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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离开?”她似乎想起这么回事,在夏雪花刚下飞机她前去迎接时,那位小公主是有提过这么一句。但她讨厌呀,讨厌小公主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怜悯。“我不需要。”她摇头。

夏子柄脸色变得严肃:“你喜欢呆在这里?还贪恋荣华富贵?”

她的眼瞳常常是无神的,灵魂抽空的时候并不比一年前少。他不是被驱逐的对象,夏子柄常往来于国内,这一年多来依他的观察这个女孩并不想呆在这里的。所以他透过雪花想帮助她,但她的拒绝让他生气,于是忍不住假借工作之名找她私下谈话。

她摇头,“二堂叔为什么想帮我呢?”反问他。

“因为你需要帮助。”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在本质上和雪花一样,和夏家人一样都爱自以为是。

她低头思考了下才慎重回答:“我喜欢留在爸爸身边。”

“你说谎。他是个残忍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忍受的。”当年堂姑姑离开他也是受不了他的独占及控制欲。夏叶落仇恨他重点也在此。没有道理一个常受家暴的她也会是例外。

“我没有说谎。”她并没有很强烈地反驳,低柔地陈述目前的事实:“呆在他身边才能给我安全感。”她曾试过找夏叶落,但发现是错误的。唯有夏叶桦,夏家真正的掌权人,所有的直系旁系都巴结着他,呆在他身边比跑出去更好吧?

“我离开了这里要怎么活呀……二堂叔说我贪恋也好,是谁都向往荣华的吧……你瞧昨天我的生日宴会多风光,我离开了他,不会再有这种风光了。”她是最现实的倾宁。逃跑什么的,早就消失在现实中。

“二堂叔,你想帮我离开这里?是可怜我吧?但我并不需要你可怜。”

“你会后

悔的。”夏子柄说:“你还小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等你遇到真心喜欢的男人,你会后悔留在一个老男人身边。再过几年你会发现光有物质并不代表幸福。”

“幸福?”她眨眨眼,心里觉得好笑但面上并未表现出,她仍旧是那个执迷不悟任男人失望的物质女:“您说得是,但那是以后的事了。”

所有人都自以为是呀……她真正想要的,他们不会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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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贡方品的记忆,他是个不输给夏子柄的好男人?如果好男人的定义就是温和,曾在年少时带给她的那一抹怜惜的话,那就是个好男人了。

她并没有机会能见到贡方品,他并不是个会经商的男人,甘于平凡由着兄长继承家业,他只要守着自己身为二子应得的那份便足已。

要拿夏子柄和贡方品比较,这两个男人最大的相似处都是极好相处的男人,是难得的并不可憎的有钱人。

贡方品有一青梅竹马的小妻,他相当疼爱那位妻子,只可惜那女孩不够争气生了三胎都是女姓,长辈们给予很大的压力。他是逃难来到中国的,为了让耳根子清静,也不想看到妻子自责在他面前哭泣。

“叶桦我就羡慕你,少了长辈的压力可以活得自在。”

此刻晚饭间,偌大的客厅围了一桌子的人显得极为热闹。

贡方品有感而发时,夏叶桦说:“你就找个年轻女孩让她生下男孩,长辈们也不会烦你了。你老婆更不会烦你。”

“说得容易,我可不想背叛我老婆。”贡方品不见得多爱自己的妻子但绝对的顾家,他有身为已婚男士的责任,婚后从来不沾花惹草的。

“那就人工授精吧。”出头的是夏雪花,“品哥可以人工授精,选男孩还是女孩就算弄个三胞胎也可以。上次商家媳妇就是这么做的,她生了三胞胎都是男孩,公婆直接送了幢百货商厦给她。”

“这是个好办法。”接话的是夏叶落,“但是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解决,也不会让品哥如此烦恼了。”

方贡品叹息:“他们是想让我和婉婉离婚,然后娶罗特家的千金。”

“谁让你老婆这几年家族生意日渐滑落呢?”“所以换个妻子也没什么,反正婉婉也不是特别爱你吧。”

倾宁安静地吃着饭,在这些辈份都比她高的对谈中她是不能插一句话的。安静听着上流社会的市侩,他们的婚姻永远是建立在利益下的。

“要不这样吧,品哥直接找你大哥吧,上次他不是玩了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吗?好像那女孩怀孕了,正不知道怎么处理呢。那女孩要生了儿子直接抱回来养吧。”夏雪花总是语出惊人的。

“你听谁说的?!”贡方品皱了脸色,在座姓夏的男士们都停了筷子。

夏雪花没觉得自己在说什么天大的消息,慢条理斯道:“是子泓哥发现的。绿堂姐也知道了,不过她没理会,因为她自己现在也大肚子了,哦,对象是她司机的。”

