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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木



        南蒙山之战后两百年

        南武国的都城武城,地处南武国中心位置,位于发源于西秦南疆山脉横穿南武国、宋国最后流入大海的皇天后土第一长河新水江和其向北的支流红河交叉口的南岸,这里不仅陆路交通发达。并且因为新水江穿过了西秦与南武国西部边界上的琼崖山脉后水流变缓,支流红河又是通向北方且水流也是很缓,因此武城的东西方向和向北的水路也十分发达。在古时这个交通还不是很发达的社会里,有了如此得天独厚的交通条件,也就不会奇怪武城也就成为了南武国最大的城市,人口也已经有100多万。

        每年都会有很多外地客商要到武城来做生意,为了方便过往客商,武城修了很多的通向不同方向的官道,连接全国各地。仅仅是修这些路的开支,就不是一些小国能够负担起的,由此可见南武国的富庶。还有就是南武国的农业也是各国中最发达的,每年生产的粮食不仅能够满足本国的需求,而且还被贩运到其他各国,所以来武城的客商,倒有大部分是来贩运粮食的。

        武城作为南武国的都城修建的也是壮阔无比,武城总共有两道城墙,里城是皇宫,是南武国王住的地方。而外城方圆六十里,高三、四丈不等,不过因为南武国自南蒙山之战后,虽说也时常发生战事,不过再也没有过能够兵临武城下的战争,所以武城倒是一直相安无事。城池也没有进行过大的扩展,只是维持在现在的水平上已有百年。

        不过因为人口的增加,原有的城池已经住不下那么多的人了,于是在武城的外城墙又建了一道低矮的城墙,在其中倒住进了武城的大部分人口。当然里城和外城之间住的要么是国中高官,要么就是大富大贵之人,至于那些贫民则是没有资格住在其中的。

        而外城墙外的区域之中,南北街上有一家李姓粮食店铺,这家店铺不是很大,是一个二层的木楼房。在一楼有一个大的仓库是用来存粮食的,二楼则是住着一家三口人。儿子李木今年17岁,长的也算是眉清目秀,现在是在私塾里读书,身上倒是多了读书人的书卷之气。李木的父李庆四十岁左右,留着南武国人习惯留着的长须,而他的习惯性动作就是不断的捋着胡须。其母崔秀比其父亲小了三岁,可能是岁数大了的缘故,脸上也开始有了皱纹!

        李家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因为有了家店铺,也算是衣食无忧。

        李木的父母的最大心愿就是儿子有一天能够通过读书考出个功名,出人头地。李木也算是乖巧,在闲暇的时候也是来帮忙打理店里的生意。

        李木此人在南北街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人物了,整个南北街都基本上都是生意人,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赚钱,所以他们的子女很少有去私塾读书的。而李木则是在私塾里读书,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李木这个人为人比较仗义,也乐于帮助人,所以这条大街上同龄人基本上也都愿意和李木来往。渐渐的李木的人缘变得越来越好,对此李木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这样的生活却没有再持续下去,直到有一天,当李木从私塾回家的时候,忽然看到在前面的官府告示牌前有很多人在围观,并且还不断的议论着什么。

        李木耐不住好奇也就凑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来到告示前时就听人们在纷纷议论:

        “怎么又要征兵了”

        “不是很久都没有征兵了”

        “这回只是宋国而已有必要征兵吗”

        “我国在东部的边境上的兵难道还不够对付宋国的吗”

        “谁知道怎么回事啊!这说征就征啊,这仗不都还没打的吗?怎么就提前征兵了?”

        “看这个样子,情况不怎么好啊,看样这回又将是一场大战了!”

        、、、、、、、

        李木听到这些人在不断的议论着,也没听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挤到人群的前面,只见告示上写着:

        “因宋国犯境,征调全国军户前去各自军户衙门报道,限期三天,为期不到者军法从事!兵部文!”

