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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朱光脑袋一转,灵感来了,我何不先支开两个,就好行事了,对就是这般主意。

朱光道:“詹台福、禄、二位管家,帮我去取铜盆,打些水来,福禄二人应声:是是,”便离开牡丹亭去取盆,打水。朱光又对寿喜二管家道:“请二位过来,替我拿着兵刀,让我运运臂力。”寿喜二人也应声过来,朱光筱的举起青锋剑,只听叱吱两声,二恶奴已身首异处,朱光不敢怠慢,立即挥剑割向刘阿七身上绑绳。刘阿七正要感谢朱光救命之恩,朱光忙道:“此地非讲话之所,赶快跟我走吧?”说罢,一伸手拉起刘阿七,急出牡丹亭,过走廊,穿幽径,来到后院边,双双纵身而出。

19  好汉病磨暂栖相府  英雄脱网古寺芷身

列为,你道神弹子朱光因何在奸相府当上了教头呢?说来话长,胡同,朱光自打芭焦岭押响银,回京以后,不久就辞离镖局,胡同自回河北坝州,梧桐庄去,乐守田园,数载以后,病亡,朱光也改行跑起人参买卖来了,有一年朱光从关外长白山贩运人参到河南东京来卖,不料染病招商,住在李老四客房,一病半年多,将所作买卖,连本带利全部都请医卖药吃光,这一来朱光衣食无着,穷途潦倒,流落在皇城受难。但朱光为人正大光明,虽然身怀绝技,绝不干那非分勾当。一天听说占相府设招贤馆,广纳英才,遂化名王大,前去应聘,你道沾相为为何招聘武师?皆因为奸相心怀不轨,蓄意谋反,故而设馆招聘英才,名曰为国纳贤,实则以网罗死士。闲话丢开不说,但讲朱光,若按其武艺,属上乘,可是他无意仕途,来此无非做个歇脚凉亭,想积点盘缠,再奔他乡,故此应试时,他只是虚幌几路拳脚,应付了事。沾相为见他武艺平常,又是人老珠黄,不甚看重,只将他录为一个普通教师罢了。朱光也不计较个人地位,却安心调整他的身体要紧。

朱光应聘相府,不觉已过数月,一日沾相来到教场,观看招贤馆全体教师操练技艺,刚身登教坛,忽听呀呀之声,不觉于耳,原来是两只乌鸦朝他叫,他暗道:“晦气连吐三口吐沫,这时朱光见沾相紧缩眉头,面现不悦神情,一时手痒,随即探手口袋,取出一粒铁弹就手一扬,顿时只见两只乌鸦翅膀一歪,啊的一声,同时坠于沾相脚前,竟然是一弹中双鸦。众教师齐声喝彩。沾相见状,不禁一惊,暗想,此人身手非凡,几乎错过名曰:王大”必非真名。急命都教头铁宝塔杨有海与朱光较量,二人不敢违命,互道:请,立即在教场上动起手来,谁知斗不上三个回合,只听“砰”的一声,铁宝塔杨有海就被朱光惯出两丈开外,他师弟面石枰陀吕伟,木墩头吴重,竹叶刺祝呈,泥罗汉伟宝驹等,见状不服,就大喝一声:“王老儿修要逞强,我等来领教,领教。”竟一拥而上,来了个豺狗阵,四打一。好一个朱光,全然不惧,照样如同撸稻草人一般,不上三、五个回合,将他等人,掼了一地。

沾相看的两眼发呆,忙走下教坛,来到朱光面前打拱问道:“老英雄出手不凡,定非常人,本相失敬了,望将真名实姓若知?”朱光捋须笑道:“相爷老朽乃杭州朱港人氏,姓朱名光,占相这才大悟,却原来是江湖人称神弹子朱老英雄,本相失敬了,失敬了。”忙扶朱光之手,回到相府,大摆酒宴,热情款待,当日宣布,提升朱光为相府都教头。从此以后,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将朱光待为上宾,日子一长,朱光察觉到沾相为人,并非善良之辈,打算借故离开相府他去。

今天沾相为教他杀盗宝之人,朱光虽不原意,但又不好推辞,端人家碗受人家管嘛,心想干就干呗,给他干完这件事,我就借故离去,以免今后在陷入不义。不料要杀之人,却是焦天虬徒儿赛毛遂刘阿七,哪能动手呢,故而停剑缩手,托词把刘阿七转移出来,乘机把他救了出来。

朱光在前,刘阿七在后,出了相府后院,转小街僻港,奋身奔走,跑了里许路程,来到天汉桥边,大相国寺前,朱光停走言道:“贤侄,俺们进寺去吧,这寺里淡云长老就是你师叔焦天龙,找他设法避一避再说,刘阿七说:朱老伯,小侄一切听你的,”朱光来到寺前用手拍打寺门,里面传来一声:“阿弥陀佛,”山门开了,迎过来的是一位六旬僧人,只见他;

身高八尺以上,面如古月,头带僧帽,身着灰色僧衣,身披大红满格绣金袈裟,胸挂佛珠,手拄禅杖。后面跟着数名小沙弥。此僧非别,乃是沾相替僧谈云和尚。当时淡云见是朱光道;“多承禅师牵记托屁粗安。”

谈云用手指向刘阿七道;“朱英雄,此是何人?”朱光道;“待老汉给禅师引见,这位非是别人,说起来与禅师有瓜葛,乃焦天虬大哥的爱徒,赛毛遂刘阿七,是你的徒侄也!”谈云一听肃然起敬,连称辛会辛会。这时刘阿七突然地在他面前下跪道;“请师叔救命则个。”谈云忙扶起刘阿七道;“徒侄不必如此,为师正在和你师兄议论如何救你呢?讲到这里又唤过身边的小沙弥去客房将焦玉德唤来。

