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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名言已经过时!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才是正道!就连排名第三的莲清公子也不敌她的无边魅力!据说,据说——”

老板持剑站定到台上,很用力地扫了一圈台下的江湖男人们:“据说,云初君这次拿了武林盟盟主连无赫的家传手镯!”他又横扫了一圈好奇的女人们,阴测测地一声笑,“这家传手镯有一个很特殊的名,叫沉璧,它是连家传给未来媳妇的定情之物!”

喜欢连无赫的女人们“啊”的一声悲痛呼声,又有一群人背过气去。

刚喝下一口酒的云初君从怀中掏出一对手镯,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沉璧,蛮好听的名字。送给邪战大叔,应该会喜欢。”

“好!以上故事告一段落!预知连无赫有何行动,欢迎下次光临本店!”老板忽然露出一个十分神秘的笑容,“最后的最后,即将揭晓云初君一个最大的秘密——”

“想知道吗?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赶紧押注!!!”这一次不管男人女人,又开始一轮的押注。老板笑眯眯地在台上舞了一套剑,停下,“其实,云初君是邪战的——”

却在此时,非满楼大门外忽然闯进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今年得榜第一的连无赫!

一过招,定情物

全场死寂,数双眼珠全都齐刷刷地看过来,已有女人激动难抑,还未尖叫先昏死过去。

连无赫迅速向周围逡巡了一圈,女人们艳羡爱慕的目光,统统视而不见。此时,他心中压抑着滔天的怒火,脸上的肌肉依旧瘫痪不动。

无人敢靠近,无人敢出声,连无赫……他来做什么?

“连美人!”忽然,楼上一声清脆的叫声。所有人包括连无赫都齐刷刷地仰头望过去,只见一间厢房的窗户边上,一人正懒洋洋地坐着,一条腿在窗下晃荡,一头乌黑的青发无风自扬,她手中正拿着连家传说中的家传手镯。

“不是刚才投票的少年吗?”人群中有人说道。

云初君这一声叫,已经惊动了正搂镜哀叹的邪战,房中白影一飘,飘到窗口,拨开三颗头颅,望去。只见那个叫他得了单相思的云初君扬起一对手镯,对楼下的连无赫春花似地娇笑。

“连大美人找的是这个吗?哦,我记得我明明留了一封信,难道你没看见?”

手镯?留书?

这个独特的方式不常见,楼下所有人第一个联想到了老板口中那个专爱拿别人定情信物的云初君。

那么,现在这个在窗边喝酒的人,不就是……

“云初君!”连无赫一声冰冷的叫唤,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想。云初君一声轻笑,“我在!”

她抱着酒壶懒洋洋地起身,忽然掠到楼道间,坐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倏然顺着滑下来,扬起了一头飘扬的乌发。她脚步不稳地来到连无赫面前,朝他举起酒壶,喷出了一口醇香的酒气。

“这对手镯挺漂亮挺值钱的,大概可以卖好几锭银子。”伴随着她的话音,又有几个女人抽过气去。

“拿来。”连无赫卖弄着他失调的面部肌肉,平静的眼波藏着锐利的锋芒,“我可以饶你不死。”

“初君。”又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在二楼,男人女人们不约而同抬头,二楼的一个窗口,一个白衣男人风情万种地倚靠着,脸上风情万种地笑着,人群里已有人认出。

“大……大魔头!”一个男人惊恐地大呼。

一瞬间,非满楼所有的男人们全都跑光,除了连无赫几人。剩下的女人们,眼睛个个都放出了无限大的水波,捧颊抽气,邪……邪战!

连无赫冷冷抬眼,云初君无辜仰头,立刻小媳妇样地憋声:“邪战大叔……”

四大首席弟子叹气:又来这一招……

这是她一贯用的伎俩,可是,今天这一招似乎已经不管用了。

邪战直接从窗口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她跟前,一把拉起她的手,神情出奇得肃穆:“刚才是你投的他一票?”

身后四大首席弟子面面相觑,如果这一招不管用,第二招,投怀送抱。

云初君十分狗腿地窝在他怀里,周围迅速杀出无数双嫉妒抓狂的目光。

“邪战大叔,其实呢……其实呢,这个我也不好随便胡说,也不敢乱说。”邪战目光爱怜了,温柔了,无数女人心碎了,“说吧,有我在,我为你做主。”

四大弟子叹气,如果尊主心软了,第三招,梨花带雨。

云初君瘪瘪嘴,抬头,眼眶里沾满了泪花:“邪战大叔,其实我是受人威胁,有人不满大叔你年年榜上第一,嫉恨了。”

四大弟子惆叹,尊主正中下怀,再笑必定颠天覆地。

连无赫眯起了眼睛,正对上邪战充满微笑的眼睛,眼中有杀气!

