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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让川进先把筱文峰安全送出武汉。”

“不可以,”春树摇头,“我们不可以拖后腿。只是一点皮外伤,不信你瞧。”他说着将我转过去背对他,又将我背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一点不影响行动。”

“快放下我,像猪八戒背媳妇呢。”我连忙阻止他。

滑下他的后背,我不放心,又去查看他的伤口,发现他那伤口的愈合速度快得惊人。

“没骗你吧。”春树得意地看着我,“我的伤口自我修复能力一直很强。”

“吹牛。”

“真的,你想想啊,无论是春节划伤胳膊那次,还是中毒那次,或是被绑架那次,我不是很快就恢复健康了吗。尤其中毒那次,我比川进早苏醒很长时间啊。”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回事。“可有一次你在手术台上突然就昏迷了,而且那么久……还神经错乱想掐死我,把我吓坏了。”想起那次经历记忆犹新。

“是吗?”春树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不可能那样对你。”

我耸耸肩表示不解:“想想你那副模样很像乔泰呢。”

“我怎么可能像他?”春树故作生气,一把将我拉过去就亲,于是我又闻到那股熟悉的花草香气,与乔泰的气味如出一辙,却令我有些不安。

“拾伊,我爱你。”他喃喃说着,沉醉地亲吻着我,“我想听到你说你也爱我。”声音极轻却再清楚不过。

我愣怔住,因为无法回答。多想认真地回答他我也爱你啊,但头似裂开般地痛,阻止我确定。不想欺骗他的我只能选择沉默。

“你会说的。”他轻轻咬住我的舌,“时间的问题。”

我无法发声,但嗯了一声。

“喂,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之下也敢打啵啵了?”一只手出现在我和春树的眼前做劈的动作。我们立即分开,看到邹淼玲一张猥琐的笑脸。

“不是我有意捧打鸳鸯,可你们也太腻歪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啵啵啊,OOXX啊,能不能控制点?”

“淼玲!”我的脸立即升温,也只有她光天化日之下什么胡言乱语都敢说出口。

“我不是嫉妒啊,保证不是,只是提醒你们俩注意照顾一下别人的情绪好不好?万一你们俩高产,左一个右一个生,而我和铭锐低产,三、五年也难生一个,我们这两家人以后还怎么亲上加亲啊。”

“噗——”春树第一个笑出声来。

“大色女!”我嗔道,“谁愿意跟你做亲家?”

“你歇着吧,春树同意就行。现在,请先预支部分聘礼。”

“不给,谁知道你怀的是不是丫头?”我对她的敲诈勒索表示不满。

“不是又怎么着,难道你有本事总生儿子?哼。”她振振有辞。

“这事得好好商量,要不你跟拾伊去她房间聊?”春树建议道,站起来迎接龙须川进。

看出龙须川进一脸严肃,似有正事要谈,我拖着邹淼玲去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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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离别  ...

看出龙须川进一脸严肃,似有正事要谈,我拖着邹淼玲去我的房间。

给邹淼玲留着的妇婴服饰用品就搁在一进门最显眼的地方,她一眼看到立即欢呼雀跃起来,“姐没白疼你,果然有良心!这个我喜欢!这个我也喜欢!太好了,省得我再破费置办啦。”

“不光我和春树,也有忠国的份。”我不失时机地为尔忠国笼络人心。她和高铭锐不能马上就走,没准还会和尔忠国打交道,他们之间若能互信互利多好。

“唉,大家都是自己人啦,将来……”她本想说什么却顿住,放下手里的东西,搂住我问道:“拾伊,你还爱他?”

我犹豫了片刻,没打算隐瞒,喃喃道:“怎么可能不爱?”

她露出理解的目光:“我懂,怎么可能不爱?”重复我那句话时眼神分明有所触动,我瞬间想起了春树——怎么可能不爱?

人的情感啊,好复杂。

“我相信你爱春树,爱的感觉不同罢了。”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把你交给春树,我替你妈一百个放心。”

“淼玲,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我又有了心痛的感觉。

“这……当然不能同时爱,所以要有取舍啊,两个都爱还不乱套了。”她拧拧我的脸,立即转移了这个敏感话题,告诉我她从医生那里讨教来不少孕期注意事宜,都记在纸上了,请我务必保管好,随用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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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我们的行李都搬上了车,三辆车整装待发。龙须川进带着手下在第一辆车上为我们“开道”,如此若预定路线上有状况发生他能及时处理、谨防不测。他临时决定这么做,我估计跟清水洋子的出现有关,如今我们在明处,那女人在暗处,他觉得有必要将我们亲自送出城才稳妥。

