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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甜言蜜语只能哄骗那些涉世不深的少女,而对于我,你的誓言就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只能给我带来冰冷,我的心已经冷冻成冰了。”

高寒听完,再不说话,把电话放到墙壁上,然后把头狠狠地向墙上撞去。

头和墙壁的撞击声通过高寒的电话传到了黄珊的电话,又通过黄珊的电话传到了黄珊的耳朵里。

“高寒,你在干什么?”

黄珊颤声问道。

高寒听不见,他把头往墙上狠狠地撞着。

”一二三四五……**十。“高寒撞够十次就对着话筒说:“这十下是给米兰的。”

然后又是十下。

“这是给刘燕妮的。”

说完之后继续撞,又是十下。

“这是给来华的。”

高寒往墙上撞了三十下。包扎好的纱布在不断的撞击中一点点地开始脱落,胶布和Rou皮分离了,殷红的血从额头上汩汩地流出,染红了纱布。他咬牙坚持着,还有十下,这最后的十下是给黄珊的。

当高寒撞完了最后的十下,才对着话筒对黄珊说:“一个人走错了路,就该付出代价……”

说完就昏了过去。

他用他的行为在赎罪,在表现他重新做人的决心,虽然笨拙,但却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高寒,你在干什么,我原谅你了,求求你别撞了,高寒,你在听吗?你说话,高寒你说话,我想听你说话。”

电话里没有丝毫的反应,黄珊预感到了不妙。她拉开门就向爸爸的卧室跑去,一进门就叫喊道:“爸爸,高寒他出事了,我要去省城,我要见他。”

黄河惊慌失措的举止和语言吓坏了黄江河,他一骨碌从床是坐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

黄珊哪里能说得清楚,就是能说清楚,她也不想说。今天早上回来,黄江河还没有去上班,黄珊回来后黄江河就问她是否见到了高寒,黄珊犹豫了一下,就撒谎说高寒很忙,正在陪着来斌书记开会。黄江河当时还有些怀疑,但他看到黄珊脸上喜洋洋的表情,就相信了女儿。

现在,黄珊没时间说出详情,她也不想说出详情。在爸爸面前,她始终要维持高寒的形象。

“爸爸,你别问了,在家里替我看好孩子,我去去就回。”

黄珊焦急地说完,就把手机放在床上,转身就要出去。

黄江河一把拉住黄珊。

“别忙,要不你抱着原野,我来开车,咱们一块过去,到路上你再好好给我说究竟怎么了。”

“你就别添乱了,迟了就来不及了。”

黄珊想甩开黄江河抓她的手,但黄江河的手就像个钳子,死死地抓住黄珊。黄珊的腿就是在她惊慌失措时被撞坏了,黄江河不会让同样的悲剧在发生在黄珊的身上重演。

正在两人纠缠得难舍难分时,蒋丽莎进来了。

蒋丽莎看到黄江河拽着黄珊的胳臂,以为父女俩发生了矛盾。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父女俩还像打架样,也不怕别人笑话。说说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她给高寒打了个电话,就急着要到省城去,我要陪着她,她还不领情,我怕再出事,就别让她走。”

黄江河说完,咽了口唾液,接着对蒋丽莎说:“要么你和她一块去?”

正文  第441章小夫妻和好如初

蒋丽莎听了黄江河的话,知道高寒在省城出了事。同是女人,她知道黄珊不想让黄江河陪着去,一定有不让陪的道理。想到这里,她上前拉开黄江河的手。

“你也真是的,小夫妻之间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你不用去,我也不去,除非姗姗叫我去。”

黄江河正要张嘴辩驳,蒋丽莎又把身子转向黄珊,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想说,我们也不问。这样吧,我和你爸爸在家里照看原野,你一个人过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们两个条件,第一,吸取上次的教训,到路上开慢点;第二,到了省城一定打电话给我们,也好叫我们放心。”

黄珊点点头答应了。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再苛刻的条件,黄珊都会满口答应。

黄珊一上公路,就把她对黄江河和蒋丽莎的许诺忘到了九霄云外,她以两百迈的超高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她很清楚,高寒的头破了,就在刚才,高寒又把他的头不断地撞到了墙上。

挡风玻璃前的洋娃娃在不停地摇晃着,她微微张开的红红的嘴唇,像是高寒额头的伤口。黄珊手拿方向盘,在深深地自责着。如果自己用车把高寒拉回来或是送到省城,哪会有现在的结果。在争夺本该属于自己的丈夫的战争中,自己为什么要退却。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她恨不得自己驾驶的不是轿车,而是一架飞机,以光的速度立即飞到高寒的身边。

