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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橙子停住不说了,我虽然感觉最后的部分有点强辩的味道…但也有我能够接受的地方,

但就算是我们不想做的行动,也无法违背欲望而不去做。

橙子这么说,人类、植物、矿物,都具备有这种方向性,且都是被束缚而生存着。

“这些东西通常无法察觉,伹也有一出生就舆起源接近的人在。跟超能力者一样,那种

人越是拥有优秀的能力,就越容易被排除在社会之外。

附带一提,寻求死亡的式,起源是虚无;想要违背常理的鲜花,起源是禁忌。虽然式因

为太过接近而被那冲动所吸引,但鲜花不是就很普通了吗?因为起源毕竟只是原因,而不是

支配个人的东西——只要不是因为某种因素去自觉到那个东西的话…”

橙子用锐利的眼神望了过来。

她想说的事,我也知道。

“…也就是说,一但自觉到,人格就会输给那个方向性?”

“正是如此,从存在的开始累积至今的起源方向性,光靠白纯里绪这个不到十七年的方

向性是不可能对抗它的,他只能不断重复自己的冲动而已。吃东西还真是奇特的方向性啊!

我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被荒耶看上了。听好,黑桐,若拥有吃东西这种起源,白纯里绪的前世

应该猎食类的生物。起源觉醒者会取得所累积的前世,你不要把白纯里绪当烕一个人类,反

而看成许多动物会比较好。在白纯里绪这个人格残留时还好,要是那个消失了,他真的会变

成‘动物的群体’。”

那样也蛮耐人寻味的,橙子说完后,讽刺般地笑了。

虽然这个人一直是如此冷酷,但这次我无法静静容忍下去。

“——是魔术师造成这种原因的吧!如果学员自己一个人的话,就不会发生——”

“是这样吗?要让起源觉醒的魔术,光靠施术者办不到。直到拥有起源者自觉,才能使

其觉醒。起源觉醒是施术者与受术者意见不同就无法使用的秘术。

白纯里绪是以自己的意志做了选择。他以自己的意志变成动物,以自己的意志杀人。被

夺走的命无法归还,等他回复成白纯里绪时,都已经太晚了。白纯里里绪本人虽然说自己无

法压抑自己,但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看你似乎是想帮肋白纯里绪,所以给你个忠告。听好了,起源觉醒者的确会失

去自己的人格,但并不会分裂成两个。若白纯里绪这个意志残留下来,残留时就能压抑住冲

动。人格不像双重人格一股可以自由切换。黑桐,他是以自己的意志在吃人喔!所以,把他

当成你所认识的白纯里绪,这种想法很愚蠢,白纯里绪只不过在欺骗你,博取你的同情罢了。”

听了橙子小姐的话,我的感觉是那种既震惊又习以为常的感觉了。

果然,结果还是这样。

犹如那个世界的未来,橙子小姐再度宣判了白纯学长的死刑。

而我,则是二次受到了同样的痛苦。

这个时候,我真的体会到了濑尾静音的痛苦了。

但是,我要把自己的眼光看的长远一些……

既然已经收到了如此清楚的结论。我就要为自己的选择区担负罪恶了。

我,背负着出卖学长的罪恶。去出手救下注定要被学长杀害而现在还活着的人吧!

为了这样的目的,我要去联系帮手!

马上联系起大辅哥,我要去那个地方——港口边学长藏身的场所。

虽然满脸疑惑,但是大辅哥还是来了。

“干也,你的线报准确吗?”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大辅哥极不情愿地在夜里赶到了我家。

“不知道,但是,这个线索和我几年前遇到的那次杀人事件有关!”

“啊?干也,好好地说说……”

25电视新闻杀人夜(2)

  在我的一阵半真半假的话语下,大辅哥终于答应和我一起去进行非法搜查了。

大辅哥开着车,而我们都带上了手枪。

这一点和已知的未来中的事情不一样。

我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警察官和手枪去白纯学长那里!

