕目眩。我看不清他的脸,更别说看清他唇上的伤痕。

他的脸幻化成无数多个、模糊地飘忽在眼前。

“张开嘴,给我吃!”他命令我。

一把勺子贴在我唇边。

我双唇紧抿,坚决不吃。

“想死?没那么容易。”他怒道,拿一根筷子利落地捅进我口中来撬我的嘴,我仍然不张口。

“你到底张不张嘴?”他有些泄气。

我紧闭眼睛,紧闭双唇,无动于衷,死意已决的人什么都听不进去。

气急败坏的尔忠国开始动用蛮力,两手摁住我双颊稍一使劲,“咔啪”一声,下巴竟然掉下来。上下牙床立即分开——钻心的痛。

他将稀粥一口一口灌进我打开的嘴里,一旦灌满喉咙,不咽也得咽了,机械地吞咽。

“如果想少遭点罪,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吃饭。我这里有不计其数的方法可以用在你身上,你那些同党的遭遇我看过,我可不想在你身上试,太残忍。”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脑里浮现了军统特务对地下党刑讯逼供的血腥画面,不由颤抖。

“看来你明白了。”他笑起来,无比满足。

直到吃到令他满意的程度,他重新安上我的下巴。

“凤娇妹妹,我挺佩服你。一般人饿到这份上早没意识了,你还有力气回嘴。看来共.产.党在培养硬骨头方面卓有成效,不知有何诀窍?嗯,下次再说吧,省点力气。”他摸了摸我的脸,起身离开我的视线。

尝过他手段的残忍,下一顿餐食我比较配合。

我后悔不该选择绝食自杀,跳楼或者上吊更明智些。

一念只差啊,当时只考虑死后的形象问题,总想着活着时光鲜水亮的美人一个,死了也不能太污浊,没想到这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

事到如今,后悔也晚了。

天气炎热,五天五夜没洗澡的我浑身散发着馊臭味,活像一具陈年腐尸,连我自己都恶心自己。

尔忠国差人搬进来一个赶制出来的超大浴桶,足有半人高,直接放在床前。

仆人们接连放了十几桶温热的净水,洒了清香花露,又熏了檀香,掩门退下。

尔忠国进来,不带一点感情地剥去我散发着馊臭味的衣物,如同剥去一根大葱枯败的表皮。他抱起我跨入浴桶,坐下,将我放在他膝盖上,拿起桶边一块大纱布缠绕于手上,替我清洁身体,像清洗一个超级大白萝卜。

我的背贴在他坚硬的胸脯上,头无力地耷拉进他的臂弯里,想避让,却连挣扎的劲儿也使不上。

长大后,我的母亲都没如此亲热地替我搓过澡。这个叫尔忠国的变态男,竟然也对我做起了“份内事”。

看着自己雪般莹白的肌肤揉搓在这个变态男人手里,屈辱的泪水涌出眼眶,心里的羞和恼啊,一骨脑地涌起。我这清白之躯就这样被他亵渎了——真想一头碰死。

如果手边有一把枪,我发誓一定扣动扳机,毙了他,再剁成肉酱,剁成碎碎的、无法辨认形状的肉沫……

身体本能地颤栗着,眼泪肆意流淌。


他一边仔细地洗着,一边感叹:“没见过这么脏的女人。原来的你可是暗香浮动足以招蜂引蝶啊。”

这种时候,他还不忘羞辱我。就算辛凤娇对他不起,做到这份上也足够邪恶、足够狠毒,何况我是无辜的?

洗到右手腕时,他拎起我的胳膊,拿澡巾在手镯内侧揉搓几下,顿住。

我万分紧张,直愣愣地盯着他手的动作。他会摘下我的手镯吗?

不可以,不可以是他,绝不可以是他!

他的手又动了,沿着手镯内圈又擦拭了几下,作罢。

如释重负的我,渗出一头冷汗。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我在心里呐喊了无数遍。

他一点一点替我清洗脖颈,腋下,胸部,后背,臀,大腿,在洗到我私密部位时,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探了下去。

我咬牙切齿,浑身震颤得像暴雨中的树叶,暗暗发誓不杀了他誓不为人。

洗浴完毕,将我丢到榻椅上,他又舀来净水替我洗发。

这一番“大扫除”前前后后足有二个小时。

“总算像个人样了。”他舒了一口气,颇有成就感。

他站起身,叫进来一个临时请来的女仆替我穿衣、梳发。

第二天他还这么做,搓澡,洗发,再让女仆进来完成后面的程序。

尔忠国亲自喂我吃饭,我很配合,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自然不用他既劳神又费力地摘掉我的下巴——一次历经便终身难忘。

第三天洗浴后,感觉气力重新回到了身上,脸上光华再现。

每次喂饭时,我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将恶毒的眼神藏在心里:尔忠国,你每多喂我一口饭,你的命也就短了一截。

我一直装着瘫软无力、精神萎顿。

第五天在他替我洗澡之前,趁着仆人离开、他还没进来之际,我迅速起身,将抽屉里一把早已瞄好的剪刀拿起,用事先藏在枕下的一块布包裹好丢进浴桶底,跳回床上躺下,脑海里不断演练着即将进行的系列动作。

不到半分钟,尔忠国进来,和前几次一样脱去我的衣衫,抱起我往浴桶里跨。

突然他顿住,闪亮的黑瞳扫在我脸上。

心儿突突直跳,脸也热起来——杀人可不是小事——手心开始冒汗。

他这一顿一看似乎漫长到定格成永远——之前他从未拿正眼看过我——此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身子发烫,哪里不舒服吗?”他似乎随意问问,跨入桶里坐下。

我赶紧摇摇头。

他移开目光,不紧不慢地又将桶边的浴巾缠手上开始替我搓澡,很专注。

我极慢地挪动脚尖,向藏匿剪刀的所在移去。

那块布跟浴桶颜色接近,水面上又漂浮着洗浴用的花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桶底有物。

我极慢极慢地移动脚尖……

“恢复了不少吧?”他突然发问,唇贴着我的耳垂,酥麻麻的。

肌肉一僵,脚立即停下,不敢再动弹一下。

他的手臂轻柔地滑过我洁白细腻的胸部,揽住我。“该来的都会来,不该来的永远也不会发生。”他既像自言自语,又像有感而发。

经他肌肤所触之处都如电击般惊颤——他察觉了?

“我又闻到你身上的香气了,和从前一模一样。”他还似在自言自语。

我松了一口气,但呼吸有些乱,心也跳得急。

淡定,必须淡定,我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

停顿片刻,并未发现有其它异常,我稍稍放宽心,脚趾又慢慢前移,已经够着剪刀。

他又洗到我的私密部位,然而我突然感觉有异样——他的身体与以往有所不同——隔着衣裤,有个硬物顶了过来,微微蠕动着。

我一惊,滑下他的膝盖,就势蹲下一把抓住剪刀,脚趾踩住裹布,用力一抽,凶器在手。

“起来!”水面上传来他的声音。

隔着水,他的声音听起来翁翁的,感觉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