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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二武报惊喜参半,自感蒙里蒙咚,接近一位大侠,但又怕刘阿七此举吉凶难卜,心上小鹿乱撞。

雷蓬一听来者是刘阿七,冷笑几声道:“原来是西道上的塞毛遂到了,你既寻上门来,俺可得以礼相待,不知你敢不敢赴俺的霸王宴?”刘阿七笑道:“什么霸王宴?哪怕你刀山火海,洒家也要闯一闯。”雷蓬道:“那好,立即吩咐”徒儿,“在”张龙应声向前。雷蓬道:“快命灶台升火,园厅摆宴待客,不得有误。”“是”张龙转身入内传命,灶内死灰复燃,勺子,锅儿,嘎嘎作想,备席不表。

雷蓬复对刘阿七一伸手“请”率先穿过后堂,园花厅,刘阿齐临危不惧,挺身随进,李虎孙豹将张云带过一旁,再去花厅,小二武保心内着急,然又不知如何是好。

园厅在后花园内,此刻厅内红烛高烧,檐口及路边树上,挂着盏盏纱灯,烛火摇曳,透红映绿,花香袭人,远远望去,恍若天山瑶池,月中琼林,而与此景不协调的是,厅内杀气腾腾。刘阿七与雷蓬分宾主坐定,各自默默无声,雷蓬的四大弟子,分立两旁,一律兰布抹额,兰布绑腿扎脚,兰布带子系腰连胸吐肚,垂肩黑肘,手握齐眉哨棒,瞪目闭唇,一副杀气腾腾的架势。另有众多恶权,隐身树丛草间,司机接应。

“摆氿?”雷蓬一声幺喝。大徒儿张龙复喊一声;“来人摆酒。”只听一声,来了店内伙计端了一只长方形朱漆木盘,内放玉顶银壶两把,翡翠绿玉杯两只,送到座前。并斟上了酒,只听雷蓬又一声叫道;“上菜”片刻,另一个伙计忽忽而上,他手端椭圆形铜盆,内置一块重约三斤的熟猪肉。肉上插着一把雪亮的尖刀,,刘阿七一见,知道这是敬霸王菜,又名“刀尖舔肉”。

这时伙计来到雷蓬跟前,单膝下跪,把铜盆高高举在头上道;“庄主菜已送到。”雷蓬拔出插于肉上那把尖刀,只听斯!斯!两声,用尖刀在肉上划了个十字。,将肉切成了四块,每块足有斤把来重,然后用尖刀戳住其中一块肉道;“退下。”伙计躬身退下,雷蓬立即大喝一声;“姓刘的,请!”持刀将那半生不熟,血水盈盈的肉块,疾向刘阿七嘴巴送去。

刘阿七虽然年龄不大,可他自幼浪迹江湖,什么门道不知,这招过来,吃肉是假,吃刀是真,若是一口,咬它不住,他猛然地向前一送去刀,在向下一顿,刀割咽喉,必死无疑,但是刘阿七并不惊慌,道声;“好一块肉。”猪肉到嘴前半寸,地一扭勃颈,侧过头来,张口一咬,不仅咬一口肉,还把刀刃咬断了。刘阿七用舌尖将刀尖上肉分开,压在舌下,然后将刀尖吐在地上,含笑看着雷蓬。

肉被咬下一口,霸王莱算是吃成了,雷蓬得承诺言,服输认罪,松绑放人,但雷蓬怎肯。他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就在刘阿七一笑间,立即一抖手。呼!将断刀扑面打向刘阿七,刀子紧贴着刘阿七头一仰,口一张,一个咬断了的刀尖儿,犹如闪电般奔向雷蓬“阿”雷蓬惊叫一声,身子向后猛倒,刘阿七认为他已被刀击中,岂知雷蓬这厮善攻心机,他向后一仰让过刀尖,管不得刀尖戳于园厅正中那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中堂哪张画上,提起右腿,踢翻了八仙桌上玉顶银壶绿翡翠杯黑压压光闪闪一齐向刘阿七袭来,刘阿七迅即跃离原地,他刚一跳开,雷蓬跃身而起,这贼子异常精灵,在地上捞起一只玉杯,随手打向刘阿七,刘阿七一侧身,拍——哎哟!玉杯正好打在张龙脸上,痛得张龙哇哇叫唤。

22  二杰隐身雷家店  武保送信石揭村

眨眼间刘阿七、雷蓬二人就打了十多个回合,雷蓬不支,已呈败势,众贼徒见事不妙,齐声发喊,手执棍棒往上合围,李虎当先,从刘阿七背后突上,齐眉棍娄头盖顶,猛砸刘阿七天灵盖,刘阿七耳闻脑后风声,噗地跳开。只听咯吱一声,正朝刘阿七迎面跃上来的孙豹被他二师兄一棍送命,这一下吓得李虎和园中渚贼急忙收步,李虎见误伤了师弟,羞怒交加,二次举棍猛打,刘阿七转过身子,双手疾探,一把抓住来棍,往怀中一带,棍子已到刘阿七手中,随即抬起一腿,道声;“去吧”李虎往后跌去。

刘阿七手中有了棍棒更加不惧,此时李虎与园中三名庄丁一拥而上,棍棒凌空一抖,齐奔刘阿七,刘阿七一招横道千军,呼呼呼对方三根哨棒被刘阿七磕飞,雷蓬见徒儿如此不济心中大怒,忙抢步,厅上,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丙虎头护手钩,转身喝道;“姓刘的小子,今晚让你出得雷家店,我卷毛虎誓不为人,徒儿们也一齐上,这一声喊,众恶奴退了又上,七八个人,将刘阿七围住,刀棍齐下,那园中一些蹲黑的贼,也都出来大喊助威。

