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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桥上挤满了地摊商贩,大多都是兜售些手机袋、皮带、日记本等日杂用品,也有些摆摊算命的或是卖些小吃的,倒也很是热闹。

我和大牙站在天桥中间,扶着栏杆,看着脚下的川流不息的车流,各自都想着心事,正愣神的工夫,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小伙子,算一卦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个老头,正坐在一个马扎上,面前摆了一个卦摊,上面绘着一个太极八卦图。一左一右像对联似的写着两排字:参透玄机,明察世间百态;洞晓阴阳;预知人生祸福。这老头须发皆白,颔下一缕白须,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平时见过这类的人不少,对于这种街头算命的行当一直不感兴趣,看了一眼老头后,礼貌的笑了一下,也不作声,就别过头来,仍然看着远方,想着心事。

“小伙子怕是遇到事,有过不去的坎了吧?”

我心里苦笑,没遇到事,大冷天的,俩傻子站天桥上发什么愣啊,是个人都知道,肯定不会是吃饱了来这溜弯儿的,这点小伎俩在我这儿根本就没有用,懒得答理他。

“朋友的事吧,性命攸关。”

乍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一惊,按理说,这话一般人可不能轻易乱说。都说心情不好,就去天桥找个卦摊,保准唠的你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但这个算命的老头却敢如此断言,莫非是真有点道行还是纯是凑巧蒙对了呢?

金点行的高人在天桥算卦的不能说没有,但是极少,这种街头测字算命的,大多是些察言观色骗钱之徒。一些诸如“定睛则有,转睛则无”的小把戏,我也早就知道。可是能直接断言我是为了朋友的事,还是血光之事的,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荒冢一堆,命奔黄泉。欲解真相,北斗聚全。”身后的老头不紧不慢的又念出了这么几句话。

听完这样一段话,我是目瞪口呆,彻底傻了,大牙也看了看我,愣住了,这老头的话极易理解。说的正是一处孤坟,却让人命赴黄泉,意外身亡了。好像是说如果想把真相弄清楚,要把北斗七星聚全。

大牙瞥了我一眼:“来亮,这老头好像说的有点道理,不像是胡绉八扯啊,备不住真有点能耐,要不咱问问?”

我看了看大牙,点了点头:“这老头看来真有点道行,听说过麻衣神相,看人长什么样,就能看透人的命运转机的,可是这老头这本事,比麻衣神相可要高明多了,简直是个活神仙啊,走,咱过去看看。”

说着,我和大牙转过身来,准备和那老头聊聊。可是刚转过身子,我们俩就傻眼了。

一转眼,不到两分钟的工夫,那老头竟然不见了,连卦摊也没有了。

我和大牙登时呆若木鸡,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如梦方醒,赶紧打听一左一右的其他商贩,刚才摆卦摊的那老头去哪儿了?

这一问,我俩差点就疯了,所有人都说这里根本没有摆卦摊的老头,他们在这儿天天练摊,这地方都是分片儿的,各占各的位置,哪有什么算卦的老头,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着两个精神病一样。

我赶紧拉着大牙在众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溜下了天桥,心里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是幻觉,可也太真实了,我们两个都眼睁睁的看到了,甚至那老头的长相,都看得一清二楚,说得话也听得真真切切的,幻觉怎么能这么真实呢?难不成是遇到鬼了?可是这大白天的,烈日之下,人群聚集之地,阳气刚猛,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我和大牙不停的晃着脑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那老头咋说没就没了?不过,我俩心里都坚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事肯定不简单,一定要查下去,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大牙当天就坐车返回了长春,准备回去把店里的事情交待一下。

我一个人回到家后,从头到尾的把这些事好好的捋了一遍,渐渐的意识到,这肯定是一个局,一个布了多年的局!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为什么要找上我们呢?现在看来只能希望那像鬼一样的算卦老头没忽悠我们,解决的方法或许就是“北斗聚全”。

老头说的“北斗聚全”是不是另有所指呢?按道理说,北斗应该是北斗星,可是北斗星天天在天上挂着,也没见少过一个,怎么个聚法呢?总不能一个一个摘下来吧?这话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在当前一无头绪的时候,也只能当成一个线索了。