夕阳染红了这里的一切,令黄昏变的辉煌,也使得每个人的脸膛红润起来,然而朝夕阳看去,那色彩红的凄厉,红的肆虐,触目的恰如血色。

“拾伊,别盯着太阳看,伤眼睛。”春树揉了揉我的发,挡在我面前。

有些眩晕,我闭上眼睛,那抹血色滞留在视网膜上,久久不散。

身体一轻,被春树抱起,“出发了。”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喜悦。

我伸出手揽住他,将头枕靠在他的胸前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但这个姿势却让自己莫名的生出了一丝依恋,直至他将我放进车内也没打算松手。“是不是困了?”春树问道,钻进车里挨着我坐好。

“有点,但我不想这会儿睡着,跟我说说话吧。”我朝他身上靠了靠。从今往后,他将是我唯一的依靠,不,应当改成唯一的依恋。我不该依恋他吗?从现在开始……应该不算晚。

春树柔声说着话,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并不需要听清他说些什么,只要听到他在说话就好。我的目光透过车窗跟随着那轮血色斜阳——它在飞速移动。是我们的车在追赶它,还是它在追赶我们的车?跟的这么紧迫,不愿停下?

“溪泉……”我毫无意识地吐出这个名字,随即心中猛地一抽,却不知这一抽缘何而起,又不知为何把泉溪的名字倒过来念了?  “你在说什么?”春树拿鼻子拱拱我的额头。“像在说梦话呢。”

我懵懂地笑了一下:“可能哦,我经常爱说梦话,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困了就睡会儿吧,到了地方我叫醒你。”

我摇摇头,目光从消失在建筑物后的夕阳那里收回来,换了一个姿势,斜躺在他的臂弯里,这样身体更放松,也可以看见他整张脸,唔,很耐看的一张脸。

他垂下眼皮,目光扫向我,微微扬起唇角似笑非笑道:“看这么仔细?”

“好看呗。”声音慵懒却脱口而出,随即耳根一热。我连忙收回视线转向别处。

耳垂被轻咬一下,他略微喑哑的声音传来,“承认了吧,傻丫头?”

“什么?”

“很俗的那三个字。”

“……”

他热乎乎的唇绵密地亲吻着我的脸颊,半戏谑半认真,吻到唇上,用力撬开我的齿贝,使劲吸吮我的小舌,惊得我木了一般不敢动弹。半晌,他嘀咕道:“嗯,这么沉默……就表示承认了?”

他的吻让我从头至脚都酥软,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仿佛满足的同时又有一丝不安和遗憾,只得暗暗叹了一口气,“春树,这是在车上。”

“非得到了船上才能说?”  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并惩罚似的将我的舌拖来拽去,令我又痒又痛,那股气势仿佛要将我整个儿吞进肚子里去才罢休。

我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喘不过气来了。”

他立即松开我,却又拿鼻尖拱我,意犹未尽。

“春树,我想听你唱歌。”我抬起手顺着他的眉梳理,“很久没听到你的歌声了,你还从来没有单独为我唱过歌。”

他仰头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蹙眉道:“真不应该啊,居然从来没有为你献歌一曲,太不应该啦……唱什么呢?”

“无论唱什么我都喜欢。”

他想了想:“《双飞》。”

“好。”想也没想,我应道,听没听过完全没印象,只觉得这歌名很吉利。

“无论来世再相约今生就要无恨无悔

不问前缘我是谁  只管今成和你日日月月

我愿与你雪中凝红尘拆穿凝中写

冷暖相随  悲欢同类

朝朝暮暮相依偎

我是瓶你是水

相逢相爱不是罪

地久枯天长累

为你染红我的血

我愿与你双双飞我愿与你双双飞

今生有了你我梦一回……”

他深情地唱,我抚摸着他的脸颊,心底深处似乎有种十分久远的记忆漫上来,但追忆过去,却什么也没留下。

当他再次唱到“地久枯,天长累,为你……”我猛然拉低他的头,将他那句“染红我的血”堵住——用我的唇,因为这句歌词很不吉利,让我心慌,一心慌,竟很便利地直接拿嘴堵住了他。

“别唱了。”

“唔唔……不唱就不唱,堵我嘴干什么?”他真是执着,拐着弯儿想从我嘴里套出那三个字。

骗他?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透出殷切的神情,我却陡然想起尔忠国,他跟我一样,在这方面都是死脑筋,这三个字要说出口再容易不过,可为何这么难?

“我……我、我……”话没说完整,脸却烧得火辣。

“罚你晚上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