原来焦玉德和刘阿七去闯相府,夜入冲霄楼盗珠,他本来在楼下巡逻,谁知功夫不大,铃声,锣声四起,知道刘阿七中途被擒,不敢怠慢,急忙纵越院墙,逃出相府回到客站,心想不能了事,总得想一个办法,把师弟刘阿七救出来啊,焦玉德想呀想呀,忽然想到一个去处,这里相国寺不是有个老当家和尚吗,此人就是我亲叔父阿,何不去找他老人家想办法呢。于是焦玉德二次起身又窜出客站,直奔大相国寺而来,到了寺门拍打,功夫不大,从里面出来一个小沙弥,打开山门问找何人,焦玉德告知是来找淡云叔父的,小沙弥见是老当家的侄儿,不敢怠慢,把他领到禅堂来叩见长老。

焦玉德见了叔父淡云跪下叩头道:“叔父大人,侄儿焦玉德拜见。”淡云一见大喜,忙上前扶起,见人思亲,悲从心来,想起去世的哥嫂,戒马一生,老来屈死关外。淡云道:“不知贤侄深夜来寺何故?”焦玉德便把自己境况告诉叔父,又道:此次来寺,是和师弟刘阿七二人到相府盗取移墨珠宝,不料师弟误中机关失陷被拿,我逃出相府,特来叔父处求救。”淡云一听,紧邹双眉道:“奸相心狠手辣,一落他手,轻则打入天牢,重则立即处决,何况是来盗取他心爱之宝,看来徒侄刘阿七落在他手,是难免一死,”焦玉德道:“叔父无论如何也要救师弟性命,他是为俺家来盗珠宝,不惜生命的。”淡云道:“让我再考虑考虑。”二人正谈到此,忽听门外有人打门,淡云叫焦玉德先去客房躲过,自己代小沙弥出山门来看,谁知刘阿七到来淡云正为救刘阿七百思不得其解时,这下见他到来,真是喜上心来,忙命人把焦玉德叫出来了,焦玉德出来一看,见是刘阿七和一位老英雄,再一细看,原来是当年在狼山救父的朱光老伯,忙上前施礼唱诺。

此时众人落座,朱光道;“前事不提,现在商量,如何才能躲过奸相的搜查。”淡云道:“请诸位放心,你等尽可在老纳这暂避一下,等待时机再起。”朱光刘阿七谢过,就与焦玉德同在大相国存身。

再说相府詹台福,詹台禄二人,捧了水盆来到牡丹亭,见刘阿七不翼而飞,都教头也无处可寻,地上躺着寿,喜二人尸身,又有几截割断的绳索,死蛇般躺着。二人吃惊非小,不用说,准是教头干的,把人救走了他二人丢了水盆,直奔茂厦大厅,报知老奸。詹台伟一听,忙到牡丹亭一看,破口大骂朱光:“不捉住朱光老匹夫与盗宝贼,将他们碎尸万段誓不为人。”立即坐轿,打道开封府,谎说教头朱光串通江洋大盗刘阿七,夜劫相府,被四管家发觉,打劫不成,杀死两个家丁越垟而去。开封府尹郝大林不敢怠慢,带领校尉人等,赶来相府牡丹亭现场,查现场,录了詹台福、禄二人口供,认定刘阿七朱光内外勾结,夜劫相府,刀杀管家是真,开封府尹郝大林回衙后,立即抽签派出张霸,李虎两位武艺高超的扑快班头,率领全班衙役,全城搜查,捉拿朱光,刘阿七二人,并根据詹台伟所述情况,将二人绘出图形,高挂内城十座城门之上,并借了相府认识朱光的家丁数名,协同把守城门口与开封府差役一起,对进出城门之人,细加辨认。

皇城虽是严查紧搜,但大相国寺是詹相家庙,当然不在搜查之内,朱光、刘阿七、焦玉德三人,一连住了数日,见无甚大事,意欲告辞淡云,出皇城另投别处,怎奈城门口查的很紧,又有相府里人辨认,一时颇感为难,淡云道:“眼下搜查虽松一些,但出口盘查并未放松,不如再等一个时期再走。”朱光道:“要等还是他二人等吧,我是要走了。”淡云道:“如果朱老英雄一定要走,那只有毁容改貌,吃点小苦方可。”朱光道:此计甚好,吃苦不防,请禅师动手吧?”淡云备了一支油锅,内装香油,将油烧沸,叫朱光仰身站在锅前,紧闭二目,淡云拿了一把尘帚,湛了冷水,猛向油锅撒去,只听嗤的一声响,油珠四溅,溅得朱光满脸都是大泡,剧痛非凡,淡云豪不理会,对朱光脸上用手一把抹去,将泡全都抹破,朱光大叫一声,险些掼倒,淡云不管,又用定青和了火伤药料,敷在朱光脸上,这样一来,又在本寺内调养数日,朱光面伤痊愈,只是一张红黄脸,就此变成青脸。

在启程的一天,朱光头戴金钢箍,身披僧衣,僧裤白袜、云鞋、肩挑高脚经担,打扮成行脚僧模样,与刘阿七焦玉德道了别,由淡云亲自送到城门口,沾台福见淡云长老陪同一位行脚僧走来,忙上前施礼道:“长老,这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