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说。因为他从未看过大统领出手……
从未出手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很强大,一种是很菜鸟。前者是懒得出手,后者是不想丢人现眼。
不过不管大统领是哪种,目前看,至少他身材上占据优势,而且身为兽族统领,不会是除了阴谋诡计一无是处的吧!
种种因素,月华不敢肯定。
如果贸然估计自己能胜他一筹,是不谨慎的做法,往往于将要发生的事情不利,那不是月华的作风。
“殿下,你真的要……”落塔也听明白了,这真的要来硬的了。
狗急还跳墙呢,何况堂堂公主殿下,她已经忍受大统领够久的了。
新仇旧恨,一起了结吧!
“姐姐,月华哥哥一定会赢的。”上官墨以他一向的乖巧,博来黛鸢一笑。
不是情愿的
“姐姐,月华哥哥一定会赢的。”上官墨以他一向的乖巧,博来黛鸢一笑。
不管胜负如何,此时已经快到头了。
黛鸢已经没有等下去的耐心了。
她深深的明白,自己所有的人马里,玩阴谋诡异,没有人是大统领的对手。
不过,论起武功,到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拼一拼。
“月华,要小心。这人阴险,说不定使出暗器什么的。”落塔提醒月华。
月华点了点头,剑上见功夫,他还没怕过谁。
而他也一直想知道,自己和大统领,到底谁高谁低,手段上,咱耍不过他,刀尖上,到是可以全力一拼。
落塔觉得不应该和大统领这样的人讲究公平道义之类的话,应该趁着他用早餐的时候,背后下手,那样万无一失,既能伤了他,又能不让他死。
然后好好折磨他的精神和肉体,让他也尝尝其中的滋味……直到他说出解药,在结果了他,给他个痛快,留个全尸,全当美德了。
黛鸢看着月华,这件事她想让他自己决定。毕竟这事他是主力。
月华想了想,这到不失为一个稳妥的主意。
可自己的心并不情愿这么做。
月华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和他到底谁高谁低?他很难碰上对手,那种人在高处的寂寞,其实是很孤独的,他一直想有一个对手,一个分量足够的敌人,哪怕是自己打不过他。
所以月华想和他真正的较量。
他怕背后伤了大统领,就再没机会和他较量了。
黛鸢并没有强迫月华,她相信,一切除了人为的因素,还有天命!
而每个人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着,才是真正的幸福。其实黛鸢也倾向刀刀的策略,不过她不会去勉强月华。
与此同时,黛鸢和落塔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如果月华失力,自己和落塔将寻找一切机会用匕首刺入大统领的兽皮,看看是他的皮厚,还是匕首锋利。
公主不要紧张
早餐时间。
大家来到二楼的圆桌上,大统领已经坐在主人位置,等着大家来用餐了。
貂女们摆放好碗筷餐具,也退到一楼了。
大统领神情自然,昨天的事就像没发生一样,他自顾着给自己斟酒,酒壶举的高高,清晰的能听到酒声流到酒杯里,就像一条河流。
不过此刻,不是欣赏他这优雅动作和高超技艺的时候。
黛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大统领知道了将要发生的事,恐怕他也不会这样悠然自得了吧。
酒斟的九分满。
“想必你们不会再喝我这的酒了吧,那我只好自饮了。”大统领幽幽的说道。听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
除了刀刀,几个人依次坐下来。刀刀还在他的房间里,神智渐渐不清晰了。
落塔和黛鸢分别挨着大统领坐下来,心中难免紧张,黛鸢的右手紧紧抓着左手的手臂,那是藏着匕首的地方。
此刻她心神不宁,因为她知道这不是演戏,没有彩排,不会有导演喊一声停,就能重新来过一回。
有时候成功与否,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一刀命中。
对方的强悍不能不让黛鸢紧张,她只能尽力的舒缓,把这当成一次普通的彩排,只有那样,她才能缓解自己的心里。
手心上微微的汗,已经说明一切了。
餐桌上,大统领自顾的喝着酒,吃着早点。
“不管要做什么,都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大统领说。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黛鸢和落塔交换了一下眼神,难道他知道我们的目的?不会,不肯能,除非他真的会读心啊。
“小伙子,更要多吃一点。”大统领把一盘早点特意推向月华。好像在特意暗示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月华本是没有食欲的,这是一场让他期待并且兴奋的战斗。