刘阿七奔走了一整天路程,晚饭只吃了几杯空心酒,肚中实在饥饿难忍,抵挡了多时,口干舌燥。眼冒金花,渐渐不支,心想力不从心,不如走了再说,觑准机会,暗运“易筋神功“猛喝一声,架开雷蓬的护手钩,窜出园林就走,雷蓬急喊;“截住!莫让杂毛小子跑掉?”紧紧追出,刘阿七头也不回,哒哒哒绕过太湖石,穿过仆葡架奔到园垟边,刚想纵身上垟,忽的眼前一黑,被另一蹲黑贼人,照头套上麻袋,难以动弹,只听一声;“捆了,顿时被绳捆索绑,雷蓬大喜,忙道;”将这小子,押去螺丝窟!“李虎领命,压了刘阿七出园厅而去”

雷蓬命庄丁收拾了孙豹尸身,转过身来请示卷缩在一角的沾台豹商量道;“公子,那刘阿七已擒,你看是就地杀掉,还是解送上京交给老相爷,处决呢?”沾台豹道;“家父必欲手刃那盗贼,以泄心头之恨。”雷蓬心想,沾台伟曾许下诺言,杀了刘阿七,尝银一万两生擒活捉送至京城相府的,尝银二万两俺就赚他这两万两把,只是将刘阿七送至京城,谈何容易,一是路途遥远,二是此贼名声大,党羽多,万一路上出事,非同小可,略一沉思,吩咐壮丁道;“速请四庄主来议议?”庄丁应诺而去。

小二武保一见刘阿七被擒,急忙溜出店堂,撒开大步。直奔石碣村梨园,阮家庄送信。原来镇百江阮炎父子。闲来无事常到雷家小店饮酒,见到武保贫困,每次来时总要多给他一点小费,有一次武保母亲病了,阮炎还赠他十两纹银医病,并道;“武家兄弟,今后你有什么难处,尽可上梨园来找老汉。”不料今日刘阿七遇难,他想起刘阿七曾经说过是上梨园找阮炎不遇而返,那么阮炎的客人就是俺的客人,何况又目睹刘阿七的为人,挺身而出,分明是代人受过,见义勇为的精神,理应救他。故此武保顾不得自己饭碗是否保住,仗义前往梨园报信。

武保出了雷家店,一口气来到阮家们口,已经筋皮力尽,摇晃着身子,上前打门,里面阮氏父子刚打鱼回来,听见有人打门,出来提灯一照,却是武保,忙把们开了拉他进来,阮炎问道;“武家兄弟,你深夜到此,所谓何事?”武保就把刘阿七如何来找你未迂,雷家店投宿,又如何被擒等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阮炎夫妇,在一旁的桑飞燕听了,甚感内疚,“哎呀!老头子,是俺害了他了!”阮炎迷惑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桑飞燕把日间刘阿七来访之事说了一遍。阮炎听罢怒气冲冲的瞪了她一眼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又道;“儿啊,走!”也不和桑飞燕打招呼,气呼呼的率了两个孩子,狂奔雷家堡而去。

桑飞燕知道阮炎有气,也怪自己肚量太狭隘,与老头子怄气,不该把气撒在别人身上,日间那样冷酷的态度对待刘阿七似乎太过分些,万一他遭害了,与心何忍。又想,他父子三人,二更打鱼刚回来,饭还未吃,就为此事匆匆出门,深感内疚,就对武保说武家兄弟你要吃什么,就自己动手,老身也要到雷家店去看看”说罢,进了内房,抽出一根重八十斤重的龙头拐杖来,又带了金光溜金锤,头包皂色巾帕,身穿夜行衣裤、身形一晃,纵出围垟,直向雷家堡奔去。

阮炎一家全走了,武保那里还有心思在此歇息,他也振作了精神,一破一拐出了阮家大门,乘着月色,忽忽返回雷家店。

在说雷家店两名庄丁,来到后堡去请四庄主雷蒙,这时老大雷凯,老四雷蒙和一支兰吕光三人,正在大厅喝酒谈心呢,庄丁来报,前堡店内三爷派人请四庄主议事,说是拿住了什么叫刘阿七的人,请四庄主速去店堂商量。“你道三庄主明明知道雷凯在堡内,不请他而单叫老四呢?原来雷凯自打相府盗来移墨,百穴二宝珠后,一直躲在雷家堡内,隐身起来,人宝两不漏。何况小奸沾台豹已来雷家店,明是邀党入伙。暗地里查访他雷凯是否盗珠还乡,故此雷凯吕光是不敢露面的,所以雷蓬今晚派人只能请雷蒙,不能叫雷凯去,表过不提,且说雷蓬等三人一听擒到刘阿七,喜出忘外,这样一来,既可得沾相爷二万两纹银尝钱,又可以除掉身边的盗宝的对头,因为刘阿七奸相盗宝被擒,雷凯,吕光是知道的,他来雷家堡很可能是追来盗珠的,这一下把他捉住可好了,今后宝珠可保万无一失。

雷蒙道;“大哥,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呢?”雷凯一摆手道;“不用了,那沾二公子在那里,不能让他得知我在这里,还是你去和老三商量处决把。”雷蒙听了”随即和来人一道来到雷家店,进入园厅,雷蓬正与沾台豹饮酒,雷蒙不及见礼,问道;“三哥,那姓刘的小子被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