“……”在座没人吭声。

贡家与夏家是姻亲,夏叶绿与丈夫的婚事是怎样的大家都有了解。

倾宁扫了一眼餐桌上的男人们,他们而无表情地好像才知道这事儿。但在资料库里,她可早看到了这件新闻。她有趣地看向自己的男人,他这当大哥的装得很像,很生气地斥骂着:“叶绿太不像话了。”

而贡方品也说:“我大哥真是的,明明说过会对叶绿死心塌地的。”

谁真谁假没人会当真,反正都是利益所趋,貌似神合已是常态。

“雪花,多吃饭,少说话。”终于知道要阻止自己的妹妹再爆出更多的料,夏子柄端着脸色斥责妹妹。夏雪花耸耸肩不再吭声。

晚上,倾宁好奇地问夏叶桦:“贡方品会和他老婆离婚吗?”

“好奇?”他难得见到她主动好奇。

她点头:“以前我觉得他人很好,和二堂叔一样都人好。”

他嘴角轻轻地扯了下,轻淡带过:“就算离婚了也很正常。”


言下之意,那个好看来很好的男人也会屈服?

倾宁有些失落,她以为他终究会不同的……那是否代表着夏子柄也会是这样?想起他劝她离开他……

她眼儿直勾勾地盯着他,坐上他大腿额头抵上他的:“你以后也会这样对待我吧……”

没有利益,不再宠爱,就随便抛弃。他们认为理所当然不会愧疚吧……

她把难过压抑在心底,张嘴咬上他,不让他注意在她的失落上。由自己带动挑起情欲,他呼吸逐渐浓重,轻拍着她俏臀:“才吃过饭就想运动了,嗯?”

“你不想来吗?”她扭动小腰移动臀瓣让私处摩擦上他的粗大。

“随时奉陪。”他把手伸进她的下面,穿过那薄薄的内裤插了进去,她轻声低吟,他扭动指头研磨。她的申吟逐渐加重,跪直了双腿胯在他腿上。他一手搂着她腰,再插入一根指头,勾弄出水液……

“大哥,华丰的案子你把它借给我——  ”

猛然闯入的男人陡然地消了音,尴尬地脸红然后迅速退了出去。

男人轻眯眼,为堂弟的闯入不悦,却未停手。女孩满脸通红地埋在他肩头,不知是被羞红还是为生理欲望。

居然忘了锁门……

在她即将抵达高潮,他残忍抽出手指,然后撩开浴袍将那肿大贯入……

“等下,还没关门  ——  ”

“门关了……”

他用嘴堵上她,将女孩压在床上,挺腰急冲。她在他身上摇晃着娇小的身子,张着红唇会心投入。

愉悦的快乐浅唱继续,不会因突然的闯入而停止。

他在那张大床上恣意享受他的女孩,那个要不盯紧点儿就会成为猛虎反咬主人一口的小宠物……

谁也没注意到,那未关严的房门口面墙紧贴着一个男人在偷听……

夏雪花站在阳

台处吹风,看到兄长脸红着跑过,不解问道:“二哥,你咋啦?”

夏子柄面色已逐渐回复,淡淡地应了声:“找你大堂哥谈事。他在看a片。”

“啊?!”一向自诩聪明的夏雪花着实愣住了,但来不及追问兄长已回房,“夏倾宁不能满足大堂哥吗?!”

这夜,夏雪花很疑惑。

55

她从长长的尽头走过来,他背贴着墙壁站在楼梯口,看似随意却是特意等待。她手里捧着新鲜的百合,她身穿黑色蕾丝旗袍。娇小的她款款而来,与他擦肩而过,他斜眼视之,她目不斜视下楼。

他嘴角微弯,抬头微眯眼间掠过波光。

今天太阳很好,适合去看叶脉。春季有雨露,百合花上沾着露珠,清晨七点半,她套上一件大风出了门。漫步在这条走了无数次的长街上,干净的柏油路两旁环卫工人正在扫地,他们是一群上了年纪的人,尽数四十岁,最大的有六十岁。

她冷眼看着,毫无怜悯之心。她的感情早已远去,这世上多得是可怜的孤寡老人。他们佝偻的身形只让她愈发清晰意识钱的重要。老来,别像他们一样便成……

在少女身后数米还穿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黑裤俊邪的面孔,他们是清晨匆忙街道上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人们已经习惯那位绝俗的少女捧着鲜花去探望死去的亲人,而对身后的男人抱以更高的好奇。

他的眼直视着她的背影,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像保镖,但那一脸的邪气与恶寒却似乎并不如此简单。

她知道身后有他,这个最近喜欢当壁虎的男人,总斜着一双眼看人。脚步是悠哉的,她不去猜测除了夏叶桦以外男人的想法,太累也不实际。

墓园三十分钟抵达,在守墓老伯娴熟的招呼中她冷淡回应,清晨的墓园人极少,过分阴森是连太阳也驱散不了的,也只有像她这样胆大的人才敢来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