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口头占便宜,老娘就拿你没辙了?
老娘要,赤裸裸的看光你。
看得你害羞,看得你害怕……
白帝的眸里泛起一抹晶光,噙着一抹笑,贼眼兮兮的盯着崔情的锁骨。
她可以看他,那他就不可以看她吗?
看来看去,吃亏的也绝不会是他。
“劝孤王怎样?劝孤王早点吃了你吗?”
一抹潮红,从崔情面颊爬起,她一把擒住白帝宽阔的肩膀,出指欲掐。
白帝似乎瞧出了她的意图,抬起胳膊,反制住她的下颌。
“牙尖嘴利的怎么能行呢?让孤王先给你上一课吧!”
崔情还没弄明白白帝话里的意思。
唇上一热,白帝已啃咬住她的唇瓣。
猩热的液体,不断从牙缝滑进她的口中。
乍暖还寒的温度,分不清液体里面的具体成份。
狼吻?
这是赤裸裸的侵犯。
这是赤裸裸的亵渎。
崔情头一横,撇开头,咬住了白帝蠢蠢欲动的舌。
以牙还牙,以舌还舌。
一缕温润的液体就从她唇间溢出。
那是白帝舌尖上的血。
白帝一掌推开崔情。
向后退了三步,斜睨她。
“你这算是对孤王的回馈吗?”
他暗吸了口气。
波澜不惊的走过去扣住崔情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帝王花,你抓着老娘要去哪?”
紧紧的力道,就似一把铁钳,钳得崔情胳膊吃痛。
“能去哪,当然是给你我找张床。”
迈出的步伐,愈发扩大。
崔情的心,却在不住收缩。
她素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谁知偏撞到白帝这么一个蛮横无理的君王。
给她和他找张床?
硬梆梆的床(1)
崔情的心,却在不住收缩。
她素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谁知偏撞到白帝这么一个蛮横无理的君王。
给她和他找张床?
找张床?
找床?
床?那不就是等于说要上床……
崔情面红耳赤,憋闷极了。
强势挣脱白帝的束缚。
要上床,也不能和风流的帝王上床。
她上床的对象,不是白帝这样孤芳自赏的家伙。
“你这种家伙,只配烂死在床上。”
甩开白帝的钳制,崔情极力向前迈。
苍翠的山峦,被远远抛在身后。
稳健的步伐,沿着陡坡下滑。
倾斜的身子,缓缓撞在白令的后背上。
“王爷……”
崔情揉了揉撞痛的鼻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山脚下的侠影。
青山,抱剑在胸,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儿。
挑高的鼻梁,随着崔情的出声而紧皱眉头。
撅高的嘴,拨出微怒的弦。
“情儿,到我身边来!”
霸道的口吻,容不得崔情犹疑。
不由分说,就锁住了崔情的瞳眸。
让她进退两难。
避不开,躲不开,闪不过青山那双透视心扉的眼眸。
不见的时候想念,见到了心却偏偏沉淀。
犹如碰到水的沙,酥软无力。
“叫青山的小子……”
该接口的本该是老娘二字,不知为何,望着青山那双灼灼闪光的眸,崔情不由得侧身,有意无意的扫向白令。
白令淡眉微扬,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嘴角,却慢慢滑出一抹浅笑。
“崔姑娘,你若不想成为我的嫂子,那你还是赶紧跟着神武将军去吧。”
说着,嘴角的浅笑徐徐扩散,掬成一汪冷光。
“你,你不是白帝?”
青山走近,搁下了悬着的心。
右手执起崔情的左手,擒在掌心,反复摩挲。
从没一刻觉得,他与她,分开的时间有如千年……
硬梆梆的床(2)
从没一刻觉得思念会是这般的撩人。
从没一刻觉得时间会是这般的磨人。
只想把她揉进怀里,嵌进心里,好好疼惜一把。
“青山小子,你认错人了,让我给你隆重介绍下,这位是鼎鼎大名的变装王爷,白令王爷是也!”
透过指尖,崔情感受到了青山的暖暖深情。
心中不由敞开了一条缝,吸纳着他的深情。
“白令?”
青山蹙眉,挽过崔情的胳膊,拉至身畔。
对于姓白的,他从没好感。
一听姓白,心中就无端的冒火。
尤其是长着一张酷似白帝的家伙。
“将军想必是把咱和家兄混淆了。咱在家中排行第三,将军不嫌弃的话,可以只呼我名讳白令即可。”
无视青山眸里拒人千里的寒意,白令低眉浅笑。
这世间,看来并不是只有他讨厌二哥一个。
“白令?你就是民间所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魅三爷?”