大辅哥带上的是警察官配发的史密斯韦森的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枪,而我则是在身上瞒着大辅哥暗藏了自己买来的子弹上膛的中国制的托卡列夫手枪——对付本源已经觉醒的妖怪。不用枪真的不放心的。而大辅哥身上的史密斯韦森的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枪,在我的某种观念里是有名的不靠谱。如果对付怪物的话,还是我手中的托卡列夫比三八口径左轮好一些。

冬季的寒冷之夜,冒着被人当成小偷的风险,我和大辅哥撬门走进了那间仓库。

仓库里面的植物,已经确认无疑了。

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大辅哥一眼就确认里面是满满一仓库的大麻。

见到事态严重。大辅哥马上叫来了搜查课的同事前来支援。

当我要求大辅哥再度非法搜查学长的暂住地的时候,几乎没有思索,大辅哥就同意了。


很快,我们走进了记忆中的那间屋子,在确认六间房间的门都锁上后,我烦恼了一阵子,和大辅哥二人潜入二楼角落的房间。

层龄三十年以上的公寓房间门锁,用一把螺丝起子就能简单撬开。

房间的构造很狭窄,玄关与厨房连为一体。

往里面走只有一间六个榻榻米宽的房间,这是一间象徽七十代年的公寓。

房间的样子跟昨天那位卖药人的房间相关不远,从厨房看进去的深处房间,有如被台风

扫过一般是真正的废墟。

从没有窗帘的窗户可以看到一整片大海。

在散乱垃圾的房内,只有那扇窗户像挂着的美术品般十分不相称。

那是一扇映出灰色的海洋、甚至感觉可以听到海潮听的窗户。

我被那个东西吸引般地走进房间内。

“——”

我打了一阵冷颤。

感觉像是后脑充血,就要这么往后倒下一样。

我忍耐住这种感觉,开始浏览周围的景象。

……并不是有什么特别想寻找的东西,就算在这场所有那种新药的本文,我对那个也没兴趣。

我只是漠然的,想要找到可以算是线索的东西而已。

但是,说不定已经没有那种必要了。

“——式。”

我说完后,拿起了散乱在房间里的照片。

那是我还在念高中时的两仪式的照片。

散乱在房间里的不只有照片,还有像在校园里描绘的肖像画。

虽然数目不多,但这房间充满了以式为题材的东西。

这是被两仪式的残骸所覆盖、有如大海一样的小房间。

…这是他的体内。

自己的房间等于表现那个人的世界,但若装饰品溢出了称为自己的容器,房间就不是世

界而是那个人的体内了。

我背上感觉到一股恶寒。

跟这个房间的主人说不定无法用谈的,那么----我就该在他回来前先离开才是。

虽然我理解作法,但还是想与这房间的主人谈谈看。不…我认为不那样做是不行的。

于是我留在房内,注意到一本放在窗旁桌上的书。

它有着绿色的封面封底,应该是日记吧?

特别摆在那种地方,感觉就是希望有人去阅读而放置的。

“…这就是房间的心脏吗,学长。”

我拿起了日记。

正如书写者所希望的,我打开了那个禁忌之箱。



到底经过了多少时间呢?

我和大辅哥站在充满照片的房间里,读完了他的日记。

这本日记,是杀人的记录。是一个可怜的男人对心爱的少女的思念记录。

读到这些记录,同情起学长的我想要哭却哭不出来。而大辅哥的脸上则是相当的严肃,其实,日记看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用手机叫来他的同事支援了。

突然间…

玄关那头传来了一句话,“叽叽”的脚步声往我的方向接近。

他慢慢带着与以前一样亲密的笑容,举起手来“呀”的一声回到家里。

“好久不见,二年没见面了吧,黑桐。这个……你居然还带着朋友来了呀!”

“——”

我惊讶到无法发出声音。

果然,和记忆中的一样!!

走进来的他,简直就是式。

女用的裙子加上红色的皮衣。

随便修剪至肩膀的头发,还有中性的脸庞。

只不过他的头发是金色的,而瞳孔则像载着有色隐形眼镜般的鲜红。

“你比我预期的还要早。说实话,你来到这里还是很久以后的预定呢!”

他低着头,仿佛有点遗憾般地说着。

我刚回答一声“是没错”,同意他的说法。

“唔…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吗?自从在餐厅跟你说过最后一次话以来,我应该抹去所有可疑的痕迹才对。”

“是呀,可是学长的失败是因为有一些意外的发生……总之……学长,自首吧……不要再去杀人了……”

“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黑桐找来逮捕我的警察官吧?黑桐你这样做还真的让我伤心呀。

看样子,你是全都知道了吧。没错,就是二年前的这个季节,你前往两仪式家会遇到我并不是偶然。

为了让你看到她的杀害现场所以我才找你吃饭,不过那样做其实也是多余的,到头来,我还是被荒耶先生当作失败品…可是,我现在还是认为我的行动是正确的,因为我受不了你在不清楚她本性的情况下成了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