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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人家那大夫也不是走后门买来的,毕竟也是受过专业的高等教育,也是本科毕业的,这事还真得他去。不过让他一个人进去,我是一百个不放心,以他那毛毛愣愣的劲儿,我真怕他进去就出不来。

正在我犹豫不决,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大牙突然一拍手,吓我了一跳,就看大牙冲我嘿嘿一笑:“来亮,发现没有,这孤阴之地,也并非没有破绽。你看我们每次进去后,都是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才开始出现头晕想睡的感觉,也就是说我们在里面有五六分钟的时间是不受影响的。你看,要不咱们这样,大不了,咱俩多辛苦几趟,进去看一眼,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咱就出来。在外面歇一会后,不行再进去,跑个十趟八趟咋的也整明白了,你说靠不靠谱?”

大牙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至少从我们目前对这孤阴地的了解来看这倒也算是个办法,只是希望这五六分钟可千万别失灵,别等着我们这次进去,又变成了一二分钟,如果是那样,纯属是老天作弄人,也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了。

大牙看我点头同意,大嘴一撇,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我赶紧转身就往门口那边走去,心里都知道接下来肯定他又要例行的吹嘘自已几句。

大牙看着我的背影连连摇头,有些扫兴,长叹了一声,尾随而来。

我从包里抽出钢管,连接好后递给大牙,嘱咐他,把手机的闹铃也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时间一到,一定得往出跑,否则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

大牙冲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后,伸手接过了钢管,抡了两下,率先一步就钻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里后,发现那只公鸡身体早就死了,身体都硬了,而那只黑猫却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一挥手,我和大牙一齐跳到了炕上,走到那只箱子前,伸脖子往里又看了看。

刚才虽然已经和那老头打过一个照面,不过当时也是时间太紧,也没有看仔细,现在重新打量,才发现箱子里的那老头明显是死了很久了,皮肤都已经有些发黑了,脸上也长了一些黑色的斑块,有些皲裂了,像是贴着的几块狗皮膏药,看着不禁有点恶心。

大牙从头到脚的看了几遍,皱了皱眉头:“真他妈的邪门啊!这老头死在这儿估计也有年头了,少说也有个七八年了吧?可是不腐不烂不说,来亮,你看没看到,那老头的鞋底子上沾了些啥?是灰,而且是纸灰。”

鞋底下沾纸灰?这意味着什么呢?难道是……

我实在不敢再想了,看着大牙,心虚的小声问道:“大牙,你是说这老头死后还出去过?”

大牙点了点头:“我看那纸灰不像是以前弄上的,痕迹很新,很像是最近才沾上的。而且鞋底下的那种黑色的纸灰,我咋看咋像踩在纸灰堆上留下来的,我估摸着会不会是小年那阵,咱们看到这老头在路口烧纸时才粘鞋上的?”

大牙一说到纸灰,我也想起了这件事,只是这种死后还能行走、做事、说话的邪事一时间实在是不敢相信。虽然各种灵异的事情见多了,可是一个死了多年的人又活蹦乱跳的走出去做着正常人的事,怎么想怎么有点不太相信。

不可能是诈尸,诈尸不会有思想意识,但我们两次与这老头碰面,这老头当时肯定还有意识,像正常人一样和我们说话来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死了七八年的人,竟然能活蹦乱跳的出去烧纸,和我们对话,难道是借尸还魂?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56章  小神婆

我和大牙都觉得这件事太过于诡异,也不敢在屋里多耽搁,赶紧跳下炕,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出来被冷风一吹,打了两个冷战后,清醒了许多。

眼下这件事实在是太离奇了,先不说那玄猫,就是那个死了多年的老头儿,竟然前不久还和我们照过两次面,这事咋说都有点不可思议,让人难以接受。

大牙出来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沉思不语,好半天后才抬头瞅了瞅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可能会让死人还像正常人一样的活动,做事,甚至是说话。

我苦笑了一下,极不情愿的吐出几个字:“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大牙很惊诧。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借尸还魂,但是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只能归纳于此,先前我们看到这老头时,这老头就已经死了多少年了,是有魂魄附在这老头的尸体上,借尸行事,了结心愿后,魂魄又悄然离去了。

这种魂魄鬼魅之类的东西,我也只是略微了解一些,风水术虽说也是玄学术数,但是对付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对门路。