他的眼里尽是武者的光芒。
胡乱的吃了几口,都不知道吃下去的是什么。每个人只想着这场决斗,如何开始,又会如何收场。
被阉割了
月华第一个放下餐具。
挺直脊背,严肃的坐在椅子上。
像一个即将宣布决斗的侠客。
“你有什么话要说,还是有什么事要做?需要我配合么?”大统领根本不屑一顾,还吃浅酌他杯中的酒。他的酒杯满了又空,空了又满,如此循环……
他目空一切,似乎根本没把将要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是有一件事,需要阁下配合。”月华一字一字说出口。
“说说看,宾客提出条件,主人自当考虑。”大统领看都不看月华一眼,仿佛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关紧要一般。
“我要阉割了你。”月华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憎恨。如果貂女此时在场,一定会惊的落了手中的餐盘……
好在,她们不在,大统领又可以节约几块盘子了。
黛鸢和落塔等人也没想到月华会说的这样直接啊……还以为他会说决斗啊,比拼啊,挑战的什么的……他这样直接的说出来,那大统领岂不是会刻意保护自己的下半身了……
告诉了敌人自己的进攻方向,胜算明显少了几分。
这个月华,真是……唉,原谅他吧,可能是被大统领这样百年不遇的妖魔给气糊涂了……
说道阉割,黛鸢的手心,那细细的汗出的更多了,因为她刚才也想一刀对准大统领繁衍后代的工具,给他净身……说不定有助于净化心灵。
“阉割……听上去让人浮想联翩的词汇……”大统领听月华说完,似乎并不吃惊。
他依旧慢条斯文的自斟自饮,不受丝毫影响。
月华本来觉得他听完这话会暴跳如雷,一般人都该这样反映啊。
可大统领偏偏不是一般人……
自己的挑衅竟然没有激怒他,月华真是好生气氛。
“也许大统领不太了解阉割的概念,我可以给你解释清楚,然后用的身体做示范。”月华说话间,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让对方摸不到底细
“阉割,可是一门学问,消毒啊,工具啊,后期处理啊……比较繁琐。”大统领显然是内行。
“原来大统领知道,那就不必解释了,直接进入程序吧。”月华说道,他已经在运气了。
“莫非这是你的职业么?看到异性,就有阉割的欲望?”大统领反问。只见他十指相扣,托着自己的下巴,胳膊以餐桌为支点。
对于月华的运气,他丝毫不害怕,也丝毫没有防御的打算。
他究竟是无知还是无惧?
到此刻,黛鸢等人,还不知道对手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真是让人抓狂。
他越是漫不经心,就越让对方摸不到底细。
“阁下看来比我还深谙阉割之术,难道已经多次被阉割了么?虽说皮肤组织有愈合能力,不过有些器官可是没有愈合能力的哦。莫非大统领已经被阉割了?”月华寸步不让。
“哈哈哈,我像么?”大统领站起身来,像要验身一样在餐桌前转了一圈,还特意挺了挺他的私处……
“像与不像都不重要,再阉割一次就知道了。有和没有都一个结果!都会成为没有的!”月话说完,夜奔剑已在手……
“那看看谁可以阉割谁吧。”
大统领不慌不忙,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到唇边……
而这一刻,月华削铁如泥的夜奔剑已经朝他的喉咙袭来!
可他,仍旧稳如泰山一样坐着,岿然不动!
应该说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仿佛朝自己袭来的不是刀剑,而是春风细雨!
黛鸢睁大双眼,她要亲眼看着月华如何刺穿他的喉咙,然后自己再亲自给他一刀,为他完成阉割的最后一步!
剑的速度旋风一般疾速而去……
贴近了,贴近了,贴近他的脸了!
可就在剑几乎已经擦上了大统领喉咙那一瞬间,大统领轻轻一躲,那剑就压根没碰到自己!
随着剑发出来的剑气也让他毫发无损!
我还没用力呢
他居然能毫发无损,居然偏一偏头就缓解了千钧一发的危机!
黛鸢仿佛看到了凌波微步的重演!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存在……
他竟然能躲过月华的剑……这世界上还没几个人能躲过月华的剑……
黛鸢整个人都傻了,嘴巴张了O型,呆呆的看着大统领……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如此硕形身躯,竟然能如此灵活的闪身,躲过月华的逼迫……还有没有天理啊。
而且他面不改色心不巨跳,嘴角的毛发上扬,那是在微笑……不!是在窃笑!
窃笑黛鸢等人对他实力的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