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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为什么不救我?还是因为门被锁住了进不来、另想其它方法去了?

我用力撑住地,让腹部尽量离开地面。

石丸松开我的头,将我的瑜伽服往下拉扯,露出肩膀来。

“你要干什么?”我愤怒地问道。

“让你死之前享受一下人道乐趣!”石丸扳转过我的身体面对他。

“我招供,我一定招供!”我托住他的手,“我发誓马上就画押招供!”

“晚了,停不下来,先满足了我再说!”

看着石丸狼一样可怖的眼神,顿时明白他兽.欲又起,可他中午刚对雅子做过禽兽不如的事情啊!

此刻他欲.火焚烧的邪恶目光令我浑身发抖。

必须阻止他。

“喂喂喂,石丸,不想当大佐了吗?我可以帮你当大佐!好好想想,你这样做会杀了我,没人帮你升官啦。”我弯起膝盖,双手死死撑住他的手臂。

“停不下来,我必须干掉你!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想这么做了!”

我的脑里只剩一种声音:“必须阻止他!”

我大声喊道:“在你眼里我是个低贱、肮脏的支那猪啊。你这高贵的天照大神护佑的子民不可以碰我这样的身体。”我想起他对我的不屑,希望他植种在心里的高傲的种族优越感可以帮助他停下来。

“停不下来!每次干小优菊香的时候想着的是你。杀死她的时候,想着的也是你。就连干雅子的时候想到的还是你!我必须杀了你,你这个危险的,肮脏的,狡猾的支那猪!”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鬼子!他完全疯了!

石丸一口咬住我的肩膀,像狼一样狠狠地咬,肌肉一阵钻心的痛。他的手扯住我的衣服往下扒,隐藏在心底的巨大的恐惧给他带来无法控制的疯狂与暴力。

突然,有人敲门。

“多纳塔?(谁)”石丸没好气地问道。

来人继续敲门并不答话。石丸不再理会门外,一心只想发泄兽欲。

门“啪”地弹开。石丸大发雷霆抬头便骂,骂声却戛然而止,目光突然变得温顺,急忙从我身上下来,跪在那里木愣愣地看着来人。

被刀刺中的伤口和被咬伤的伤口都在流血,我嘶嘶地抽气,忍住痛,拉上衣服,心想一定是石丸的上司到了。

抬眼看去,此人穿着日军制式风衣,头上戴着风衣帽,身材挺高,但还没等我看清他是谁,一阵眩晕袭来,随即失去了意识。

“咔哒”一声轻响,我的眼睛又能看见东西了。肩部被石丸咬伤的地方凉飕飕的,微麻,疼感减轻了不少。

眼前还是这个穿制式风衣的人,有着一张陌生的面孔。留在脑中的某种记忆告诉我是他带我出了石井公馆,脱离了险境。此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感激地看向正拉下风衣帽的这个男人,但一看到他的眼睛,立即愣住。这双眼睛何其熟悉啊,然而它们却属于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猜到谁出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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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熟悉的陌生人  ...

我感激地看向正拉下风衣帽的这个男人,但一看到他的眼睛,立即愣住。这双眼睛何其熟悉啊,然而它们却属于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是你,乔——”叫到半截的声音顿住,心陡然下沉。

“瞧,老婆,我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啊。”此人得意地笑,“没错,是老公我。我们又见面了。”声音没变,正是他。

我盯着他的脸,“整容”这个词冒了出来,如今被我砸毁的半边脸完全看不出损毁迹象,是一张修复如新的陌生男人的脸孔。这个泥鳅真滑啊,可那个被溺死在汉江的替死鬼“乔泰”又是谁?

“你可真耐活啊。”我的脸冷下来。

“我乔泰是什么人,怎么会轻易死翘翘?”他自负地笑起来,脱下风衣,里面也穿着日本鬼子的制服,臂膀上戴着印有红色“宪兵”字样的白袖箍,居然还是个少尉军衔。没猜错的话是他袭击了某个鬼子弄来的。

“看你目瞪口呆的样子,是不是老公我如今更加帅的没话可说了?”他露出一贯的淫靡的眼神。

我低声嘟囔着狗屁,毫不掩饰心底巨大的失望。尔忠国很有把握地对我说乔泰已经喂鱼了,可乔泰本身就是一条最滑的鱼啊。

“你巴望我死吧,臭婊.子!”他笑意顿失,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意识到不该激怒他,立即打岔:“你怎么带我出来的?”打量自己身上,穿着一件跟他一模一样的制式风衣——他也伪装了我——否则不可能轻易将我带出石井公馆。

“怕你不情愿,我只好催眠了你。妈的,痛死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还是挺记仇的。我想起他说过自从被我砸坏脑袋后,一用催眠术就会头疼欲裂。

“你把石丸也催眠了?”我想起石丸看到他时的表情。他若恢复过来一定后悔死没能立即杀了我,说不定正调集人马搜寻我的下落。乔泰把我藏在这里就为了躲避搜捕吗?

