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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那些在暗地里人,更是会红了眼睛。

如此,容娴对父亲的安危,更是担扰。在晴天白日里他们就敢把兄长撞伤,那还有什么事他们不敢做的。这外面庄子里的人,在老太太的压逼之下,心态早已变得残忍,不择手段。

容娴在府里也是更加谨慎起来,虽说没有证据说明管事是外面庄子里的人。但容娴心里清楚,这真相大白,是迟早的事。但出除了他,府里定也还有人是那外面的人。可这是谁却是不知道了,若是一不小心,那些在暗处下手,却也是有可能的。

在暗流汹涌中,容娴选择小心之外,她还做了个大胆的举动。这样的举动却也还是五姑娘,让人捎信给她时说的,她说,最好的防御是攻击。

这话,虽听着有些不太明白。但容娴清楚,这是要她不要再一昧的躲避,而是要在适当的时候开始找出那些人的蛛丝马迹。

容娴觉得也是有道理,主动掌握别人的目的,却是可以很有力的。比如兄长的事情,如果提前知道,有人对他不利,那么是不是可以避免他的这场灾难?

容娴于是目光放在了织画身上,这个五姑娘说害了她的人,她是目前容娴唯一能利用的人。在这之前容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温婉的,却是有一付深沉的心机。她的所作所为,让人愣是没有看出一点破绽。

福生说,织画落得难堪。这事,回来后,她便也有心的去打听了下。却是知道原来,织画竟在清寒孤寂的晚上,爬上了立清少爷的床。

这样大胆而又羞耻的事,织画竟是做了出来。如果立清少爷不拒绝也就罢了,事后,便也只会让人觉得她手段,言语间可能还会有着羡慕。

可偏偏立清少爷拒绝了,也对,如立清少爷那般的谦谦君子,莫说是在重孝间,就是平日里,他定也不会喜欢这样的行为的。

如此,织画便是个笑话了。

织画也深知自己的情况,所以跟着立清少爷出来的机会变少了。也有人说,立清少爷已经不让她近前侍候了,可看在她是老太太送过来的人,却也没有把她赶出来。

容娴对织画的做法,只是感到遗憾。对她想与立清少爷燕好之事,却是不多评论。。

但想利用织画,找出更多外面那些人的眼线这事,却是有些难度。离得远不说,每日里容娴也还要在老太太院里当差的,却是不能长时间的盯着她。

容娴思量来思量去,还是把这事告诉了父亲。

容正堂对容娴知道织画是眼线的事,却是疑惑的。

容娴知道,以容正堂的忠耿,他如果知道她与五姑娘有所交易,定会是大怒的。便只好胡诌道,是因为自己看到织画曾与账房管事在一起见面。

父亲记在了心上,回头去跟二老爷说了一声。那织画,自是有人去盯着她了。

府里的人都闻到了紧张的气息,平日里说话做事,便更谨慎小心了两分。府里变得寂静了许多,这样却给府里平添了几分寒意。

大少爷赵端善这时候出现在了容娴的面边,他笑得意昧不明:“啧啧,真没有看出来。容娴姑娘的父亲却是个忠心为主的人。为了主子,硬是不顾家人的安危。我想,这不单我没有看出来。我在外面的那些边叔伯兄弟们,定也是没有看出来的。这他们栽了个大跟斗,倒是让我没有看到好戏了。唉,真是无趣呀!”

容娴心神正烦燥,这下又听了大少爷这些闲言闲语,语气便失去了恭敬:“大少爷你身为赵家长孙,却是不顾赵家的死活。若老太太知道了,不知会有多失望。你就不会为自己这没有孝心之事,而感到内疚?”

赵端善只是一味的笑:“容娴姑娘你也不要激我,这些话对我是没有用处的。我早就说过,赵府倒了更好。如此,便跟平民般,活得倒是会更自在些。”

容娴对赵端善这种水火不进的态度,着实有些无奈:“大少爷,你怎么会有如此不孝的想法?”

赵端善冷笑的撇了撇嘴:“看来我的事,容娴姑娘是没有听说过了的,这也就难怪了。”

容娴一愣:“是什么事?”

赵端善却是不答,只是道:“不知道便不知道吧,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反正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赵端善的身影来得快,消失的快,他好像总是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现。老太太管不了他,大老爷管不了他,大太太管不了他,这样一个人,日后,苦得怕只是他的妻子吧!