不知不觉中,黄珊又加大了油门,公里表的指针指向了两百五十迈。公路两边的栏杆往后飞一般地退去,车子就要飞起来,黄珊的心也悬在半空。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省委家属院的二号楼下,黄珊拉开车门,迅速地向楼上跑去。

当黄珊站在302的门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她还没有站稳,就举手敲门。

“哐当哐当”的敲门声音传遍了整个楼道。邻居受到了惊吓,纷纷打开自家的门,疑惑地望着黄珊。

这女人,前几日刚搬走,现在深更半夜的又来敲门,一定是疯了。

里面没有反应,黄珊就开始喊叫。

“高寒,我是黄珊,开门。”


嗓门提到了最高,可里面还是没有一丝的响动。她预感到了不妙,转身走到一个防盗门前,对着一个中年的男子。

“大叔,求你了,我是这家的主人,我的丈夫在里面病了,请你帮我把门打开。我的丈夫叫高寒,也在省委工作,求你了。”

黄珊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中年的男子和她整日在楼道里碰面,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知道她没有说谎,她就是这家的主人。

中年男子答应了黄珊。他推开自家的门,走到黄珊的门前。

“撬锁我是外行,但好在你家的防盗门没有上锁,我只能用脚踹开了。咱们先说好了,门踹坏了你不能要我赔偿。”

黄珊含泪点头。

中年男子向后倒退两步,然后猛地前窜,同时抬起脚来,“卡擦”一声,门开了。

门开了,挂在门上的饭盒掉在地上,里面的米饭洒落了一地。

黄珊拨开中年男子,立即冲进了房间。

卧室里,黄珊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高寒穿着衣服倒在墙角,被血染红的纱布蓬松地裹在额头上。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了多处被高寒撞过的沾满血迹的痕迹。

黄珊冲到高寒身边,摸着高寒的手。

高寒的手冰凉冰凉的,黄珊再次感到不妙。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本能地把手放在高寒的鼻子下,幸好,还能感觉到一丝的温度,高寒还有微弱的呼吸。

黄珊抽回了手,嘴巴对着高寒的耳朵。

“高寒,是我,我是黄珊,我来了。”

高寒睁开了眼睛,看到黄珊后微微地一笑,嘴唇轻微地动着。

“我再也不骗你了,你看见了没有,她给我送饭来了,我没让她进门,饭还挂在门上。”

“我看见了,你没有骗我,你从来没有骗过我。今天我回去之后就后悔了,是我不对,我没有看好你。”

黄珊安慰着高寒说。

“你就别挖苦我了,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你怎么这么傻,把头往墙上撞,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原野可怎么活呀”

黄珊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只是要你相信我,我再也不馋嘴了。要是你再发现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就直接抹脖子。”

黄珊看到高寒脸色苍白,就要拨打急救电话。高寒抬起手来,从黄珊的手里夺过电话。

“你省省吧,我死不了。有你和原野在,我舍不得离开你们。你去给我倒点水来,我要吃药。”

高寒把电话扔到一边,指了指放在床头的药。

黄珊进了厨房,烧开了水,然后端了一杯过来,拿起床头的药。她让高寒的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把药放在了高寒的嘴里。

“你把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黄珊问道。

“是你先和我赌气的。我出身底层,从小家境贫寒,被人看不起。长大后我最怕的就是被人看不起,这是渗透到骨子里的东西,就是拿钢钎也挖不出来。和你在一起,我本来就自卑,可每到我们吵架,你还总是刺激我。这次我知道我不对,可我还想和你赌气。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气可赌,多说少说都没有什么。”

“知道就好,你比我年龄大,以后你要多让着我。你要是再敢要我生气,尤其是你要再敢和她有什么瓜葛,不用你动手,我就直接把你——”

“把我怎么样,难道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我才不呢,我要把你的那个玩意儿给你一刀割下来,扔到野外喂狗。”

黄珊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那玩意儿虽然长在我身上,可那是你的专利品,你割掉了,我身上疼,可你你心里更疼,这还不说,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黄珊听了,说不出话来,就去拧高寒的耳朵。高寒想躲开黄珊的手,可一扭脖子,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黄珊见此情景,赶快把手撤回来。