突然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眼珠一转,冲大牙嘿嘿一笑,告诉他,不管这老头是不是借尸还魂,咱俩也都没办法搞定,处理这种事情,我倒是想起一个人,就是那范大娘!那老太太对这些冤魂厉鬼、邪灵怨孽的十分了解,办这事也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不如去问问,省着在这儿干着急,瞎琢磨。

大牙听我说那范大娘,当时就一咧嘴,瞅了瞅我:“我说来亮,你算没算过,就算范大娘还活着,估计也得八十多岁了吧?别说还能不能跳神了,我估计就算是还活着,能不能下地都两说着。”

我瞅了瞅大牙,叹了口气,故意装得深不可测的说:“你说的没错,那老太太还活没活着的确不好说,不过这种事我比你要门清,范大娘家里请的是保家仙,这保家仙可不是说‘送回去’不供就能不供的,那老太太家都往下‘接’了多少代了,就算范大娘没了,她家里也得有人‘接’着,你就听我的得了,保准没错。”

大牙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我,又瞅了瞅这间荒草屋,知道眼下也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有枣没枣打一竿子试试了。

娘娘庙村与蔡家镇也有些距离,我和大牙又没有什么现代化交通工具,单是凭这两条腿走路,估计没等走到地方,我俩这腿也得给冻直了。后来,大牙想了个办法,在村子里借来两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有这交通工具,估计怎么也比两条腿走路要快一些。

虽然是大中午的,阳光还很明媚,但是去的方向正好顶风,寒风刺骨,我和大牙捂得严严实实的,甚至把脑袋都包了起来,只留下两只眼睛,骑上自行车就上了路。

算起来,也有年头没骑过自行车了,再加上这种冰雪路面,平时走路都是三步一滑,何况还是骑车,基本上两条腿就没离开过地面,七摇八拐、摇摇晃晃的勉强往前骑着,感觉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和大牙没有冒冒失失的去范大娘家,而是先到了二姑家。

二姑正在家里忙着做饭,看到我和大牙后有些惊讶,赶紧把我和大牙让进屋里,擦了把手,陪着我们坐下来唠起了嗑,闲拉家常,说来说去,最后就说到了范大娘的身上。

听二姑说,我们这才知道,范大娘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她的衣钵没有由儿女继承,反而是由她的孙女接了过去。

大牙听说由孙女接续了下去,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看了看我,眨了眨眼:“来亮,难不成是‘立春’?”

论…文…坛

…心…

坛…阁…论

听二姑说范大娘的这身本事都传给了她的孙女,她的孙女我们倒是认识一个,比我们也小不了几岁,从小就哭哭啼啼的,很能折腾,身体也不好,三天两天就有病,好像出生时的节气正是立春,所以她家里人就叫她“立春”。

那丫头小时候就爱哭,在我们村那是出了名的,说起来没有人不知道。听说是她,我和大牙都有些大跌眼镜,有些哭笑不得。根本就想不到那个梳着冲天辫,歪脖子就哭,眼泪比说话来得快的小姑娘竟然接了这个班,成了“神婆”,顿时有些失望。用大牙的话说,立春要是能请神拘魂,他都能上天揽月了。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空跑一趟,想了想还是去看看,或许真的就是人不可貌相,就算不行,也当是叙叙旧,毕竟也是一起玩大的伙伴。

二姑听说我和大牙要去立春家,让我们从左边的小路过去,转两个弯就到了,前两年新盖的五间大瓦房,很好找。

我和大牙和二姑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绕了几个弯就看到了二姑说的那五间大瓦房,推开大门后还没等我们吱声,院子里拴着的大黑狗就“汪汪”的叫了起来,冲我们直呲牙,吓得我和大牙缩手缩脚,不敢往里再走了。

房门推开了个缝,一个十多岁小姑娘一手扶着门,探出来半个身子,看了看我和大牙,问我们有什么事。

我和大牙一看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和这小姑娘说了半天,那小姑娘半信半疑的冲里屋喊了声:“小姑,有人来找你,你出来瞅瞅啊?”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走了出来,个子不高,一张娃娃脸,单眼皮,眼睛不是很大但却很有神,齐眉的短发,干净利落。模样称不上漂亮,但是长得很喜庆,讨人喜欢。仔细看了看看,大致还能认出来正是立春,眉眼之间依稀还有些小时候的模样。

立春愣眉愣眼的看了我们,皱着眉头,估计也是年头太多了,明显没有认出我们是谁。

其实也难怪,我们搬走时她那时还小,做梦也不会寻思到我们。我只好硬着头皮开始隆重推出自己和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