邪战拍拍她的背,然后将她揽在身后,看着连无赫,笑得十分和气:“我今日定为你讨个公道。”

只是一眨眼,白影一闪,白光从袖口呼啸而出!众人还未来得及开清楚状况,非满楼里所有的桌子椅子瞬间四分五裂,老板痛哭流涕地嗷嗷直叫,眼巴巴地看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大厅里闪电来去,从里面打到了外面,从地上打到了屋顶上,从屋顶打到了天上。

云初君弯起了唇角,朝外面大声喊道:“谁赢了,我就嫁给谁!邪战大叔,加油!”

一声喊,外面飞来飞去的白影出手更加卖命,毫不留情。

雨来摇头:“不觉得最近尊主变得越来越蠢了么?”

亦生点点头:“应该是年纪大的缘故,脑袋不好使了吧。”

靳曜冷哼:“恋爱中的人通常特别犯蠢,即使强大如尊主,也不例外。”

风去轻飘飘地无力一叹:“为什么你们都不饿?小姐,我想吃肉。”习惯性地对身旁的云初君讨点食物,却猛然发现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哎,小姐又不见了,你们不去找吗?”风去无力地说,他已经饿得眼前白花花一片,连最后的希望都被泯灭了。

三人望望外头打得不可开交惊天动地地两人,又望望身后,只觉眼前同样白花花一片。

今晚是不准睡觉,还是不准吃饭?还是……跪搓板?或者换点新花样?

风去直接倒地不起,昏迷前心心念念地惦记着:难道今晚又不能吃饭了?!

这厢,云初君一个人跑到相公馆去找莲清公子。莲清是相公馆的琴师,生得风流韵致,怒时若笑,视而含情。但这些都不是云初君看上他的理由,令她心痒痒的是莲清迂腐中带着阴狠,顽固中带着偏执。

她常叹气:唉,真是一个矛盾体啊!

不巧的是,今日莲清公子不在,她只得作罢。不过相公馆的俊秀佳男个个生得如同春晓之花,令她流连忘返,她在莲清的房间里一待就到了午夜。其间调戏了六个小倌。

云初君打算再回剑人山庄,这个时候,莲清回来了,两人在房间的门口迎面撞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初君揉揉撞疼的额头:“想你了,就来看你了。”

莲清皱皱眉,她比上一次看到的还要开心,似乎日子过得很滋润:“这里不是一个姑娘该来的地方。你喝酒了?”

“想管我?”云初君拿出扇子,摇了一摇,笑嘻嘻地问。

莲清眉宇间的川字更深,不再理她,径自进了房间。云初君立刻跟在他身后,对他的态度很不满:“喂,我来看你,你怎么老不爱理人?你至少也得说点‘云妹妹你变漂亮了我好想你我真的想死你了让我香一个’之类的话吧?”

“一个正经的姑娘是不会对一个男人这样说话的。”莲清脱下外套,准备脱里面的衣服,“例如现在,一个男人在脱衣服,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能在男人房间里。”

云初君啧啧地笑:“你到底是不是相公馆的小倌?”

莲清忽然停止换衣服的动作,转过脸来看她,眼神有些涣散。云初君微微眯起了眼睛,每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出现这种眼神。

他整个人就像一个谜,这是她看上莲清的最大理由。

云初君收起扇子走过去,近距离看他,他居然还在发愣。她扇子摇了摇:“哎哎,承认我漂亮就直接说嘛,有必要这样看着我?”

莲清从她的话里猛然回神,不自在地别过脸,只道:“云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云初君眨眨眼,走近几步:“回去之前一定要做一件事。”

“你要做什么?”莲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香一个。然后你说‘云妹妹你下次一定要来哦我会很想你的’,我再回去。”

虽然这对于一个身在相公馆,却死守男女廉耻之礼,满身迂腐酸气的闷骚男人来说,很困难,但她就是喜欢捉弄他。

但是,她差点忘记了,这个迂腐顽固的闷骚男人必要的时候,是十分阴毒的。

于是,香香变成了香肠。

云初君捂着又肿又厚的嘴唇,大着舌头愤怒:“你是五毒教的吗,你又使毒!”

“半个时辰时候,会自动解毒。”莲清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没对她下断肠毒已经不错了。

“不用。”云初君肿胀着嘴巴,从兜里拿出一瓶解药,涂在嘴唇上。只消一刻钟的时间,毒就解了。莲清惊讶地挑眉,她笑眯眯地摇扇耍风流,“不要太小看我,只要我尝过一种毒,我就知道这毒的成分。所以,莲莲,你尽情对我使毒吧。”

她踮起脚尖,鼻尖对他的鼻尖,阴测测一笑:“嘿,今晚你逃不过本姑娘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