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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说起这些,看得出来,那汉子也是很骄傲。

东拉西扯,越聊越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老乡的家里,才知道他姓刘,家里排行老三。就是旁边那个村子的,叫什么谢家园子,村里人都叫他刘老三,地地道道的庄稼人,祖祖辈辈都在这片地里刨食,靠天吃饭。

话匣子一打开,说的事就没边了,不过刘老三说的一个故事却惹起了我们的注意。

据刘老三讲,村里一直流传着关于这座古城各种各样的传说,不过大部分都是关于这土包子闹鬼的事。话说起来就久远了,也不知道是啥年代了,估计是清朝末年左右吧,有个放牛的把牛赶到了这里后,大中午的自己就在边上靠着棵树乘凉,不知不觉中就打起了盹,感觉也就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再睁开眼睛却发现,七八头大黄牛竟然一头也不见了。

大黄牛走的本来就慢,再加上在这里吃草,就算是走也超不过三里地去,可是这里居高临下,一望之下,十里地以内都是一览无余,愣是连一头牛的影儿都没看着。

放牛的也觉得这事蹊跷,就在草地上找牛蹄子印,草地上土比较柔软,牛蹄子印踩的很清晰,顺着蹄子印转到这里的西南角的时候,牛蹄印突然凭空就消失了。这放牛的就在四周搜寻,最后在荒草堆里找到了好几具牛骨头架子,但是身上的肉都被剔的干干净净,整张牛皮上也全都是窟窿眼。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几头牛就眨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白天见鬼了,把这个放牛的吓得跑回到家后就大病了一场,直说胡话,说什么鬼爷爷吃了他的大黄牛。

后来村里有人说,备不住是这里以前死的人太多了,冤魂索命,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很多人晚上有时经过这里时就能听到有冲杀的声音,甚至有时还能看到火光,隐约的还能看到有座小楼,都说是闹鬼,后来谁也不敢晚上来这儿了,到最后就是大白天,没有事的人也都昼不往这边凑了。

大牙听到这里,忍不住发笑,冲着那刘老三撇了撇嘴,一挑眉毛:“我说刘老哥,照你这么说,难不成这鬼也受吃牛肉?这事也太不靠谱了吧,光天化日的,这鬼就敢出来?”

刘老三瞥了一眼大牙:“当时也有人不信,可是不到一个小时,就只剩下了几头牛的骨头架子,肉被剔的一点不剩,就是成手的杀牲口的,没有一天的时间,也整不利索啊,这事可由不得你不信。”

那刘老三抹了一把脸,讪讪的笑笑:“这事都是听老人讲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不过一到打雷放闪的时候,村里可不少人都看到过这里有座鬼楼,这事村里人都知道,只是政府不让说。别的我可不敢保证,这件事可真是千真万确,我爹以前就碰见过,真不扒瞎,我都敢对天起誓。”

看着刘老三这神情,明显不是在说谎,我们都觉得遍体生寒,脊梁骨往处冒凉气,我们下意识的往跟前聚了聚,把刘老三围在中间,听他一个人说。

据说从老早以前就开始,有时碰到打雷下雨的天气,经过这里的人都能听到类似金属兵器相撞、战马嘶鸣的声音,有的人甚至亲眼看到过那座鬼楼,说是好像大庙一样,三重檐,挺老大的,气势恢弘,飞檐画栋,雕梁翘角,十分气派。

而他爹碰到这事的时候才刚解放不久,那时叶赫河可比现在要宽多了,水也深,而他爹经常来这河里打鱼,下挂网,几个小时就能整个二三十斤,够一家人吃上几天。

挂网一般下在河床水流湍急处,拦腰下在河的两岸上,这样鱼在游过时就会卡在网眼中,把网下到河里后,过了几个小时看到水面上的鱼漂下觉程度,或是拎起来看看,就知道有多少鱼上网了,老下网的都有份好眼力,一打眼就知道哪里有鱼,哪里没有鱼。

有一天也是傍晚左右,是个大阴天,他爹特意赶着阴天时来捕鱼,刚刚下好了网,就起了风,眨眼间就乌云蔽日,大白天的竟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就种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爹就在河边支了个篷子,打算避一阵雨。

果然工夫不大,就电闪雷鸣,倾刻狂风四起,看样子就知道这雨肯定不小。他爹伸脖子往外瞅时,正赶上一道闪电直直的劈下,在刹那的电光照射下,他爹竟然发现这土包子上真的突兀的出现了一座小楼,围墙大殿,鬼气沉沉,看到这里,把他爹吓得连鱼网也顾不上收了,赶紧一溜小跑就跑回了家,吓得好几天没敢出屋。

等到过后再说起来时,村里没有一个人相信,不过刘老三说他爹肯定不能说瞎话,这“鬼楼”指定是有。

鬼楼?