我把本子合上,开始把那颗“砗磲魄珠”上刻画的图案扫描到电脑里,不断的放大缩小,仔细的查看,也没看出个究竟。那个笔画众多的文字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发到网上后看热闹的人挺多,可是没有一个人认识。

这张图上,唯一能看懂的只有刻了一横一竖的“十”字,可是这个字对于我来说,也没有大太的关系,可能是汉字“十”字,也有可能是某种符号,或是某种指示都说不准。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12章  托忒符文

这一晚上,睡得简直是糟糕透了,爬了一晚上的山,在山顶上瞭望了一宿,早上爬起来的时候,感觉腰酸腿疼,脖子也有点木,看来是血脉不通了。

洗完脸,喝了点牛奶,吃了口面包,总算是有了点精神。

掏出董三爷给的名片,准备给柳教授打个电话。

名片上只有一个座机号码,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联系方式,就连名字都是手写的。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名片要印成这样,小心的拨了一串号码,漫长的等待音后,终于电话通了。

接电话的是个男的,听我说要找柳老师,告诉我,她现在不在,下课后他会转达,让我留下了手机号。

直到下午快两点的时候,才收到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胡先生,下午四点后,中央民族大学研究生院,古汉语办公室找我,柳叶。

看完短信,就像打了一管鸡血,精神顿时抖擞,赶紧拾掇了一下,见这种学究总不能太随便,怎么说人家那是高级知识分子,讲究孔孟之道,又是研究古汉语的,怎么也得给自己往文化人上打扮一下,要不然失了礼数,也让人笑话。

翻了半天衣柜,总算是找到一身中规中矩,觉得合适的行头,穿上后感觉还真有点文化青年的样子。又蘸了蘸水把头发压平,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出了屋。

学校很大,不停的打听问路,终于找到了古汉语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看了看,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并不是很大,有四张办公桌,两两相对。可能是下午已经没有课了,只有一个看着像女大学生模样的姑娘正在书架前翻找资料。

我清了清喉咙:“请问同学,柳叶柳老师是在这里办公吗?”

那姑娘身子并没有动,转头看了我一眼,反问我:“您是?”

我连紧回答,我是柳老师的朋友,来这里找她有些事情。

那姑娘呵呵一笑,反问我道:“是吗?可是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面前这姑娘就是我要找的柳叶,我心目中的教授专家,顿时有点措手不及。一直以为研究古文字的应该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或是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中年女士,可是面前这姑娘咋看咋比我都年轻,好像才刚刚出了校园的样子。

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无处不在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要是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倒谈不上,不过螓首蛾眉、秀丽端庄,恰如其分,有种自带的高高在上的气质。

我顿时有点尴尬,搜肠刮肚的措词说道:“这个,在下姓胡名灯,冒昧前来,实属唐突。对柳老师是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我原以为只有阅尽苍桑、百炼成钢之后,才会有如此学问,今日一见,方知,实在是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了。”

这番半古不古的话一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说的是乱七八糟。

不过,看来这话她还挺受用,指着旁边的沙发微笑着让我坐下再说吧。

坐下之后,我说出了我的来意。听到董三爷的名字后,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笑了笑,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纸,看了看,突然眼睛就是一亮,眉头微蹙,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神态,并没有说她到底认识或是不认识这个字,却反问我是否方便透露,这张图是在何处得到的?

我想了想,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哦,这个是我朋友无意中得到的一个珠子。对上面刻的图案,比较好奇,所以才想求证一下,柳小……,柳专……,柳老师,这个上面写的是文字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了。

柳叶听我一连改了三个称呼,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对我说,直接叫她名字就可以了,她也不是什么专家,只是对中国的古文字略有些研究而矣。为了生活,偶然的机会才来这里教课,不是这里正式的老师,编外聘用的。说完这些,看了我一眼,问我方不方便让她看一下我的那颗珠子。

对上柳叶的清澈的目光,一时有些局促不安,根本没法拒绝,顺手从包里掏出那只檀木盒子递了过去。

柳叶伸手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中指戴了一枚戒指,好像是一种鸟类的图腾图案,看着像是某个少数民族崇拜的图腾,样式很古朴简拙,谈不上精致,很像地摊货,但是戴在她的手上却是极为合体,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