容娴摇了摇头,这样的事,不是她要去操心的。想这么多,做什么呢。

容娴知道老太太这几日里定也过的不好,那外面庄子上的人,怎么可能让省心。

只是对那些老太爷的庶子庶女们,她现在虽有些知道他们的动机了,却是没有做出什么表态。

不知是不是没有了当年那样的气势,还是因为她在隐忍,只为等待一个可以再次把他们制压住的机会。她那不动声色的神情中,没有人可以窥视出她内心的真正想法。

第五十四章  有客自远方来

  就在这风雨欲来的时候,赵府迎来一个容娴没有看见过的贵客。

却是苏州巡府沐大人的夫人沐太太潘氏,她的到来也是让老太太着实意外。老太太也只是听说中秋过后,沐大人便来上了任。也准备了礼物让二太太去送了去,可她却是一直没有见到过这沐太太的。

这下,没有提前通传,到了府门口才听到那沐太太前来了。容娴几人自是手脚飞快的给老太太梳洗,再侍候她换了衣裳,重新盘了发。

等弄好后,那门前的小丫环也就进来通报说,大太太与二太太携沐太太前来请安了。

沐太太却是有外命妇的品阶在身的,这说起来,却是比老太太高了身份的。老太太是惊喜不已以外,却也是不敢托大在屋里候着的。只是让王妈妈扶着出了门,往院子里迎着她去了。

容娴见那潘氏与大太太年纪相差不多,一张容长脸,眼角微垂,显得在些精神不济。她身穿青色绸面袄子,袄子外是羊皮背心。头上插着金步摇,耳戴碧玉珠子,自一副贵气样子。

老太太笑吟吟的上前,就要给她行礼。

潘氏忙拦住了,佯恼道:“老太太切莫如此,真是折煞我了。”接着语气有些沉重的问道:“多年不见,老太太过得可好?”

“好,好!”老太太拉起潘氏的手:“难得还能再见到沐太太,真是缘份呀。”

潘氏似想起往事,眼眶便有些红:“谁说不是呢,当年初来苏州,我这一家子,还真是没少麻烦过老太太。我这一想起来呀,心里就着实感激。本以为再无机会报答,不想,老天眷顾,倒又让多了这机会再亲近老太太。本想早些过来给您请安,可刚来这里,为家里大人忙着上任的事,却是脱不开身。直至今日,才得空,还望老太太莫怪来迟之罪。”

老太太摆摆手:“沐太太切莫说这些个见外的话,你能来,就是赵府的面子了。哪能还怪着你呀。“

潘氏用帕子抹了下眼角:“这么多年不见,老太太还是这么体恤,倒真是我的福气。”

大太太在旁边开了口:“娘,沐太太,我们进去说吧。这外面天冷,莫要冻着才好。”

于是,一群人,便移步进了屋子。等坐定,喝了茶水暖身后,便又聊开了。

“沐太太,不知你这几年在京城,过得可还顺心。这几年,却是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有时,想要打听,却是无从听来。”老太太一脸的关怀之意。

听老太太这么一问,那潘氏又红了眼睛,却是不知,她原来就是个爱伤感之人,还是真感动,只听她道:“我的家事,老太太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不是那样,哪能过得快意。当年就是因为,家里那些兄弟叔伯闹的厉害。而我家老爷又是庶出,更是被排拆,硬是无一人相帮。千难万难的,才谋了这里的一官职。那时,老爷刚上任,虽说大小是个官,可却无甚积蓄。记得,认识老太太后,我家几个调皮鬼在家吃不了好吃的,便日日上贵府来,却是糟蹋了你们不少东西。”

大太太这时掩嘴笑了起来:“那时是够热闹的,整府就只剩那些小波皮的吵闹声。却是多年不见,你那孩子也怕成家了吧。”

潘氏又是叹气,脸上尽是委屈:“不说这些也罢,一提就觉得难过。那去年本来给大郎说了门亲事,可谁知大房的人却来插了一脚,硬生生的把那姑娘家说给了他那三儿子。唉,却是太过欺人了。”

老太太一听,脸上有些震怒:“这却是做得太过了些,都说宁拆一尊庙,不拆一宗亲。哪能就这样任由他们欺上门来,沐太太,这确不能退让的。”

潘氏苦笑了下:“这我们哪能做主,上面还有老祖宗在呢。还不就是她一句话的事,谁让我那老爷,又是个顶顶孝顺的。就是长辈再不待见他,他却还是敬着的。”

老太太也是一叹气:“这好人有好报,沐大人这会,当上了二品的官,倒是长了脸面。你家府上的人,定是不敢再欺了你们去的。”

潘氏只是摇头:“虽说二品是风光了些,可这其中的苦却是自个才知道的。这府里的人,你落魄的时候,看不起你。等你风光了,却是个个以长辈的身份压着你,有点好处也要就与他们分。若是少了点孝敬,便到处嚷嚷,说我们不孝。说我们只顾自己为了享福,却是不管家里死活。老太太你说,这样岂有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