难道是金台石葬身火海的八角明楼?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三十二章  八角明楼

眼看着就大晌午了。刘老三瞅了瞅日头,也扛着铁锹回家吃饭去了。

而我们几个索性席地而坐,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刘老三刚刚说的故事,听那刘老三的语气,倒不像是骗人的。可是如果真的有鬼楼,这事可就麻烦了。

我和大牙经历过一次鬼寨,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毫毛倒竖,有些后怕。不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里其中的危险的,一不小心若是被拉入到那个情景中,想要出来就不容易了,必定是死无全完尸,根本就没有活的可能。

上次若不是那只黑猫负了伤,泄了精气,到最后有些支撑不住的话,我和大牙估计也早就死在里面了。倘若这里真的有座鬼楼,很大可能就是以前的那座八角明楼。历史记载那座楼阁被金台石死前一把大火给烧个精光,连他自己都纵入火海自残,最后烧得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所以皇太极过后才只能给立了一个衣冠冢。

但是那座楼只是在史书上一笔带过,介绍的毛墨不多。甚至连方位大概在哪里都不得而知。眼下的东城就是屁股底下坐着的这个荒土包子,上面倒是有两个很明显隆起的土包,感觉是以前的建筑基址,但究竟是不是就是八角明楼就不得而知了。

大晌午的太阳很毒辣,在阳光下暴晒,刚开始还觉得晒得很舒服,不过刚过一阵,就感觉皮肤有些发紧,赤红发痒,四下瞅了瞅,在角隅处看到几棵古树,苍枝古劲,高耸入云,于是我们就都挪到了树下。

坐定之后,柳叶看了看我,问我如何看待这件事。

我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手里不停的拨弄着小石子,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鬼楼是否真的存在,还是就是人们杜撰出来的,现在以我们几个人的能力来说,根本无法判断。

但是既然人骨地图上标记的位置在这里,依照在孟家岭这几天的发现,可以推断出来,这里也应该是叶赫部风水地脉的聚气之眼,只是不知道这处的“风水眼”准确位置究竟在哪里,是不是也被暗中做过手脚,破了这里的风水。最主要的是这里能留给我们有用的线索究竟有没有。

柳叶听我说完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冲我笑了笑:“这么大的地方,风水眼会在哪里呢?有什么特征可以找到吗?”

我侧了侧身子,用手指着这片废墟说:“这里应该就是人骨地图上指示的位置,这个毋庸置疑。古代建城选址都是经过风水勘验,如果不是风水绝佳之地,叶赫国也不被把城设在这里。至于‘风水眼’的准确位置现在恐怕很难找到了,但是也不是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这么一说,大牙和柳叶都被我调动起来了好奇心,往我跟前凑了凑,都盯着我看,等着我继续说。

我淡淡一笑,“‘风水眼’是风水吉地的结穴之处,也就是吉格中的贵地,一般都会在上面兴建重要的建筑,阴宅墓穴的‘风水眼’,就是金井的位置,也就是正好在棺椁之下。而这种阳宅的风水眼,肯定上面建的是城里最重要的建筑。”

“八角明楼?”柳叶试控性的说了出来。

“对。我认为也是八角明楼,这八角明楼据说是当年金台吉存放财资的地方,也是金台吉一家的寝宫,如果不出所料,八角明楼的位置就是此处的‘风水眼’。”

大牙听我说完后,不停的晃脑袋:“这个有点难度啊,在这儿死等也不是办法,就算刘老三说的是真的,这里确实出现过鬼楼,而那鬼楼就是八角明楼,但听他说也都是在打雷放闪的天气才能看到,现在可刚开春,离雨季还早着呢,这个季节可很少会打雷放闪,在这死等那不是扯犊子嘛!”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刘老三说过都是在阴雨天,电闪雷鸣的天气里才会看到这座鬼楼,像是这种在特定环境中历史重现的灵异现象,好像被科学冠以了“石头磁带”的理论,说是在环境里有一些含特殊矿物质的石头就像现在的磁带一样可以记录保存当年的情景,而一旦天气条件吻合之后,又会把当年保存的情景重新放映出来。

比如有的地方曾出现过千军万马大混战的场面,还有一些“阴兵过境”的情景,当然也有传的很邪的后半夜的故宫里经常出现宫女、太监的影像,像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就统统被这种“石头磁带”理论给一一“攻破”了。

但是这个观点我一直不屑,我觉得不是“石头”记录保存了当年的“景像”,而是当年的“景像”以一种特殊的形态附着在这个环境中,也可以说是附着在石头上。一旦条件合适,“景像”就会暂时脱离附着的物体,然后重组,再次重现当年的情境。

说白了,石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而关键在于这种“景像”,只有在情绪极度波动的时候,才有可能使当前的“景像”以一种特殊的能量留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