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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贰壹



        强忍着怒气,扯出僵硬的微笑,申连夜道:“白小姐倒是心怀天下哪,真是大晔之幸啊!”说完便故作潇洒地转身离开。

        “夜王过奖了,只是妇人之见罢了。”白叶芩云淡风轻地挽着申连鸢的手,目送申连夜往花亭而去。

        申连鸢扶着她不断往下滑的身躯,调笑道:“芩儿,你其实并不像表现的那么镇定吧!”

        哀怨地横他一眼,抱怨道:“又不是我想的,每次紧张过度就会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所谓物极必反,就是你这种情况吧!这倒是个好习惯啊!芩儿,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发掘出你表面下的各种不同面貌,就像美酒,藏得越久,味道越香浓。”

        浑身一颤抖,白叶芩略带哀求地道:“拜托,很寒哪……以后不要对我说这么寒的话好不好?”她不喜欢听甜言蜜语,一点也不喜欢!

        “本王尽量吧……”纳闷中的申连鸢怎么也想不到他几位好友在女子中所向披靡的情话怎么到了自家芩儿身上就全部成了令她不舒服的话了。虽然这些都是他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可如果她不喜欢,那他就尽量控制不说吧!

        “四弟和四弟妹真是情深意浓啊,真是让为兄眼红啊!”申连镜避开了申连夜来到申连鸢跟前,随行的不仅有他的王妃,也有霄王申连霄和他的王妃。

        “大哥和大嫂也是伉俪情深啊,何来眼红一说。”申连鸢拉着白叶芩道,“芩儿,这是本王的大哥,镜,大嫂蓝卿,这是六弟,霄,六弟妹蓝玉。”

        “叶芩见过镜王,霄王,和两位王妃。”锋芒尽敛后的白叶芩看起来一副天真无害,礼貌而略带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四人。

        申连霄微微一愣,温柔地笑着:“四嫂好气魄啊!”

        “哪里,我现在腿还软着呢,是吧王爷!”说着白叶芩看了看一直紧搂着自己的申连鸢,想要表达自己想要他松手的愿望,却不料他搂得更紧了。

        “是啊,所以芩儿可要好好靠着本王啊。”申连鸢早就注意到了一旁一直黏在白叶芩身上的炙热目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得他将白叶芩保护得更加严密。

        在心底翻个白眼,面上却笑得灿烂,依言亲密地靠在他的胸膛。

        那边,申连昊渊拿着装裱好的一张画哈哈笑着跟在场的妃子孩子等炫耀着:“看哪!这可是芩丫头特地为朕画的哦,这画工,就是云棋曻也难敌啊!哈哈哈哈!”

        “皇上说的是,这芩儿小姐的确才华出众啊!”淑妃,也就是申连夜的母妃,迫不及待地附和着皇帝的话,企图将皇帝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

        “皇上,既然鸢儿和芩儿两情相悦又有了孩子,那不如趁早为他们指婚吧!”贤妃不着痕迹地白了一眼,就把话题扯开了。

        “是啊,芩丫头觉得如何呢?”

        白叶芩看看身边的人,笑道:“一切全凭皇上安排,不过,若是可以,叶芩想要先把孩子生下。”

        “是啊,父皇!怀着孩子成亲儿臣怕有什么意外,一切都以芩儿的身体为重吧。”虽然很想马上就把人娶为王妃,但既然木已成舟,早晚的事了,倒不如依着她的顾及来吧,反正一直都住在鸢王府,只差一个名分而已。

        “四弟真是体贴啊~~”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传来。

        没等申连鸢开口,白叶芩已经自行启动防御工事:“是啊,王爷对叶芩可不是一般的好!夜王也不必感叹,相比起来,夜王不是更加体贴吗?将那些挂心于己的女子都接入夜王府居住,让她们得偿所愿,夜王何其体贴!”

        “弟妹过奖了!”即使心里再怎么恼火,笑容却是最好的防御武器,脸皮是最坚实的城墙。

        “父皇,既是家宴,不如来点余兴节目吧!”提议的是申连镜,作为长子,虽然无心皇位,却还是有调节缓和气氛的自觉性的。

        “也是,你们谁先来?”本来今天是想和贤妃两人单独找白叶芩的,却被搅了局,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吧!

        “魅儿,不如你起个头如何?”申连夜目光投向身边的娇魅女子。

        “是,王爷!皇上,各位娘娘、王爷、王妃,妾身献丑了!”水魅儿起身,将厚重华丽的外衣脱下,现出内在的鲜红舞衣。

        春意复苏的偌大院中,一道红影翩然舞动,充满了魅惑和挑逗,美却俗。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这种青楼常见的舞又怎么入得了他们的眼,纷纷皱起了眉头,对申连夜将这舞现到他们面前感到不满。而申连夜却笑着饮酒,不知在观察着什么。

        小闻轩绕着自己母亲和白叶芩玩得开心,还时不时看看白叶芩微微隆起的腹部天真地问:“四婶婶,四皇叔和父王说你的肚子里有小宝宝,是真的吗?”

        “是啊,不过还很小,以后小宝宝出世了,闻轩会找他玩吗?”幸福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又宠溺地抚摸小闻轩的脑袋,笑得温柔慈爱。

        “嗯!母妃,以前闻轩也是像小宝宝这样呆在母妃的肚子里的吗?”又把疑问转向自己母亲的肚子,有些搞不清楚那么小的肚子是怎么装下自己这么大的人的。

        “是啊,以前的闻轩可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呢!”皇甫雨纤煞有其事地比了比,逗着自家幼子。

        “诶?真的吗?那闻轩是怎么跑到母妃的肚子里面去的啊?”有时候,孩子的问题是天真无邪的,但这一类问题身为父母的却总是难以回答。

        于是皇甫雨纤和白叶芩同时爆红了脸,相视窘迫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