        南武国的军队分为军户和常备军,常备军中包括边境军和戍卫军。边境军主要就是基本上就是常年驻扎在边境线上,当然也就成为了南武国最庞大和战斗力最强的军队了。而戍卫军则基本上都是在城市的周边,包围各个城池,大小也不等。

        这些军户,则是南武国的军事后备力量,在平时是和平民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战争的时候是首先被征调的一批人。定期他们还要去参加一些军事训练,所以在战前稍微训练下基本上就可以直接拉到战场上了,这样国家就可以省了一笔开支。

        当然这些军户门在赋税等其他方面是有些优惠的,平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国家不征调他们,他们也算是自由的,只是有一条就是外出远行必须要到军户衙门备案允许后才可以。

        一般情况下,国家是不希望直接拉着全国各行各业的那些青壮年参加战争的,毕竟这些人在战场上起的作用真是太有限了,很多时候还可能会帮倒忙,南武国的军户制度就很好的解决了这个弊端。

        李木看到这些,这还是他出生以来国家第一次在全国范围的征调军户,虽说在他出生17年来也有战争发生,可那也只是小的战争而已。

        即便是西秦一直对南武国虎视眈眈,时常侵略南武国一番,但这十几年来也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争。按照告示上说的,这次反而不是最有威胁的西秦犯境,而只是宋国犯境,并且还是因为兵力不够而征兵,这就让人觉得有点费解了。

        这时,李木看见在告示的旁边有一个老者一直和旁边的人在谈着什么。

        这个老者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右手拄着一个拐杖,右脚有些残疾。这个老者李木也认识,并且还比较熟悉,他叫王仁,是个老军户了。从17岁就开始服兵役,参加过很多战争,最高的时候做过千夫长,后来因为出了一些事情,又被贬为士兵了。再后来在60岁的时候就不在服兵役了,也算是可以安享晚年了。

        现在在他的脸上还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些沧桑感,脸上的刀疤还很清晰。他在军中呆了几十年,所以对于军中之事也颇为了解,所以他的周边围的许多人,都是在打听关于此次征兵的事情。

        于是李木也很是好奇的挤了上去听听王爷爷在那里说什么。

        这时,迫不及待的药铺的葛家小伙对着王仁问了一句:

        "王爷爷,记得从我出生到现在朝廷还没在全国范围内征过兵呢。这次不就宋国打来了吗?为什么要从全国征调军户啊,难道在边境上边境军和戍卫军还不够抵抗的吗?"

        王爷爷听了这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

        “要是仅仅只是宋国的话,当然不至于要在全国范围内征调军户了。你们是不知道啊!朝廷在全国范围内征调军户意味什么吗?就是一下子要征集50万军队啊!这可就不太寻常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哎、、、我也不是很清楚。”

        王爷爷刚说完,又见杂货铺的蒙家小子又问道:

        “王爷爷,你说我们是不是也会被去服兵役呀?看这态势很严重呀!虽说现在只是征调军户,可这军户也毕竟只是一小部分呀,征调的兵也是很有限!”

        王爷爷又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

        “这也很难说,反正每次朝廷征调全国青壮年只有在西秦国入侵的时候,这次恐怕也不例外。你们还是在家多享享福吧,要是真的西秦打过来就真的危险了。真的要去服兵役,就你们这样从没参过军的,又能有几人能够活着回来啊!”

        李木也忍不住疑问,蒙家小子刚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对着王爷爷问道:

        “王爷爷,这宋国入侵不就入侵了,反正我们南武国也不是没有和宋国打过仗,每次基本上还不都是我国赢,这次我们肯定也不会怕他宋国的!”

        王爷爷看到提问的是李木,脸色稍微露出点笑容。李木和这个王爷爷也算是比较熟悉的,他来只见其实还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呢!他们俩亦师亦友,从小的时候就喜欢往王爷爷家里跑,所以王爷爷在私底下已经收李木为弟子了,传授了一些武艺和战争战术,所以看到李木的时候王爷爷还是比较高兴的。

        “原来是李木啊,你说的是不错,以前每次和宋国打仗如果西秦不拖我国的后腿的话,我南武国肯定不会怕他宋国的。我以前就和宋军打过仗,宋军的战力实在是不咋的!呵呵、、、

        不过这次情况看这架势感觉总有点不对劲,所以我也不敢说会是怎么回事。”

        王爷爷又叹了一口气说:“罢了罢了,是福是祸就看天意了。我也该回家了,不在这边和你们唠叨了,你们也都回去吧。在这边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还是多祈福一下西秦不要打过来吧!”

        然后就看见王爷爷步履蹒跚的走了,只是他那个瘸腿是那么的醒目,那是他在一次战争中留下的永远伤痛。

        李木见到此幕忽然有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对于这些也只是无能为力。他也学这王爷爷叹了一口气,满心担忧的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