“他挂了,以后再也别想打你主意了。妈的,那家伙看着就让人感觉不爽。”乔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牙龇了一下,好像还在疼。

“你把他怎么了?”我很想知道他对石丸做了什么。催眠能把人催“挂了”的确匪夷所思,但突然想起他谋杀他妻子的事情,顿悟。

听我这么问,乔泰眼睛一亮。“嘿嘿,我让他把自己肚子剖开。等他痛醒过来,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很有意思吧!”他沾沾自喜的样子让人感觉他意犹未尽,似乎还沉湎于发生过的那一幕情景里。“真是一塌糊涂!”他皱了皱眉头,表情很夸张。

“他真的死了吗?”我想他若没死,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快就会有一大堆宪兵将我包围起来,大刑伺候。龙须川进也会被牵连进去,接着会有更多的人被卷进去。

“开玩笑?我乔泰想杀的人就没有喘气的。”他自夸道,随即纠正了:“上次那两个人是特殊情况,不小心弄错了一个配方,算他俩命大。”

我知道他指的是池春树和龙须川进,他说是配方弄错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没能立即毒死他俩是事实。

“破腹自杀不见得就要命的。有的人就是命大,比如说你,几次都没死掉。”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乔泰更加洋洋自得。“你没见到那场面。我怕你受不了,所以立即催眠了你,没让你看。他跪在地上,很勇敢地脱光自己的上衣,然后更勇敢地捅了自己的肚子,接连两刀啊……等他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忙着把肠子塞回去,哪能塞得回去?他就活生生疼死了。到死他也没能明白为什么对自己下毒手。他的表情很滑稽,完全无法相信是自己干了这种可怕的事。可惜没有手机,不然拍个特写带给你瞧瞧。”他满不在乎地说着,好像只是给某个人脸上画了一只乌龟一样。

我放心的同时感到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周围。

今天接触了过多可怕的血腥,我暗示自己必须镇静下来,不要太刺激腹中的胎儿。

乔泰没有注意到我神色的异常,搓了搓手,似乎正在酝酿更多的话题。

“好了,关于那个讨厌的鬼子就别再说了。我现在很想念一首诗给你听,我想了很久,但是一直东躲西藏,没来得及润色,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既然见到你了,就念给你听听吧。”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立正,开始念诗:“我在饥饿时想你,就像老鼠想着大米。我在痛苦时想你,就像截瘫的人想着轮椅。我在愤怒时想你,就像子弹想着靶心。我在寂寞时想你,就像月亮想着黑夜的降临。你一直在折磨着我的心,让我感觉不到放纵的快乐。放纵,只能让我更加的饥渴,饥渴到已经来不及饥渴。怎么样?还挺有水平的吧?”他很为自己自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真是乔泰吗?发什么神经病?

他的双手向我摊开:“现在我又看到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就像嗜酒如命的酒鬼闯进酒窖,就像沙漠中濒死的人看到了绿洲……”

“够了,乔泰,你说得够多了!”我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如果你脑子没进水的话,赶紧把我弄出去。这里可不是戏剧院。”我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是某户人家自己开挖的一间简易防空洞,一扇窗户也没有,只有两个大排气孔,潮湿而憋闷。

“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你不感谢倒也罢了,连几句话也没耐心听!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作诗献给一个女人,你却不屑一顾?太伤感情了!”乔泰沉下脸,越发愤怒。

远处隐隐传来警笛声,我听着,心中焦急。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这会儿哪有心思听乔泰这厮满口乱七八糟、胡话连篇。“什么时候你也懂得感情了,好感人啊,可是你恐吓我的字条还没扔呢,难道那人不是你?”

“柳拾伊!”乔泰将我抵到墙角,“你是我的女人,别忘了,对我说话温柔点。”他前后搡了我几下。我饿得要命,给他这么一晃,立即头晕眼花,更感觉腹内空得难以忍受。“你是第一个让我不知所措的女人,但不代表我就不会杀你。我讨厌被人利用,讨厌被人束缚手脚。这种感觉太他妈不爽了!”他眼神凌乱,足以给人造成此人神经已错乱的印象。

他不正常!他不正常!我提醒自己,需随时提防他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你很有才。我发现自己有点崇拜你了。”我违心地夸赞他道,“刚才你念的那首诗我很喜欢(其实恶心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