白令的态度,青山极为赞赏。
他收起了仇视的心,仔细端详了白令一番。
面貌虽然一样,但性格却完全是南辕北辙。
民间传说,白蓝帝国有三王,分别是云王战神,帝王白帝,最后就是鬼魅三爷白令。
但白令究竟长成什么样,从无人知晓。
只知确有此人,只是行踪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犹如鬼魅,故被尊为鬼魅三爷。
“鬼魅?”
白令挑眉一笑,嘴角泛起一丝自嘲。
“真是有够抬举我,像我这种人,说是魑魅魍魉还差不多。”
话里的悲戚刺得崔情心尖一阵颤栗。
被人当作一个人看,想必很难受吧?
“我是小三,我TMD就是一个不得不伪装的小三。”
为人做嫁衣,美事全是皇兄的,骂名却全是他自个的。
这样的日子,他过腻了。若不是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他早抽身离开了。
白令的话令青山同情。
硬梆梆的床(3)
缠握的手,缓缓打开,放到了白令的肩头。
他轻轻拍了拍白令。
“令王爷,傀儡当的这么累,你干嘛还总替白帝背黑锅。”
为一个君王背黑锅,担罪名,那无疑于玩火自焚。
“你以为我愿意?”
白令瞟了青山一眼。
缓缓推开青山的手,他仰望着苍穹。
“望不见的永远是蓝天,割不断的永远是血脉。”
天有四时之变,人有伦理之说。
只要二哥没有对他下狠手的一天,他就会自愿担起所有不愿。
因为只有呆在二哥身边,他才能确保二哥不会再次为祸天下。
说得再私心一点,那就是他从不相信大哥已经死了的事实。
“望不断的是蓝天,但割不断的不一定是血脉,也可能是内心的执着。”
执着的认为为白帝背黑锅,才是对他最好的拥戴方式。
殊不知,这样的拥戴,只是一种助纣为虐的方法。
他助涨了白帝自大的本性,让他变本加厉的更加腹黑。
崔情轻揉额头,白令的辩驳,已经让她头晕脑胀。
她还没见过世上有这么蠢的人,白帝都摆明着不屑他的帮助,为什么他还总是拿热脸去蹭。
白令他,就这么没有荣辱之心么?
“令王爷,那你反叛他,却是为何?”
既然总拿白帝来说事,又口口声声无法叛离白帝,那他又为啥躲躲藏藏的做些掳人的勾当。
白令,总不会把掳人当作业余消遣吧?
崔情闷闷的想,对于白令心口不一的行径越来越头晕。
一会这,一会那。
都分不清他的话到底哪些能信,哪些不能信。
总觉得,每句话都是虚中有实,真中有假。
“哎——”
她喟叹一声。
抛开纠结心中的疑团,径直走到白令身前。
“今世牵扯的是兄弟血缘,但他值不得你这样去付出,令王爷,相信我,前世债,今生偿。你欠他的债,已经超过了附加值。这样,就够了……”
硬梆梆的床(4)
“够?”
白令踉跄退了两步,语态不稳。
“够,怎能够。我欠他的是够了,但他欠我的,还不够。”
二哥说过,只要他替他分忧一天,那他就不会对天下的子民怎么样。
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二哥究竟会对天下的子民怎么样。
但他只希望白蓝帝国的子民安居乐业,永远不用担心战争的烦恼,那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浮动的眼神,恍似乌云。
层层笼罩在青山的脑壳上。
青山面部僵硬,无法用言语安慰白令,只能投给他一瞥理解的眼神。
崔情面上一阵抽搐。
她能感觉到白令坚强的心墙被她戳了个透亮。
透亮得就似水晶,让她看见了他那颗敏锐而易破碎的心。
风,从高处刮下来,灌进她的衣领内,她缩了缩脖子,忽然瞅见树影后,一抹暗影慢慢在眼前分明起来。
白帝,徐徐从树影下走了出来。
脸上,挂着一抹说不清,讲不明的笑。
他的眼神,空茫一片。
他不甩白令,直接走至青山和崔情中间。
“唷,我当是谁来给孤接风洗尘,原来是沽名钓誉的神武将军。”
唇翘起老高,挑衅的瞅着青山。
青山面上凝了凝。
不苟眼色,沉稳如山。
“比起某些人的孤芳自赏,本将军到宁愿领这个沽名钓誉的称谓。”
白帝脸色瞬间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